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釜中国运起,浩浩镇邪秽

据说,在漫长的岁月中,那位神秘的圣人从未离开过烟云山。
“不过今年,江王爷你刚行过封王之礼,与国运有所纠缠,便让你来做那秉持国运之人吧。”秦珂如此说道。
皇帝执掌江山社稷,大绣衣斩除妖魔邪祟,至于那最为神秘的烟云山圣人,便携一国之气运,镇压山河。
时间缓缓过去,马车驶上烟云山,但并未在书院停留。
途中,也是路过绣衣府。
“怎就不能是一口铁锅?”
话音落下,只见那原本被众人吃得干净的铁锅之中,突然有光华升腾,玄之又玄。
众人分而食之。
江南点头,踏进这小小的草庐。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南点头。
于是,巍巍的高歌声与肃穆的钟鼓乐并起,席卷奔腾至上云巅,撕裂狂风,撞破黑暗。
一名粉雕玉琢的小书童,从圣人的草庐中走出,于江南等人焚香沐浴之地架起大铁锅,煮了一锅白粥。
但这持国运的职位,说白了,就是纯纯的工具人。
并非一群读书人提着锭子哐哐一顿砸。
一推开门,只见从外看来,这草庐大小不过三m.hetushu.com.com丈有余。
“这其中便是焚香沐浴之所,老师等人也在庐中等候。”
与此同时,一行人身上绕起煌煌浩然之气,将邪祟抵御在外。
秦珂看了他一眼,“气运不可捉摸,眼不见,耳不闻,非万物所载。”
入眼一片荒芜。
当冷酷的黑甲军士打开重重封锁的铁闸门,一股浓浓的不祥之意便扑面而来!
方才那煮粥的童子,却是已经离去。
便待出发。
只是在交谈中,对于宗人府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赵文钊也不得而知。
一路,穿越京城。
于是江南将手中之釜高高举起。
但没想到,秦珂却让他秉持一国气运……
按照秦珂的说法,这润白的浩然气乃是圣人所修,有退万邪,避百灾之效。
结果,也不知是不是他说了要把出题之人扔进河里。
反正,他自己是被扔河里了。
江南也见到了门口唯一没有露出滑稽之色的可儿。
“去年乃是一扎草人。”
他望向圣人草庐的方向,心想多少也是要给个信物法器啥的。
他只知晓,从当初宗人府被废除以和图书后,每年正月,书院便会组织人手,前往“去秽”之礼。
沉默片刻,江南也不好再推辞,虔诚地端起铁锅,领着众人朝烟云山下走去。
小侍女只是有些心疼地望着自家老爷。
闻言,江南心中并无意外——早前他便查过历年去秽的队伍,无一人有所伤亡。
“秦夫子,万万不可……”江南当即拒绝,连连摆手。
当初自己与秦珂辩论之后,当晚这位秦夫子便出现在京城护城河中。
与此同时,秦珂脸色也变得肃穆起来。
数十枚粗糙的蒲团摆在地上,中间一盏油灯发出柔和的光芒,却是照亮了整个草庐。
但在无数百姓惊讶,愕然,甚至憋不住笑的目光中。
但这无疑让他更是尴尬了。
一时间,舒适温暖之意油然而生。
“非也。”
而是直接朝着山顶的圣人之地驶去。
不用说,定是有大小须弥之术的加持。
而整个草庐内,有润白的缭缭雾气,徐徐升腾。
毕竟无论是诗书礼乐,文章经典,他都一窍不通。
此处之力,便是说圣人所掌的国之气运。
他开始放声高唱,
江南眉头一和_图_书皱,望向前方。
队伍整列,江南与秦珂在最前,余后数十人排布。
一开始,江南捧着铁锅,还感觉良好。
万物尽生。
后者却是摇头,“你可放心,你要做的仅是把国运带去宗人府而已,并无风险。”
仅是为了在宗人府附近,点燃青灯而已。
“秦夫子是说……这口锅中便是大夏气运?”江南喃喃开口。
但其内,却是极为广阔。
江南左顾右盼,却并未发现什么焚香沐浴的处所。
至今,已是连续四十余年之久。
秦珂看他神色,了然一笑:“不必找了,焚香沐浴不过是笼统说辞,静坐于此,在浩然气笼罩之下,便是最好的焚香沐浴。”
大夏王朝,司职三分。
而那些蒲团之上,已大都有身影盘坐,闭目不言。
“江南,好久不见了。”
赵文钊率先走下马车,指着草庐道:
江南:“……秦夫子,以往去秽,都是以此锅装着国运?”
“老师权掌国运,说它在哪儿,它便在哪儿。”
一夜无话。
否则去宗人府送人头吗?
秉持国运之人,顾名思义,便是“去秽”之首,承担秉持国和-图-书运,镇压污秽的职责。
与当初神念来此所看到的,一般无二。
江南便已经知晓,秦珂乃是那些自己那番说辞,去找他老师对线去了。
但秦珂却神秘一笑,“近在天边,远在眼前。”
“……”
江南深吸一口气,捧着装着国运的铁锅,踏进铁门之内。
那滚滚国运,便浩浩荡荡宛如天河一般翻腾而起,铺天盖地镇压而下!
“尽归于此兮,镇刹除魔……”
直到行至那巍峨的灰黑建筑之前,万钧气势,已达顶峰!
“但气运又归于万物,可附一汪清水,一粒顽石,一株老树。”
夕阳西下时分,马车停在一片简陋的草庐旁。
.
以往,这事儿都应该是是由秦珂来做的。
“山海连城兮,匹夫铿锵……”
但其意指的,也是力,而并非巧。
从未间歇。
翌日清晨,五更时分。
江南的进门,并未引起什么波澜。
而江南此行,对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晰。
江南愣住。
江南看着秦珂,疑惑出声,“秦夫子,昨日不是说以国运镇除污秽吗?我们就这么出发了?”
——浑水摸鱼的闲置挂件,打酱油的无情和图书混子。
“江先生,请。”
身后那些先生倒是还需要吟诵经典文章,奏响礼乐。
与此同时,身后的书院先生们,亦是吟诵经典,奏响铮铮曲乐!
一行人面前,便只有一口老旧的大铁锅。
江南再望,却发现那铁锅中已经混沌不清,其中仿佛有万民弥漫,殿宇宫阙,万里山河……
与此同时,识海中沉寂许久的青灯,浑浊的灯油亦缓缓蓄积。
穿越街巷,在无数双怪异的目光中,一行人终于来到宗人禁地。
他不禁怀疑,秦夫子究竟是不是早就想到捧着一大铁锅招摇过市过于丢人,才把这国运丢给他?
江南在他身旁坐下,笑道:“秦夫子,一别甚久,别来无恙。”
只有秦珂睁开眼,打了个招呼。
宗人府虽不是善地,但有了这浩然之气的加持,却也不惧了。
坐下以后,那些白雾便也氤氲围绕着江南的身体。
而这所谓的“去秽”之礼,便是书院中人,借由大夏国之气运,镇杀宗人禁地一切邪秽。
一路高歌,一路猛进!
自然,赵文钊口中的拳头。
“苍天辽辽兮,黄土巍峨……”
庐中陈设,也是异常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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