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克都不行。”陆令道。
叶文兴摸了摸腰间的枪，跟上了陆令。
“去了就知道了。”
白松笑了笑，没说什么。
“韬光养晦、未雨绸缪。”
“我不知道。我感觉，”陆令想了想，苦笑道，“我们遇不到一个完美的结局。包括吉娜，恐怕吉娜这辈子都见不到李建成了。”
吃完饭，侍者开始进来收拾碗筷，陆令也去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看了看手机，没有什么留言。
这看着不像是什么对外开放的店铺，除了一个门牌号什么招牌都没有。三人一起上了二楼，立刻发现这里的装修档次直接拉高了几十个档次，暖光加中式的风格，处处能闻到微微的檀木香气，最关键的是非常安静。
“能。”陆令斩钉截铁地说道，“技术问题是必然会突破的，尤其是虚拟现实，虽然现在很多是骗钱的，但未来必然是可行的。脑机接口只是个开始，浸透式虚拟现实不会等待太久。到那一天，地域的概念开始削弱、国境的概念也是如此，人与人之间的交互只受限于光速的桎梏，只要虚拟现实足够真实，杀人、控制人并不难。我觉得，为了能在下一次科技爆发的时候站稳脚尖，我们警察也应该提出一些我们的需求和标准，毕竟这些都是能反馈到生产端。”
“我知道，但这不是外面。”陆令指了指东南，“我感觉，最迟到明年，也就是2024年，去那边抓ｈｅｔusｈｕ•com•cｏm人，都能常态化。电信诈骗必然会走下坡路，但是网络犯罪的未来，才刚刚开始。李建通死于VR视频，未来这种心理杀人的模式会越来越多，我们需要从技术和心理模型这两条路上面下功夫。”
“也行，你和我师妹……一样的。”
“有钓点，苏州河那边据说还可以，不过钓友太多，鱼太少，还不如咱们再找个黑坑盘一盘。”
“银行是有钱啊，你看他们的船，灯真亮！”
“还不够吗？”白松微微皱眉。
“白队好，”陆令说完，这才反应过来这位是谁，“久仰大名。”
“哦？”听到这个计量单位，白松沉默了一会儿，“那行，吃点夜宵吧。”
“想抓到李建成吗？有消息知道他回国了吗？”
别的行业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但是刑侦局必须考虑，这才是最关键的。
周围全是人，人挤人，虽然大部分人都戴着口罩，但从每个人的眼神上来看，还都是很快乐。这个元旦，是口罩结束后的第一个小假期，多少还是驱散了一些阴霾。
“同样，久仰。”白松过来，和陆令握了握手。
“你看那个，好漂亮啊……”
最近连着和叶文兴一起钓了三天鱼，虽然有无数的事情应该去做，但是陆令一直没有心情。一直在黑坑钓鱼，钓上来的鱼可以卖给老板，总的来说也不咋花钱。
陆令看着黄浦江，听着身和_图_书边情侣拌嘴，叹气道：“这要是能钓鱼就好了。”
“陆令！”王华东立刻过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老大，白松！”
“新的一年，不谈工作了，怎么样，会喝酒吗？”白松问道。
“见见你。”
“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
大家聊着天，聊了足足两个小时，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交流了这么久，陆令确实发现，这些人还真的就是来见见自己的，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
他没感觉到自己多么厉害，说起来真的就是个普通警察，尤其是最后这个案子，参与度一直很低。
“谁？这都半夜十二点多了。”
“明白。”陆令点了点头。
夜宵就是普通的火锅，食材非常新鲜，一人一个锅，考虑到陆令爱吃辣，还给陆令专门准备的辣锅。
“这次都到了，”乔启和陆令说道，“他们这次来，不是为了李建成，是为了你。”
“不够，我觉得应该打造成针对未来犯罪的专业队伍，甚至有些地方要突破国境线。”陆令道。
陆令随便扫了一圈，就看到了几位熟人，包括王华东、任旭都在。
“没关系，我会和领导反应此事，今天的谈话内容没有什么秘密，但是今天之后，我们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机密。”
“我想的一点错都没有，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白松道，“没错，我们要的，就是建立标准，不能一味地等待。未来这和-图-书种犯罪必然有，而且无法消除，我们谁也不知道第一起会怎么发生，提前做准备是没错的。”
这绝非危言耸听，也并不是只通过技术和激素监控就能杜绝的。或者说，即便要使用这些技术，也需要一些数据作为标准，这就需要陆令这样的专家。
“过年好！”
“嗯，是该如此。很多事我们还没办法做决定，但是可以在厂州这样的地方进行试点，把你们留在辽省实在是大材小用，我提议，今年6月份开始，你们3省的9支队伍里，选出来20人，全部前往厂州，尝试建立一个模型。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也需要科研产出，你是最合适的带头人。”
“他会再继续做什么？”白松问道。
“就有！”
2023年1月1日凌晨，浦江畔，外滩人流如织。
“新年快乐！”
“哦？”陆令想了想，“也是，5000万美刀的预算，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还没花完。”
“我觉得专业度还是不够。”陆令道。
“没那么多讲究！”
“志得意满，不过如此。”陆令评价道。
“好，”陆令倒是很开心。虚拟现实世界里，心理学“强者”的能力将无限放大，即便只是个现实中的催眠师，都可能在虚拟世界内完成一些难以想象的犯罪。
“来，跟我来。”乔启指了指旁边的一栋小楼。
乔启，乔师父！
这里面比想象的要大，走廊都是分层的那种，www.hetushu.com.com往里走有多处屏风。这里面一个人都看不到，工作人员也看不到，直到推开一个屋子，才看到了门口站着两位侍者。
过了门厅，乔启带着二人进了里面的屋子，屋里有六七个人，正在喝茶聊天，还有俩人正在打台球。
“那你认为，这一天，要多久才能到？”王亮问道。
“那不是银行的船，是银行在这边的船上打的广告！”
“你真会算命？”白松都愣了一下。
白松给陆令的感觉很特别，睿智和从容就不说了，关键是有一种比较圆满的气质，陆令不由得感叹道：“白队给我的感觉，家庭美满、儿女双全、事业有成、父母健康，有点……完美啊。”
“人心这方面，早就准备好了，现在等待的是技术，我并非研发方面的专家。也许明年，也许30年。”陆令说了一句废话。
“我倒是可以过去，不过，队长还是让我们老大当吧，我不适合带队伍。”
燕雨那边也没有联系陆令，似乎丝毫不关心这边的情况。
“没有，”乔启道，“我接触过这个人，他在那边，肯定还没折腾完。他这次杀了那个姑娘，他不会这么结束的。”
叶文兴的枪法也是这位教的，看到老师立刻变得惊喜起来，陆令和叶文兴一起冲到前面，和乔启拥抱了一番。
“聊了这么久，陆队，你对于职业警察，有什么未来的期待？”沙发上，大家围坐一圈，白松问道。
“会给这样m.hetushu.com.com的预算吗？”陆令有些疑惑，谁会考虑这么久远的东西呢？
“一个意思！”
陆令知道，寇羽扬一直在保护大家，什么事都不让大家知道。陆令一直都清楚寇羽扬和刘俪文有秘密，但是他也无能为力。
“感谢魏局，”陆令点了点头，“那你们这次来？”
陆令本来已经准备回去了，但是手机来了信息，他看了一眼，脸上有了些喜色，跟叶文兴说道：“走，我带你去见几个人。”
“阳历年应该说新年快乐！”
“你认为，未来的犯罪会是什么样的？能通过网线直接杀人吗？”王亮问道。
“那，2023年，新年快乐！”
截止道目前，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她在岛上肯定是有名字登记的，但显然岛上也没有公开。
散着步，陆令已经听到至少几十人聊这几天发生在日国的事情，不少男生越聊越激动，最终都会在聊到那个姑娘的时候叹息几声。
走了十几分钟，陆令看到了自己要见的人。
虽然是在已经很熟悉的魔都，但是陆令更像是一位客人，很快地融入了这个群体。
“嗯。”陆令点了点头。
“没关系，”白松道，“我失败的案子也很多。再者说，你们这个案子到这一步，也不是失败的案子。从头到尾的故事，上级评价都很高，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你们参与了什么，但大家多是明白人。这次过来，魏局还让我给你带好。”
“然后呢？”陆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