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吉老板点了一下头,“我师父这位故友,就是焚香会教主,顾天涯。”
吉老板虽然没有细说,但我估计这应该是画皮术的另一种用法。
“小顾。”二婆婆轻喊了一声。
我心里突地打了个鼓。
一般情况下,人死之后,魂魄的确能停留片刻,但很快就会烟消云散。
我心里微动,难不成这就是焚香会的镇教七宝之一,养魂鼎?
好家伙,让我叫这样的大佬“小顾”?
这难道是画皮?
除非有特殊的法子,能稳定魂魄,暂时将魂魄封存。
二婆婆坐在那里,微微闭着眼,额头隐约有汗光,显然是为了治陈幼,损耗极大。
上面镂刻着古怪繁复的花纹,色泽略显黯沉,看着应该是件很有年头的古物。
二婆婆点了点头,靠在椅背闭上眼睛。
但是更令我惊讶的是,这一道残魂居然还能找到二婆婆这里。
我一听,顿时长松了一口气。
我不禁皱眉。
我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只是最后发生的那惊人一幕,我也不知道是和-图-书怎么回事。
“我这位故友会一门塑魂术,可以保自己的魂魄在十天之内不散,只可惜途中不知出了什么意外,到我这里时,魂魄受损严重,根本问不出任何东西。”二婆婆说道。
原来,当时二婆婆这位故友的魂魄,找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濒临溃散了。
一种是二婆婆这位故友,是突然遇到意外身亡,以塑魂术保住魂魄,回来找二婆婆。
这也就意味着,他是舍掉性命,用了自断生机的法子。
“师父,您休息一下,后面的事让我来说吧。”吉老板见二婆婆脸露疲态,开口说道。
不过二婆婆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说起了陈幼,“吉祥暂时是没问题了,不过在你除掉师通玄之前,她必须得留在我身边。”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明两种可能。
“不必谢,我也有件事要请你帮忙。”二婆婆淡淡道。
说到这里,我蓦然一惊。
声音冷清,带着一丝疲惫。
“没怎么说,我只知道好些年前,焚香会的教主和一批
和图书长老,突然离奇失踪,以至于焚香会开始内乱……”
那些倒地的尸体,很快就化作一滩血水。
但皮影戏是有老匠人在提着线操控,而眼前这块人形的皮子,却是自己在那舒展着手脚。
我手一抖。
我暗暗惊叹。
我看着那快人形皮子,总觉得很是诡异,不过还是打了个招呼:“我是陈平。”
很快就见一行人冲破黑雾,疾奔而至。
这张皮却是剪成了一个人形的模样,有头有手有脚的,乍一看,还挺像那种皮影戏。
但是魂魄受损厉害,养魂鼎也无法将其完全修复。
我这才注意到,桌面上多了一样东西。
但感觉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啊。
在我想来,这个“小顾”能跟二婆婆成为故交好友,而且还精通塑魂术这样奇诡秘术的,就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思来想去,最有可能的就是跟这位二婆婆有关了。
其一、是说明二婆婆对他很重要,是最值得信赖的人,而且他能以魂魄状态找到二婆婆,很可能他在和图书很早之前,就已经提前做过了布置。
我虽有些疑惑,但不敢怠慢,走近前去,伸手揭开那铜鼎的盖子。
又或者是像当初无痴那样,是阴神出游,但对方既然是残魂,应该又不是这种情况。
之后,二婆婆就回了一趟焚香会,取来了镇教七宝之一的养魂鼎,把这张皮子养在鼎中。
二婆婆微一点头,“你去把那鼎打开。”
我正疑惑,就见手中那卷皮子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就腾地飘到空中,整块皮就舒展了开来。
“先认识一下,你可以叫他小顾。”二婆婆道。
很是邪门。
“吉姨,我能问问这位的来历吗?”我低声问。
我定了定神,见郭简等人杵在那里,没有过来的意思,把铁棍插到地上,转身进了尸妆间。
“怎么回事?”来人大声喝问。
这是个赤铜所铸的鼎炉,比手掌略大,看着小巧玲珑。
我回头一看,见吉老板打开门,冲我招了招手。
而按照二婆婆说,她这位故友失踪多年,没有半点音讯,这样看起来,似乎是www.hetushu.com.com第二种可能性更高。
这就是画皮术吗?
我伸手将这卷东西取出,从触感来说,的确应该是某种皮,但应该不是人皮。
“二婆婆请说,无论什么事情晚辈都尽力而为!”
二婆婆就炼了一张人形皮子,将他的魂魄缝到了上面。
“外面怎么样了?”二婆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是我一位故友,有好几年没见,前些日子突然找到了我这里,虽然回来了,但已经是只剩了一道残魂。”二婆婆接着说道。
“拿出来。”二婆婆道。
当时二婆婆这位故友,或许是身处某种绝境,所以直接舍弃了肉身,用魂魄逃离。
我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也不敢惊扰她休息,静静地等在一边。
吉老板就把后续的事情给我说了一遍。
在揭开盖子的一瞬间,似乎有一阵阴风从铜鼎中蹿出,卷起一股小小的旋风。
正在这时,尸妆间传来嘎吱一声。
我吃了一惊,原来这块皮子里面的,其实是二婆婆好友的魂魄吗?
不过他刚刚问出这一句,就脸色大变,
和*图*书收住脚步骤然停下。
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场面之骇人,令人咋舌。
这一行人,包括郭简在内,个个神色骇然,大概都被眼前这腥风血雨的一幕给吓住了,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
“是,多谢二婆婆!”我又惊又喜,感激无比。
“无忧有没跟你说过焚香会的事?”吉老板问。
声音颇为熟悉,原来是焚香会的郭简一行人。
不过她听完之后,并没与说什么,而是指了指桌上。
第一眼就看到靠在躺椅上的陈幼,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不过相比之前却是已经好了不少。
鼎中放着一卷东西,看样子似乎是某种皮子。
那皮子点了点头,似乎是听懂了一样。
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另外一种可能。
“放心吧,吉祥没事。”吉老板微笑道。
如果真是第二种的话,那么这位故友宁愿拼了一死,也要回到二婆婆身边,就说明了两件事。
突然,西北方向隐约传来破空之声。
其二、很有可能是发生了某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他必须要立即把消息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