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帝国边疆
第十三章 帝皇信仰

一个人类,大致上可以确定是个人类,这个人类神明坐在一张椅子上,王座?帝皇的雕塑?不是,这不是帝皇的形象。
轨道电梯在轰隆的运作声中快速下降着,机械平台与周遭竖井上的齿轮凹痕不断吻合,前后协作着向下移动,猩红的警示灯不断闪烁在两侧,装饰性的颅骨雕塑的眼窝之中,也闪烁着那些令人不安的警示红光。
维托抓住了他的衣领,将其死死地摁在了扶手上,半个身子完全伸了出去全靠维托抓着他才没有掉下去。
嗯……低巢,帝国有史以来最混乱,最罪恶的地方。
混混跌倒在地,在惨叫之中被轰碎了脑袋,最后一人惊恐地开枪扫射,但恐惧带来的只有混乱,盲目无目的的射击完全没有打中维托。
电梯停了下来,闪烁红灯在闸门周围跳动起来,扇锈蚀闸门缓缓抬起。
领头的人用机械手指指着维托,“你为何不向救赎之主行礼与祈祷,外来者。”
“没错,还有太多异教徒,和你一样!”首领喊着,机械手指咔咔作响,“但为了帝皇!我们会让他们领悟真理!我们将得到救赎!来自星空的救赎!”
“谢谢合作,祝你今天愉快。”
昏暗的穹顶空间下,只有若和图书干遥远,几乎与梦境般的灯火照亮这地下世界,这里非常安静,仿佛这个世界已经死去了一般,自己正行走于一具冰冷的尸体之中。
“我想,假如今天的此时此地,也发生了一场不幸的帮派冲突呢?”“什么意思?”
维托依旧面带笑容,看向剩余的几位帮派成员,“据我所知,你们属于虔诚会,我猜,这里不止你们一个帮派对吗?就像大多数的低巢一样。”
他停了下来,扭头看向长廊之中的人,在昏暗的长廊两侧点满了蜡烛,摇曳的烛光之中几个人出现在了烛火中。
连执法官们都几乎从不下到这里,如果帝国上层有需要在低巢做的事,通常也是找佣兵而不会委屈自己下来处理。
镶嵌着银色花纹的长靴踏在长桥表面,他向桥下方遥远的地面看去,“可真高。”
维托靠在控制机仆身旁,他的整个脑袋都被某种金属头套罩住了,连接着无数的插管与线路,四肢也全部不知所踪,只身下了驱赶被固定在电控平台上。
维托扭头看着一旁的巨型储能罐,他看不出那些罐子是用来装什么的,但从其表面巨大的机械教标记来看,自己最好也别动歪脑筋打开看看。
和-图-书“我能问问,如果我拒绝呢?”“那我们就将代表祂惩戒你!”
电梯向着地下深处前进,就仿佛前往恐惧之眼中的可怖深渊般,某种意义上也的确没错就是了。
警示警报回响在维托耳边,红灯照亮了外面的地面,维托拍了拍无魂机仆的肩膀,“谢了,哥们。”
维托微微偏头,露出困惑的表情,“救赎之主?是谁?”
他收回了身子,看这样那神龛打趣地歪着脑袋。
陈旧的轨道电梯内锈迹满满,几乎所有东西都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就连帝国星鹰标志也已经几乎不可见,金色的表面已经只剩下了仅存的一点,剩下的部分早已被这深不见天日的低巢所锈蚀。
维托伸手去碰那个雕塑,但却听见了脚步声。
维托靠在扶手边向下看去,“哦,果然摔得不轻。”
维托礼貌地笑了笑,“我想问个问题可以吗?”“问题?关于什么的问题?”首领反问道,眼睛依旧歇斯底里地充着血,看起来像是磕了药一样,也许的确是磕了药。
首领问道,但维托却露出了一脸真诚的笑容,“那请容许我解释一下。”
直通地底深处的轨道电梯井中,维托听着电梯外的咔嗒与偶尔响起的诡异回声和图书,一般人估计此刻已经吓得不轻了,老实说,正常帝国人也不会去低巢,但显然,维托不是正常人,所以这不是他第一次去低巢了。
“好吧,事情比我想的复杂点。”
在这里充斥着变种人,异端,邪教徒与异议者,各色各样的巢都帮派,这些游弋在帝皇光芒之外的不法之徒们在这里栖息繁衍。
他这么说道,随后一枪打爆了神龛,随后露出了一抹笑容,“那就在复杂点吧。”
首领走到了维托面前,神经质般地盯着维托,苍白的面孔如死人一般。
维托松动了手指,混混向下坠落了一点,后者惊恐大叫,“三个!三个!除了我们还有铁锤帮和犯罪辛迪加!他们一个控制着工厂,一个控制着和上巢的贸易网!”
维托将尸体抛给了其中一人,尸体的重量让他站不稳的摇晃起来,在这片刻的霎那间,维托抬起爆弹枪口精准无误地打碎了他的腿。
首领叫嚷起来,拔出枪顶在维托的胸口。
说着他的余光发现了些什么,火光,准确说是烛光,在了长桥尽头。
维托抬起枪口,一枪打碎了最后一个昏昏的脑袋。
“各位,有什么我能帮忙的?”维托笑着站起身,一只手悄悄地摁住了爆弹枪的和-图-书扳机。
后者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对方,一枪托砸在他的脸上。
维托没有等待机仆回应,他也没有回应,机械教给他脑子里编的线性程序也没包括如何回答。
维托熟练地找到了这台年久失修,但如所料的,这台电梯周围连一个法务部的执法官都没有,于是乎维托就开心地借用了这台电梯。
“帝皇在上!你疯了吗?!”“论疯的程度,你们比我更胜一筹,现在回答问题。”
维托环顾着周围的一切,四周都是不知道被荒废了多少久的地下结构群,巨大的储存罐,高耸的金属穹顶与锈迹满满的机械。
维托松开手指,混混尖叫着坠落了下去,几秒钟后传来了回响声。
但好歹他还能正常运作,让这台天知道多久没维护的轨道电梯,载着自己前往低巢。
剩余的两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开始对着维托开火,后者却将首领的尸体作为肉盾,飞射的子弹打的尸体皮开肉绽,但其下的维托则冲到了两人跟前。
“第二个问题,本地帮派有几个?叫什么名字?”“什么?!”“你听清了问题,我的朋友,如果你肯回答,我就放你走。”
几个造型各异的低巢居民走了过来,每个人都带着做工优劣不一的武器。和*图*书
维托的笑容变成了讽刺,“那么,在如此混乱的低巢,帮派之间时常发生冲突与流血死亡,就如同帝国绝大多数地方一样。”
枪响,剧烈的枪声轰然响起,首领的背部被一发子弹轰穿,混混们惊诧不已,但维托一把抓住首领的衣领,爆弹枪从他的腋下弹出连开两枪,一个混混的脑袋与肩膀轰成碎屑。
维托好奇的走到了那烛光的来源处,那是一座神龛,其中供奉着一个神明,一个看起来有点面熟又不面熟的神明。
“你也是异教徒!这才是帝皇本人的形象!你必须向他祈祷!”
调转枪口,又是一枪,那混混的胳膊被整齐地打断,在惨叫之中盲目扣动扳机,子弹在金属长廊之中四处弹射。
维托蹲了下来,仔细地打量着那个神祇,不得不说其雕刻者的水平有待提高,但维托依旧可以大致看清其面容。
“祈祷!并信奉祂!唯有如此你才得到救赎!”首领喋喋不休地说着,看起来像个偏执的国教传教士,带着枪的偏执传教士。
后者看着枪口并没有慌乱,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低巢帮派成员。
混混们围了上来,维托打量着他们,每个人的胳膊上都纹着盘蛇标志,和地面星港里的那些混混是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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