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琳有种不详预感。
奥利维亚并没有嘲讽或者轻蔑，只有淡淡的怜悯，但这样的眼神反而刺痛了玛德琳，然后她开口给出答案。
但现在不是时候，杰西简单地说道，“耶什华大学代表过来了，一名教授和一位律师。”
说完，柯克也没有再继续迟疑，整理了一下西装，而后又整理了一下发型，然后就朝审讯室方向迈开脚步。
看来，那位应该就是律师了。
所以，奥利维亚就这样妥协吗？
玛德琳表情微微一凝，她能够看得出来，奥利维亚是认真的，尽管她竭尽全力保持冷静，但还是一凛。
“NYPD想拘留你多久都行，决定权在我们，一直到我们可以立案提起控告。”
如果奥利维亚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可能没有办法拘留玛德琳太久了；而且玛德琳的律师也很快就会出来捣乱，他们现在需要抓紧时间，哪怕满足玛德琳的要求暂时低头也在所不惜——
一噎。
玛德琳能够感受到奥利维亚的目光，心脏一点一点下沉，但是，真正站在绝境里，她反hｔtps://m•hｅｔｕsｈｕ•ｃoｍ.ｃｏｍ而冷静了下来。
杰西不明所以。
但她不能暴露自己的情绪，静静地注视着玛德琳，稍稍等待片刻，这才站起来，推开椅子走了出去。
表面上，奥利维亚依旧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地迈开脚步——
“我对海勒没有一点关心。”
当然不。
玛德琳的笑容在嘴角微微停滞凝固，下颌收回些许，注视着奥利维亚的眼睛。
微微停顿一下。
杰西吞咽了一口唾沫，“耶什华大学的代表来了，惠特莉教授以及一位律师，他们谴责我们拘留他们的大学教授。”
就在此时——
奥利维亚则前往会客室，远远地就可以看到忐忑不安六神无主的惠特莉以及早早摆出架势的西装男士。
奥利维亚歪着脑袋迎向玛德琳的视线，露出一个扼腕的表情，“噢，可惜，你同样也没有这样的权利。”
玛德琳真的没有再开口，缓缓靠向椅背，双手交叉地放在胸前，静静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奥利维亚。
“我打赌你不敢。”玛德琳和*图*书轻声说道。
啪。
她现在需要为柯克争取一些时间才行。
奥利维亚并不买帐，“你没有谈判的资格。”
杰西吞咽了一口唾沫，明明柯克什么都没有看到，但为什么如同灵媒一样，准确无误地预判所有情况呢？
“如果不小心下手太重的话，提前为我的技艺生疏表示歉意。”
危险，困境，窠臼——
“什么？”
“如果你想逼供的话，你可以尝试看看，但除非是柯克－赫尔过来和我交谈，我不会再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玛德琳冷笑一声，她还以为奥利维亚有什么本领，结果是耍无赖吗？“警督，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知道我的权利，你不会希望我起诉NYPD的，你知道我会胜诉，而且我会让你们看起来愚蠢而狼狈。”
目光，正面碰撞。
“你是一位没有绿卡的外国人，没有旅行签证，没有有效的工作签证，也就是说，你没有任何身份。”
谁是汤姆，谁是杰瑞。
柯克眉尾轻轻一扬，也立刻明白过来，“教授聘请的律师，还是学校聘和*图*书请的律师？”
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玛德琳轻蔑地看着奥利维亚，全然没有面对柯克时的模样。
“但是，我现在必须行使我的沉默权了。”
奥利维亚并不慌乱，反而是稍稍放慢节奏，嘴角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静静地注视玛德琳就好像杰瑞看向汤姆一样，汤姆以为自己是猫杰瑞是老鼠自己才是占据上风的一方，但事情真是如此吗？
曾经那些糟糕透顶的黑暗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至。
整个案子就是耶什华大学要求奥利维亚和柯克携手调查的，董事会根本不会在意一位教授，而且还是客座教授，他们需要维护声誉，如果他们得知有一位教授干涉调查，董事会的处理必然更加有效。
奥利维亚：……
“看，库珀警督，事情是这样的，你可以尽情发挥想象力，你可以随意捏造毁谤污蔑，这是你的自由。”
奥利维亚身体微微前倾，“不如我们试试。”
玛德琳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奥利维亚的眼睛，抛出杀手锏，绝对强硬绝对坚定，重新找回气势。和_图_书
“警督说这句话前发生了什么？”
这也意味着，通过董事会，也许他们能够重新掌控主动。
也许，这才是她的真实面貌，奥黛丽－福斯特？
而后，奥利维亚才终于开口，“不，你没有那项权利。”
但是。
奥利维亚一愣，心脏微微一收，马上就意识到情况的不妙，思绪快转，“你现在就让柯克进去审讯室。”
“同时，我现在要求使用聘请律师的权利，在我的律师抵达现场之前，我拒绝和你们进行任何的对话。”
所以，奥利维亚不是耍无赖？
眼神一凛，笑容上扬。
“老大。”
玛德琳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完完全全陷入被动，这让她的心脏快速收缩起来，言语也难免有些慌乱。
柯克示意一下，“你过去询问一下警督。她就知道了。”
怒火中烧。
奥利维亚将审讯室大门关上，满面冷霜，“你最好有一个完美的借口。”
奥利维亚也注视着玛德琳，满脸认真，“所以，我应该先打断你的左手还是右手？不如我们先从肩膀脱臼开始？等等，这些可能会留下痕ｈｔｔps://ｍ.ｈeｔｕsｈu•coｍ•ｃｏm迹，我以前学过一些不会留下痕迹的手段，只是现在有些手生……”
叩叩。
最后，玛德琳嘴角轻轻上扬起来，又重新找回了镇定。
柯克有些意外地看向杰西，然后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陷阱。
“你在说什么？”
然而。
玛德琳完全没有预料到奥利维亚的如此回答，此时她也意识到了异常，如果奥利维亚仅仅只是耍无赖，不可能如此直白地承认，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可能会让奥利维亚丢掉工作，耍无赖也需要技术。
看，柯克多么礼貌，进门之前还敲门呢。
嘴角，上扬。
玛德琳：……
然后，玛德琳就再次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站在悬崖边上，勒紧缰绳，抛出杀手锏，快速控制住局面。
叩叩。
她选择相信柯克，而不是坚持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审讯室门口传来敲门声，而后门板被推开来，杰西出现在视线之内，表情有些为难，硬着头皮开口。
剑拔弩张的硝烟在空气里弥漫。
杰西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快速转身冲了出去。
那么，奥利维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