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泰国。怎么了？”
瑞凡也不介意自己被吐槽，马上就抓住重点，“这个人，肯定和乔纳尼认识！”
挂断电话，瑞凡看向柯克，满脸认真，“你确定你没有始乱终弃沃尔特的女儿吗？”
瑞凡可没有忘记柯克刚刚结束的那个案子，马科－卡拉瓦勒抛弃杰西卡－雷诺斯尸体的地点，就是科尼岛。
瑞凡嘴角也不由微微抽搐，有点想笑，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也许和凶手必须处理无名女尸却不需要担心乔纳尼尸体的原因有关？”
“就算有人意识到麦格雷戈可能是一个漏洞可以完成尸体调包计划，但这个人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这个人如何得知葬礼的时间线并且寻找到漏洞完成计划？”
收回思绪，瑞凡稍稍总结一下。
一切，全部都是未知的，他们手头就只有一具无名女尸，还在等待尸检，其他什么证据什么线索都没有，即使想要展开调查也困难。
“即使调换了尸体，也还是需要处理乔纳尼的尸体呀，所以为什么要花费力气调换尸体，多此一举？”
随后，瑞和图书凡说明情况，沃尔特才表示没有问题，他会调取乔纳尼的死亡证明，然后给予专业意见。
柯克看着瑞凡轻轻摇头，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小河，你开始偷懒了，思考，用大脑思考。”
“还有，为什么是乔纳尼？那么多尸体，偏偏选择一个名人的尸体？稍稍不注意，可能就被人们发现了？”
说着，柯克就站起来，“不如，换我和他说？”
瑞凡一噎，如果沃尔特医生看不惯柯克的话，调查可能就要耽误了，“你还是闭嘴吧。”
瑞凡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他们需要证据，没有证据的直觉也就是胡乱猜测而已。
“也许，乔纳尼相信草药疗法呢？”
果然——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不仅没有头绪，而且自相矛盾，如同拼图碎片一般，哗啦啦地全部倾倒出来。
“这不是太冒险了吗？”
柯克没有卖关子，“如果是阿加莎的小说，此时乔纳尼就应该是诈死，其实他才是杀死那具无名女尸的凶手，当我们苦苦寻找无名女尸死亡真相的时候，乔纳尼m•ｈｅtusｈu.ｃｏm•coｍ已经逍遥法外，隐姓埋名消失在地球上。”
证据——
二来，如果凶手计划缜密，替换尸体，也许已经想好乔纳尼尸体的处理计划——
无名女尸才刚刚送到犯罪现场司，法医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开始检查，沃尔特还以为瑞凡是催促尸检报告的。
这一句“但是”，显得意味深长。
“我的意思是，他在科尼岛有很多选择，但为什么选择麦格雷戈？”
大海捞针。
瑞凡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准备反驳，但话语已经到了嘴边，又全部吞咽下去——
瑞凡眉宇微蹙起来，他知道柯克不会无的放矢，但重点在于，这件事，好像和整个案件没有什么关系。
柯克表示赞同，“所以，乔纳尼尸体的搜寻进度如何？”
瑞凡才继续下去，“其次，麦格雷戈进行了最后的处理，他也证实，密封棺木的时候，乔纳尼就在里面。”
柯克满脸淡定，“沃尔特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
柯克哧哧地笑了起来，“也许因为凶手知道乔纳尼被托付给全世界最倒霉也最天真的殡葬从https://www.hetushu.com.com业人员？”
瑞凡眨巴眨巴眼睛，“你编故事的能力退步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是瑞士或者德国还说得通，但泰国？”
“我也不知道。”柯克轻轻耸了耸肩，“也许，乔纳尼和麦格雷戈气场契合，你知道，诗人就是比较随性，这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但我只是有些好奇，乔纳尼和麦格雷戈说了什么，所以多问了两句。”
隔着电话听筒就能够想象沃尔特的那张僵尸脸，瑞凡一阵灰头土脸，狠狠地瞪了幸灾乐祸的柯克一眼。
柯克，“哈哈。”
瑞凡长长吐出一口气，有些头疼，“我们已经通知科尼岛的相关分局，他们会组织一个搜查队展开地毯式搜索，但是……”
瑞凡：……“所以，现在呢？”
整个案件，确实透露着诡异。
“事情，说不通。”
瑞凡：……
瑞凡，“首先，乔纳尼确实罹患癌症，晚期，不仅有医生诊断，而且我询问了前往教堂参加葬礼的那些人，他们证实，乔纳尼前往泰国动手术，试图最后放手一搏，可惜，没有成功，他才放弃了抗m.hetushu.com.com争。”
瑞凡拿起座机听筒，拨通了犯罪现场司的电话，在等待接听的期间，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而且，科尼岛的深水码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黑手党的最佳抛尸地点，至今还有一系列下落不明的尸体。
柯克轻轻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放弃继续争论。
“泰国？”
柯克轻轻歪了歪脑袋，“事实上，我确实有一些想法，非常适合写小说。”
柯克，依旧是那个柯克，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但不经意间丢出的话题，却总是能够打开不同视角。
“草药疗法不应该去印度吗？又或者是老挝？”
但这次，瑞凡并没有开口吐槽，而是双手盘在胸口，耐心等待。
既然现在他们没有任何头绪，从不同方向深入探索就是最好的办法，用排除法，剔除一个个可能，方向就能够清晰起来。
柯克全然不介意，“我只是给出一个想法而已，但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确认一下乔纳尼的死亡证明。”
“耐心！否则，你自己来完成我的工作？”
一般来说，死亡不需要尸检但需要死亡证明，来自医院或者私人医生，https://www.hetushu.com.com最主要是为了避免操作失误，将活人下葬；当然，牵扯到遗嘱、银行手续、财产处理等等事情，也需要死亡证明完成相关程序。
柯克满脸坦然，“他对我有意见，但我对他没有意见，事实上，我非常乐意和他通话，却不知道他是否愿意。”
“既然简－杜那里没有线索，那就从乔纳尼展开，我们需要确认整个时间线，从乔纳尼的死亡开始，一直到事故出现的时刻。”
“……”瑞凡不由一噎，“总之，乔纳尼尝试了，但失败了。”
瑞凡看了柯克一眼，“他失踪了，她又凭空冒出来，我相信，他们之间应该有关联，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我们现在可以用得上一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显然，有人谋杀了这位简－杜，并且试图处理尸体，把她和乔纳尼的尸体调换了，所以乔纳尼现在在哪儿？”
这次，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应该不会是在逃避约翰－沃尔特医生的电话吧？”
一来，科尼岛一向懒散，带着一种度假的心情，搜查工作进展估计不会太快。
电话接通，瑞凡才自报家门，就吃了一记闭门羹：
这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