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忽职守的现象真是日益严重了啊!
郝大贤看着鬼魂们飘走,心里直犯寻思,这王八罩子不管用也就算了,怎么明明有幽灵经过,地锁都不管了?
郝大贤觉得无聊,扭头就要走,结果没几步发现有几个没被地锁吸引的孤魂野鬼飘过来,在上空看了一眼那些祭品,然后纷纷摇头叹息。
“哼,知道就好,以后见了我老实点,不然爽你个生活不能自理!”黑衣傲娇的飘走了。
想到几样宝物,郝大贤又想起了那片大扇叶子,正寻思着该怎么整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阵吟唱声从不远处传来。
出了小二楼,走出街道,郝大贤顺着声音一路来到了风力电塔下面,却没有看到一个出家人。
等郝大贤龇牙咧嘴的打开房门探头往下一瞧,见客厅里几个怪物全都轻松无比的坐在沙发上,不禁惊愕,“你们没听见外面念经呢?”
吕兔吓一跳,却强自愤怒道:“恁别瞎讲,额啥子时候偷牌咧?!”
郝大贤一惊,“啥?这么厉害的吗!和-图-书”
结果黑衣服抬手就是一巴掌,手臂穿过黄衣服身体时,爽的后者不要不要的,就这黄衣服还生气呢,“你打我干嘛,会爽死鬼的你知道吗!”
吕兔盘着腿在那伸长脖子偷看灵蓁子的牌,“房东嫩真似瞧不起银,揍捏些个瓜怂,唱个大悲咒还丢字儿,还灭个锤子哩妖?”
随着盗跖开始不断虚无,他身上掉下来许多东西,小到挖耳勺、花生米、烟灰缸,大到卫生纸、海碗、还有吕兔的仓鼠笼子也掉了出来。
徐万生一脸蛋疼地看着郝大贤,“管不住。”
看着盗跖身上掉了不下二十多样东西,旁边围观的几人当时就傻眼了,尤其是郝大贤,绿着脸指着徐万生骂道:“你个狗东西以后再敢给我往家里招这种玩意,信不信我送你去见阎王!”
旁边几个幽灵见到没热闹可看,也紧忙飘走了,显然都有些上火,受不了这满是油腻的香火钱。
那人冷笑一声,把梅花四从牌堆里扒拉出来,摔在桌子上,“
和*图*书刚才谁看到这张牌出现了,分明就是这死耗子偷偷丢进去的。”
“小偷啊?”郝大贤来了兴趣,“那你在下面肯定不缺钱吧,不过判官留下你干啥用,在地下反扒?”
撒末叶几个立马龇牙咧嘴的看去,吓得吕兔把牌一丢就要跑,结果被灵蓁子一巴掌拍住尾巴,然后撒末叶把它拎着去灌毒鼠强了。
“没你事儿!”郝大贤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然后向外走去,外面还念经呢,他得看看是谁才放心。
郝大贤听着好像是西方诸佛下凡普度众生似得,还以为是佛道两界的高人终于看不下去,来消灭自己这个妖怪窝了,忙就要起来,结果狠狠一下摔到地上,他忘了自己是在睡觉,这一下摔个生疼。
徐万生点点头,“是啊,手里没炸,肯定管不住人家俩二。”
黑衣服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解放前死的,没钱上学!”
郝大贤看的好奇,走过去随便拽住一个人小声问道:“嘿,你们干啥呢?”
哎?
徐万生旁和*图*书边一人立马大叫道:“他偷牌!”
黄衣服捂着屁股,“别提了,也是上火,有点肛瘘,整天往外呲呲冒血呢,哪还敢吃肉啊。”
看着哀嚎的吕兔远去,郝大贤错愕地看向刚才揭穿偷牌那人,“这兄弟是……”
“嘶……最近上火,口腔溃疡犯了,想吃点清淡的,有水果就好了,你怎么不去吃啊?”黑衣服捂着腮帮子说道。
这几个玩意儿还聊呢。
看到这些祭拜的东西,还有众人虔诚的模样,郝大贤明白这是大广公司找人来拆塔,但又被前段时间闹鬼的事情吓到了,所以先祭拜一下。
“对哇,揍前个儿哩时候,额失眠咧,觉着木准儿似妖灵作祟,揍听了几天的佛经,静心咒、大悲咒、金刚经,都听遍了捏。”吕兔混不在意的甩出仨五带对六,然后悄悄从里面混了一张梅花四丢到牌堆里。
盗跖人倒是很腼腆,搓着手嘿笑道:“没,当时我偷了他的生死簿,改了我的那一页,他害怕担责任,就留下我了。”
徐万生大和*图*书喇喇地搂住那人肩膀,一指天花板上飘着的A4纸,“我召唤出来的,盗跖,史上著名的小偷。”
那人头也不回的小声说道:“别出声,没看这正祭天呢吗,一会儿我们就要开工砸风力电塔了,别惹怒了塔神!”
郝大贤不禁赞叹,简直是活生生的孙悟空啊!
这一下黄衣服怂了,“哦,我解放后死的,属于违法成精。”
撒末叶从楼上探头下来,委屈巴巴地说道:“房东,我招谁了?”
郝大贤往后退了几步,发现这些人正前方摆着一个大音响,唱佛经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而在音响旁边还摆着几个盘子,除了应有的香烛、烧纸,还有烧鸡、烤鸭、猪头肉以及两瓶二锅头。
只见一个穿着黄色纸衣服的幽灵,问旁边一个黑衣服,“哎,你怎么不去吃啊,那么好的肉。”
光芒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郝大贤也不在意他到底是什么意图,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恢复身上的几件宝物,然后舒舒服服过自己的小日子。
郝大贤挠着头走下来和*图*书,“我倒是不好奇他们会念错字儿,但我很好奇你怎么听出来的,你以前听过?”
黄衣服大怒,“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形容词,上过学没有,你说你哪年死的!”
“……下次说这种事别用一本正经的模样,我是想问你们这些妖怪不害怕吗?”郝大贤很意外,现在佛道真是势弱了啊,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郝大贤忽然想问问盗跖,地下有没有孙悟空唐三藏之类的,哪怕有个白龙马也行啊,结果请神符到时间了,盗跖化作虚影开始消失。
黑衣服破口大骂,“妈逼,爽的就是你,老子说自己有口腔溃疡,你说自己肛瘘还呲血,你跟这作贱谁呢?大家都是鬼,我都不能流血你能有血呲吗!”
倒是有一群带着黄色安全帽的男人,在那里脸色严肃的杵着,对着风力电塔低头,跟默哀似得。
“啊,听到了,对二”黏着满脸逢赌必赢符篆的撒末叶,一边回答一边甩出两张牌。
郝大贤听得纳闷,心说这还死出优越感了呢?这是不是就相当于人间问你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