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嘎嘣一声，咬碎棒棒糖。
“……”
视频结束。
李浅夏也情绪澎湃地思考着，布拉格是异国他乡，但只要能活下来，别说生活在旅游城市，穷乡僻壤都可以。
不少玩家的心跳，随着这个答案剧烈跳动。
“……没有。”
“我们白卡玩家，可不是你们这些黑卡垃圾能比的哦，这一点，能乘坐地铁的黑卡垃圾们，已经很清楚了。”
“……猜不到。”
小月没有回答，嘴角的弧度深了一些，但笑意却浅了，精致的脸如一张面具。
李浅夏回神，这才想起，这个沙皇公主只是第三名！
【昵称：是澈啊】
1平方公里等于1500亩，布拉格有496平方公里，也就是744000亩，这个沙皇公主，大概只要咬碎77个棒棒糖，就能毁掉整个布拉格。
“李小姐，关于这名选手，我可以回答你两个问题（剪刀手），不过要怎么回答，由小月我来决定。”
“好吧。”小月没什么干劲，“这位小可爱是沙皇公主，只要在吃棒棒糖，就能使用A级的念力哦。”
“前五次物种大灭绝，游戏没有刻意要消灭哪个种族，毁掉哪里，恐龙能不能活下来，完全是它们自己的问题，游戏不在乎。
小月等待一会儿，李浅夏还是不开口。
“看来大ｗｗｗ.ｈｅtushｕ.com.ｃｏm家都想了很多啊，不过现在不是思考时间，李小姐，你还想知道什么情报？”小月的声音让众人回过神。
李长昼和杨清岚同时睁开眼，卧室内只剩他们，李浅夏不见了。
PPT一跳，文字变成：【种子玩家——公开最有可能获得点数榜的前三名玩家】
“好啦好啦，谈情说爱到此为止，好多玩家朋友都在心里抱怨了。”
贫民窟的面积相当于明城大学……一击毁掉一个明城大学，9700多亩。
“游戏会提供物资，保证城内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顺带说一声，”小月依然用董卿的口吻说话，略带笑意的亲切，“这个PPT是我自己做的，如果不好看，请大家不要笑我。”
小月面带笑容，吊胃口地问李浅夏：“李小姐，您猜猜看，会有哪些消息？”
“看来李小姐很谨慎哈。”小月董卿似的朝镜头一笑，又问李浅夏，“我还没在地铁上看见过李小姐，也就是说，李小姐现在还是公交车，您对公交车的生活感觉怎么样？辛不辛苦？有什么意见？”
看见她小兔子一样的行为，小月手掩着嘴，做作的“嚯·嚯·嚯”笑了三声。
“好麻烦。”声音有点含糊不清，是俄语，下面有字幕。
“……是不是必须且只能公开特定的情报？”没有李长昼，李浅夏智商直线上升。
短暂的安静，轰然一声巨响，像是一头庞然大物从贫民窟的地底钻出，一口把贫民窟从地面这块蛋糕上咬掉。
“都毁掉吧。”
PPT跳到下一张，居然直接就是一张身份卡，一位金发碧眼的小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
“什么？你们不知道A级念力的威力？请看视频！”
她认真思考小月说的话，第一次主动开口：
【姓名：碧】
李浅夏大胆了一点，问：“布拉格的物资呢？不受外界干扰，是否意味着物资也进不来？”
小月又忽然变成弯弯女生腔。
但真的做到吗？
李浅夏：“……”
李浅夏看着这个题目，愣了下，下意识问：“PPT不是你做的吗？玩家不是刚挑选的吗？”
没被选中的玩家，庆幸中有了一些遗憾；被选中的玩家，恐惧中多了一点期待。
“都说了，”她整理凌乱的衣衫，“要喷等我把衣服脱了嘛，真是受不了。”
“李……蚊子。”
镜头从上往下拍，地面已经看不见刚才的贫民窟，只剩光秃秃的地皮。
碧打开随身携带的可爱小包，从里面拿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和_图_书，瓦砾、碎石、木板、尸体静止不动，让人疑惑是不是视频按了暂停键。
她连忙又要问下一个问题，小月却打断她。
“那从一名参赛者的角度，您，想要哪些消息？”小月又问。
“好的，”面具又活过来，小月笑道，“请看第三名！”
李浅夏和小月的镜头缩小到右下角，主屏幕换成PPT。
“完成。”碧冲天而起，消失在月色中。
PPT消失，一段视频开始播放，左上角的logo是QQ影音（在看的政府立马下令下架app，进行安全检查）。
大量碎石瓦砾木板，在空中飞舞、旋转、洒落。
“在布拉格，三千名玩家想做什么做什么，游戏对玩家是否掠夺点数没有要求，等布拉格只剩500名玩家的时候——当然，布拉格原先的玩家会通通被撵走——游戏就结束了。”
凡事太完美，就容易招致怀疑。
“规则已经说过了，不过李小姐想知道，我再说一遍，身份卡前玩家也请听清楚。
“……规则。”
她转向李浅夏：“对此李小姐有什么看法？”
“接下来呢，要为三千名玩家披露一些情报。”
“好了，蚊子，看在你比较漂亮，我已经回答你足够多的问题，下面是正式的情报。”
李浅夏不接茬。
画面中的瓦砾碎石暴雨般砸和_图_书落。
“它只是丢了一颗陨石，陨石里带着智慧的种子，大约400万年，一群猴子找到了种子，他们就是人类的祖先，赢得了那场游戏。
“应该不会有危险，不要着急。”杨清岚安慰李长昼。
“好了，接下来是第二名。”
碧穿梭飞舞，很快从静止画面中找到一张黑色身份卡，在自己的白色身份卡一刷，黑卡变成灰烬。
“好吧，既然她不愿意，这次我们也不逼良为娼了，接下来是正式的采访……嗯，这个好麻烦。”小月折腾一下，还是没办法摆脱天鹅绒虫的胶水。
“游戏这么好心？”李浅夏问出绝大多数人的疑惑。
“讨厌。”小月小小的脸蛋双颊鼓起，气馁，“我还想用游戏免费公开的情报，讨你的欢心呢。”
“那您觉得，有这场变动好，还是没有这场变动好？”
“我知道。”李长昼闭上眼。
李浅夏点头，不出声。
“是不是被吓到了？”小月笑嘻嘻地说。
【满月活动情报大公开（^_－）！！！】，字体是宋体。
“如果这三千名玩家，不相互屠杀，那他们是不是永远生活在布拉格？”
“所以布拉格会怎么样，游戏不在乎的啦，请大家放心。”
“……没想过。”
小月一瞬间变得正经，用女播音的声音和态度，对李浅夏说：“李小姐hetushu.com.com，接下来有几个问题需要您回答一下。”
她停下来，悬停在空中，抬起西伯利亚雪一样白的小手，瞄准贫民窟。
小月面对镜头说：“在这场史无前例的大变动中，社会制度、经济结构、风俗习尚、思想意识，无一不受到震撼，无一不遭到冲击……”
李浅夏微微张着嘴，表情惊恐。
演播室里，李浅夏再三申明自己对女人没兴趣，也没有被掰弯的兴趣，小月勉为其难地放过她这一次。
李浅夏这时已经从来到这个诡异演播厅的慌乱中静下心。
“好的，既然李小姐不想接受采访，那我们开始正式的节目吧，大家请看大屏幕。”
她打了一个响指，胶水消失了。
“你们误解游戏了啦。”
“李小姐，”小月上下打量她，“腿好健美啊，健康又美丽，能摸摸看吗？”
李浅夏呼吸炙热，既然有充足的物资，大家和平相处的可能性更大了。
人类和动物能和平相处吗？人类内部呢？白卡和黑卡呢？
“对了，”小月一边重新系丝巾，一边问她，“小姐怎么称呼？”
“谢、谢谢，小月你的腿也很健美。”李浅夏离她远了一点，不过好像演播室很小，她没有离开屏幕。
夜晚，月色皎洁，穿俄国白色公主裙的碧，嘴里含着棒棒糖，低空掠过脏乱的贫民窟，碧眼搜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