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只要你还活着,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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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瞪他:“叶子熙,你可真是太破坏气氛了!能不能不老一直掉链子?给我打打气,加加油会死吗?总是说什么弃权不弃权的话……”
你是我的lovely girl,盛夏的时候,我想带你吃冰激凌,你是我的lovely girl,寒冷的冬天,我想把你的手放进我的口袋里,……
“1号!1号!准备上台了!”
我的lovely girl……

一路上,叶叔叔和叶阿姨很热情地和我老妈聊着家里的各种情况,而我老妈知道他们是叶子熙的父母,也同样高兴地陪他们两人说着话。
深深吸了口气,我强压下心里的那阵酸楚,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暂时告别了叶子熙、老妈、叶叔叔和叶阿姨,独自一人走到礼堂的后台,跟其他39个参赛者一起做准备。
大声地、结结巴巴地继续一边弹着我并不熟悉的吉他,一边努力往下唱着……
短短几句歌词,我却唱得艰难极了,断断续续停顿了好几次。
突然,我看到那双美丽的眼中闪过一丝水雾。
一句又一句,一段又一段。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手里的数字牌,然后僵硬地别在衣服上。
……
“你紧张什么?又不是你上台去唱。”
台下的起哄声和爆笑声,几乎快要掀翻了这个礼堂的屋顶,就好像我并不是在唱歌,而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一样。
而那个半透和*图*书明的身影却早已不见了。
很快的,那几个学生干部就开始喊号了。
怎么可能?
……
一定是我看花眼了……叶境怎么可能会哭呢……忽然,我看到叶境整个身子一震,远远的,他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后竟然开始后退。
我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要颤抖,可是看着底下那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我有点头晕。
他倒也不尴尬,咳嗽了一声,垂着眼睛看我:“怎么办?我也挺紧张的。”
学校离我家并不远,过了十多分钟,我们已经到了学校。
在我紧张准备的时候,日子一晃就过去了。
我吸了口气,红着眼睛,却死活不让眼泪掉下来。
“1号选手,罗花音,参赛曲目,原创歌曲lovely girl。”
叶叔叔开了一辆银白色的非常宽敞漂亮的轿车,戴着一个金丝框很窄的眼镜,看上去斯文又有气场,和叶子熙的张扬截然不同。
偌大的后台,所有参赛者和组织活动的学生干部,都三三两两在一起,只有我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罗花音,你紧张吗?”
我颤抖着嗓音,断断续续唱出了第一小节,有些五音不全,吉他的旋律也弹得磕磕巴巴的。
然后,我看到了叶境……他就站在观众席的过道上,站得很直,远远看着我,脸上带着一抹我熟悉的笑容。
“罗花音……”叶子熙难得懂事地帮我提着吉他,硬着头皮看了眼周围。

他“扑哧”一声笑起来,露出那两个好看的酒窝:“你就当成唱给我听的,其他和*图*书什么都不重要。你的心意,我都听得到。”

忽然,负责排号的学生干部走过来,匆匆发给我一个号码牌之后就走了,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跟我讲。
今天来了这么多同学简直太好了!就凭我的唱功,绝对进不了下一关,更别提决赛了……原本还担心初赛会不会没有人参观,叶境喜欢的那个女孩不一定会在——现在好了,这么多同学,感觉高中部的所有人几乎都到场了,就连初中部都来了不少人……叶境喜欢的那个女孩,一定也来了。
我坚持唱完了最后一句。
我一把抢过吉他,自己背上,然后在周围那些狂风恶浪般的视线中,抬头挺胸地往礼堂里走去:“走了!就是唱首歌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罗花音,别在衣服右下角,你是1号,一会儿你第一个上去。”
我继续唱着,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那边的少年。


“学校之星”……这就是叶境出事之前想要参加的比赛。
嗨,可爱的女孩,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愿意留在我身旁吗?
“你说呢?”他简直问了一句废话,我的两只手攥着衣服攥得几乎有些发白。
转眼间,已经到学校比赛的日子。
感受到那一个个向我投过来的视线之后,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我看到鹿言夜站在观众席的第一排,眼中闪烁着光芒,他第一个为我鼓起了掌。在巨大的口哨声和爆笑声中,我站起来,结束,鞠躬。
我的lovely girl……www.hetushu.com.com
叶境整个身子抖如糠筛,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然后停下脚步。突然,他转过身疯狂地穿过无数人之后,跑出了这个礼堂。
“算了,1号就1号,早死早超生!”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叶境,你去台下听我唱吧,一会儿我就看着你们那边,其他哪里也不看。”

声落,台下的观众席一片哄笑声。
忽然,我看到了叶子熙他们,一家人坐在中间的位置上,激动地看着我,摇着手像是在为我加油。
……
“紧张吗?”
今天是周六,没想到叶子熙竟然带着叶叔叔和叶阿姨一起来了,一大早,就出现在我家门口,等着我和老妈拿好东西出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叶叔叔。
我老老实实地点了头。

我实在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我也真至于。”
叶境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镜子出来了,站在我身旁。
台下的哄笑声立刻响起来,甚至还有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起哄声,热闹极了。
看着叶境,我开始继续弹下一段的旋律,吉他声依然弹得难听极了……
然后,叶子熙靠近了我几步,又小声问了我一遍:“要不然,咱们还是弃权吧?这阵势……你还敢上台唱吗?前几个月你可是还不敢在我们班门口跟人说话呢……”
我抱着吉他,走到舞台中间,向台下鞠了个躬:“评、评委老师好,我叫罗花音……”
没有人肯过来和我说话,可这些人的眼睛却几乎没有从我身上移开过,和*图*书一直看着我,然后小声地议论着什么,时不时地显出一脸嫌弃或者讥笑。

嗨,可爱的女孩,知道吗?你不会孤单,让我陪着你,好吗,
我一定……一定要坚持!就算再困难,就算我唱得再难听,也一定要坚持唱完它……
我坐在舞台中间的椅子上,深吸了口气,抬起有些发抖的手,轻轻用拨片拨动了吉他,发出一串生涩,且并不连贯的前奏。
嗨,可爱的女孩,如果我向你打招呼,你会给我一个微笑吗?
一步,两步……
紧接着,一抹晶莹的水光从那眼睛中措不及防地滴落出来,迅速沿着那张精致的脸庞滑落。
1、1号?我是1号?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过了一会儿,坐在我旁边的叶子熙靠近了我小声说。
心里一横,干脆大声起来。
第二次,你抬头看天,露出你笑的模样,夺目的光芒;下雨天,都让我不愿离开,第一次想留在谁身边;你知道你的美好吗?
那个站在走廊中的少年,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我,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在这个喧闹的礼堂中,显得那样与众不同。
因为是初赛,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灯光和音效,一切都是简简单单的,只是第一排坐了5个评委老师。然而,在评委席后面,原本应该空荡荡的椅子上全部坐满了人,一眼看去黑压压的一片……那个报幕的同学走上来,也没有什么礼服之类的,只是穿着便装简单介绍了一下。
第一次,我看到了你,你慌慌忙忙走掉,路过我身旁;天很蓝,风吹起你的发,让我看到你红红的脸颊;你知道你的美好吗?和图书
我深深吸了口气,抱着吉他,从幕后走到了舞台上。
我是替叶境站在这里的!

“紧张。”
我是要替叶境把他的心意通通表达出来的!
周围那些参赛的人看着我傻愣愣的样子,在旁边偷笑着。
我暗暗咬了咬牙。
远远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了眼。
见我们出来,他和叶阿姨一起下车,帮我们打开后备箱,把我借来的叶境的吉他放了进去,然后热情地让我和老妈上车。
眼泪憋在眼眶里打转转,却怎么也没有掉下来,我看着叶境,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就好像根本听不到那些起哄声一样。
无论以后到底怎么样,今天,我一定要站在台上,替叶境把这首歌唱出来。
“不是……”他一脸尴尬地看着我,“我感觉这已经不是加油的事了……你真的行吗?”
这个熊孩子!
到今天为止,我才练了10天吉他而已,没日没夜地练习叶境写的那首曲子,才能简单弹出他的旋律。当然,比起叶境的演奏,我和他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但是,也勉强可以唱了……
叶境已经闪身离开了后台。

尽管人再多,这依然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初赛,并不需要太多准备。
“啊?我替你紧张啊,你要是唱不下去,不会跳楼吧?”他紧张兮兮地看着我。
明明是周六,可是学校礼堂周围居然人山人海的,一点也不像往年初赛时的冷清,乍一看竟然有种决赛演出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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