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贺九爷一脸阴沉地从前头过来,冲我拱了拱手:“小先生,有件为难的事,我想麻烦你。”
我注意到贺九爷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说那畜生就是没钱花了,想要偷钱。
贺九爷也没有为难他们,凡是要走的,都给了一笔丰厚的遣散费。
原来,刘飞鹤追出去后,虽然找到了两名徒弟,但三人却被困在雾中,遇上了鬼打墙。
我和刘飞鹤师徒几人都留了下来。
“我妈的……”那姓孟的大怒,被他师父给瞪了回去。
这话说得就相当敷衍了,这黎坤有贺浅雪那么个好老婆,还怕缺钱?
我插了一句:“九爷,当初黎坤在您房里找什么?”
“邪术?”贺九爷恨恨地说:“我就知道这姓黎的不是好东西,以前就神神道道的,我只恨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同意了他和雪儿在一起!”
我中途接到宋晴晴的电话,问我情况怎么样。
原来这人就是贺九爷的小儿子贺锦堂。
其后众人回到屋hetushu.com.com中休息,佣人烧好热茶吃食端上来,大家都是又吓又累的,一杯热茶下肚,又好好吃了些东西,脸色才好看了些。
他的一名弟子气呼呼地插嘴道:“那是对方阴险狡诈,用我们俩把师父给诱骗了出去!”
只听刘飞鹤叹了口气说道:“实在是惭愧,我追着两名弟子出去,谁知就着了道。”
刘飞鹤一拍手:“咱俩的想法差不多,对方不是鬼,是人,而且是擅长邪术的高手!”
我说:“应该是人。”
刘飞鹤听得脸色大变,连声道:“这实在是凶险,实在是凶险,对方应该是附魂在纸人上,寻常伤害不起任何作用,你们是怎么破了他的?”
之后倒是风平浪静,直到东方大亮。
刘飞鹤脸色凝重,呆呆出了会儿神,朝我道:“陈小友,你对今晚的事怎么看?”
紧接着就听到贺九爷拍桌子的怒吼声,那小开跟着顶了一句,然后就砰的摔门走了。
之后贺家父子二人也不知说了些和_图_书什么,那小开就怒气冲冲地大吵起来:“火急火燎的把我叫回来,就是为了这鸡毛事?老头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什么鬼不鬼的,真是有毛病!”
附近的住户也有发现异常的,有好些人还拍照发了朋友圈,不过除此之外,倒是没有惹出其他风波。
毕竟我们既然已经接了案子,就得有始有终,不能半途撒手,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也是身为玄门中人的操守。
下楼到餐厅吃早餐,听阿彪在前头向贺九爷汇报,说是昨晚这一带被雾气笼罩,范围大概有近百米。
我见阿彪满脸无奈地从前头过来,就叫住他问:“怎么,你们家三少爷跟九爷关系不好?”
另外还有一个厨娘和她丈夫,夫妻俩都是老实人,受过贺家的大恩,也不打算去其他地方再找工作。
我仔细观察了一阵,见几人虽然脸色憔悴,模样颇为狼狈,但眼神清澈,举止自然,身上阳气丰沛,应该没有异常,这才迎了上去。
三人在里面和_图_书团团打转,后来无意中撞见了昏迷的两个护卫,就将他们救了起来。
说到这种专业的事情,贺九爷就不明所以了,回头看我。
当中必有其他缘故。
贺九爷他们大吃一惊,显然很是意外。
师徒三人以符咒开道,想要逼开雾气,但那雾气很古怪,不但有惑人心智的作用,还时不时突然蹿出一群诡异的蝙蝠,扑上来就咬。
不过大家都没什么喜色,重伤的几名护卫都被送去了医院,之后又陆续有几个佣人过来,支支吾吾地说要请辞。
我倒是挺认同刘飞鹤的说法,这外面的阵仗,不是一个人能搞得出来的。
贺九爷“啊”的一声,拍了下手道:“那应该是那声惨叫!”
转眼间,贺家就走得只剩下三个佣人,一个是年近六十的老管家,给贺家效力了一辈子,就算死也打算死在贺家。
刚挂了电话,外头有人大声嚷嚷:“老头子,叫我回来什么事,我忙着呢!”
贺九爷拉着刘飞鹤,欣喜异常,忙问他们遇到了什和*图*书么事。
阿彪叹口气,坐下来拿了根油条吃:“何止是不好,你也听到了,要是别人敢在九爷面前这样说话,怕是早就不知道断了几条腿了!”
紧接着门口人影一晃,进来一个穿白色西装的年轻男子,大约二十多岁,相貌颇为俊朗帅气,和贺九爷有几分酷似,只是神态油滑浮躁,完全没有贺九爷的那种沉稳威严。
不过这一夜是没法睡了,众人都在客厅里坐着,只有那些个伤势严重的,被佣人照看入睡。
到凌晨三点多钟,外面的雾气渐渐退散,众人都稍稍安下心来。
那姓孟的哼了一声说:“那鬼东西被我们烧了几次,估计是元气大伤。”冲我指了一下,“然后被这人运气好捡了个便宜,给一巴掌拍扁了!”
我忍不住好笑:“你怎么不去捡个便宜?”
刘飞鹤安慰了他几句,皱眉道:“这次来的,恐怕不止一个。”
我在楼上小睡了一会儿,起来时已经八点多钟了。
我去看了看那两名昏迷的护卫,见二人脸上脖子上和图书血迹斑斑,显然是被纸人的指甲抓出来的,不过伤口没有发黑,应该没有尸毒之类的东西。
我见那两名弟子脸上有些伤口,想必就是出自他们说的蝙蝠。
就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我说就是一些小问题,好解决得很,她就放心了,笑嘻嘻的祝我一切顺利。
“那肯定是黎坤这畜生找了帮手!”贺九爷恨恨道。
我不免多看了几眼,见这人双眼无神,眼泡浮肿,想必是个沉溺酒色的小开。
不过贺九爷摆明了不想说,也许涉及到某种不可为外人道的隐私,我也不好继续追问,只是暂且记在心里。
除了这三人之外,就只剩下对贺家忠心耿耿的阿彪,另外几个护卫已早早地告辞走人。
这诡异莫测的一夜,总算是过去了,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说来也是侥幸,我们几个正到处乱转,突然听到一声惨叫,接着我察觉雾中起了变化,这才抓住机会,赶紧闯了出来。”刘飞鹤有些心有余悸道。
阿彪欢喜道:“九爷,三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