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一直有这样好几种想法在相互冲撞着，她一直挣扎，但是任何一种说法都没得到证实。

李子夜才发现，原来叶向笑起来的时候，笑容也可以那么暖人。

“谈恋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笑完之后，叶向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因为跟叶向变得亲近，班级里的人更加厌恶李子夜，所有人都觉得李子夜这是刚刚抛弃了白羽望就投奔了叶向的怀抱。而且白羽望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地跟别的男生在一起呢？

叶向没有接话，只是眯着眼睛莫名地笑笑，然后就转过身去帮其他店员收拾东西了。

李子夜捂住脑袋，一脸可怜相：“那考上大学了呢？考上大学你会喜欢我吗？”

李子夜又开始经常去他打工的地方一边做作业一边等他下班，老板看见她的时候ｍ•hetusｈu.cｏm•cｏm还跟她开玩笑：“哟，小姑娘，好久不见你了，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啊？其实小叶这个人心眼还是蛮好的，刀子嘴豆腐心，他说什么你别太往心里去。”

“我就不信全天下人都跟你一样。”叶向对她的话完全嗤之以鼻。

李子夜每次都揉着头，一脸的不以为然：“不是我脑子笨，是你自己太聪明，不要拿你的标准来衡量别人，这样下去，全天下人都是傻子了。”

只是李子夜不明白的是，这算不算他喜欢她的一种表现。

叶向翻了两下书，挑了挑眉，回答得很淡定：“那又怎么样？”

实在是太坏了！

虽然，她还是不知道叶向究竟喜不喜欢她。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够代替那个叫洛纭的女生在叶向心里的位置。

从那天以后，m.hetｕshｕ.com•ｃoｍ李子夜就突然变成了叶向身后的小尾巴。他们经常一起在学校里出现，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傍晚放学一起走。虽然两个人并不像情侣，但是也看得出来关系还不错。

她想，只要她跟着叶向，迟早有一天能够弄明白叶向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吧？

李子夜有点困惑地看着他：“谈恋爱两个人相互喜欢不就好了，我就是想问你喜不喜欢我，但是你从来都不告诉我。”

也许他心里一直都有答案，但是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说呢？如果喜欢她，说一句喜欢很困难吗？她都已经这么死皮赖脸地当他的跟班了。如果不喜欢，那为什么又要这样吊她胃口，让她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叶向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有点无奈，又透着一点温柔的味道。

她的视线又开始不安分地往叶向和-图-书那里瞟……其实老板说得一点都没错，他对谁脸色都不是很好，就算偶尔有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倒让人觉得不适应。

老板嘿嘿一笑，一副了然的样子：“小姑娘，我又不是老师也不是家长，你们不用遮遮掩掩的。再说了，我活半辈子了，是不是一对我还看不出来吗？你看小叶对谁说话客气过，就算是客人他都没给人家好脸色，你们要是没恋爱，他能对你这么有耐心？说出来谁信啊，反正我是不信。”

虽然她仍旧摸不透他……虽然他还是像原来一样给她补习，甚至在学校里都不避讳和她来往，而且他独处的时候越来越少，过去他喜欢一个人安静不被人打扰，但是现在他经常都会待在李子夜身边，时不时数落她两句，但是口气已经不是那种让人畏惧的冰冷。

有的时候，她也会想，叶向对和*图*书她这样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的，会不会是因为那个死去的洛纭？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是不代表叶向不喜欢她不思念她。

“我们……”李子夜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想到什么合适的说辞，然后懊恼地低下头选择闭嘴。

但是他在她面前似乎温和了很多，没有那么锐利的感觉，也不会像过去那样拒人于千里，反而经常会拿书直接往她的头上招呼：“下次这种类型的题目再做错你就把作业本吃下去算了，就当补脑了，也不知道你的脑子怎么长的。”

叶向不想回答的事情，她肯定是问不出来的。

也许他冰冷的外表下本来就隐藏着另外一个他，只是从来不让别人看到。

叶向又拿书敲了一下她的头：“没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考上大学再说。”

但越是这样，李子夜反而越依赖叶向，他现在就像是她的救世主，也是她的世hｅｔushu.cｏm•ｃom界里唯一还能给她一点安全感的人。

他的嘴总是那么毒，好像一天不损她，他的嘴巴就会坏掉似的。

李子夜汇报完之后又不着边际地加了一句：“叶向……刚才店长说我们是情侣。”

李子夜的脸已经红到耳根了，最后一声不吭地抱着书到角落坐了下来。

但是这种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亲近的表现，熟人之间才可以互损的吧？所以他这样只是越发证明他们关系好而已。

其实有些时候，情敌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反而更让人难受，你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模样，来不及应对，就已经输得一塌糊涂。

李子夜唰的一下脸就红了， 抱着书说： “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晚上，叶向准备收工的时候过来问了一下李子夜的背书进度。

李子夜每次都被他说得无话可说。

李子夜很想叫住他，但是最后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