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好男儿志在四方,伟丈夫心鹜八极
第472章 世上只有堂妹好

刘益守恨恨说道,满心遗憾高欢没有入套。
王伟满脸鄙夷地说道。
王伟想起上次的试验,满是期待的建议道。
可是在原配胡氏去世后,就再也没有续弦,也没有纳妾,更没有一子半女出生。嫁进门后她才知道,元巶在当年尔朱荣破洛阳的时候,已经被乱兵伤了身体。
战争就是这样,真正到了一刀一枪拼死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是进入到最终的搏杀阶段,一切都靠硬实力说话,作为主将主帅,能起的正面作用已经很小了。
高澄不由分说的将吓傻了的安德公主拦腰抱起,走向大堂后面的厢房。
“多派人悄悄的监视萧詧,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汇报给我,不得懈怠。至于天子那边,可以放任不管,只要天子不夺兵权,一切由得他去,我们要尽人臣的本分。”
“没事,贺拔岳在河东建玉壁城了,如今事情闹得邺城人尽皆知。关中那帮人还造谣说我是什么鸩鸟,要赶紧除之而后快,不过看上去高欢没有上当,已经在动员部曲北上了。当初我安排达奚武回关中,给贺拔岳写了封信,让他建玉壁城。本就是有此一说罢了,没想到贺拔岳还真是实诚,居然真的派兵去建城。如今高欢想做什么,已经不必多说。传我号令,寿阳精兵准备出战,目标青徐。趁着高敖曹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打他一棍子!”
这波刘益守可谓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他啊,频繁出入建康宫,经常和天子闲聊,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好像他自己就是皇帝一般。”
一听刘益守这么说,王伟心脏猛然一跳,想起之前在淝水边试验“神火飞鸦”的情景,顿时明白了刘益守的打算。
……
“那是自然的,此番就是要去试验一下这东西的效果如何。拿来打高敖曹,正是杀鸡亦是要用牛刀。要是骑兵出战,反而不方便使用了。”
将元巶当工具人使用的高欢,把一切算计得明明白白!这个短命鬼死后,高氏还可以再次改嫁给元氏的宗室,继续为自己的大业服务。
大堂内的下人看到这骇人的一幕,连忙去禀告正在书房看书和图书的元巶。
在乱世中小心翼翼活着的人都不容易,安德公主显然没有高氏那样无忧无虑的心境。她心里也很明白,自己根本没有选择。不满足高澄是不行的。
“安德公主,现在元氏与高氏已经是一家人了,你觉得亲上加亲怎么样呢?我惦记你已经惦记很久啦。”
正当安德公主想起身告辞的时候,高澄忽然抓住她的手,仅剩下的那只眼睛里迸发出骇人的光芒。
安德公主小声说道,不敢反抗。
高氏本来就在常山郡王府里待得很无趣,听说高澄来了,随即大喜,连忙让人将其请到大堂。
“嗯,没事,随他去吧,不要阻止他,也不要提醒他。”
……
虽然平日里生活不受影响,但已经失去了传宗接代的能力,根本无法房事,身体也不是很好。
对于刘益守来说,河东出现玉壁城,所能带来的战略利好,要远远多余高欢南下。他只是没有料到高欢居然会如此敏感,宁可不为儿子报仇,也要往河东走一遭。
“阿姊,我来看你了,给你带了平日里最喜欢的糖果子。”
高澄一只手握住安德公主的手,另一只手将对方搂到怀里乱摸。
寿阳府邸的书房里,刘益守收到了冯令华派人送来的密信。如今河北世家当中有部分站在冯令华这边,跟刘益守私下里有往来,打的什么主意不言自明。
高欢打不到,只能从高敖曹那边讨一点利息回来了。
“主公,如今尚未秋收……”
摆明了为高澄的风流韵事开绿灯,暗示他可以“便宜行事”。
“好的主公,这些事情在下这就去办。”王伟恭敬的行了一礼,随即退出书房。
元怿死得早,看不到胡太后专权,也看不到尔朱荣最后入洛阳大开杀戒。他的一个儿子元亶,带着亲族南下梁国避祸,在寿阳过着安稳的生活。
然而高氏的婚后生活却并不幸福,至少是很不性福。
元氏女不当银妇,怎么能显示出高氏女的高贵?
高氏继承了娄昭君的美貌,到哪里都是艳光四射的存在。按道理说,老铯铍元巶见了她一定会捧若珍宝,日夜和*图*书呵护。
高欢不来,他是有点失落的,之前的很多准备,虽然不是完全没用,但差不多也都是白瞎了。
王伟疑惑问道。
所谓时也命也运也,很多时候你预计得是很好的,但人算不如天算。战争也要考虑敌人的动静。
刘益守摆了摆手道:“兵不在多在于精,这次就五千精兵。命彭乐为先锋,带两千人从寿阳出发,让杨忠和沙雕王带着本部三千人马从建康北上,我们在彭城汇合。如今尚未进入枯水期,让杨忠他们将战马留在建康,我们水路北上!”
当初元氏宗室多番奔走,将名不正言不顺,却颇得高欢“赏识”的元朗拉下来,他们万万没想到老谋深算的高欢立马就还以颜色。
点火的方式也改进了不少,一次点火便可以全部发射。工坊里制作便是以这种木箱为最终成品,模块化作业。使用的时候,随便撂在什么木架子上固定就可以。
高澄一愣,他万万没想到染指安德公主的,居然是这位公主的堂兄!
要是当个傀儡皇帝,那自然是没什么搞头,不需要想太多,让萧欢去受罪就完事了。可如今梁国局面越发稳定,不像是要崩溃和改朝换代的模样,萧詧心里便越来越不爽起来。
刘益守微微点头说道。
萧詧本来是有点担心的,但是看到刘益守把萧欢竖起来了,也没怎么飞扬跋扈,甚至没有限制萧欢的人身自由,心里就有点痒起来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个人情,韦氏还没有还。将来我们随时可以翻旧账干掉韦粲和韦载,就先让他们得意一阵子吧。”
“元修?”
高氏性格粗枝大叶,并未注意到高澄的异样,她打开食盒,拿出糖果子吃了起来。很快,高氏就有些犯困,她打了个哈欠对高澄说道:“我困了先去睡会,等会雨停了阿澄就自己回去吧。”
“主公,信上说什么了?”
邺城的某个别院内,高澄正在书房里看书,心却一直静不下来,脑子里全是安德公主白花花的身子。
相反,元怀(孝文帝元宏第七子)一脉就元修孤身一人,毫无亲眷可以依靠。元怀在宗室里和*图*书又一直是个小透明没什么声望,所以高欢认为把元修这个人竖起来没什么后患。
高澄站起身,眼中凶光毕露!
这个女人,天生媚骨,刚开始要死要活的,很快就沉迷其中。高澄已经喜欢上这种偷情一般的快乐,并沉迷其中。
每次借口去看妹妹高氏,他都会跟安德公主在床上连番大战,到第二天才会依依不舍的离去。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元巶在得知此事后,命所有下仆都不得靠近后院,压根就不提高澄的事情,就像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一般。
如今元巶和高氏说好听点叫相敬如宾,说不好听的,就是在守活寡!
“主公所言极是!可惜啊,这回便宜韦黯那帮人了,高欢不来悬瓠,他们在那边乐得清闲。”
为了安元氏之心,高欢特意封元巶为常山郡王,在邺城开府建衙,礼遇非常。为了笼络人心,表示自己绝无篡位之心,高欢甚至将十多岁的长女嫁给已经三十二岁的元巶!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没想到我的威名犹在啊。”
起码,让自己十几岁的长女嫁给三十多岁的大叔,这种事情刘益守就做不出来,可高欢愣是毫无压力的做了!要说心狠,面对无所不用其极的高欢,刘益守甘拜下风。
青徐之战前,刘益守有意识的大举宣传,如今并未取得应有的战果。建康中枢朝堂内外,有不少人诟病此战是“劳民伤财”。如今刘益守有意一举击溃高敖曹,解除青徐方向的危机,重新树立权威。
如今刘益守已经知道高欢会出兵玉壁城,那么青徐的高敖曹对于高欢来说就是草纸内裤一般的消耗品,哪怕坚守一年半载,也等不来援军了。
将手中信放下,刘益守感慨地说道。这话让一旁的王伟听得莫名其妙。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血脉打败血脉,高欢的手段不知道比当初的尔朱荣强了多少倍!
嫁进来之前高氏还觉得很奇怪,元巶三十多岁了,早年二十岁的时候,就有了儿子元绍宗和女儿元凤容、元姮娥,子嗣兴旺。
这是高欢为了安定北方的一系列组合拳中的其中一个,有了元巶这个例www.hetushu.com.com子,北方人数众多,潜在势力不可小觑的元氏宗室,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反倒是年长高氏几岁的元巶之妹安德公主,和高氏很有共同语言,在王府里来往颇多,经常在一起闲聊解闷。
正如当初作为兄长的元亶选择南下,而弟弟元巶选择北上信都一样。乱世当中聪明人从来都不会把鸡蛋都丢一个篮子里面,两面下注已经是常态。
北魏清河王元怿,孝文帝第四子,当年在元氏宗室中素有贤名,深得孝文帝元宏喜爱。若不是因为母亲罗氏那边不给力,估计元宏直接就会把皇位传给他了。
刘益守很是认真地对王伟说道。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自家主公想做什么,王伟还以为刘益守被人换了脑子!
“有什么不好的,我妹妹是你嫂子,你是我的女人,这不是更好么?”
亲近厚待元巶,却不给他应有的政治待遇,反而将皇帝的位置给元修坐。
没错,就是不敢。如今高欢的权势摆在那里,高澄作为世子,将来接班以后,他说了算。如果自己反抗,将来会遭遇无穷无尽的报复!
忽然想起这一茬来,刘益守忍不住问了一句。
若是将元巶立起来,高欢不敢保证可以在不动粗的情况下,将其完全控制住。
“快带路,本世子要入宫!马上!”
王伟叹了口气,心里非常不爽,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皇帝的位置,本来应该是我的!
“世子,这样不好……”
“对了,萧詧最近在做什么?”
他的另一个儿子元巶,却一直在河北四处逃亡,后来尔朱荣的势力退出河北以后,被高欢“请”到邺城落户。
或许在高欢看来,所有的元氏女,都不过是身份高贵的玩物罢了。将这些玩物摆上桌面好好享用亵玩,正是体现高氏一族取而代之的应有权威。
高澄将一个食盒递给下人,仅剩下的那只眼睛,却是如饿狼一样贪婪盯着安德公主的妙曼身躯,一动不动。
上次试验的神火飞鸦,已经改进了制作工艺与发射方式。平日里装在一个开了洞,安装有滑槽的木箱子里,一个木箱子就可以装几十发。
等高氏离开后,高m.hetushu.com.com澄不动声色的坐到安德公主身边。或许高氏还小不太懂事,但安德公主已经二十岁,比高澄还大几岁,她已经隐约明白对方到底想做什么了。
“高敖曹等人的打算,就是秋收后,收割当地的粮草,然后滚回邺城。若是我们那时候出兵,正中下怀,只能跟在别人身后吃灰。”
换句话说,高澄此举,深得高欢之心,而且并没有做太过火。元巶一声不吭,当作无事发生,就是个最好的证明。
刘益守不动声色地说道。
这天外面下着下雨,常山郡王府里,刚刚入门时间不长,现在又闲来无事的高氏正在跟小姑子安德公主在大堂内聊天解闷。忽然有下人来报,小舅子高澄前来探望姐姐!
正当高澄想入非非,甚至想今夜再去常山王府潇洒一回的时候,忽然有常山王府的侍女来访。
而战争的胜负,很大程度上,却是在于战前的预判和准确的情报上面。判明对手的作战意图,这是每一个主将最需要关心的问题,没有之一。
高澄让下人将其带到书房,就看到这位安德公主的贴身侍女喘着粗气说道:“世子,大事不好,天子让人将安德公主带入了寝宫!已经超过一天了!奴担心公主安危,特来向世子求救!”
王伟有些担忧地说道。
“主公,这次把神火飞鸦也带上吧。”
这种情绪,就表现在他经常出入建康,沉浸在某些幻想之中。沉迷其中又特别不甘心。
既能随军野战,也可以在城防中使用,甚至可以架在楼船上和运粮的箱车上,用途极为广泛。只要不是下雨,几乎没有使用限制!
至于为什么不立元巶当皇帝,因为元怿一脉在元氏宗室中向来威望甚高,当年就被北魏宣武帝所忌惮。
刘益守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今元修被高欢的女婿元巶威胁着,如芒刺在背;元巶又被元修死死压制着,无法名正言顺继位。高欢这一手平衡术,刘益守得知后也是不禁拍案叫绝,自愧不如。
娄昭君得知此事后,将高澄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但高欢却对此不以为然,还鼓励高澄说高氏在常山郡王府里很寂寞,有空可以去多陪一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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