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我在回溯之前的事,发现的确能回溯到昨天,只是好像自己做过什么都有些大致的印象,又好像和梦里的融成了一体,我似乎真的做了梦里的那些事,又似乎什么都没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施虎说了时间,没错的啊,我记得清晨的时候我明明在殡仪馆,然后从镜子里拿到了东西,上面说让我醒过来,然后我就真的醒过来了。
听见施虎这么一说,我忽然浑身一个激灵,也就是说这不是梦,接着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就忽然划过了我的脑海,同时一个词语跟着出现——暗面!
我晃晃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人有些晕,好像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一样。”
最后我只能装傻和单兰金说:“我没事,你们多想了,可能是冷到了,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我于是这才出来给施虎开门,施虎看见我之后就觉得我不对劲,问我说:“你这是怎么了,感觉你怎么怪怪的?”
我有些迷迷糊糊地回答他:“我在睡觉,刚刚醒过来。”
我说:“我可能是睡得太沉了,没看见。”
这让我无法理解,难怪我会有这种迷茫的感觉,就像https://www.hetushu.com.com
施虎忽然醒过来那样,他也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们醒来之后根本无法记起暗面存在的事,可为什么我就偏偏记得?
于是施虎才说:“你这是怎么了。”
我说:“你就是来提醒我这个的?”
我将东西拿出来,打开盒子之后只见是一张白纸,我拿到之后才发现这是小丑写的,只见上面写着——醒过来!
施虎见我一直这样,终于问我说:“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瞧瞧。”
但这却是的的确确在发生的,更甚的是,我不记得我那封信里写了什么,要写给谁,又是谁帮我去送的。
我于是最后问施虎:“我昨晚和你聊天了没有。”
我始终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夺魂,而且坚信这幕后的人就是阿婆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莫名的坚信。
我看着这三个字,起初还有一些不明白,可是忽然就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样,然后这三个字像是带了某种魔力一样,我只觉得身边的所有种种都开始变得恍惚,接着我就从梦中忽地惊醒了过来。
之后单兰金也来了,这场面就像是三堂会审一样,我头疼的的确太和_图_书厉害,于是不得不吃了一片阿司匹林来缓解一下,而且这种状态,我根本无法好好理清前后到底发生过什么,哪些事是我做的,哪些事是我不知道的暗面做的。
龚定海说:“它在提前,因为你违背了约定,四大狱你封禁了两个,那么剩下的两个你打算怎么办,你应该比我清楚,四大狱紧密相连,要是不能四个一起封禁了,很快他们就能借靠暗黑狱与极乐狱的力量挣脱,你做好如何应对了吗?”
我这时候思绪很迷糊,就什么都没说,就问他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施虎看看我说:“殡仪馆那边发现你没有去上班,单兰金打你电话你没有接,于是就让我来问问。”
在梦里我放逐了施虎和单兰金的暗面,可是却没想到,在做这一切的,却是我的暗面!
他们走了之后,我重新回到房里,只见昨晚从镜子里拿出来的那张纸还在,就掉落在我饿床下,刚刚起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竟然丝毫也没有察觉。
我这时候也只能用人和人的不同来解释。
我记得一些零零碎碎的话语——它在提前,它在发生之类的,而且我记住了龚定海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在废墟https://www•hetushu•com.com。
我头更疼了起来,好绕。
于是我觉得废墟应该就是这个问题的突破点,这时候我将手臂上的袖子卷起来,果真看见手腕上的阴契还在,只是这个阴契的模样,却已经开始发生变化,因为它似乎在生长扩散,而且形状正变得越来越像那个左手心的图案。
我说:“没事,我只是还没有恍过神来。”
我还想说什么,龚定海忽然就变成了一堆乌一哄四散,我看向车里,车里那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已经不见了,我于是从车里拿了抹布将车上的血迹给擦掉,然后将车停靠在殡仪馆广场上,这时候天虽然已经开始亮了,但是时间还早,我就一直到了四楼,来到409门口,我看了看四周,然后就往墙上的这面镜子里伸了手进去,我摸到在镜子里有一件东西,暂时我还没有完全想起是谁放在里面的,但打开之后就知道了。
施虎在电话里头说:“我就在你门外,敲了这么长时间的门,你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时候我疑惑地抬起左手,用力了一下,发现手上的那个印记根本没有,我这才晃晃头,这阵的是一个梦不成。可是梦里却如此真实的场景,让我和_图_书
又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经历过。
但是有一个词却异常清晰的在我脑海里,就是——夺魂!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从抽屉里拿出了我的那一张素描画像,直到这时候,我终于直到为什么看着这个人不像我,而是另一个人的原因了,因为本来就有两个我存在,只是又是同一个,因为另一个分明就是我的一部分,也可以说我又是另一个的一部分。
这个理由虽然勉强,但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最后确保我没什么,单兰金和施虎这才先走了。
这是小丑写给我的,总和两句话,其实小丑还是帮着我的,只是无论如何我的暗面也想不到,小丑竟然做了一个局让他上当,否则到现在我恐怕都还不能完全清醒过来。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我疑惑地看着窗子外面,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而且醒来的这种大脑空白感一直在持续着,我甚至都无法追溯到我睡前的最后一刻,我于是从床边上起来,只见外面阳光正好,可我却觉得一阵头疼,我用手捏了捏头,只有梦里的场景在一个个的轮换着,就像是走马观花一样。
单兰金的神色多少有些和我一样,他见我状态不好,说我早上没上和图书班,他觉得古怪,就特地过来瞧瞧,虽然我这时候不是很聪明,但我也听出他话里面的不对劲,单兰金说他昨晚似乎梦见我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我问是什么,然后单兰金说的简直就和我做梦的那些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单兰金以为是梦,而且他也记得,可为什么施虎就什么都记不起来?
可是将白纸翻过来,另一面写的却是:“小心自己!”
就在这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却是施虎打过来的,我接听了电话,他在电话那头问我:“你在哪里?”
而且这张白纸两面都有字,当然上面并没有说是小丑写的,只是昨晚拿到纸的时候,脑海里有这是小丑留下的那种记忆浮现,当然,准确的说应该是暗面的脑袋里有记忆浮现。
龚定海说:“在废墟,已经在发生了。”
我再一次将这张白纸捡起来,昨晚看的是其中一面,是“醒过来”这三个字,很显然这是写给暗面看的,而且正是这三个字像是触发了什么一样。
我一边说一边按着头,施虎说:“聊了,你大半夜下来的。”
这时候我才明白过来,那时候在梦里看见的另一个我,才是真正的我,而那个我自以为是我的人,却是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