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人究竟想干什么。
费大听完,“唔”了一声:“老弟,你让哥哥想想。”
“陈老弟听说过画皮术吗?”费大问。
“陈老弟能想起哥哥来,那实在是太好了,你说。”费大笑道。
我紧了紧手心,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问:“那有没有什么法子?”
我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难怪刚才姚琼诗不方便在外面讲,毕竟像画皮这样的邪术,实在太恐怖邪异,已经是属于禁忌之术了。
“听一个朋友说过。”我回道。
“但现在为难的是,如何能找到洛家的传人。”姚琼诗蹙眉道。
费大沉默了片刻,肃声说道:“陈老弟,你对邪术怎么看?”
“好,那我就不多解释了。”费大道。
如果实在不行,看看能不能等到萧观音回来,或者去云雾山找到蛊婆婆,不知道她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毕竟师通玄的手段诡谲无比,并不是寻常医术能够破解的。
不过另外意外的是,此时屋里还和图书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我倒想知道这人究竟想干什么,随后跟了过去。
“后面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我心里一动,说道:“邪术不邪术,本质上都是法术。”
“这个……容我再想想办法。”费大迟疑了一阵,说道。
“你来干什么?”我淡淡问。
白龙笑道:“巧了,本座刚好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客气,我先下去张罗一下,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我心头一跳,脸上却是没显露出什么情绪,“听说过,那又怎么了?”
“老弟,我找了许多人问过,你这朋友的情况怕是不妙。”费大的声音很是凝重。
费大那边始终没有挂电话,但也始终没有音讯传来。
陈幼现在的情况,正好就是附和了上面所说的所有条件。
我说了声好,耐心等待。
“这画皮术,跟吉祥有关?”我定了定神问。
挂了电话之后,我站原地站了片刻,过去陈幼房中。
“我hetushu.com.com可以暂时稳住吉祥,但想要真正解决……”姚琼诗低声道。
“好。”
白龙笑吟吟地道:“本来这事是不方便跟其他人说的,不过小先生不是外人,自然要告知。”
“说吧,有什么主意。”我没理他的废话。
“已经很好了。”我感激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如果能找到精通画皮术的人,那就最有把握找出陈幼身上的症结。
我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心中念头纷至沓来。
“书芳斋?”
既然姚琼诗和费大二人,都一致认为画皮术是救陈幼的关键,那看来应该是错不了。
姚琼诗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提到画皮。
只听费大说道:“要想救你这位朋友,最好是能找到一个精通画皮术的人。”
白龙伸手往阳台外一指,“小先生可以去潭城,在那里有个名叫书芳斋的地方。”
“小先生,咱们又见面了。”是那个雌雄难辨的白龙仙师,hetushu.com•com笑嘻嘻地站在陈幼床边。
白龙仙师呵呵笑道:“且慢且慢,令妹这病,或许本座能出些主意。”
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得问:“这人在哪?”
“师通玄那老怪物,果然是阴毒的很,居然在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身上下如此狠手,实在可恨,可恨!”白龙啧啧摇头。
“要是小先生能找到这精通画皮术之人,本座觉着,就有八分把握可以解掉令妹身上的邪法。”白龙微微笑道。
我有些心浮气躁,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皱眉苦思冥想。
“多谢费老板。”
“老弟说得对,术法没有正邪,只看用的人。”费大笑道。
姚琼诗点了点头,就先告辞回去陈幼房中。
我没有说吉祥的身份,只是把姚琼诗跟我说的症状,给他仔细说了一遍。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眼,“说说看。”
我静听下文。
又是画皮!
“费老板,你见多识广,有件事想跟你打听下。”
“这是我https://www•hetushu•com.com能想到的最周全的法子,只可惜难度实在太高,我又才疏学浅……”姚琼诗抱歉地道。
“呵呵,小先生别误会,据说这书芳斋原来是叫尸芳斋,是家老牌的殡仪馆。”
这费大自从出现以来,给我的感觉就十分神秘,开着一家看似不着调好运来公司,又偏偏对很多事情都颇有了解。
但偏偏是小妹。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白龙用两根手指夹着他那披肩长发,缓缓捋了下来,笑道:“小先生,可听说过画皮?”
我耐着性子继续等待,就在这时,电话那头有了动静。
我在心中反复思量。
白龙仙师笑道:“本来是想来拜访一下小先生,没想到刚好凑巧知道令妹出了些问题,是那个老怪物下的手吧?”
我琢磨着他的用意,不动声色地道:“且不说管不管用,据说只有降教洛氏传人才会这门秘术,又上哪去找人?”
我刚才听到他说“邪术”的时候,已经有心理准备,这时候倒和图书也并没有太意外。
这一等,足足等了有半个多钟头。
我没接话,只是盯着他,静听下文。
“这画皮术,就是一门将医术、针术、魂术三者发挥到极致的邪术,精通画皮术的人,必定对人体血肉、骨骼、魂魄等等了若指掌。”姚琼诗说道。
就算有时出现几个会降术的人,要么是从南洋那边来的降头师,要么就是昙花一现,很快就消失无踪。
我没有接话,叫人送客。
如果今天深受其害的是我自己,我可以保持冷静。
“那费老板有没有门路,找到这样一个人?”我紧张地问,一颗心都提到了嗓眼上。
突然间我想到一个人,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这里不方便,咱们到边上聊。”白龙仙师笑了笑,向阳台那边走去。
“陈老弟,怎么想起来给哥哥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费大呵呵的笑声。
据我所知,洛氏降教在几十年前还曾经在世上露过面,但近些年来销声匿迹,根本没有任何有关于降教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