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委屈的曹贼

一时间,曹平害怕极了。
曹平:“!!!”
他保持这个姿势已好长一段时间了。
竟然遇到同行了,自己还在他们办事的床底!
曹平再次下定了决心。
曹平的心同样跟着悬了起来。
敢情这野男人还是个杀人的狠角色?
可惜,曹平还是看到了她。
果不其然,赵夫人躺在了床上。
曹平蜷缩在床底,感到了久违的紧张和刺|激。
之后,她抓起那颗心脏,打开了房门,离开了。
曹平的手上,刚好就有一双这样的袜子。
赵夫人一家是从外地搬来的,丈夫经营着一间裁缝铺。
赵夫人马上说道:“不要,别闹。”
他知道这是最后可以离开的机会了,可身体一时竟完全不听使唤。
“相公?”赵夫人战战兢兢道。
可如今的曹平害怕极了,不禁放轻了呼吸,生怕鼻腔带出的气息呼在赵夫人的脚上,会引起她的注意。
此刻正坐在梳妆台前的这位赵夫人。
咔的一声,无头尸体用手洞穿了赵裁缝的身体,从中取出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放在了梳妆台上。
一段时间后,随着男女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声,木床的摇摆总算停了下来。
比如这个时候,最吸引他的就是赵夫人那双紧致的腿。
不过幸运的是,床上的两人只是开了个玩笑,并没有真的下床来看。
赵夫人下了床,打开了窗户,一个男子粗犷的声音很快响起——“夫人,你可让我好等啊。”。
可现在……
赵夫人一定很累了,待会儿睡着了,他就可以趁机会安稳离开了。
之后,赵夫人应该想通了,躺在了床上。
最终,鼻子、嘴巴、下巴和头发依次消失。
“我以前有一个好友,和我一样偷人的时候,一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来……你猜他看到了什么?”
可这种场面他真没见过。
可是这地方并不安宁,比如如今这间小阁楼里就来了一位姓曹的不速之客。
如果是当年,曹平定然已从床底钻了出来,捂住赵夫人的嘴,笑着道:“夫人,你偷人的事不想让相公知道吧?”
看得出来,她很害怕,双腿在发颤。
那一天,他看着赵夫人提着菜篮,轻摆着窈窕的身姿走过街道,突然产生了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
一只眼睛里,却有两个眼瞳并排着,死死地盯着他。
一双蓝面的,绣着云朵图案的布鞋出现在了曹平视线中。
曹平满脸是汗,心惊胆颤的顺着缝隙往上看去。
曹平整个头皮处m.hetushu.com.com于持续炸裂的状态,死死咬着舌头,避免自己叫出声来,眼泪哗哗流个不停。
这时,曹平突然浑身一抖。
她缓缓靠近了床边,油灯映照的影子甚至已蔓延到了床下的空间。
专好人|妻的那种。
重新躲回床底的曹平,整个人已经麻了。
可是灯下黑的地方越黑,将亮未亮的地方则像是蒙上了一层纱,整个房间显得深邃了许多。
当了好些年偷身又偷心的贼,他曹平什么场面没见过。
一时间,曹平只觉得更热了。
就在曹平靠近了床沿边缘,打算一鼓作气钻出去的时候,他突然不动了。
就在这时,赵夫人停了下来。
曹平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男子笑着道:“夫人该不会认为相公就在床底吧?要不在下去看看?”
那只玉手上的剪刀跟着往下,折射出了冰冷的光辉,在这灯火摇晃的房间里,显得特别恐怖。
那双美丽的脚走到衣柜前,停了下来。
黄昏已逝,天地陷入了黑暗,趴在床底的曹平累得够呛。
兴许是很久没做过了,一时手生,又或许是有一条腿瘸了,动作已没有当初那么灵活,又或者是这张脸已不复当年的年轻英俊,本是老手的曹平一时很紧张,从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就可以看出。
曹平疯狂咽着口水,如果被发现的话,他打算用尽全力冲出去。
而一个手拿着剪刀被吓到的女人,保不齐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赵裁缝随意从赵夫人身上剪下一块布,包扎起颈部的伤口来。
两个不够,那就三个!
没有穿鞋。
“他就看见那位夫人的相公正躺在床底,一脸惊惧地看着他。”男子调侃道。
躲在床底的曹平看不见赵夫人的情况,却知道她一定很紧张害怕,从这微微颤抖的木床就可以看出。
万幸,想象中一只眼睛正冰冷盯着自己的恐怖画面并没有出现。
鞋子上绣着一朵云。
不知过了多久,木床突然一震,赵夫人应该是从睡梦中惊醒了。
床底下,他的背后,赵夫人躺在那里,正看着他。
不知不觉间,曹平发现已经习惯了当贤者的安稳日子,这种冒险的事,他应该再也不会做了。
他好想出去!
他早已没有了当初的胆量。
缘于屋子窗户那里传来了一阵敲击声,两下重,三下轻。
必须离开!
赵裁缝的身体软软倒下了。
那白|嫩的小脚和绣花鞋,如今离曹平不过咫尺距离。
https://www•hetushu.com•com“你敢扎我?”
至少让这清平彩锦在北地火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
“嘘。”
偷人的冲动。
……
他手握着织袜,暗自发誓道:“菩萨保佑,今日离开之后,我曹平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当贼了。”
也就是说,赵夫人正在偷人?
可如今他已不再年轻,每次想找回自信时,那微凸的肚腩,以及那条走路都有些不利索的右腿,都会瞬间把他拉回现实。
那“赵夫人”一定是去处理那颗心脏了!
他一时又害怕又后悔,只想快点离开。
他突然觉得赵夫人好可怕。
赵夫人从床上下来了。
地面上,油灯映照着两人的影子,那是赵夫人拿着剪刀突然扎了赵裁缝脖子一下。
本来趴在梳妆台上的无头赵夫人的影子突然站了起来。
他把赵夫人的上半身子一下子按在了梳妆台上,咔嚓就是一剪刀。
这次出去了,一定不能再干这种事了!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心脏会受不了。
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以宁红鱼的观察,只要继续深耕,再加上他们投资得当,打通各方面渠道,能很快做大做强。
曹平一下子紧张起来。
曹平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悄悄移动着身体,又缩回了床底。
一段时间的温存之后,赵夫人让男子离开了。
床下,已可以看到一缕发丝垂下。
赵裁缝的声音很平静,却是病态的,带着毛骨悚然的味道。
结果就在这时,只听见“啊!”的一声叫,地上已然多了一串血。
曹平觉得自己是有机会逃出去的。
然后是下巴。
“是他逼你买的这种带着花纹的丝织袜,还是你本就喜欢这种露骨的亵|衣?直至最近,我才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只有死人最忠诚。夫人,要不我把你剪碎了,缝在人偶中吧?”
他以前好色又胆大,可经历了那次挫折之后,已有些怕死了。
曹平心悬得更高了。
他今日受到了太多惊吓,一颗心跟绑在悬崖上一样,忽上忽下的,简直受不了。
夜深了……
赵夫人一直没敢下床,在床上战战兢兢的。
一盏油灯缓缓亮起,将晦暗的屋子照亮了些许。
下一刻,地上的影子一个转变,赵夫人将头颅重新安了回去。
一段时间后,曹平的视线中就多了一双穿着雪色织袜的脚。
黑色的。
即便后面被捕快逮了,扔进牢房里,也好过呆在这里受折磨。
男子说笑道:“你家相公就算在,老和*图*书子也不惧。夫人应该知道我杀几个人轻轻松松的。”
如果他现在外面,不仅可以随意地说话,大口的呼吸,就是对着别人家墙壁大吐一口浓痰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到了这时,他才发现身体麻得厉害,想要动一下都非常困难。
“什么?”
赵夫人没有真正的看床下,而是站了起来,长长吐出一口气。
“你这人……”
可惜和第四个夫人偷情的时候,他失了手,被人打断了一条腿,还浸了猪笼。
不知道那个天杀的卖丝的,发明了一种“丝织长袜”这种东西,在这座县城逐渐流传开来,让女人本就诱惑的美|腿平添了一抹朦胧感,更加让人欲罢不能。
“夫人,你我打小是邻居,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了,我以为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
曹平:“……”
劫后余生的曹平发誓,今后与“色”不共戴天。
他看着不远处穿着单薄衣衫的女子,调整着呼吸节奏。
一段时间后,她睡了过去,曹平能听到她均匀且略显疲惫的呼吸声。
曹平愕然的转过头来。
那双被白色织袜包裹的脚一步一步靠近了正在那包扎的赵裁缝,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木床发出了吱呀吱呀的摇晃声响。
这个时候,只听见啪嗒几声细碎声响,赵夫人脚边已多了几件衣裙,以及一件紫色的亵|衣。
在这没人认识的县城修身养性了好几年,曹平除了隔段时间会去勾栏青楼缓解一下压力外,俨然成为了一名真正的贤者,与“色”扯不上半点关系。
他认得这鞋子。
此刻的赵夫人应该是光着的,浑身上下只有一双晶莹通透的青丝长袜。
赵夫人下了床,走到了从梳妆台前,拿出了一把剪刀。
他不再执着偷人。
整个房间恢复了安静。
一个不够,那就两个!
他没想着重操旧业,只不过偷偷摸进了赵夫人的房间,睡在她睡过的床上,拿着她穿过的丝织袜,想感受一下她的气息,抚慰一下躁动的内心而已。
他真的只想在赵夫人房间里感受一下她的味道,拿着她的东西泄泄火就走。
她定然发现了门外的丈夫。
赵夫人会不会有所警觉,进而发现他的存在?
一幕更为恐怖的画面映入了眼帘。
“相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赵夫人紧张问道。
咚的一声,赵夫人的脑袋如西瓜般滚落在地,和床底的曹平四目相对。
那里,一只惨白的眼珠正死死盯着屋子里,格外瘆人!m•hetushu•com•com
他发现自己已不适合再干这种事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如第一次一般紧张。”
“我让你下来。”
半茶茶的功夫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像是被风吹开的一样。
屋子房门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两指宽的缝隙。
可是她并没有马上睡着,而是在床上翻来覆去。
万幸那猪笼在水中散了架,喝了无数口水,肚子都撑大了两圈的他总算捡回了条命。
赵夫人说道,声音中带着娇媚的味道。
可是今日本该和丈夫一起去铺面点账的赵夫人却半路回来了,把他堵在了床底。
偷夫人。
他不该这么紧张的。
那我有没有被发现?
曹平差点失声叫出来,他用力捂着嘴巴,眼泪不断地往外涌。
他要离开这里!
她应该也在害怕,害怕在床底看见什么。
北地,清平县,黄昏,小阁楼。
万幸,赵夫人只是迟疑了一阵儿,就穿上了新的衣裙,坐到了床沿。
“相公在床底,可笑。”赵夫人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就是从那扇窗户进来的。
……
这是赵裁缝的鞋子!
从这里,曹平能很清楚的看到赵夫人开始往下弯曲的小腿,以及微微蜷曲的脚趾。
曹平不禁想起了那次被人打断腿浸猪笼的经历,冷汗都冒了出来。
赵裁缝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不要这么急。”
赵裁缝他认识,声音有点细,绝对不是这样的。
可是如今的他只想离开,回到家里大口喘喘气,再好好睡上一觉。
他开始小心移动着身体。
没有回应。
几经努力,曹平终于挣扎移动着身体,靠近了床沿,脑袋缓缓往外探去。
这木楼二层的房间,又重新安静下来。
地面上的血水顺着木板的缝隙流淌着,曹平不敢看赵夫人那颗美丽且孤零零的脑袋,只能往别处看。
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荒唐的噩梦。
他甚至可以去青楼找姑娘过夜。
曹平觉得整个人都要没了。
很显然,赵夫人对那个玩笑依旧念念不忘。
这一刻,曹平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赵裁缝没有回答她,而是径直走到了梳妆台前,冷冷道:“你下来。”
曹平只感到头顶的床往下一沉,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如果他被发现了,那跪下求饶能活命吗?
这时,那男子开口道:“夫人,刚刚和你缠绵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个笑话。”
他以前偷人,靠的是本身的魅力和出其不意,让各位夫人半推半就上了和图书道。
她是在发抖。
“干嘛自己吓自己。”赵夫人自言自语道。
下一刻,曹平看到了更为可怕的一幕。
而无头的赵夫人则向床这边走来。
那时,他就会被发现。
直到这时,曹平才敢吐出一口浊气。
这个时候,曹平觉得自己只剩下了半条命。
地板上,那赵夫人的头颅眼神是空洞的。
如果赵夫人看见了他,一定会吓得够呛。
这里是季缺和宁红鱼在回去路上商量过做生意的地界,因为这里的彩锦和染布小有名气。
之后,一双穿着黑色靴子的男人脚出现在了曹平视线中。
时间流逝,没有其他波澜,曹平总算缓过了一口气,结果这时,他的瞳孔猛然收缩,心脏骤停。
这娘们儿……
他可不想事情闹大了。
这并不长的一段时间里,曹平只觉得宛若地狱般煎熬。
“那样,你就可以和我永远在一起了。”
这不是赵夫人相公的声音!
“相公,我……”
嘴巴。
再一点。
地面上赵裁缝的影子,突然抽出了一把半个手臂长的大剪刀。
他早已是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今日的决定实在是愚蠢至极。
清冷的声音在屋子回荡,曹平差点哭出声来。
赵裁缝重复了一句,冷漠的声音让人胆寒。
他只能寄希望于这断头没有看见他。
看着这一幕的曹平,不仅上面在流泪,下面也在流,一片温热。
鼻子。
他刚才翻找衣物织袜的时候,好像并没有把柜门关严实。
完了!
缝隙处,可以借着油灯光芒看见一只青面的布鞋。
只要再一点,赵夫人的眼睛就会进入他的视线中。
结果这时,一个极轻的呼声,带着凉意,在后脑勺扫过。
在来到这清平县之前,他是一名贼。
那青楼玩的,妙龄的,风韵犹存的,终究是投怀送抱,比不得偷的滋味。
那是她要蹲下来看床底的征兆!
“没想到,我又来到了这种地方。”
地面上映照着他的影子,简直跟一只恶鬼一样。
赵裁缝早回来了,甚至看着自家夫人和那男人偷情?
“什么笑话?”赵夫人疑惑道。
他下午看见他穿着这双鞋子出门的。
他大脑有些晕,眼泪顺着眼角溢了出来。
那只一直盯着里面的眼睛,想想都恐怖。
他甚至能闻到上面的味道。
不,以这个男人的口气,定然是要杀人灭口,避免他们的秘密泄露。
可是看得出来,男人很急。
“不,相公,是他逼我的!”
赵夫人明显紧张起来,说道:“这一点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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