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
“人世间”不比“潜伏”和“风声”，故事性没那么强；也不比那些科幻小说和奇幻魔法类小说，在西方市场没那广。
把茶杯放桌上，洪振波又感慨道：“‘人世间’写得很好，影响很大，要不是你已经得过一次矛盾文学奖，下一届都稳了。”
张宣笑了笑，没接茬。
陶歌继续朝前走：“有用没用不在他们。”
这个腐女……
聊得兴起，两人在“人民文学”坐了一个小时有多、直到洪振波要去参加会议才起身离开。
“呵，姐也不是白帮你的。”
见到两人联袂而来，洪振波显得特别高兴，既是倒茶，又是置办瓜子小吃：
三分钟……
陶歌看张宣一眼，问洪振波：“后面又卖了多少？”
哎哟，这露骨的肉麻话，叫人听了怎么好意思呢？
张宣道：“自己动手。”
张宣头都晕了：“这可是大白天。”
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几趟，洪振波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然后笑呵呵地说起了“人世间”的事情：
“不走不行，那么大的摊子在香江，这个敏感时期你和我都不在，姐和*图*书不放心。”
张宣不惯她脾气：“那你就把我的皮带也解开，咱们打个平手。”
纯粹的东方文学想要在国外获得销量实属不易，这200万的好成绩完全是得益于他如今在国际文坛的大咖位。
“现在的市场啊，我这老头子都看不懂了，原本已经到了瓶颈的‘人世间’硬是靠着他的名气又大卖了一波。”
陶歌眼睛一眨不眨地地盯着他眼睛，他的手碰到自己肌肤时，才得意地说：
张宣听得心潮澎湃，但还是保留几分理智：“纯文学可能没那么容易。”
陶歌扭头瞧向他：“我知道，只是你是把姐的心都带走了的男人，自然不能用常理对待。”
近距离四目相视许久，老男人气性来了，左手攀附到她腰腹……
“不是？光天化日之下的，你们俩在干什么？”就在他意识飘散的时候，二楼平台忽地传来一个声音，陶芩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两人，望着在他怀里的姐姐。
“是吗？”
陶歌双手揽着他脖子，吹气如兰：“姐知道。”
“算了吧，姐知道8月份是你和米见的蜜www.hetushu.com.com月期，不为难你。”
张宣无语，“在我的印象中，你一向是温文尔雅的，怎么这回这么大脾气？”
张宣瞅了瞅她，识趣地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那去安长俱乐部坐坐？喝一杯？”
陶歌双手抄起，靠着后背道：“你终于想起这事了。”
说罢，她还真的雷厉风行做了，然后整个人紧紧贴着他，在怀里像水蛇一样动来动去，缠着他。
一分钟……张宣不动如山。
想起刚才离开屋子里的话，张宣嘴角抽了抽，没好气道：“我左手没犯腱鞘炎。”
耳朵太痒，张宣略微偏头：“别闹，陶芩就在楼上。”
“你经验那么丰富，那就让她看看现场。”
拐弯，下楼梯，来到楼梯拐角。
无言以对，真他娘的被雷到了。
陶芩走了，陶歌调戏他的兴致一下子也没了，伸手把她自己的扣子系好，接着给他的也弄好，随即转身往下走，告诉他说：
箍着他脖子的双手拍了拍他后脑，“手不空。”
张宣又问：“地上的手机呢？”
陶歌摇头：“不用，往前开150米，那里有家和图书面馆不错，姐到那吃碗面算了。”
来到车上，他问：“吃中饭了没有。”
洪振波手拿茶杯的动作停了停：“都捐了？”
张宣平静说：“都捐了。”
陶歌听得一愣，随即咯咯直笑，双手果断往下捏着他皮带扣：“这主意不错，我看行，咱看谁先忍不住，看谁先投降？”
陶歌微抬头：“你很了解我？”
陶歌要求：“那就这吧，这附近人多，眼睛杂，楼梯拐角比车里还安全。”
陶歌勾着嘴笑问：“那我问你，姐平时是什么手？”
提到这事洪振波就有点兴奋，“卖的好，同样卖的好，如今已经有30多个国家和地区同我们达成了合作，销量也破了200万，口碑异常坚挺。”
张宣知道她在解释大发雷霆摔碗筷摔手机的缘由，想了想问：“有用吗？”
用一句后世的话来说：就是自带曝光，自带流量。
知道他不好深问，陶歌接过话题：“国内情况我能理解，海外呢？海外市场卖得怎么样？”
张宣和陶歌对视一眼，心中猛然生出一股豪气。
陶歌自信道：“她不会下来。”
张宣想也没想和*图*书就道：“还能去哪，去南锣鼓巷。”
“当然。”
“今天怎么突然来了，来之前也不打声招呼，看我这寒碜的……”
张宣沉默了，停在原地静静地看了会她背影，半晌才跟了过去。
吃过面，两人就近去了趟人民文学。
来到楼下，陶歌眺望远方地天际线，希冀地说：“要是‘人世间’能在国外获个大奖就好了，姐的愿望就圆满了。”
陶歌问：“去哪？”
陶歌端起茶杯，优雅地喝一口，笑道：“洪叔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今天刚回京城，就想着来看你了。”
陶歌直截了当地道：“确实是避讳，姐虽然喜欢米见，但这个月还是不去给她添堵了。”
“行吧，只是辛苦你了。”
张宣同样诧异，沉思小会后做了个决定：“洪叔，你帮我把这些版税都捐了吧。”
两分钟……阅人无数的他觉得不过如此，还能咬咬牙坚持。
“姐不那么做，他们会得寸进尺。”
陶芩先是错愕，稍后白了眼，又退了回去。
洪振波点了点头：“这还是两天前的统计数据，现在只多不少。”
没想到陶歌直直摇头：“不去。”
和*图*书洪振波竖起两根手指：“两百万册。”
“这么快，才来就要走了？”
陶歌说：“她的。”
“那就是利索？”
张宣吩咐前排的赵蕾：“找个好点的饭店。”
张宣轻推了下她肩膀：“这里人来人往的别犯花痴了，走吧。”
听到这话，张宣巴不能得，左手抽离开来，缓缓放下她。
陶歌还是拒绝，吩咐赵蕾：“去机场吧。”
张宣说：“一起捐了。”
来到外面走廊上，张宣看一眼怀里的人，忍不住问：“那些碗筷谁摔的？”
陶歌简洁地回答：“我。”
张宣低头，一脸神秘地看着她：“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自认为还算了解你。”
洪振波抿口茶，过会说：“好。”
陶歌也有些意外，“这么多？”
闻言，陶歌头也不回，直接来了句：“你知道我为什么36了还单身吗？”
张宣：“……”
陶歌虽然双脚落地了，但身子依然紧靠着他，戏虐道：“皮带扣是你解开的，不帮我扣上？难道让我这样出门？”
洪振波又问：“海外的呢？”
张宣蹙眉：“以前可没见你这么避讳过。”
“……”
“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