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就连老酒鬼德莱尼也是满脸昏昏欲睡的困意，更不要说正在用热水袋敷脑袋的温德尔了，那一张张憔悴而狼狈的脸孔清晰地写着“宿醉”，奥利维亚忍不住就想要翻一个白眼——
柯克轻轻耸了耸肩，“女人不是总说，化妆的力量嘛，如同换脸术一般。”
以眼前女子的聪明才智，不管她是奥黛丽还是玛德琳，她应该都尽可能将伪装的行迹全部处理干净。
显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其中牵扯到澳大利亚、印度、英国三个政府，撇开不同国家的执法机构互帮互助的难度不说，不同国家的执法流程和档案储存系统也不同，短时间内恐怕难以理清思路——
柯克也同样陷入思绪之中。
奥利维亚没有立刻开口，而是认真回想了一下目前为止的交锋——
口音。文学。神色和姿态。
表面来看，整个案件已经清晰起来，但事实上，最核心的作案动机却依旧是一个悬念。
三言两语，却波澜壮阔。
稍稍打量一番眼前这组沙发，这里似乎已经演变为柯和*图*书克的办公室，这是正常的吗？
“嗯，这茶叶品质真的不错，比我想象得还好。”柯克居然就这样承认了。
帕托高高地举起右手，“老大，资料更新我刚刚已经给柯克了。”
看到照片，他们也就可以确定眼前这位玛德琳－索恩是否是奥黛丽－福斯特假扮的了。
“警督，我需要NYPD一起配合，表演一出戏，放心，不是百老汇级别，最多就是中学汇演的水准。”
“难道我们的推测是错误的？”
当奥利维亚抵达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柯克从茶水间走出来，端着茶杯，袅袅茶香让他的眉宇舒展开来，洋溢着轻松与惬意，不需要言语就能够感受到那种“美好的早晨”气场，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
当然，她还是忍住了。
柯克举起茶杯示意了一下，“没关系，我在这里就挺好，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我自己的私人侦探办公室已经应有尽有了，改天欢迎你前来办公室做客一下。茶？”
停顿一下，沉默在蔓延，然后柯克无辜地摊开双手。
看https://www.hetushu.com.com着满身怡然自得的柯克，奥利维亚轻轻摇了摇头，在斜对面落座，“这茶叶……不会是玛德琳公寓里的吧？”
杰西将资料递给奥利维亚，而后转身离开。
“警督，你那充满怀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奥利维亚有些迟疑，“这确定是索恩？”
照片，就是他们所看到的玛德琳－索恩。
眼前，杰西的身影出现，略显拘谨。
柯克抬起头来，“准备和我们一起品尝一下茶叶了？”
想想，奥利维亚也就没有再继续追究，顺手接过档案，耳边传来柯克的说明。
“她负责展示笑容钓鱼，他负责展示肌肉收割生命，然后抢走受害者的所有财物，在印度不同城市逃窜作案。”
奥利维亚，“我知道这不是证物，但这是犯罪嫌疑人的东西……”
“警督，我有一个主意。”
“如果一切都是假扮的，那奥黛丽－福斯特确实是一个人物，也许威廉－卡尔的博士论文应该由她来完成。”
奥利维亚一下就识破柯克转移话题的算盘，但看着柯克和*图*书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真心不在意茶叶来源的。
“落网后，她和警方合作，转为污点证人指证他。他被判死刑，她被判十年。”
奥利维亚陷入沉思，“这女人非常非常厉害。”
奥利维亚翻阅着手里的报纸复印件，但这是十五年前的报纸，照片略显模糊，看不清楚，再加上当年的发型、装扮、妆容等等全部不同，仅仅从一张照片来看，一时之间很难断定照片之人就是玛德琳。
“如同邦尼和克莱德（Bonnie－and－Clyde）一样。”
“当玛德琳－索恩在悉尼大学读书的时候，奥黛丽－福斯特则正在印度服刑。”
奥利维亚眉宇微蹙，“这一切都是我们的推测，我们需要证据证明奥黛丽－福斯特就是玛德琳－索恩。”
柯克摆了摆手，“这不是证物。”
——“雌雄大盗”的两位主角。
“早上好，警督，茶？”
柯克满脸无辜，“警督，你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我呢？我是多么善良的人。”
“澳大利亚领事馆没有提供奥黛丽－福斯特的资料，应该是护照到期之httｐs://wｗｗ.hetushｕ.ｃｏｍ•ｃｏｍ后没有更新于是资料就过期失效了。”
着实难以将那个举手投足带着独特魅力的教授和报纸上这个廉价烫发塑料眼镜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奥黛丽－福斯特。”
但柯克还有另外一个疑惑，“假设眼前这个玛德琳－索恩就是奥黛丽－福斯特，她为了露西－惠特莉能够成为系主任而杀人，但动机是什么？她为什么如此执着于系主任这个位置，并且试图留在这座城市？”
奥利维亚，“呵呵。”
柯克又继续说道，“我刚刚向澳大利亚领事馆申请了一份玛德琳－索恩和奥黛丽－福斯特的护照照片。”
杰西对着柯克露出一个笑容，“不，澳大利亚领事馆传真过来了。”
“她和她的法国男友在印度联手杀死了十四名游客。”
看着奥利维亚那张粉黛未施的脸孔，柯克摊开双手，“至少，我们不能排除可能性。”
于是，奥利维亚也朝着小厅方向迈开脚步。
奥利维亚满脸认真地看向柯克：你觉得我了解吗？
难。难上加难。
“再看看玛德琳－索恩的护照申请时间，奥黛丽－福斯特和_图_书谋杀了玛德琳－索恩，用她的名字申请全新护照，而后前往牛津展开全新生活。”
“啊”，柯克感叹了一声，奥利维亚还以为他怎么了，结果就看到柯克将手里的档案递过来，“说起犯罪嫌疑人……”
“出狱后，她被驱逐出境返回澳大利亚。”
“玛德琳毫不犹豫地处理了卡尔，但她不能随随便便处理惠特莉。也许，我们可以利用惠特莉的天真？”
奥利维亚：……
“玛德琳身上没有软肋，但不代表其他人没有。比如卡尔。再比如惠特莉。”
奥利维亚顺着帕托的话语看过去，柯克正好在沙发落座，膝盖上放着一份资料，如同早晨读物一般。
奥利维亚抬起头看向柯克，“你在打什么算盘？”
柯克从奥利维亚手里接过资料，细细阅读一番，而后摇摇头。
“你的办公桌已经准备好了。”奥利维亚提醒一声。
奥利维亚翻看了一下——
柯克清了清嗓子，“卡尔也好，惠特莉也罢，他们都相信自己和玛德琳之间的羁绊，可以说是为情所困，这是玛德琳控制他们的手段，但同时也是拖玛德琳后腿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