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4章 阴魂不散

她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妈妈。
血红的细虫在我的指间挣扎扭动,但迫于阴冷真气的缘故,它不敢再附到我的皮肤上。
要是放任它在附在人体,恐怕会越长越大吧。
我运转真气。
今晚还早。
“布谷,布谷——”
许右安似乎是忍无可忍。
老屋现在还如此平静,许左宁也并未发现茶树的泥土是我翻动的,说明,长发女人并未把我的行为告知其他人。
我打开打火机,将血红的细虫烧成了灰。
“不,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妹妹出去!”
他阻止妻子去欣赏茶花,多半是心中有数。
红色的细纹竟然动了!
后背有点发麻,不过我很快冷静下来。
“右安,右安,幸好我刚才没舍得走。我看到你妹妹出去了,我可以进来了吧。”春兰很兴奋地说道。
叫声一下比一下大,隐隐透着兴奋和着急。
“所以,许左宁养的不是茶花,而是你们这些恶心的小东西?”
对了。
“品位真差!”
妹妹被父亲控制着,做了许多恐怖的事情。m•hetushu.com.com
唯一提到的,还是苏若怡这个未被认可的媳妇。
我都替许右安着急。
许右安脸色一变。
她在三楼的窗户出现过,但我进入三楼的房间,却没有找到她。
我想到了那些总能精确送到的信件。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但是到目前为止,许家没有任何人提到过她。
难不成她根本就不在三楼,而是挂在三楼的窗户外面?
春兰抓住棍子,扯来扯去。
“今晚我们已经见过两次了,你别折腾了,我赶了一天的路,很累,我想好好休息。”许右安没好气道。
不过额外任务还未出现,说明我还没有接触到事件的核心。
因为妹妹的威胁?
我再去楼顶看看。
而是一条条蜿蜒扭曲的红色细纹,像极了茶花花瓣上的纹路。
“我已经答应你留下来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还是倒挂的。
嘶——
许右安气的说不出话来,急的左看右看,找了根棍子想把春兰往外面赶。
隔壁的隔壁,苏若怡和_图_书的声音带着哭腔。
灰烬洒到窗户外面。
就在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二楼突然响起一声惊恐的尖叫。
虽然他瞒着妻子偷偷和她见面的行径不好,但碰上这么个偏执的主,确实很难想出更好的办法。
阴凉的气息朝着手臂汇聚,快速的将那些红色的细纹包裹。
妹妹背着洋娃娃。
“借口!你就是想陪那个女人,以前,你带人家出去玩一晚上也不带喊一声累的……”春兰幽怨道。
他扔掉棍子,留下一句狠话,匆匆的跑上楼。
“别想跑!”
打定主意,我就准备推开窗户重新出去。
爸爸举起斧头走向妈妈……
“若怡!”
妈妈也是童谣里的关键角色。
我爬上爬下,去庭院里的一切动作,不都被她看在眼里?
身为哥哥的许右安,知道这些茶花是用什么浇灌的吗?
可他又说,要带妹妹走……也许,妹妹并不是始作俑者,他最害怕的人是三楼的父亲。
不痛不痒的。
“你在哪?”
“我就是想多和你呆在一起。”
春兰www.hetushu.com.com跟跗骨之蛆一样的,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披头散发的就朝里面爬。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眉头一跳。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朝三楼房间爬的时候,她就不就挂在楼顶看着我吗?
屋子里也没有留下味道。
凑近闻了闻,香味就是从这个红色的脉络上散发出来的。
其实不是红血丝。
既然他清楚老屋的恐怖,为何还要带妻子回来?
如果她真的是妈妈,是被自己的丈夫亲手杀死的,她心中应该对对方充满恨意,自然不会帮他。
“右安!右安!”
“你是我的妻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丢下你的!”他重重道。
我在脑子里思索着提示里那首恐怖童谣。
我直接徒手将红色的细虫按住,像拈着细线一样,将这诡异的玩意牢牢掐在指间,放在手电光下打量。
“我警告你,进来可以,别乱来!否则大家一起毁灭,你什么便宜都占不到!”
“闭嘴!”许右安一个头两个大,“过去的事,不要提了!”
想到之前他在黑暗的屋子里和图书缝制东西的样子,我就觉得更有可能。
那些信件,也是父亲要求妹妹寄出去的。
安静的院子里,又响起了人学布谷鸟的叫声。
“我在,若怡,你怎么了?”
动了!
我看了下时间,也才11点而已。
“啊——”
像一条细细的小虫子一样,抬起了脑袋,在真气的逼迫下,扭动细长的身体,脱离了我的皮肤,轻飘飘的朝地上落去。
“那个春兰又来了?”
“你自己说的,你不要名分,那你就该听我的安排。”许右安冷冷道,“回去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不知道许左宁去哪里找花肥,看她准备充分动作熟络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平时没少干。
他站在庭院里,望着围墙上冒出来的脑袋。
“布谷,布谷,布谷——”
所以,我在二楼的窗户这种角度,都能看到她的脸。
不管这玩意是啥,有什么副作用,都不能让它留在我的身体上。
“许右安的魅力这么大,她至于这么阴魂不散吗?”
我心头一惊,坐在床上,把手臂放在电筒的光芒下仔m•hetushu•com•com细查看。
我吸了口凉气。
我皱起眉毛。
“这能怪我吗?还不是因为,我和你只有过去……除非你把你的现在、将来,通通都给我。”
许右安推开门,急急忙忙跑进屋里,开了灯,搂住床上浑身颤栗的妻子。
还挺像一棵树。
但就在这时。
一楼的门被推开,他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你去哪里了?我做了个好可怕的噩梦,你把我丢在一个好黑的屋子里……醒来后又看不到你……”苏若怡趴在丈夫怀里哭着道。
“就是一个梦而已。”
细细的血红的身子,中间一条是主杆,从主杆向着两边长出一些枝丫。
吹了一会儿风,身上沾到的茶花香味便散了。
“布谷,布谷——”
我摸了摸。
看来,还是得找到那个长头发女人。
“你……”
这个未曾露面的许父,应该才是最可怕的人。
妈妈!
春兰终于翻进庭院,抬起头发凌乱的脑袋,恨恨的望着楼上。
“没事没事,我就是下楼上厕所去了。”许右安叹了口气,用力的搂着妻子,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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