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梅似乎挺怕这人,被训得哆嗦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问:“伯父,我……我想问问,我哥在哪?”
立即从屋外进来几个体型彪悍的护卫,我见朱晓梅吓得都要哭了,于是“哈哈哈”笑了三声:“今天你要把我们赶出去,保管你们王家断子绝孙,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那女佣瞥了我们一眼,似乎颇为奇怪:“你哥哥不还在医院存着吗,要办后事不得通知你,急什么?”
朱晓梅又悲又怒,大声道:“我是我哥的亲妹妹,我怎么是外人了?”
这时那王寿年冷声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在哪火化有什么区别?”
王寿年皱了眉头:“胡说八道,你哥好好存在那,什么被我带走了?”
我不等朱晓梅介绍,笑笑说:“我是小梅姐的朋友,我就想知道守文哥是在哪里火化的?”
看过去很气派的一栋大别墅,此时灯火通明,隐约有人声传出,似乎颇为热闹。
“居然说朱守文给咱们家招和-图-书财,就那死穷光蛋窝囊废?”
“哎哟王老板您急什么,难道这里头有不能问的?”我不慌不忙地说。
王寿年被她说得一愣,“蔡院长?”
朱晓梅急道:“可我刚刚去过春山居了,说我哥已经被……被您带走了!”
我也不慌,伸手一指坐上那胖子,“这位是吴大师吧?要不你们问问吴大师,最多十年,你们王家会不会死绝?”
朱晓梅涨红了脸,忍不住叫道:“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哥,他好歹也算是你们家人吧?”
我见他面相富态,颇有威势,而且朱晓梅叫他伯父,应该就是朱守文的岳父王寿年。
我“哦”了一声,笑笑说:“那我就挺好奇了,既然气运昌盛,贵不可言,那当年为什么还要找守文哥做上门女婿替王家招财?”
王老爷子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守文这孩子命薄啊,我原本是想寻个合适日子,再送守文这孩子走的。”
这时有人咳嗽了一声,说道https://www.hetushu.com.com:“你是守文的妹妹晓梅吧,守文这孩子的遗体的确被我派人接出来了。”
王寿年冷哼道:“我们王家当年花了一百万买你哥入赘,从此以后你哥生是我们王家的人,死是我们王家的鬼,跟你个姓朱的有什么关系?”
“不过你放心,你哥哥的身后事,咱们还是要办得风风光光的!”
这时有个声音慵懒地说道:“王老板,跟这种小姑娘废什么劲,直接轰出去就是,吵得耳朵嗡嗡的!”
朱晓梅“咦”了一声说:“可我哥中午已经被取走了啊?”
王家众人一听,都是脸露微笑,显然颇为自得。
听人说王家如今掌权的是王寿年,但很多事情都还是这位王老爷子在遥控指挥。
他旁边一个女的跟着讥笑道:“就是说啊,你先去问问王若与,她有没有把你哥当她男人再说吧!”
“真他妈乐死我了,说姓朱的那傻缺招财?”
“哈哈哈,这家伙是不是https://m•hetushu.com.com来搞笑的!”
“只是吴大师给推算了一下,说守文这孩子是横死,是大凶,所以越早火化越好,就没来得及通知你。”
我见这老头子嘴上说得漂亮,只不过这话里话外却有许多蹊跷的地方,至于朱晓梅,眼眶含泪,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就插口说道:“不知是在哪里火化的?”
朱晓梅冲那老爷子低头请了个安:“那爷爷能不能去看看我哥?”
那胖子被我指得一愣,冷着脸道:“你这小年轻,说得什么鬼话!王老板家族气运昌盛,贵不可言,飞黄腾达那是指日可待!”
我这话一出口,直接把那王寿年气得差点翻白眼,猛拍一下桌子,“放肆,你竟敢诅咒我们王家!”
我见说话那人是个四十来岁的胖子,长得白白净净,唇上两撇八字胡,长得像只土拨鼠,用一根小指头挖着耳朵,坐在王老爷子的左首尊位,想必就是王家的贵客。
我跟在她身后进门,见富丽堂皇的客厅里
和图书此时坐满了人,正在谈笑风生,见我们进来,都是一怔。
王老爷子微笑道:“本来这个要求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你晚来一步,守文的遗体下午已经火化了。”
这事听着还真有些奇怪,朱晓梅心急如焚的,说了声“谢谢吴妈”,就匆匆往里走去。
朱晓梅按了几下门铃,出来应门的是个中年女佣,看样子是认识朱晓梅的,开门放了我们进去,冲朱晓梅淡淡说了句:“今晚有贵客在,你最好还是改天来。”
我这话刚说完,屋里就是一阵哄堂大笑,好几个王家的子弟笑得前俯后仰。
“你……”朱晓梅被气得直哆嗦。
有个王家的年轻人“嗤”的一声说:“什么家人,你哥是一百万卖身进我们王家的,当个下人我都嫌呢,还家人!”
朱晓梅“啊”了一声:“怎么会这么快,为什么我不知道?”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冷冰冰地接话道:“以后要说我坏话,就当面说,别在背后叽叽喳喳的!”
我让那司机自个https://m.hetushu.com•com回了春山居,就跟朱晓梅一起来到王家门外。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哥存放在春山居,不是早告诉过你了?我这儿还贵客要接待,赶紧下去!”
我见说话这人坐在王寿年上首,是个七十多岁的老爷子,穿件墨绿绸衫,面色红润,看着倒是慈眉善目的,想必是王寿年的父亲王老爷子。
这人一说话,王寿年立即满脸堆笑,连连点头道:“吴大师说得对,来人那,把这两个聒噪的东西轰出去!”
朱晓梅涨红了脸:“是春山居的负责人蔡副院长亲口说的,你要是不承认,我可以打蔡院长电话,问问他是不是这样!”
朱晓梅忙问:“那我哥哥在哪,是要准备办后事了吗?”
王寿年脸色阴沉:“我们王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过问!”说着就要挥手赶人。
“你来干什么,没看到有贵客在吗?”当中有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满脸不悦地出声呵斥。
那女佣撇撇嘴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王老爷子眯了眯眼,问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