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赌,至少是一条蓝鳍金枪!】
有最好,没有也饿不死。
毕方后脑勺枕着手臂,带着些许疲倦进入梦乡。
毕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全程都在水下,今天天气又太好,水面上都是光斑,我都没看清这是什么鱼,说不定真是蓝旗金枪鱼也说不定,哈哈。”
“说起飞鸟还有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关于波利尼西亚人如何在浩瀚的太平洋上寻找岛屿。”
【太机智了】
第二天。
这说明独木舟的方向没错,他们正在朝着远离岛屿和陆地的方向前进。
整艘船都被鱼拖着走,阳光散布的阴影下模糊不清,甚至让人看不清这是一头什么鱼。
“有了时间,自然就容易判断方向,比如你画个表,然后把时间标出来,就是最简单的手表法判断方向,看时针与12点相差几个数,取个数的一半就应该是太阳所在的位置。”
但这对毕方来说却是不是,记忆森林让他几乎是
https://m.hetushu.com.com拿着昨天太阳最高点的照片和今天对比,误差甚至可以缩小在半小时之内。
“今天直播就到这里了,虽然没什么大事,但后面才是真正困难的时期,我需要保持精神。”
【所以是通过飞鸟确定的吗?】
【话说,方神不说,我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毕方坐起身,抬头看向天空,在昨天白天,海面上还能经常性的看到飞鸟,现在飞鸟都看不到了。
直到半小时后,再也坚持不住的鱼线啪的一声断裂,大鱼消失的无影无踪。
“掌握了这点,比如在早上8点的时候,抬起手表,将10点的方向对着太阳,那么12点的方向就差不多就是南方,这个我其实讲过不止一次。”
“此外还有风向,大海有时候会根据季节刮风,这个我也讲过,还有洋流,海水洋流走向是有规律的,一般是从高气压带流向低气压带,https://www.hetushu.com.com如果能大体确定自己所处位置,就能根据洋流方向大体判断方位。”
维京号的船体很深,深到躺在里面往外看,只能看到一片星空,虽然狭窄,却反而能给人已足够的安全感。
船身起伏不定。
只不过为了去除毒素和尿骚味,如此复杂的制作,自然流失了不少营养成分,毕方将它和今天捕捉到鱼一起混合着吃,滋味还算不错。
【什么叫联系上下文啊,哈哈哈】
“傍晚时分,鸟儿总是会朝着一个方向飞去,跟着它们走,就很容易发现岛屿。”
“要是以上都不会,那就看看你身边有没有细铁丝吧,然后准备一壶水,这个是究极简单的方法了,不过因为是在海面上,晃动幅度比价高,成功率和准确率都比较看时机。”
只不过这样的对比未免太过于强人所难。
毕方瘫倒在船上,喘着粗气,将碳水收集装置的盖子掀开,拿起木质水杯一饮而尽,长和图书舒一口气。
“远洋航海只有船是不够的,波利尼西亚人还需要解决导航的问题,虽然同样没有罗盘和航海钟,但当时的人已经学会利用星象,哪怕白天不行,晚上也可以校准航向,但他们可无法未卜先知,岛屿或陆地在哪他们可不知道。”
“不过不管是风向还是洋流,都需要精通地理知识,比较难一些,不建议作为首选方法,而且洋流在南太平洋也不太好使,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吗,这是一个大环流,在这个洋流旋涡里面一片死寂。”
太阳东升西落,十二点上升至最高,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么通过与昨天的对比,自然也能得出现在的大概时间。
吃起来已经没什么鲨鱼肉的口感和味道了,更多的是盐味和烟熏味,倒也没什么难吃,和普通肉饼差不多。
已经航行一天了,还能碰上这么大的鱼,确实蛮少见的,不过毕方也并不可惜,他并不是为了食物钓鱼。
毕方将木板掀开,翻开棕榈叶,和-图-书又打开帆布包,一块块码好的鲨鱼肉饼摆放其中,拿起一块,散发出浓郁的烟熏味,中间间或夹杂着点点腥臊。
【话说,晚上用星星判断方向,那白天咋办,走错了就只能走错了吗?】
海面上闪烁着光点,水声荡漾。
“风向倒是很好判断,南太平洋的海表风场很稳定,不多说什么,四月份低空基本是东南信风。”
【方神,那是什么鱼啊?快说说】
打成肉糜,又加盐和香料腌制,再暴晒,最后烟熏,甚至是油炸一边,如此复杂的程序下来,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已经闻不太出鲨鱼肉独有的骚味,但对毕方的鼻子而言,依旧存在,只不过已经基本被烟熏味盖住。
“倒也不是。”毕方指着天上的太阳,“如果你对太阳的高度足够敏锐,其实就可以直接粗略判断出方向,又或者是竖一根阴影,看阴影的长短,但这对个人要求很高。”
“虽然会随着季节变化而变化,但太阳的高度变化规律是恒定的,只https://www.hetushu•com.com要记录月份,同时清楚把握这个月份太阳该有的高度变化。”
夜晚,星垂平野。
毕方在维京号上翻找好一会,终于找到了一根回形针。
出发之前,毕方特意在复活节岛上搜集了一些可能用到,又好像没什么用的“垃圾”,就是为了此时。
“天空中的飞鸟越来越少了。”
【真是给这些古人的智慧跪了!】
吃完晚饭,又直播闲聊了一阵,毕方关闭了直播,躺在维京号内仰望星空。
【这是人能做到的?】
【靠,我感觉就差一点!】
“波利尼西亚人发现,大部分的海鸟,都需要在岛屿筑巢,即使外出觅食,也不会离开岛屿太遥远的距离。”
观众有些惊疑。
【可惜了】
“没错,如何寻找岛屿,他们的做法更有开创性,那就是——跟着鸟走!”
鱼线绷得笔直,毕方站在船头与海中的大鱼角力,汗水顺着额角淌落,留下道道白霜。
他伸出双手,上面满是破裂的表皮,带着些许痛麻,差点被大鱼磨出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