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齐鹿忙说。

“为了依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当真是愚不可及。”重锋冷冷地评价，但还是忍不住问：“他可有什么进展”

甚至那双总是能看透一切的眼睛里，也有些浑浊和疲惫了。

“嗯。”重锋应了一声，“雪停了就好。”

他不也是吗选择了贯穿的执念，现在却他不能承认自己后悔了。

重葵忽然冷冷地笑了笑，说道：“齐鹿啊，你是故意装不懂，想来套本hｅｔushu.coｍ•ｃｏm相的话吧。”

“一般人耗尽了本源灵力，自然会死，但他不会。”重锋的双手都拢在毛茸茸的衣袖中，似乎今年特别怕冷，“否则，他哪里能支撑三年半年就死了。”

齐鹿脸上布满震撼之色，他相信若不是重锋真的感到无法挽回，是不会将这些告诉他的。

他说出了这些，就表示对于姬玄殇的宿命，他已经无法掌控了。

离开丞和_图_书相府之后，齐鹿骑马回自己的府邸，一路上都在想重锋说的话。

“开春之后，大人便会带兵攻打洛阳了吧。”齐鹿抬起头，看着窗外说，“这是最后一场雪了。”

“神魔混血，世间少见啊，他原本可以成为这个世间最强的存在，可惜啊”重锋冷笑中带着惋惜，“为了一个女人，竟舍弃了最尊贵的神族血统。”

他看着重锋，这个向来强权霸气的男人，让他恨之入骨，https://m.hetushu.com.com可是齐鹿今天却发现他竟然也长出了白发，出现了老态。

“是因为王上有神族血脉吗”齐鹿问。

重锋也根本不在意他到底敢不敢，只是笑着说：“那样一双惊世的红眸，再也不会有别的原因了。”

“哼！”重锋哼了一声，才道：“咎由自取啊”

“这就是人的选择吧，人生里总有一些选择是残酷的，并且无法避免，也或者都是心甘情愿吧。”齐鹿说道。

齐鹿悄悄握住www.hetushu.com.com拳头，一抹讶异之色闪过：“难道真的是”

齐鹿的目光闪了闪，问道：“耗尽了本源灵力，就会死去吧，大人真的要眼睁睁看着王上就这样死去吗他是您耗费了无数年心血才培养出来的人。”

重锋似乎并不感觉到意外，以姜离的愚蠢，要是没有人看出来，那才真的是奇怪呢。

重锋依旧是满脸冰冷：“他的本源灵力，源于他的神族血脉。”

齐鹿点点头：“什么事都瞒不过大人。”

“自然不可能有。m.hetushu.com.com”齐鹿也露出几分落寞之色，“小主人不，是重葵，她不可能回来了，王上现在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毕竟，后悔也没有什么用，因为那个小丫头，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

“大人杀了重葵，这件事，王上已经知道了，但他对重葵一往情深，因此想方设法要让重葵复活。”齐鹿淡淡地说，果真是没有欺瞒他。

“他将自己的本源灵力都耗尽了吧。”重锋也没有失望，想到重葵回来，这个可能性也是为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