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陈舒雅在心底里说:这辈子没有时间了,那就下辈子喜欢你,下下辈子也喜欢你。
“下辈子,选个和睦的家庭,少吃点苦。
“明明那天晚上,他还和我说明天见。”
她不开心或者睡不着的时候,会拿出来看看,仿佛那个少年还在她身边一般。
陈舒雅枕头下,放着草稿本,封面上认认真真地写了两个字:“程饷。”
葬礼上,蔡https://www.hetushu•com•com艳哭的不省人事。
杨逸声音有些哽咽:“你别笑地那么开心,程哥当时下去救人之前还告诉我,如果他出了意外,一定要在一中保护好你,不让你受欺负。”
“下辈子,也和程饷在一起吧。”
陈舒雅笑了,灌了一杯啤酒:“怎么了,搞的这么压抑,我要死又不是和*图*书你们要死。”
倒是身旁的宁言和杨逸沉默了,两个人看着那张病历单谁都没有说话。
陈舒雅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酒,苦涩又难喝。
“明明他说他也喜欢我。”
得知检查结果的时候,陈舒雅内心没有多大|波澜,只觉得一身轻松。
“自古逢秋悲寂寥”
她说:“那对母子要赔偿,怎么赔,他们怎么不把程饷赔给我,我这辈m•hetushu.com.com子都见不到他了,怎么赔……”
“这些怎么赔啊,你说怎么赔啊。”
良久她声音有些颤抖着苦笑道:“他还答应过这事呢。”
同年隆冬,陈舒雅检查出急性白血病,活不到三个月。
宁言流着眼泪夺过她的酒杯,音量提高:“别喝了,你看看你自己消极成什么样子了!”
晚上的酒桌上,陈舒雅笑容灿烂着掏出病历单,没有一丝难和-图-书过。
那句“我言秋日胜春朝”下面被加了一句话,
杨逸也流下眼泪,没有说话。
是后来她加上去的。
饭桌上的三人都流着眼泪,却都没有语言能去安慰对方。
最后却是女儿的死亡换来了她唯一一点勇敢。
彼时的她已经和陈舒雅的父亲离婚,她唯唯诺诺过了一辈子,希望自己的忍耐能让女儿过更好的生活。
最终还是宁言没忍住,红了眼眶:“雅雅,你别和*图*书这样。”
说着说着,陈舒雅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絮絮叨叨地说着。
走出医院时,外面下着鹅毛大雪,雪花飘在身上,陈舒雅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记得吃饺子啊,饷饷。”
宁言侧过头去流眼泪。
两个月后的初春,陈舒雅离世。
宁言跪在那里烧纸,眼泪已经流干了,她声音轻飘飘地。
陈舒雅没有反驳,只是笑。
陈舒雅笑容一僵,感觉啤酒哽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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