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2章 勾勒

皇宫里杨升第一时间就拿到了各地关于死寂道的汇总消息。
沈午鹫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睁眼瞎一般。明明眼看着张砚的一举一动,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改变,可他就是看不明白这些结果是怎么产生的。
但一直以来人族对于死寂道束手无策甚至难以发现的尴尬局面却在这其中一下变得扭转了过来。
“回陛下的话,的确尚属首次。”
“不是封死,而是做了一些防备。一般情况而言,连山城这边的状况可以得到极大的改善。”张砚自然不会把话说死,事实情况他也没办法打包票。但除非是大鬼王后面出没不然连山城近处的这个死寂道也能算是被堵上了。
“另外这次灵族肆虐的原因你们可有弄到什么消息吗?还有这次国境内发现的另外四处死寂道又准备如何处置?”
杨升摇了摇头,说:“岂止是反应,手段上同样是欠缺太多了。这一次特案司可不能放跑了张砚这和图书条大粗腿,哪怕多出一些代价也得从其手里捞到些好处才行。”
“仔细想来,这种按照肆虐的案件分布来分析灵族杂碎行迹的办法也不算多高妙。为何你麾下的特案司会如此长时间不作为呢?直到此次才活明白了?”杨升对于特案司向来是不怎么瞧得上眼的。因为大事指望不上,靡费还相当大。这次灵族莫名其妙的在各地肆虐,特案司就像话本里的丑角那样,根本一点限制灵族的作用都没有,甚至比起妖种都差得远。所以即便这次特案司立了功,但杨升的语气依旧不善。在他看来特案司的这份功劳里有起码一半都该算在张砚的头上。
“陛下,灵族肆虐的事情也并非常有,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藏在暗处,想这次一样肆虐无忌还是头一次。加之对于死寂道我们人族一直就没有详细的认知,所以才会导致反应太过迟钝。也是特案司需要加强的方面。”
“老m.hetushu•com•com奴明白。”
再过两日,连山城周边已经不再寻得到成群结队的灵族踪迹了,这也再一次证明了张砚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一开始受到冲击的是关于“阵法”。在沈午鹫的印象里,所谓阵法那是两军对垒时的阵势,也是一群人作战和对敌时需要的相互配合的手段。什么时候可以抛开人而称“阵”的?在此之前唯一可以如此被称为“阵”的只有同样来自张砚的“八卦阵”。
还有那处诡异的山谷。里面阴森可怖的样子绝不是什么善地,中间拿出被张砚提到的深坑更是让沈午鹫觉得凉飕飕的。就算不被张砚提醒,沈午鹫在特案司这么多年的经历也可以断定此地绝对是一处灵族聚集之地,比之乱葬岗和阴井之类的地方更邪乎。特别是那个深坑,他甚至在张砚开口解释之前就笃定了那里与死寂道肯定脱不了干系。
沈午鹫就如此看着张砚笑眯眯的甩下了这么一句话再次腾空而和_图_书起,离开了连山城,朝廊源城而去。
南渊国一共十三郡,除去最西边的重岚郡和西原郡之外,其余十二郡包括渊定皇城所在的中定郡都有灵族肆虐的明显迹象,而延展拼凑了各地的肆虐分布后同样连出了许多路径,并且最终汇聚出了足足四个可能的死寂道的范围。
可山谷里的阴邪正在快速的消去,这就是沈午鹫觉得自己是个睁眼瞎的第二个原因。他从未见到过一个如此阴邪的地方可以这么短短几天便阴邪消散。
另外,十二天罡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张砚的东西拿出来都是如此奇怪的名字呢?
心里忐忑了三日,沈午鹫也逐渐发现了连山城这边的改观。那就是出现的新的灵族肆虐的事件虽然也还在有,可数量呈现锐减的趋势。并且有一个很显著的变化,就是那些还在零星出现的肆虐案子已经开始在远离或者说开始偏离之前那呈散射状态的路径线路了。
“张先生,这样一来就可以算是把这https://m.hetushu.com.com处死寂道给封死了吗?”沈午鹫已经不止一次的这样问张砚了。不是信不过,而是情况太诡异,超出他的认知,所以难免心情忐忑。
五天后张砚没有继续停驻这处山谷,而是架起云雀梭带着沈午鹫返回了连山城。并且让沈午鹫安排人手长期驻守那处山谷,不需要去管山谷里的那些法阵,只需要防止别人去破坏,以及盯住山谷里是否有什么奇异的变化并且及时示警就可以。
“没想到居然会有一天以这样的方式划定出死寂道的大致范围。这在我们人族这边是否属于首次?”
不过当沈午鹫将这边的消息上报上去之后,虽让渊定皇城方面大喜,可却同时也掺杂着别样的忧虑。
北江郡之前的局面在最近数月以来的时间里也同时在南渊国的各地出现。基本上情况都大同小异。只不过并不是每一个郡城都有北江郡这样这么明显的肆虐路径可以排演出来。但在北江郡做出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应对之和_图_书后。从渊定皇城为口径,南渊国各郡开始联动起来排查各自境内灵族肆虐的轨迹,然后交由渊定皇城方面进行拼接。最后这一查,便有了一份南渊国从未有过的且极可能如北江郡那样标出死寂道的分布地图。
换言之,北江郡情况虽然好转,可别的地方情况却变得更糟糕了。就好像是灵族将北江郡需要的那一部分肆虐的血腥转嫁到了别处。
可八卦阵虽然奇异,但也不难琢磨,其中的一些道理是可以通过类似的一些奇异现象来作为参照解释清楚的。与眼前的这个所谓“十二天罡大阵”又完全是两种东西了。
因为北江郡的那一处死寂道被张砚暂时的封了起来,问题解决得很平滑,可对于整个南渊国而言基本上不存在什么稍缓的情况,只不过是将北江郡的问题摊到了别的郡城身上了。
还是在皇帝的书房里,还是那名皇帝的贴身宦官。
虽然不懂,但沈午鹫也明白此地的变化与张砚分不开,也必然是张砚布下的阵法在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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