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包哥,当时就压根没有发现。
一声比一声凶戾,震得包哥心头狂跳,他不敢久留,拔腿就跑,想要离开这里再说。
包哥不信这个邪,听声辨位,追着那声音奔了过去,但过去一看,全是空荡荡的阴暗巷子,哪有什么人。
所谓的诡丝,并不是真的丝线,而是我们行内的一种专业叫法,指的是一种十分奇诡的法术。
回到小区,顺便还给门岗大爷带了豆浆和油条,之后很快就拿了东西,往店里赶回。
要是换了一般人,只怕等不到今天,就已经死在那诡丝之下了。
夫妻俩也是长出一口气,脸上微露笑容。
我听得暗自侥幸,瞧这血痕的模样,应该是中了“诡丝”。
只是他刚走得一步,突然嗤啦一声,空中飘下一张冥钞。
在等待的功夫,包嫂接着往下说。
两人的脸色这才好了些,我取了一道符化入黄酒中,让他们服下。
他霍地回头去看,身后一条黑漆漆的hetushu.com.com巷道,又冷清又寂静,压根看不到什么人。
“事后我们想来想去,就觉得这事只能是和那栋诡异的洋房有关,说不定我们撞破了什么了不得的隐秘。”包嫂心有余悸地说。
我听到这里,心里微微一动,听包嫂的口气,似乎是他们以前遇到过什么事,这才迫不得已逃来了江城避难。
当然了,诡丝只是一种统称,是一种大的分类,诡丝类法术五花八门,我也不知道那栋房子里布置的诡丝,具体是个什么玩意儿。
包哥“啊”的惊呼了一声,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包哥觉得怪异,忙闪身避开,但就在他躲避的瞬间,他突然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他后背,然后整个人就被砸趴了下去。
那声音飘飘忽忽,时远时近,听得包哥毛骨悚然,不由喝问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夫妻两人听得嘴唇发白,我安慰了他们一番,说这种法术虽然防不胜和图书防,但只要发现了,要清除还是简单的。
那晚包嫂进门的时候,感觉脖子上一凉,像是被蜘蛛丝缠了一下,应该就是那屋中事先被布下了诡丝,无影无形,毫无痕迹。
日子很快就过了好些天,来到了那一晚。
但从姜丝米黄酒可以让它显出血痕来看,这应该是十分嗜血的术法。
我跟着她进去,见还有姜,就让包嫂把它剁成姜丝,然后调在黄酒里,放在锅里煮了一刻钟。
拿碗盛了稍稍放凉,让包嫂沾了黄酒,在脖子上摸了一圈。
我之所以暗暗侥幸,那是因为幸亏包哥包嫂夫妻俩常年练功,身上阳气充沛,体格也远超常人,所以那诡丝缠在二人身上还没有发作。
正因为有了这个打算,夫妻俩这才做好了准备,依旧每晚照常开着包子店,等着对方找上门来。
只不过包嫂没有细说的意思,而且跟眼前这事无关,我也没有追问。
之后的事情,我就都知道了。
在这和图书期间,包嫂打了他好几次电话,但苦于根本无法接听手机,直至后来我和包嫂见事情不对,寻了过来。
只不过包嫂本身的直觉要比常人来得强,而且又是常年练武的,再加上脖子处又是人体中极为敏感的地方,她当时就有些察觉到异样。
我想了想,又在酒中调了一把米再煮开,之后再抹上去,就见包嫂脖颈的肌肤上,现出圈其细如丝的血痕,瞧着触目惊心。
按照这诡丝的样子,死者必然外表无恙,而内里则被诡丝一切两断,端的阴毒无比。
等两人出来后,我就看到包哥脖子上也出现了一圈的血痕。
两人一进门就不知不觉地着了道。
“那晚之后,我坐立不安的,劝老包说,要不咱们离开江城吧,说不定就能逃过一劫了。可老包不同意,他说有些事不是想逃就能逃,再说了,咱两已经逃过一次,这回不想再逃。”
“小陈,这事还把你给卷进来了。”包嫂很是过意不去https://www.hetushu.com.com
。
临危之际,他用拼尽全力用双手撑住地面,但后背重如大山压顶,压得他根本无法动弹,只能苦苦支撑。
只是他走到距离包子铺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头顶的一盏路灯突然闪了一下,包哥微微一惊,紧接着就听到一个极为怪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包哥叹了口气道:“今晚要不是你在,我们夫妻俩恐怕是早就没命了,只不过这样一来,就把小陈你给连累了,对方……”
夫妻二人也看出情形不对,都是大为紧张,忙照我说的,端着酒碗进去。
自从那晚探过那栋洋房后,包哥包嫂虽然没发现什么,但始终还是盯着那房子不放,一有空就过去转转,跟周边人打听打听。
他连问了几声,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有那声音一直在耳边荡来荡去。
听包嫂说完,这事情还真是离奇诡异的很,没想到当中还有那么多曲折。
当时我来店里,包嫂正在店中忙活,而包哥却是回了趟www.hetushu.com•com家去拿东西。
我问包嫂厨房里面有没有黄酒,包嫂愣了一下,说有,起身就要去拿给我。
我暗暗心惊,让包嫂扶着包哥进屋去,两人在身上各处都抹一下酒看看。
说话的功夫,我见包嫂脖颈上的血线已经淡了几分,知道刚才的应对之法有效,稍觉宽心。
他转了好一阵,那声音突然连说了三遍:“去死!去死!去死!”
包嫂脸色煞白,说除了脖子上,他们的腰间,还有大腿上,也有一道。
这种法术,最大的特点就是“丝”。
但那怪异的声音却又飘了过来,虽然十分模糊,但他还是听清了大概,好像是在说,几天之后,要来取走他们夫妻俩的命。
也就是我和林阳去小和山直播完,过来店里吃包子的那个凌晨。
包嫂也是深有忧色:“小陈,要不你还是趁早走吧,那东西……也不知道是人是鬼,我们怕是……”
包嫂也不问,按我说的照做,但等了好一会儿,脖子上抹酒的地方也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