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悲伤藏在暗黑的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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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开得那么大,人在浴室,睡衣却在床上,是个人就能联想到吧!”听到身后有动静,橘辰熙缓缓地转过身来,眼神有些迷离。
“没关系,都过去了。”橘辰熙柔声地安慰道,让此刻眼泪快要夺眶而出的我,倍感温暖。
“我的衣服,怎么会在你手上?”我打破了夜空的沉静,把刚刚在浴室想要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兼职时间结束之后,天空已经彻底陷入黑夜之中。在蛋糕店草草吃了点东西当晚餐后,我便提着书包,坐最后一趟公交车回橘辰熙的家。
“你!”因为橘辰熙一副自己很在理的态度,气得我一溜烟地从门后站了出来,双手叉腰,打算与他抗衡,却不料……
“或许是刚刚相处的原因吧!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总会有一个磨合期的。等磨合期过去了,你大概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我艰难地说着安慰他的话。
“我跟韩笙雅交往的消息,是不是在学校里都传疯了?”橘辰熙抿了一口咖啡,不经意跟我聊了起来。
“橘辰熙!你能好好说话吗?”我咬着下唇干瞪着橘辰熙。
但此时的我,正极力地掩饰自己的心痛,尽量不在橘辰熙面前表现出一丝忧伤。
悲伤渐渐在他的抚慰中消散,而橘辰熙也会时不时跟我分享一些他的心情与感悟。关于hetushu.com.com小时候那些回忆,我们越聊越觉得非常有共鸣。
“那么大的日记本摊开在桌面上,我不想看都难。”橘辰熙像没事人一样说道。
可是,他这不经意的一问,还是让我的心忍不住一颤:“所以你们是真的在交往吗?”我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哦哦哦,好啊!”我走到阳台,在他身边的躺椅上坐下来。
“啊……”就在我后脚欲要跟着前脚离开浴室的时候,却被跟变魔术似的瞬间出现在我眼前的橘辰熙吓了一大跳。
在两分钟的挣扎之后,我决定豁出去了,反正橘辰熙还没回家,刘阿姨也出门了,客厅和房间的窗帘应该都是拉上的,我应该能顺利冲到房间穿好衣服的。
“你你你,是人还是鬼?”我躲在门后面惊恐地问道。
“我还没来得及开灯。”橘辰熙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等我把自己整理好之后,橘辰熙早就坐在了阳台上,手边是两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咖啡的香气溢出来,让整个客厅都飘着这股美好的味道。
不过——
“还不拿着赶紧穿上,笨蛋!”橘辰熙虽然是命令的口吻,却语气之中透露出关心与不自然,仿佛有种莫名的情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那个晚上,我们还聊了很多。
闷热的水和_图_书蒸气覆盖着整个浴室,让整个浴室水汽缭绕,好似仙境一般。“呼——”我对着玻璃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所有的水蒸气瞬间汇集到吐气的区域里,像一片白茫茫的迷雾。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不同往常后,他那张俊俏的脸上也迅速爬上了一层红晕。
“噢,那个,谢谢。”不久之前的那种满脸通红的尴尬,在此刻微凉的露天阳台下,已经慢慢消失了。
橘辰熙难道是跟韩笙雅约会去了吗?
“那,那你干吗不开灯?”真后悔进浴室前把外面的灯给关了。
“我有吗?好像是你主动让我看的吧。”他说话很欠扁,不过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微风轻轻地摇曳着,寂寥的夜空只有零星的几颗星子,但是因为手中暖暖的咖啡,我的心里像是有无数颗闪耀的星辰照耀着。
“好了好了,把衣服穿上,再好好说话。”
然而,橘辰熙依旧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一起坐下喝杯咖啡吧。”橘辰熙一边端起桌边的咖啡,一边指了指茶几上的另外一杯咖啡。
可是,我到家后发现,家里的灯居然是黑的!
在我掏开钥匙打开门之后,立刻把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发现橘辰熙确实是还没有回家。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孤单落寞的身影存在,这让和-图-书我不禁有些伤感。
我只带了浴巾!
“我们相处起来并不是很随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第一次跟一个人相处的原因,总之很多地方感觉都不太对劲,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总之没有很快乐。”他径自说着一连串的话,似乎已经不记得身旁还有一个我,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胆小的我,差点没被吓得摔个狗啃泥。
“你说呢?”是橘辰熙的声音没错。
“谢谢你,橘辰熙。”
“记忆中的样子?你们之前就认识吗?”从他的话中,我抓到了重点。就在我准备紧追着这个话题问下去,橘辰熙似乎觉得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便很机智地转移了话题。
“不许偷看。”我红着脸对橘辰熙嚷道。
当我意识到自己此刻是裹着浴巾半裸着站在橘辰熙面前的时候,伴随着“啊,我的妈呀”的惊叫声,我又躲回了门后面,而脸上却跟烧得滚烫的沸水一般,烫得厉害。
“嗯,当时的我哭得稀里哗啦的。”回想起那个黑暗的日子,我至今都觉得悲伤直往上涌。
“嘁,我才不想懂呢。”我假装不在意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努力地在这种微妙的场面中扮演一枚听话的“女友”,娇羞地从他手中接过睡衣。原本该有的疑问,譬如我的衣服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手中,譬如m•hetushu•com.com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等问题,在此刻通通都被我抛在脑后。
难道橘辰熙还没有回家?
脑子里因为一直在思考着橘辰熙和韩笙雅的事,竟然忘记拿睡衣了。这下可惨了,我全身上下,就只能裹着一条浴巾!
“父母离婚的时候,你很难受吧?”橘辰熙突然深情地望着我问。
可是,他现在是别人的男朋友。别想了吧,忘了吧,言知乐!我一边用手擦掉刚写的字,一边垂头丧气地告诉自己,忘记他吧!既然他跟韩笙雅那么快乐地在一起,我就应该好好祝福他!洗完澡,雾气散去一些的时候,我终于狠下心,做了这个重要的决定。
他靠在躺椅上,若有所思地望着暗黑的夜空。
“啊!糟糕!”在我擦干之后,竟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伸出手指,然后一笔一画地在玻璃上写下橘辰熙的名字。
在看到橘辰熙把我的睡衣偷偷从身后拿出来递给我的时候,我彻底惊得说不出话了。眼睛直直地望着他,都快要把他看穿了。
我甩了甩头,刻意让自己不要轻易陷入这种臆想的悲伤情绪里,在歇息半刻钟后,我关掉没有人的房间的灯,拿了一条浴巾,径直走进浴室。
这样想着,我悄悄打开门,在门缝处探出一个头,确定没人之后,才开始下一步的大胆“探索”。
和*图*书到深夜,我们才彼此告别,回到各自的房间睡觉。
“对了,刚刚不小心看到你的日记了。”橘辰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差点让我刚喝到嘴里的咖啡给喷了出口。
“唉,她跟我记忆中的样子,相差太大。”橘辰熙躺在躺椅上,右手腕夹在额头上,第一次跟我吐露心声。
“不说这些了,反正你也不会懂。”橘辰熙的画风转得有些快,看起来,他的自愈能力不错。
这个时候,图书馆也应该关门了吧!
“哼!可恶。”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橘辰熙看了多少,有没有看到我提到他的那部分内容。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忍不住愣了一下。
虽然他没有很明确地承认,但言辞之间,他跟韩笙雅交往的事,已成为事实。心里仿佛被扎过一般,疼痛慢慢涌了上来。
这是橘辰熙第一次在我的面前这么坦诚地剖析自己的内心世界,从他的话语里,我也知道,我深埋在心底的那份感情,已经彻底地破灭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橘辰熙竟然主动邀请我喝咖啡!不过,我的内心还是有点小小的开心的。
“什么!橘辰熙,你干吗偷看我的日记!”我抑制不住敏感的神经,大声地叫道。
“咳咳,你……那个……”他的眼神稍稍有些闪躲,然后伸出手指指着我的胸前,示意我将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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