她将行礼重重放下，抬起头。
油画大嘴停顿一下。
“但你现在似乎也失去了为我服务的能力。
他们每次都夸我做得好，时间久了，这本笔记也就写满了。
从书桌上的雪茄盒里取出一支，剪开点燃，深吸一口。
丹尼尔郁闷地拉开落地窗，外面下起了小雨。雨水淅淅沥沥地淋在花园草坪上，溅起水花。
“我会好好学习它的。”
油画上的一只怪手开始动了起来。
陈仑看着她，不由地笑了起来。
卡洛琳太太很高兴，显然还是有一个不愿意离开的。
尾巴开摆，甚至把头蹭到她的手里，任由抚摸。
书房墙壁上挂着的一幅油画诡异的动了起来。
陈仑伸出手。
再次吐出口烟。
“杰克先生！芙洛伊小姐！请等等我！”
啪！
书房里一个中年男人在来回踱步。
画中大嘴张合，吐出人语。
背景是一片五彩斑斓的漩涡，乍一看，让人头晕目眩。
“我会尽快派出新的人手，去完成您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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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琳太太有些惊讶，看着眼前的三人说不出话。
“是的，卡洛琳太太。”
丹尼尔听得胆颤，忍不住咽下唾沫。
忽然，他停下脚步。
些许雀斑在通红的脸颊上装点，整张脸就像是一颗草莓。
他面沉如水，目光深远。
丹尼尔议员额头青筋凸起，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书房。
良久，她才微微摇头。
油画大嘴说道。
长有七根手指的怪手伸出一根，用尖锐的指甲在画中书写。
一个青年人猛地抬起头，盯着墙上的一幅油画。
康妮重重点头，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半晌。
“该死……我的管家人间蒸发了，事情要怎么继续？”
现在给你了，小芙洛伊，希望能帮到你。”
但是下一次需要上交的金额，我需要翻倍，就当做你失信的赔偿。”
内城区。
丹尼尔一听，心头一跳。
整栋楼里都要变得空荡荡了。”
一方面是因为康妮选择接受他伸出
和*图*书的橄榄枝，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此刻的样子颇为可爱。
帮助是相互的，丹尼尔，你不能一直拖着不给我想要的东西。”
“谢谢，卡洛琳太太。”
不一会儿，她拿着一本笔记跑下来。
“我可以换个人选，丹尼尔。”
油画上的彩色扭动，大嘴缓缓闭合，散乱的舌头和参差的牙齿收回。
“再给我一点时间！油彩爵士阁下……”
康妮递出小手，两人友好地轻轻一握。
……
但它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就被陈仑的一个眼神逼退，老老实实地蹲在了卡洛琳太太的脚边。
油画上的大嘴微微闭合，嘴角上扬。
就在这时，楼道里跑下来一个靓丽身影。
远在内城区另一端的某间画室。
“我帮你对付了你的敌人，那位……劳逊议员？
随后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
“看来你已经考虑好了，康妮。”
呼——
她抿着嘴，有些不好意思。
陈仑点点头。
“费德曼一去不回……铁拳帮不敢和-图-书动手，是外城区其他帮派干的？”
“油彩爵士阁下。”
如果我转头去支持他，想必他会很乐意帮我，不惜一切代价的那种。”
“能把两个精英保镖一起干掉，不会是一般的势力。”
第一大街四十五号，丹尼尔公寓。
听到声音呼唤自己的名字，丹尼尔议员脸色一变，随手丢掉雪茄，将落地窗关上。
“丹尼尔。”
丹尼尔议员沉着脸，从喉咙里憋出一个字：
“这是我自己写的烹饪手册，以前每次给亨利和奥利弗做饭，我都会记下来一些心得……
“东西研究得怎么样了？”
“哦？”
“喔，好孩子！”
“研究……”
陈仑给狗子取名叫巴卜，它听到卡洛琳太太的话后，还真有些跃跃欲试。
“原本事情有进展，但是我的管家费德曼在去外城区之后失踪了，现在还不知道工匠那边的情况。”
“欢迎加入我的团队。”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体。
康妮躲在一旁捂嘴偷笑，芙洛伊也忍俊不禁。
他来到画前和*图*书，恭敬地说。
她今天头上戴了顶黑色软帽，淡金色长发如瀑，从软帽后落下。
卡洛琳太太似乎想到了什么，风风火火冲上了楼。
丹尼尔咬牙，抬头看了眼油画，顿时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长出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擦掉额头的汗水。
嘭！
“半个月后，杀死丹尼尔议员。”
他胸口仿佛憋着一口气，不知道如何发泄。
指甲如刀，划过画中的肌肤，刻下一行血字——
“谢谢您的看重，我会努力的！”
嘴中伸出五条舌头，长短不一，有粗有细。
烟雾弥漫间，他压抑的低沉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杰克先生，我……我考虑好了，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卡洛琳太太站在花店门口，一脸不舍地说。
他连忙错开视线，低头说着：
“好！”
卡洛琳太太说着，将它递到了芙洛伊的手中。
芙洛伊接过笔记，微不可查地偏过头，“看”了眼陈仑。
“不，油彩爵士，劳逊帮不了您……他在外城区没有根基，组织不了人手为和*图*书您锻造那件武器。”
“看来我想错了，就连康妮也要走……这下真就只剩下我这个老太婆了。”
他现在正陷于丧子之痛当中，可能行事起来会有点疯狂。
康妮提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就在这时。
“好吧，那我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
丹尼尔议员捏紧了拳头。
“是的，杰克先生。”
接着她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脚边的边牧。
“真让人遗憾……肯特先生不辞而别，莫里亚蒂三兄妹搬走了，现在你们两位也要去内城区……
“卡洛琳太太，我们该走了，有时间我们会回来丹顿街七号看看的。”
卡洛琳太太颇为难过。
最终油画静置，不再变化。
“喔，小杰克，还有可爱的小芙洛伊，你们今天就要走了吗？”
他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芙洛伊一身黑色连衣裙，正静静站在他的身边。
“好吧，小杰克……哦对了，稍等一下！”
上面画着一张大嘴，牙齿参差不齐，有方有圆，十分抽象。
“你不会也要走吧？巴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