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刺痛在骨肉里的想念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一件事。你坐在干净光滑的木质地板上,看着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来的时候,你一伸手,能不能握住月光?握不住的吧?就像岁月流沙一样。握不住的话,又何必强求呢?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偏偏就有那么多孤注一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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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我一口答应下来。
“您说,华叔,您不用跟我客气。”
心里很痛,就像被绞碎了般,不知所措。我伸出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声音细如流水:“凌皓辰,如果你真的不想见我,没必要找这么好听的借口。如果你说你离开我可以活得很好,你不喜欢我,我可以离开你。”
华叔很不好意思,低着头,叹气道:“我知道很为难你,但是小辰只听你的话。你要是不帮他,他会误入歧途的。”
所以,我这个年纪的女生也被拦在了门外。
“你……”凌皓辰瞪着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心头一颤,指尖也一颤,刚刚擦干的眼泪瞬间又流了出来。凌皓辰慢慢地靠近我,从身后揽住我,在我耳边细细呢喃:“离开你,我活不成的。念,你要知道,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只有看见你活在阳光下,我才会感到快乐,我好怕因为自己而伤害你,好怕因为自己而牵累你。你是那么美好,我不忍心破坏。所以,你记住,无论何时何地,在我心里,你都是无可取代的。”
男服务员立马过来打圆场,对我点头哈腰道:“原来是龙哥的人啊,哎呀,你看我们这眼神。来来来,美女,我来给你带路。你别生气m.hetushu•com.com,她是新来的,不懂事。”
我控制不住情绪般大喊:“凌皓辰,你总说是为我好,可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你这样做,不觉得很过分吗?”
凌皓辰皱着眉头,十分不悦:“难道你没发现?你认识我之后,跟你爸爸的关系越来越不好,被学校警告过好几次,学习成绩直线下滑。我就是个害人精,我跟你在一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好。”凌皓辰答应着,小指头紧紧地钩着我的小手指。
这一次的相遇极像一场梦,我还来不及细细咀嚼,就醒来了。
“啊,可以。”我连忙让华叔进来。
过完年的前七天,纪大海陪着马文娟和纪明去探望马文娟那边的亲人,我在家看家。一个人闲得无聊的时候,在超市里买了包瓜子,坐在沙发上,边嗑瓜子边看动画片。
时光在刹那间静止,我的心也在那一刻泛起了永无止休的波澜。
龙哥看着凌皓辰,又看了我一眼,哼笑一声:“皓子的人。”说着,他又招呼众人,“继续玩,继续玩。”
“我知道你知道。”我打开门,像说绕口令一样笃定地说道。
我一边穿外套,一边逼问穆少白:“凌皓辰在哪里?”
华叔重重地叹hetushu.com.com了口气,喝了口水,将水杯放在桌上,说道:“孩子,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昂着头,一字一句地说道:“207包间的阿龙。”
服务员低头看着我犹如企鹅一般的打扮,嗤笑道:“找错地方了吧?”
“我活不好的。”身后传来凌皓辰疲惫的声音。
我高傲地仰着头,气势不输他半分。
凌皓辰穿过人群走过来,紧拽着我的手,将我拉出了包间。一路走到一楼的楼梯口,整个世界才变得安静下来。
该死的凌皓辰,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总是自认为给我的是最好的,却不明白我到底想要什么。凌皓辰看我直喘粗气,面色有些焦急,他几次想伸手,却又缓缓放下,“念,你走吧。”
我给华叔倒了杯水,递给他:“华叔,喝水。”
“我找人。”我说。
壮汉走过来,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他笑着问道:“找谁?”
“妹子,走错地方了吧?”一个壮汉光着膀子,右臂上文着一条臧龙。这个人一定就是阿龙吧。
“那我来这里也不关你的事。”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服务员立马变了脸色,尴尬地看着旁边的男服务员。
穆少白叹了口气,劝说道:“纪青念,我劝你不要去找他m.hetushu•com.com,你会后悔的。”
待服务员走后,我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倒是没有理会他们的话,任由他们给我带路,七拐八拐地拐到了207包间前。
凌皓辰靠着我的肩膀,热乎乎的眼泪淌在我的肩上,我轻轻握住凌皓辰的手,说道:“永远,不要变成我不认识的凌皓辰。”
“我后不后悔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在哪里。”我站在门口,面色冷漠,“穆少白,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两个服务员立刻应道:“是是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我们。”
服务员浓妆艳抹,不屑地说道:“这里可不是小姑娘该来的地方,你还是走吧。”
“我找人。”我说道。
凌皓辰的头转向另一边:“不关你的事。”
华叔愣愣地看着我,眼里闪着泪光,他说:“孩子,谢谢你。”
送走华叔之后,我给穆少白打了电话。
“龙哥。”凌皓辰站起来,“她是我朋友。”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挣开他的手,揉着被拽疼了的手腕。
穆少白平静地说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在街上跑着,行人不停地后退,我仰起头,发现天空中飘起了雪花,犹如轻盈的精灵一般。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地认为?”我朝凌皓辰吼道。和_图_书
里面闹腾的音乐戛然而止,原本在包间里热舞的男女都齐刷刷地转过头看着我这边。我看见凌皓辰怀里躺着一个摩登女郎,一见我,那个女人抬起头,盯着看凌皓辰。
华叔一脸紧张的样子,问我:“那个……我可以进去说话吗?”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拽着我的手质问道。
我知道,我是需要他的,他也是需要我的。
我听着凌皓辰的话,开始用心去补落下的功课。
华叔皱着眉头,一脸焦虑:“小辰现在经常跟一个叫阿龙的人混在一起,那个叫阿龙的是个混社会的头头,都被抓进警局好多次了,小辰跟他在一起,我怕会出事啊。可是我这老头子的话,小辰不听,我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说完,华叔看着我,一脸的乞求。
“您是想让我去劝说凌皓辰吧?”我平静地问道。
那天,凌皓辰将我送到家门口的时候,让我好好念书,等着一切好起来。就像小时候一样,他把我放在家门口,转身离开了。
“谢谢。”华叔接过水杯,然后捧着水杯不动,紧紧地捧着。
我说:“你们都走吧。”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问道:“华叔,是不是凌皓辰出了什么事?”
谢我干什么?我也很不想让凌皓辰变成这个样子。
https://m•hetushu•com.com一听,心里顿觉来气,问道:“你凭什么觉得你跟我在一起只会害了我?”
看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我穿上拖鞋,走到门边,从猫眼里往外面一看,发现是华叔。
我心头苦涩,转过身,声音哽咽地说道:“没有你在,我根本没有办法安心做任何一件事啊……你这样讲,真是一点儿都不负责任。”
凌皓辰无情地拨开我的手,说道:“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我希望你能好好念书,好好生活,好好地照顾自己。不要卷入社会,现在你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半晌,凌皓辰妥协了,他说:“你离我远点儿好吗?我跟你在一起只会害了你。”
我连忙打开门:“华叔?”
我轻眨眼,眼泪泛滥成灾。
“你跟我一起走。”我伸手拉着他。
后宫娱乐会所这种地方是高档消费场地,一般都是有钱有势、有头有脸的男人去的地方。凌皓辰在里面,想必是跟别人混在一起了,不然凭他的年龄,是进不去这种地方的。
“谢谢。”我挂了电话,关上门,往后宫娱乐会所赶去。
穆少白在电话那端沉默良久,然后缓缓道:“他在后宫娱乐会所,包间207。”
“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自己成为配得上你的人。我们还这么年轻,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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