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才发现躺在地毯上的伤员好像全身都被鬼纹红蚁的酸腐液侵蚀了,浑身缠绕的止血绷带都渗出来了一些血迹。
苏尔达克那和餐刀说道。
苏尔达克从大战场带出来的那些高级祭品,可以说是用一颗就少一颗,在这边几乎是很难补给到。
“所以我们要宣扬,捕奴就算是损害到了我的利益,相当于侵占了我财产,以贵族的立场用帝国法令对他们进行制约。”
“大队长在营地外面处理那些捕奴的冒险团成员……”
那位等在外面的冒险团成员立刻钻进帐篷里,查看苏尔达克的救治情况。
到了下午的时候,桥头营地里就显得非常的热闹,很多冒险团从营地外面带回来一些狩猎到的魔兽,整个营地看起来就像是一处大型的屠宰场。
不过看安德鲁的态度,应该是要自己将眼前这个冒险团成员救下来。
到处都是剥皮、切肉、分割鬼纹红蚁身体的剥皮师,这些硬甲皮剥下来之后,还要丢进鬼纹红蚁的酸液中浸泡两天,将其彻底软化之后,才能铺在一块块木板上晾晒。
“拿回去尝尝,这个部位的红蚁肉烤着吃味道最好。”
……
相处久了之后,大家才发现这只霜狼除了不会说帝国语之外,它拥有的智慧与成年人差不多。
这样的硬甲皮更便于运输,剥下来的红蚁肉也可以晾晒成干肉,而鬼纹红蚁的触钳、酸液毒囊也有专人收购。
但是现在……苏尔达克发现瞭望塔的高台上,还安装了两座俯仰角达到九十度可以朝天空射击的床弩。
苏尔达克猜测应该是幽暗虫谷的鬼纹红蚁被冒险团大量猎杀,以至于鬼纹红蚁们平时都躲在洞穴里,鹏鸟们捕食不到足够的食物,就要飞到棘刺山脉以南的草原上猎食。
晒好后的鬼纹红蚁皮革非常的平整,但一样也是硬邦邦的。
金斯利是苏尔达克从荒芜之地带过来的老兵,当初参加骑兵营也是因为战斗经验丰富,但是身体和_图_书却有着一些暗疾,留来经过苏尔达克几次圣光术和神佑之体的治疗,不但身体恢复如初,居然还晋升成为了一转战士,并且接受了苏尔达克植入魔纹。
帐篷里面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酸腐液的味道,地上铺着毛毡毯子,一名受伤的冒险团成员全身裹着绷带躺在毯子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具木乃伊。
苏尔达克随后点了点头表示:‘这人还有救。’
剥皮的手法十分娴熟,看到苏尔达克站在身后围观,顺手斩下半截儿手臂粗的红蚁腿递过来。
安德鲁这时候拉着苏尔达克正要走出营房,对着那位一脸茫然的中队长怒斥道:
安德鲁和泰戈带着一队骑兵返回营地,他们这次没能抓住那支捕奴冒险团。
狼骑泰戈立刻主动走上前,对苏尔达克说道:
苏尔达克看到安德鲁气呼呼地坐在一旁,便向他问道:
守在旁边的冒险团成员一脸悲伤地望着同伴……
安德鲁看到苏尔达克并没有提到鬼纹红蚁,便向苏尔达克询问:
“你们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苏尔达克走在营地边缘,登上一座高高的瞭望台,抬头看到天空中的鹏鸟不断向南飞,看起来它们的掠食区域正在向南延伸,而因弗卡吉尔森林的南部便是贝纳行省在白林位面的北部占领区,这一片区域充斥着大量牧草和小镇。
苏尔达克正和泰戈、古力特姆、伯尼塔坐在一起,从一头烤得焦黄的黄羊身上剃肉吃,那只霜狼也享受着烤肉的待遇,而不是大家吃剩下的肉骨头。
那位剥皮师按照苏尔达克指出来的切割点,剥皮小刀无声切入硬甲皮中,果然感觉顺手很多。
看起来鹏鸟应该是袭击过桥头营地……
除了治疗药水之外,旁边还有些解毒药剂的瓶子。
看到安德鲁不以为意的表情,苏尔达克继续说:“你要给他们一些时间,有些事情是需要潜移默化才能改变的,在格林帝国很多地方,捕奴是合法和图书的,恐怕很多冒险团都不能理解,我们为什么要禁止捕奴……”
如今多丹镇的鬼纹红蚁魔兽材料贸易已经演变成了一条产业链,浑身上下每一丁点儿材料几乎都不会被浪费掉,如果当初兽潮爆发时期,多丹镇能够有这么多商团,那些在城墙外面堆积如山的鬼纹红蚁尸体也许会为多丹镇带来更大财富。
苏尔达克没有开口询问,他蹲下身子,抬起手凝聚出来一团圣光术,便向鲍勃·科布登的头顶落下。
“中午就到了。”
安德鲁随口回答。
“头儿,你们到这儿没见到鲍勃·科布登吗?”
“头儿,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位正在切割半透明状鲜肉的剥皮师,肉案上鬼纹兵蚁的硬甲皮已经剥下来一大半儿。
安德鲁微微一怔,随后摇摇头回答道:“不是……”
不过一直以来,鹏鸟们很少会飞过棘刺山。
苏尔达克看到帐篷里只留有一名冒险团成员,大概是留下来照顾这位伤员的。
已经有一些干透了的硬甲皮装上货车,还有成麻袋的肉干也一同运回多丹镇。
这种高级治疗药水可不是多丹镇这种偏远地区能买到的,记得安德鲁身上应该有两瓶存货,这是他从大战场上带回来的,他看了安德鲁一眼,没想到这位鲍勃·科布登值得安德鲁用一瓶优质治疗药水救治。
苏尔达克泼掉盆里的血水,看到金斯利中队长依旧等在帐篷外面,奇怪地问道:“安德鲁呢?”
鲍勃·科布登身上落下一束光。
“大队长,下午营地里的冒险团想通过各种渠道,救下吊在外面木十字架上的冒险团成员,我一直在处理这件事,还没来得及将这件事汇报给指挥官大人。”
那位剥皮师热情的对苏尔达克说。
如今已经是骑兵营里的一名中队长。
安德鲁手里拎着一条鞭子,大步走进营房里面,将鞭子放在营房的角落。
鬼纹红蚁皮革如今已经成为白林和*图*书
位面北部地区一条产业链,大量皮货被送到了贝纳城。
‘霸体’
苏尔达克对安德鲁点点头,说道:“该用的手段都用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应该有所好转,安德鲁,他是你朋友?”
苏尔达克摆了摆手,只要是经历过兽潮的战士,没有人会愿意吃这种如果冻一样的肉品。
苏尔达克掀开一片止血绷带,里面的皮肤已经开始腐烂。
只好从封魔箱里再拿出一颗魔族战士的头颅献祭出去,一道更强烈的神圣之光落在鲍勃·科布登的身上。
金斯利中队长老实地回答。
安德鲁将金斯利推到一边,扯着苏尔达克的胳膊,说道:“头儿,您跟我来!”
而且战斗中的表现,让它得到小队所有人的尊重,同时也获得了大家一同进餐的权利。
“是一位受了重伤冒险团的成员……”
“估计这件事用不了多久就能在这一片区域传开,估计到时候那些捕奴团就能收敛些。”
苏尔达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吩咐道:“去吧!把安德鲁叫回来……”
苏尔达克又通过这颗地狱恶犬头颅给自己加持了‘真实之眼’的祝福之力,随后便通过层层绷带看到了里面的情况,鲍勃·科布登身体表面几乎全部被酸液腐蚀了,就像是整个人都掉进了酸池里面。
安德鲁蹲在那位冒险团成员身边,对一旁冒险团成员点了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然后对苏尔达克说:“头儿,这个人就是鲍勃·科布登。”
安德鲁将那支捕奴团跳崖的事情说给苏尔达克。
听说鬼纹红蚁们被冒险团逼得不敢跑出沼泽毒雾,现在看来,每天依然有大量鬼纹红蚁被冒险团捕获。
苏尔达克换掉身上的魔纹构装,身边没有跟随任何的随从,随便在营地里走走。
“对了,鲍勃·科布登的情况怎么样?”
大概是知道了驻军营地这次对捕奴冒险团进行惩处,而且还要吊在营地外面的木十字架上,并在烈日下面暴和_图_书晒。
安德鲁看向苏尔达克,两人就算不说话,眼神交流也能明白对方眼中的意思。
那支冒险团成员被赶来围捕他们的骑兵逼到了大裂谷的一处悬崖上,所有冒险团成员宁愿跳崖去搏一条生路,也不愿束手就擒。
鲍勃·科布登躺在地毯上,气息急促而微弱,如果再没有其他治疗手段,用不了多久他可能就会死掉。
苏尔达克点了点头,说道:
“安德鲁,对那些捕奴的冒险团,做法也不要太过极端了,只需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态度就好。”
苏尔达克对帐篷外面喊了一声。
然后撩起营房的门帘,对着驻军营地外面吼道:“今天留在营地驻防的中队长是谁?”
那位金斯利中队长被安德鲁推得后退两步,一声不吭地从后面跟上来。
……
安德鲁是在问苏尔达克:‘这人还有救吗?’
看到这位剥皮师的下刀手法,苏尔达克便将剥皮小刀拔|出|来,对那位剥皮师说:“你可以尝试在这里下刀,沿着这条暗纹下刀,这样切至少可以连着剥五只鬼纹红蚁都不用磨刀。”
看到那些冒险团的成员纷纷跳进湍急的峡谷深涧里,有些人运气不太好,直接摔死在布满乱石的险滩上,安德鲁心里面有些莫名的烦躁。
等他剥往这块硬甲皮,抬起头想要向苏尔达克表示感谢,却发现苏尔达克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随后一番清理之后,几乎将他身上残留的酸液已经全部洗净,重新包扎好伤口之后,才端着木盆从帐篷里走出来。
安德鲁也不嫌弃,就在烤得焦糊的地方切下来一块肉,随手洒了一些盐巴,便塞进嘴里一块儿。
圣光术拥有对酸腐液净化之力,一团团圣光落下来,鲍勃·科布登的情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好转。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霸体状态下人就不会死。
苏尔达克一脸疑惑,反问道:“鲍勃·科布登,他是谁?”
‘神佑之体’落在他的身上,顿时强大的恢复力让https://www•hetushu•com.com鲍勃·科布登变得清醒一些。
随着因弗卡吉尔森林被一点点开发出来,很多负面影响便一点点显露出来。
安德鲁见苏尔达克说了这么多,有些不耐烦地说:“知道了,头儿,这事我全听你的!”
帐篷里只剩下了苏尔达克,苏尔达克摆出献祭祭坛,召唤出了双面魔神,麻利地献祭出一颗地狱恶犬的头颅。
神佑之体的恢复力对他来说很有效果,但想要让他的伤势有所好转,恐怕还要付出更高代价。
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位叫做金斯利的中队长便端着一盆清水站在帐篷外面,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进来吗?”
“准备一些清水、新的止血绷带。”
“而不是太过极端暴利的手段……”
苏尔达克走到门口接过水盆,将他挡在了帐篷外面。
安德鲁没有在说什么,拍了拍守在鲍勃·科布登身边的同伴,对他说道:“我们到外面去等等吧!”
这里的鹏鸟一族制霸着白林位面的天空,以至于在白林位面都没有魔法飞艇。
回到营地,苏尔达克等在营房里。
一旁架子上还有一瓶优质治疗药水的空瓶。
没过一会,一名中队长跑进来向安德鲁行礼。
安德鲁闷哼了一声。
“金斯利,你怎么搞的?我不是说过指挥官大人抵达桥头营地,一定要将鲍勃·科布登那件事第一时间汇报上去吗?”
泰戈拿着刀子,将一块带着血丝的肉割下来,放在伯尼塔的盘子里,又拿给安德鲁一个空盘子。
安德鲁喝了一口麦酒,随后又问道。
那位叫做金斯利的中队长立刻解释道:
看到鲍勃·科布登再次平静的昏迷了,苏尔达克便开始仔细地剪开他身上的止血绷带,随后开始清理全身上下溃烂地方的脓血。
安德鲁带着苏尔达克穿过营地,来到一顶帐篷外面,甚至都没打招呼,掀开帐篷的帘子就走了进去。
那人急促地喘息变成了轻缓的呻|吟,看得出来他身上的痛苦还在持续,不过总算是能叫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