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然之间,我就发觉不对劲,身上那股子邪门的阴气居然活跃了起来,井水中的丝丝阴气一侵入进来,就被它消融了进去。
我知道他有疑心,说道:“这口井的水很冷,人下去怕是吃不消。”
“昨天见过,跟着一群朋友住在那边的房子。”我想起来了,这照片上的女孩子就是昨天要开价买房的那个,指了指东边那套别墅说。
自打滇南古墓出来后,我的心跳就弱得不行,此时在我刻意为之下,更是弱得微乎其微,几不可觉,足以让我在水下呆上很长一段时间。
“可以。”我也能体谅他的心情,让他进来。
当晚就在这边睡了,我挑了个靠书房的卧室,里面备着崭新的床单被子,似乎那个青年随时等着有人来接手这房子。
稍微休息了一阵,缓了口气,眼看着时间快到九点,在眼睛上抹了药汁,再次沉入井中。
我就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接过来一看,照片中的年轻女孩长发披肩,面容hetushu.com.com姣好,看着是有点眼熟。
我心里一喜,闭了呼吸在井中按照炼眼的法门打坐。
只不过虽然眼睛的疼是好了些,但井水带来的阴寒却是越来越盛,在底下坐得越久,就越是难捱。
“这个不劳挂心!”男人叫了两个体格强壮的手下。
双目原本火烧火燎的痛不可耐,但一进这水中,被井水的阴寒之气一冲,果然就觉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我不放心,就找了人来问琳琳去哪了,这一问我才知道,她居然问她妈要了一大笔钱,把东边那栋房子给买了下来!”
“知道,一种通灵游戏,轻易玩不得。”我说。
“我能不能下去看看?”他转头问我。
我到门口看了一眼,只听外头人声嘈杂,有许多人在外头奔走,东边那套别墅门口更是围了好些人,应该都是在找人的。
我在水中悬停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异状,这才沉到井底,脚下一软,已经是踩到井泥和图书了。
检查了下身体,发现并没有太大异样,这才又沉入水底,继续炼眼。
在井中就呆了那么一段功夫,已经冻得不行。
曹老板看我一眼,神色复杂地道:“我一开始还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通灵游戏,也没在意。后来我想起来有件事想问问琳琳,就又打了个电话过去,但当时就已经没人接听了。”
“你昨天什么时候见过她们?”男人立即追问,口气很是焦急。
在镜子一照,眼睛上的黑眼圈非但没有好,反而更深了,而且被井水一泡,脸色更加苍白,看着还真不人不鬼,有点吓人。
我哦了一声,笑道:“曹老板好。”
“你们动作快点!”那曹老板催促了一声,才接着说道:“昨天晚上我女儿和几个伙伴一起,失踪了,找遍了也找不到人!”
我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心说难道出了什么事,就把昨天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我吃了一惊,但这时炼眼已然开始,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一边随m.hetushu.com.com时关注身体的变化。
男人让其他保镖等在外面,只带了一个人进门。
这一觉睡到大天亮。
那中年人正焦躁不安地盯着两个保镖下井,听我问起,沉声说道:“鄙人姓曹,江南百货就是我名下的。”
“年轻人,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笔仙游戏?”曹老板盯着井边,按捺着焦躁问。
两人二话不说,立即准备绳索家伙,开始下井。
井壁之上雕符画咒,不过除此之外,其他倒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我连井泥里也摸了个遍,这才放心,攀着绳子回到地上。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正打算煮个泡面,就听楼下有人又是按门铃又是拍铁门。
“你有没看见过我女儿?”他递了张照片过来。
上下来回了十次,才回到地面,赶紧洗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这才觉得稍微暖了一些。
“我能不能进你家房子看看?”男人朝我身后看了一眼,“我女儿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
我继续往下搜寻,就见这井壁https://www.hetushu.com.com
的四个方向,分别垂下一条铁链,深深的嵌入壁中,不过这下面并没有捆缚着什么东西。
我就有些奇怪,“那曹老板,是怎么发现琳琳小姐不见了的?”
这寒骨井是个倒喇叭形,越往下越大,到井底时,已经足有井口宽度的五倍有余。
曹老板摇头道:“我家琳琳她们的车就停在那里,我查过监控,也没看到她们有离开豪园!”
我领着他们去把整个房子转了一遍,男人失望地带人出来,见到院子里的那口寒骨井,过去看了看,不由得倒退一步,“好冷!”
原本以为又是昨天那帮女人,谁知到窗边一看,却不是。
那妹子实在是太坑了!
我不禁有些意外,不过这男人虽然心急如焚,但依然能够强忍着焦躁好言好语跟我提请求,这素质涵养比他女儿可是好了不知多少。
我说是,问他有什么事情。
这其实是正常现象,只要是活人,谁都天生厌惧阴气,所以我早就做好了准备,等实在受不住了,就用和图书一些升阳的法咒。
我问:“会不会令千金和她朋友,去了其他地方玩?”
那股子阴森寒意从肌肤侵入,直入骨髓。
一直熬到我这一口气用尽,这才缓缓浮上水面,深吸一口气。
“你是这家的主人?”那男人眉头深皱,打量了一眼问我。
毕竟像这种刁蛮贪玩的富家小姐,就算在哪个酒吧里喝醉了不省人事,也是正常的很。
曹老板道:“昨晚上快十二点了,我还给琳琳打过电话,聊了几句,她就说她正和朋友玩什么……什么笔仙游戏,然后就匆匆挂了。”
看四周景物还是模模糊糊,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至少要坚持四十九天,而且中间不能中断,就有些无奈。
我下楼去开了门,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不高,却自有一股威严,身后带着几个人,身形颇为彪悍,看着像是保镖一类的人物。
“我这闺女爱玩,从小就静不下来,我只当她是和朋友玩得入迷,没听到手机,也就没再管。可第二天再打的时候,还是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