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凡：……“我。吃。素。”
“草！”
然后，那个男人的声音重新切入。
嗡。
要么就是其他部门接手过类似的案件，一直到现在才来到总调查司这里，但新闻媒体始终没有察觉。
早餐？
瑞凡手机屏幕没有密码，柯克直接打开并且顺利找到了邮件，打开，在车厢里聆听911的报警录音。
“……现在，她彻底没气了。”
瑞凡通过后视镜看了柯克一眼，“柯克？你有什么想法？”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就在刚刚，大约五分钟十分钟前，一个变态拨打911直播了一个女人的死亡，而后主动告知911接线员行凶地址，分居巡警接到电话第一时间赶往现场，但还是迟了一步。”
最可怕的是，他在报警电话里直播了受害者的死亡。
“不……不要……我，没有办法……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一个两个三个，犯罪根本停不下来；而且一次又一次挑衅NYPD的权威，整座城市充斥着一种躁动与不安，那种感觉就好像小丑在哥谭四处点火一般，放眼望去整
和-图-书个世界处处着火，他们就这样一起遁入地狱。
片刻过后，这才传来温德尔低低的咒骂声。
所以，这和大选有关吗？
嗡嗡嗡——
说话间，犯罪现场就已经出现在眼前。
今年大选，共和党与民主党之间的相互攻击相互指责越来越严重，意见领袖们在重要议题上的分歧越来越严重，于是选民之间的分歧与冲突也越来越明显，再加上金融危机所带来的通货膨胀和失业问题始终笼罩在头顶，那种不安与焦虑挥之不去。
与此同时，车厢里也没有人开口，瑞凡开车，柯克副驾驶座，两个人甚至没有交换视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尽管NYPD见多识广，各式各样的案件数不胜数，然而如此变态又如此狂妄的案件，终究还是少数。
种种疑问，在等待解决。
要么就是这位连环杀手特别谨慎，每次作案时间间隔拉开，同时，每一次作案的布局也格外缜密。
“你在哪里，先生？”
因为血腥而雀跃的欢快带着一种分享幸福的期待，那一句“等https://www.hetushu.com.com等”后面，然后就可以切换为一个女人的声音。
“乔治娅－海斯（Georgia－Hayes）死了。”
莫名地，就让人想起“电锯惊魂”。
办公室里依旧一片沉默，没有人开口，但瑞凡的话语却一石激起千层浪，错愕和震惊微微漾了开来。
满脸严峻，神经紧绷，一股无名火就这样蹿了起来——
也许案件之间没有联系，但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柯克认为，这位凶手在作案之前就已经完成构思，并且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地在脑海里重演，不仅将所有情况全部考虑到，而且对警察工作也有研究，一上来就是挑衅，丢出了他的挑战书。
“所以，地址是雷克特大厦408公寓，电池公园区90号。”
瑞凡不想说话。
其实，从第一句话就能够听出来犯罪嫌疑人的冷漠与平静，显然不是“发现”受害者然后报警的路人，但真正到第二句里就能够捕捉到话语里的亢奋。
“……小河，早餐不如由你选择，咖啡我们就算了吧。”
如果这位www.hetushu.com.com连环杀手喜欢挑衅警察，和警察展开猫鼠游戏，从他的手法就能够看出来，他已经非常熟练，肯定不是第一次；但是，今年目前为止，他们却没有听说这样的案件，一直到今天才冒了出来。
连带着，瑞凡也跟着心浮气躁起来，总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即将爆破炸裂，却又始终炸不开来，那种憋屈和压抑，让人手足无措却又浑身无力。
……
柯克点点头，“我知道。但现在还有什么能够比一个起司汉堡更能够带来好心情呢？你会喜欢的。”
当这些罪犯需要一个宣泄口或者一个枪靶的时候，没有任何权威可言的NYPD也就成为一个出气筒。
虚弱而绝望的嗓音，仅仅从声音就能够感受到大汗淋漓、精疲力竭，微微颤抖的嗓音流露出一丝哭腔，脆弱而敏感，如同水晶一般，一碰就碎。
嗡嗡嗡。
竭尽全力压抑也还是能够感受到听筒另一侧微微上扬的嘴角，欢快而享受，似乎正在闭上眼睛深呼吸一般。
不仅有地址，而且还有姓名，这位凶手非常大胆也非常狂妄，就这样大和图书剌剌地将一具尸体丢给NYPD。
不过，这里有一个问题。
报警电话是一个男人，911接线员则是一个女人，那个男人的声音略显低沉，并没有通过变声器，但他还是有意识地稍稍压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尽管这是大选年，却也不是任何事情都硬要和大选扯上关系的；但真的没有吗，却也不见得那么简单。
然后，报警电话就被挂断。
没有。当然没有。
空气，微微紧绷，尽管没有人开口甚至就连视线交换也没有，但沉默之中的紧绷却悄然弥漫了开来。
三言两语，瑞凡就已经挂断电话，将刚刚记录下地址的便利贴撕下来，也没有抬头，直接扬声说到。
此时，依旧是上班高峰期，车辆才刚刚离开警察广场一号就被汹涌的车辆矩阵困住，瑞凡现在有些烦躁，直接翻找出警笛放在车顶，一路呼啸前行。
“她不能呼吸了。”
可是，如果是后者的话，这位连环杀手又是如何克制自己对血腥对杀戮的欲望？
事情，并不合理，因为这些连环杀手往往都有深深的杀戮渴望，并且一步和-图-书一步失控，杀戮的频率是节节攀升的。
自然而然，犯罪率也就在上升。
柯克根本没有犹豫，“起司汉堡，如何？”
所以。
办公室，安静得有些诡异，就好像有人摁下暂停键一般。
“他们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的踪影，就只有一具体温尚热的尸体。”
这是柯克脑海里的第一判断，如此冷血如此缜密并且如此沉稳，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都是一位连环杀手，这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连环杀手。
“派人到……哦，等等……”
柯克满脸认真，“而且，我觉得你是时候放弃吃素了。”
无名火，正在燃烧。
瑞凡愣了愣，却忍不住觉得一阵荒唐，有点好笑，但他还是绷着一张脸，闷闷地说了一句，“你有什么建议？”
耳边传来柯克的声音——
瑞凡话音才落，没有迟疑，大步大步地冲向电梯；柯克也跟了过去，转眼两个人就已经离开了视线。
“911，你有什么紧急状况？”
柯克轻轻耸了耸肩，“抵达现场以后再说。现在一切都还太早了。”
手机传来震动，瑞凡看了一眼，“应该是报警录音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