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羽衣的聂医生回头看了一眼,顿时目光一凛。
“我该叫你什么好呢?山神?还是山神爷?”我冷哼一声。
咕噜噜喝完一整瓶水,又吃了几个面包,感觉稍微好了些。
她翻滚几下,仰面朝天,露出死灰般的面孔。
最后一招,正留着对付她呢。
“再饿也不能吃人家的宠物。”我给它们喂了些水和肉干。
“多年前,有只玄武被封印于此,但这么多年它一直处于沉睡当中,风平浪静。”
“我们也没办法呀。”老头满脸苦涩,“不光是他们遭了难,我们也好不到哪去呀。”
正是那所谓的守钟人。
她见我奋力营救小叫花,大概以为对方是我重要的人,正面敌不过我,就想用小叫花来威胁。
脸上有点大片被灼烧的伤痕。
我咬牙双足用力,往前跳跃的时候,同时奋力打出最后一掌。
“出来吧。”
小叫花也是狼吞虎咽,吃着吃着又哭了,嘴里含混不清的喊着爷。
“他是个孝顺孩子,我们不忍告诉他真相,所m.hetushu.com.com以才……”
那只小老鼠从口袋里探出小小的头来,似乎有些激动。
但爪子已经冲到了小叫花的面前。
没飞多高,便歪歪斜斜,如同断线的风筝,急速的坠下山去。
我双足落地,一脚将聂医生踹开。
我没有去追。
“哦,为何?”
“所以,你就故意告诉外人金光的线索,引人入地洞,帮你们对付老乌龟这个敌人,是吧?”
羽毛纷飞。
“我们尽力了。”老头无奈叹了口气。
“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一抹残魂留在山中,因为我们的照拂,才勉强支撑到现在。”
每次直播完,只有回到城中村,我才能彻底安心。
我冷眼盯着老耗子。
“那地底深处,藏着更大的灾难!”
我喘过气来,带着小叫花走到旁边,从地上拔出自己的长刀。
“是你们给灰子托的梦?”
小叫花手脚并用,惊恐的朝后退。
回去一定要好好奖励它们。
“我族因为矿工的尊重与爱护,在这座m.hetushu.com.com山生活的十分安宁,其实该是我们感谢他们。”
小老鼠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慌忙又藏了起来。
我掌心的电光已经漏了出来。
小叫花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它们,连哭都忘记了。
她更加着急,拼命的扇动一下翅膀,朝着小叫花的距离推近。
不是前去追杀的好时机。
直取小叫花的脖颈。
可惜,如意算盘打错了。
轰——
眼下彻底安全了,我才放松下来,露出一丝疲态。
这一次直播虽然特别的漫长波折,但是收获也不小。
不过一晚上,我感觉它们都瘦了。
老耗子急忙道:“我们也是想借他之口,让外人不敢乱来。”
“狗屁!”我吐出一口烟圈,“在地底深处,终年不见阳光,活的人不人鬼不鬼,还不如早死早投胎!”
现在,两只猫累的不轻,也没心思管它。
我冷笑:“呵,你们一直生活在这座山,难道不知地底有什么?”
老头低下头。
电光闪烁。
整个后背几乎全被烧的焦黑https://www•hetushu•com•com
的聂医生,软绵绵的倒下。
“错!”我厉声喝道,“矿山流传着山神的传说,只会让人更加相信这里有宝藏,会吸引更多人前来!”
小叫花恐惧的闭上眼睛。
“多少同类死在那玄武的眼下,和工人们一样,变成那种怪物。”
井口出的那一掌,连两个黑色鸟人都打不死,更何况她?
“我族力量微弱,能做的不多,无法帮助它们抵抗灾难,全族合力也只能挖出一条地道,让他们躲到更深的地方。”
“老乌龟已经死了,你们大可把一切都推到它的身上。算了,我也不想跟你们计较这些。”
看两只猫的眼神,十分惧怕。
“我们也不知道它会突然醒来。”
在它后面,同样还有个穿灰色袍子的小老头,只是体型比它还要小一些,也没它那么老,还长着一个毛茸茸的尖嘴。
“不敢当不敢当,老朽就是一个多活了些时日的老东西而已,不敢妄自称神。”老头谦虚道。
“那些死去的矿工可不这么认为,他们
https://www.hetushu.com.com觉得,你们就是神呢。”
老头精明的眼中,透出几分真诚。
地面裂开一个小洞,身披灰色的白胡子小老头,拄着拐杖慢慢走了出来。
我还差几步路。
原来那些长尾巴的怪物是鼠类变的,我就说嘛,要全是人类那也太可怕了。
这一晚用了雷罚,五道掌心雷也全部用完,身体正疲惫亏空的厉害。
“大法师您误会了,这都是那玄武指使我们做的,否则,我们全族都将遭受灭顶之灾。”
但这并不能抹去这老耗子的罪过。
“如今,与老乌龟的斗争,你赢了,现在应该很高兴吧?”
那只小老鼠口袋里钻出来,吱吱吱的安慰她。
扑棱棱——
锋利的爪子从小叫花纤瘦的脖颈轻轻划过,留下一条浅浅的伤痕。
我拿出来,给小叫花也分了一些。
拽着小叫花与她拉开距离。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总算活下来了,活着至少还有希望……”
“感谢?真想感谢的话,矿难发生的时候为何不救人?”我慢悠悠点了一根烟,面色鄙夷。
两只https://m•hetushu.com•com猫跑过来,舔了舔干涩的嘴巴,两眼放光的盯着小老鼠。
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
“本想避过灾难后,再挖开一条通道,供他们出去,可没想到……”
飘动的白色羽毛下面,锋利的爪子已经伸了出来。
之前我们与老乌龟大战的时候,它刚好趁乱逃跑,谁也顾不上管它。
“矿难那天,也是他爷爷的最后一天,他刚巧上山接爷爷下工,没能逃过一劫。”
“自以为是!”我冷漠打断老耗子的话,“你们若真为他好,就该将他超度早入轮回,而不是日复一日灌输仇恨。”
具体的奖励我现在也没心思看。
休息了一会儿,我拍了拍地面。
乾坤袋里还有之前买的干粮和水。
就在这时,原本奄奄一息的聂医生,忽然拼了命的扇动仅剩不多的羽毛,飞向上空。
“一切都瞒不过大师的眼睛!”老耗子姿态放的很低,“其实不是我在托梦,而是他亲眼看到了我,只是他以为是梦。”
它脸上笑眯眯的,一双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看起来心情很好。
老耗子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