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形大汉一听这三人在这找茬,立马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徐万生把那些符纸收起来,客客气气的放到郝大贤的手里,“我们不允许拿群众的一针一线。”
“不怎么样。”徐万生叹息道:“第一、一般人死后是不会产生魂魄的,世间的诸多魂魄,要么是因为浓烈的怨恨,要么是因为死在了特殊时候,比如日月精华大爆发的时候,因为灵气集中灌入,被冲刷出了魂魄之形。
“右手那几张,分别是富强、民主、文明、自由……”徐万生一脸自豪,“反正就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自创的,厉害吧?”
撒末叶也不客气,在大汉走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和胸口,然后给人丢到了旁边那些箱子上。
就这半米宽的小路上,还落满了尘土,上面有许多的手印和脚印,看上去跟好莱坞星光大道似得。
“……”
“……”
郝大贤立马看向徐万生,“咒他!”
“滚滚滚!”郝大贤黑着脸抓过那些符纸,https://m.hetushu•com.com自顾自的走出了病房。
徐万生鄙视道:“以为我跟你俩一样没用呢,经过我刚才的仔细研究与观察,这哥们没救了。”
“第二。”徐万生看看郝大贤手里那沓符纸,“你手里那些符纸是我的。”
郝大贤抬头看看病床边,那个输液杆子上的药液,“你说的现代科学,是那袋子葡萄糖不?”
不过转念一想,郝大贤明白了,这佛道两家,就跟清华北大似得,要是不每天对着掐两句,心里不痛快。
好在此时电梯门开了,两人一狗匆匆出来,直奔蔡大妈儿子的病房过去。
正在徐万生要说话的时候,郝大贤撸起袖子说道:“你要敢说没醒,老子抽你。”
郝大贤一惊,“没救的意思是……”
徐万生和撒末叶紧忙跟上,只是这三人出门去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被箱子埋起来的那个大汉,正目光闪烁的盯着他们,并且在他们离开后,迅速跳出来向外跑去。
和*图*书说是病房,其实已经相当于是杂物间了,三十多平的小屋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箱子,只留下从门口到病床之间,一条半米宽的小路。
不过郝大贤倒是没忘记徐万生开头说的那个第一,“那么第二是什么呢?”
“嘿,这人不知好歹呢!”感觉自己被骂了的郝大贤,一把将徐万生推向前,差点撞到那医生,惹得医生一阵龇牙咧嘴。
郝大贤眼见着没危险了,又开始充老大,摇摆着走到床边,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下蔡大妈儿子的眼睛还有嘴巴,然后抬头对旁边的徐万生和撒末叶说道:“这哥们没醒。”
“你左手那张,是和谐。”徐万生淡定道。
郝大贤把那些符纸凑在眼前,看着那些跟小孩子涂鸦一样的东西,皱眉道:“话说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上面写得都是啥?”
郝大贤和徐万生立马后退,然后把撒末叶推了过去。
郝大贤同情地看着蔡大妈儿子,心说这也是个可怜人,魂都没了。
因为长期卧床不和图书动,很容易生褥疮,所以就需要时不时翻个身啊,或者出去晒晒太阳什么的。
郝大贤本来就对这男人折腾一个植物人感觉到不满了,这会儿听到他还那么狂,当即让开路,“叶子,咬他!”
郝大贤翻个白眼,“少说废话,谁让你卖给收废品的呢,我买回来就是我的了,反正你也用不着。”
啪。
郝大贤把那些符纸狠狠摔在徐万生脸上,“你一个道士怎么一点上进心也没有,搞得跟个公务员似得,不知道什么叫丢人是吧?”
徐万生当即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你这样,是会生儿子没屁|眼的。”
撒末叶也龇牙咧嘴的在旁边等着。
撒末叶一动不动,看傻逼似得盯着郝大贤,“房东你吃错药了?会被切片的!”
徐万生更是没好气的推开了郝大贤,然后上前给蔡大妈儿子把脉,又检查了一下眼睛和嘴巴。
这会儿那彪形大汉正帮蔡大妈儿子翻身呢,只见他一手抓住蔡大妈儿子的左肩,一手抓住左腿,然后嘿的m.hetushu.com.com一声,用力一周。
不管是这两种魂魄中的哪一种,都是需要无时无刻吸收天地灵气才能得以生存下去,可一般人类的身体是隔绝灵气的,所以暂时附身可以,但如果想要长期生存在一个身体里,其下场就是失去供养,魂飞魄散。”
徐万生脚步一下子退回来,然后感慨道:“果然穷乡僻壤出刁民。”
伴随着哗啦啦一阵响,彪形大汉被箱子埋起来了。
哎?等会儿。
“废话!”撒末叶破天荒的鄙视了郝大贤一次。
郝大贤蛋疼地看着徐万生,心说你咒个人,怎么还装佛门弟子。
“噶?”
毕竟是小医院,医疗环境并不是那么老好,而且蔡大妈也没有什么钱,以至于她儿子只能住在一个逼仄的小病房里。
撒末叶毕竟在三清观当过临时工,所以对药理还算了解一些,这会儿认真对郝大贤解释道:“葡萄糖,特别甜,甜到你不想死。”
郝大贤推门进来的时候,病房里正有一个彪形大汉在照顾蔡大妈的儿子。
蔡大妈儿子和*图*书跟翻煎饼似得,转了个圈趴在床上。
“好!”撒末叶忍不住喊了一声,惊得汉子回头看来,见不是蔡大妈,这才拉下脸骂道:“你们他妈的谁啊?!”
“我是用不着,不过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些符纸里已经没有招魂的了。”徐万生好心提醒道。
郝大贤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那沓符纸,“要不咱们给他招个魂弄进去怎么样?”
徐万生说起本门生意的时候,还是十分正经的,看的郝大贤和撒末叶都是一愣一愣的。
“你他妈在三清观这么多年,就学会这么个玩意儿是吧?”郝大贤气急败坏道。
徐万生也瞪了一眼撒末叶,“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佛门弟子派来糟蹋我们的,什么叫甜到不想死,那是甜到你不能死,不过那上面吊着的原来是葡萄糖啊,难怪这哥们魂儿都没了,还得了糖尿病。”
“没救的意思,就是说这哥们其实灵魂已经消散,算是死翘翘了,只是利用现代科学一直吊着身体的最后一口气呢。”徐万生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