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贤本来还想把蹲在徐万生后背上的撒末叶弄下来,一听这话顿时停下了,翻白眼道:“咋还骂人呢!”
怎么他妈的变成笔了,当老子是神笔马良啊,写不出来画就能成?!
郝大贤看着龇牙咧嘴的撒末叶,心说这怎么扒拉,要是有个板砖还能给她来一下子,这一根笔……
“咋又四额?”吕兔急了,“额可不是快递!”
笔?!
咕咚!
但也就在这时,徐万生痛苦的睁开了眼睛,看向盯着吕兔若有所思的郝大贤,“房东,这日子可不能这样下去了。”
“哎哟我操?这狗娘养的还学会飞了?!”徐万生惊恐的喊了一声,然后又被撒末叶压住了。
吕兔翻个白眼,“介你嘛狗就四狗,吃个食儿,还你嘛护犊子。”
应该是一个女性的幽灵,不过知道这个没啥用,现在的问题是,客厅那帮孙子闹腾什么呢,叮咣五四的。
看了一眼帖子时间,发现是昨晚上传的,那也就是说从昨晚那些幽灵知道https://www.hetushu•com•com
地锁回不来后,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出来溜达了?
“别他妈废话了,赶紧把那盒血豆腐拿过来去啊!”郝大贤气急败坏的瞪了一眼吕兔,后者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
“恁……娘!”徐万生悲愤的骂了一句,然后就晕过去了。
正好这会儿功夫,吕兔从楼上笑呵呵的下来了,从楼梯那把药罐子一丢,“房东,接住。”
郝大贤叹息一声,然后就要上前扯开撒末叶,“起来,有正经事儿找你……哟呵,连我都敢咬了,胆儿见长啊,信不信我……用笔画死你!”
郝大贤感觉一阵阵惶恐,这架势是要失控啊!
吕兔也在旁边感慨,“揍四说捏,恁一个狗,咋喜欢喝血腻?”
徐万生被几十斤的大狗这么一砸,眼珠一下子就凸出来,脸上青筋暴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你们……这帮大屁|眼子!!”
当然,这是从一般人的角度看上去的,郝大贤不相https://www.hetushu•com.com信这个斗笠男是个神经病,他冲回到电脑桌旁边拿起那根笔。
撒末叶听到这话,红眼球瞬间放光,然后毫不犹豫的丢开嘴里的笔,又咬在了徐万生的脖子上。
徐万生悲愤的用拳头捶捶沙发,“你能不能正经点,我都快被咬死了!”
郝大贤一看徐万生都失血过多了,忙上前拽着撒末叶的尾巴,“妹子,好妹子,冰箱里有上次吃火锅剩下的血豆腐,我去给你弄点来成不?”
郝大贤看着照片上,那个眼眶中闪动着绿色鬼火的骷髅,虽然已经没有了脸皮,但看到它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它在笑,诡异的笑!
郝大贤紧忙凑到自己的窗户前,低头往下一看,只见一个头戴斗笠,身穿黑袍的家伙,正在街道上四下乱撞。
吕兔回头看到是郝大贤,当即乐呵道:“介俩瓜怂疯咧,就因为一盘子锅巴,干老半天了。”
等到吕兔把血豆腐拿过来,郝大贤直接糊撒末叶脸上了,然和图书后这个狗妹子兴奋的呜嚎一声,叼着豆腐化作一道白光,蹿到房间的角落里开始吃,一边吃还一边警惕地看着郝大贤和吕兔。
郝大贤一阵阵崩溃,而这会儿功夫,楼下的斗笠男已经跑远了,郝大贤踮着脚往外看,只能勉强看到一个虚幻的影子。
要不说狗就是狗,撒末叶见到有东西飞出去,第一时间就松开徐万生,然后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叼住了那跟漆黑的毛笔。
而就在毛笔被咬住,徐万生还没来得及起身的时候,只见撒末叶四只爪子猛地凌空一挠,它竟是一个调转飞了回来。
郝大贤提着笔下楼,正见到撒末叶骑在徐万生的背上,下嘴咬他的脖子,而吕兔则是在一边大声叫好,手里还拿着一盘子真正的锅巴。
吕兔走过来,对着撒末叶拍拍手,“少侠,好身手。”
郝大贤一指吕兔:“所以那不是给你拿药去了吗。”
郝大贤下意识的伸手去接,结果一道白光蹿过来,在半空中一口叼住了药瓶,然后重重落m•hetushu.com.com在了徐万生的后背上。
郝大贤凝重的点点头,“是说呢,吕兔这孙子不知道从哪又学会天津话了,这要是哪天他一抽风学会了火星文,到时候它骂脏话咱们都听不懂。”
“真的?”徐万生很是怀疑。
郝大贤瘫坐在沙发上,“别废话了,赶紧去弄点云南白药来,徐万生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撒末叶通红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吕兔,迟疑大概半秒钟后,张开血盆大嘴叼住了吕兔,然后一仰脖儿。
徐万生松口气,旁边吕兔却是一乐,“真是个哈戳戳,笔好吃还是肉好吃?”
“介你嘛还真是那么个理儿。”吕兔嘟囔着上楼去了。
郝大贤见着撒末叶眼睛里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只有空洞和虚无,顿时吓一跳,“怎么回事儿?你们谁抢她狗粮了?”
“呜呜!汪!”撒末叶赤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郝大贤,而她头顶那些白发已经开始无风飘扬,跟白发魔女似得。
“但你是家里地位最低的,难道你要让我这个房和-图-书东亲自去忙活吗?再说你身为一个合格的耗子,不应该比我还清楚我家有啥呢吗?”郝大贤理直气壮道。
郝大贤顿时满脸鄙视,“谁让你喜欢没事儿找刺|激,你以后少跟撒末叶逗两句闷子,她就不咬你了。”
“呜汪!”
这边他正想着呢,忽然听到楼外一阵叮咣乱响,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喝着。
“这是怎么了?”郝大贤皱眉下楼来,虽然之前撒末叶和徐万生也这么闹,但还从来没见过这姑娘把徐万生往死里咬的。
“拿药管啥用啊,我要的是不挨咬!”徐万生痛苦道。
“抢个屁,这家伙明显是抽风了,房东你快给她扒拉开啊!”徐万生因为失血过多,脸都开始发白了。
好在撒末叶嘴里还有个东西,狗妹子看看徐万生,再用斗鸡眼看看嘴里的笔,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没舍得松开嘴巴。
看着手里那个乌漆墨黑的毛笔,郝大贤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一个好办法,只见他把笔凑到撒末叶鼻子下晃了晃,然后猛地丢出去,“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