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冕了然地摇了摇头,调侃地说:“王子殿下,不闹脾气了?”
“洪泽不会跳舞,我教他啊!”周冕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一把揽着洪泽的肩膀,看着我说,“只要你参加,我保管教会洪泽。”
打开纸盒,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高腰拼接无袖小礼服,上身是白色的背心款式,束腰上绣着几朵精致的红玫瑰,下身是不规则宽摆长裙,鲜艳如火。还有一双酒红色绑带高跟鞋。
我好不容易从大衣里露出脑袋,洪泽已经用纸巾堵着了鼻子,而周冕也不见了踪影。
“我对这样的活动向来不感兴趣,你还不知道?”我有些无奈地看着周冕,满脸的不乐意,“我说服不了凌娇,你帮我跟她说说?”
舞会的当天,周冕给洪泽带来了一套正装。洪泽却满是不乐意,自己摇身一变,变出一身酒红色西装,胸口的口袋上是两朵白色玫瑰刺绣,内搭了一件黑白格子的衬衫,系着一个红色格纹领结,脚下和*图*书是一双亮黑色的皮鞋。洪泽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腿在西装的衬托下,一览无余。
我有些为难地说:“舞会啊?我不会……”
“这是什么?”路过的洪泽好奇地拿起了邀请函,问道。
我有点尴尬,拽了拽洪泽的衣服,小声说:“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哼,既然你求我,我就勉强当你的舞伴吧。”
“这忙我不帮,我倒是希望你参加。”周冕一摆手,“凌娇说我太惯着你了,这样不好。”
洪泽不乐意了,甩开周冕的手,拉住我说:“你的舞伴是我!”
洪泽眨巴着眼睛问我:“舞会是干什么的?”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不会跳舞,那你参加什么舞会?胡闹!”
洪泽听了立马松开拉着我的手,拿着邀请函大摇大摆地走了。突然,他猛地一回头,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不满地说:“你不是说教我跳舞的吗?快点啊!”
呼吸不畅https://m•hetushu•com•com的洪泽扭过脸,含混不清地说:“周冕有事先走了,我们走吧。今天冷,舞会上不要脱衣服,不然舞会不去也可以。”
洪泽不给面子地一扭头,哼了一声,不理周冕。那样子逗得我和周冕又笑了起来。
“穿这个!继衡说了我们是一套的!”洪泽不满地把大纸盒塞进我怀里,我只好接着。
不明白洪泽突然发什么神经,我歪头看着他,说:“嗯?我的舞伴是你啊。”
我惊讶地叫了一声,正想跑上去给他递纸巾,一件厚实的大衣就劈头盖脸地罩下来,把我整个人都蒙住。
我有些惊讶,迟疑着没有接:“我有衣服。”
说完,凌娇一扭腰跑走了,只留下洪泽和我面面相觑。
洪泽看见我后,倒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什么话都没说,两行鼻血就流了下来。
“不会啊!怎么了?”洪泽像是跟我比谁的声音高一样,一句hetushu.com.com不会说得震天响。
听了我的话,洪泽不满地揉着头发,满脸不乐意地说:“早知道就不去了。”
“别说出丢聂氏脸的话。”凌娇抢白说,“聂叔叔不在了,鑫远哥哥当家,保住你们这群‘精英’可不容易。”
艾佳羞红着脸,抡着小粉拳锤李薇薇:“薇薇,你别乱说。你怎么知道人家洪泽没有女伴?”话虽然这么说,艾佳却一脸期待地看着洪泽。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还有周冕的声音:“洪泽你搞什么鬼?快点开门,灵妙换好衣服我们就准备走了,再晚就要迟到了!”
我不禁有些看呆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不错嘛。”
洪泽耿直地点头,抬手一指我:“有了,她就是。”
艾佳的脸顿时变得有点白,失落地说:“啊,这样啊。挺,挺好的。薇薇,我们走吧。”
“别磨蹭了,快去换上。我们一套的!”洪泽不由分说地把我推进房间,我只好换上礼服,穿上高跟鞋,有些和_图_书
害羞地走出房门。
谁知,洪泽却轻蔑地看着我,学着凌娇的口气说:“别说给聂氏丢脸的话。”
我一边笑着一边打开门,朝门外的周冕抱歉地笑了笑。
我心里明白洪泽在耍别扭,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甜蜜,走过去把他拉起来,笑着说:“我们走吧。我会一直穿着大衣的。”
看着这件小礼服,我有些怯场:“这……”
“元旦化装舞会,12月31日晚上八点,学校小礼堂,你负责带着傅灵妙准时出现。”凌娇眼睛一亮,一把抓住洪泽,噼里啪啦一连串的话砸下来,完全不给洪泽插嘴的机会。
下过第一场雪,转眼就到了元旦,而元旦让班上的同学们期待的就是元旦化装舞会了,或者说,是最让凌娇期待的。
“喂,傅灵妙,你不要再死气沉沉的了。化装舞会,我还差一个女伴,你必须来。”凌娇把一张红底黑边、颇有哥特风的邀请函拍在我的桌上,趾高气扬地宣布。
我咬了咬下唇,自从董事长去和图书世后,聂氏的股票一落千丈,总经理上任后也没恢复聂氏的元气。而这种时候,董事会有人提出“开源节流”,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这个精英计划,是总经理一个人力排众议,保住了我们。
我和周冕“噗”地笑了出来,周冕喊了一句:“我的大少爷,等到放学好吗?”
李薇薇蹭了过来,满脸坏笑:“哎哟,洪泽,你要参加舞会?缺不缺女伴啊?我推荐艾佳。”
“继衡帮我选的。”洪泽帅气地一摸头发,一翻手,一只大纸盒出现在他手上,“继衡给你选的。”
我一口气被堵在半道上,上也上不得,下又下不得,半天才憋了一句:“你会跳舞吗?”
我看着桌上的邀请函,心里有些发麻。自从上次在凌娇家里住过一晚后,凌娇对我的好感直线上升,一般有什么活动都乐意带着我,当然,她一如既往地不管我乐不乐意。
“不好,我反悔了。”洪泽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肯走。
我扁了扁嘴:“去就去吧,多大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