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知道我的规矩，只要东西好，来路我不管。再说，你小子背后有茅山，红灯会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张挂的几张仕女画，到是添了几分颜色，让这里看起来没那么破败。
一切都变得低矮和土气。
四目走到柜台前，论起拳头“咚咚”敲了起来。
“换个一般的，老头子给他四块大法钱，就算他祖坟上冒青烟。”
“原来是你这小四眼搅了老头子的好梦，真真是该打。”
青瓦盖顶，青砖垒砌，不到两丈宽的门脸，看起来毫不起眼。
也让他对“灵气滋养下万物都可成妖”这句话，有了新的理解。
“收不收？”
刚才还一副吃了大亏的四目，拿到小钱钱后，立马眉开眼笑。
心中戒备瞬间提到了最高。
笔迹苍劲有力，像是名家手笔。
满意的点了点头后，重新走到柜台后面。
两人赤膊上阵，仿佛菜市场小贩般锱铢必较。
看到他，徐瑞瞬间想起现实和图书世界“黑神话悟空”里的土地公，邋邋遢遢，妖里妖气。
“嘿嘿，战利品。”
“来过金蟾坊市的妖，我认识一半。”
醉眼蒙眬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无精打采的看了眼四目。
四目瞬间色变。
四目点了点头，也没再纠缠。
四目斜看了他一眼，目光一闪。
如果不是地方不对，徐瑞真看不出这里，跟凡间那些店铺有什么区别。
既然人家这么说了，徐瑞也不客气。
……
“滚蛋。小桃红可是万花楼的头牌，一晚上一个上法钱，你当我傻。”
紧接着叹了口气，满脸遗憾。
“我要是有这样的弟子，做梦都能笑醒。”走到徐瑞身边，“这是徐正阳徐道友，贫道的患难至交。”
“前辈。”
抬手一指。
还有双目奇大，身子极小的巨目妖。
“这你就不懂了，衣衫半解才最诱人。若是不信，你出钱，咱们马上去万花楼找小桃红试试。”
有半和_图_书人高，丑陋无比的侏儒蝙蝠妖；有身高近丈，通体碧绿，瘦的跟麻秆一般的竹节妖。
“小四眼，把东西拿出来吧，你这家伙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法杖哪来的？”
声音从里面的柜台后传来。
两人继续往前走，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妖族，出现在眼前。
感觉就像是从琉璃厂到了潘家园。
柜台前面不过二三十米的厅堂中，放着一张茶盘和几张凳子。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还没等看清周围的状况，如雷的鼾声，以及刺鼻的酒味，已经冲了上来。
尤其柜台顶部，更是折射着淡淡的油光。
“好快。”
“嘿嘿，就知道瞒不过你。”
四目从法袋里拿出一条羊头法杖。
“小四眼，这是你弟子？”
“别那副疑神疑鬼的样子，你们茅山跟红灯会有过节，跟我这金蟾坊市的老头子可没关系。”
徐瑞抱拳施礼。
在他的大声呼喊和图书下，一个头发乱蓬蓬，长着酒糟鼻的小老头，从柜台上爬了起来。
“十四块。”
若是刚才他突然出手，自己非重伤不可。
“半阳斋”三字，到是清晰可辨。
细密的淡黄色灵光，从掌中浮现出来，缓缓从法杖上拂过。
门上方，一块已经有些斑驳的黑漆匾额，歪歪斜斜的悬挂着。
“酒老头，骗人也要把谎话编的圆一点。”
“酒老头，起来了。”
酒老头眼睛一亮，伸手一招，法杖到了手里。
“那就开价吧？”
四目推门进去，徐瑞紧随其后。
“你认识此妖？”
“你小子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红灯会银牌妖使杨朝风的本命法器？”
“七块大法钱。”
“今天你要不拿出点像样的东西，我老头子可不答应。”
四壁白灰已经有些剥落。
皱了皱眉。
“打住，我老头儿最烦这些劳什子礼节，你跟小四眼一样，叫我一声‘酒老头’就好。若是想讨得我老头https://m.hetushu.com.com
儿高兴，就多拿几件宝贝出来，比什么都强。”
“酒老头。”
这柜台高度将近一米五，通体用粗厚的木料搭建，大概经常抹擦的关系，包浆圆润。
“啧啧，好强烈的气血。年纪轻轻就已武道先天，了不得。”
越向坊市深处走，周围的建筑也变得普通起来。
转过头。
“小桃红那骚蹄子的衣服，都被老头子扒一半，眼看就要。结果全被你小子搅和了。”
让他大开眼界。
千奇百怪，各种想象不到的妖族，这里都看得到。
灵光消失，酒老头摇头晃脑片刻后，看向四目。
徐瑞一打量。
大概太久没清理的关系，缝隙里落了不少灰尘，显得破旧。
身高四尺，穿一身藏青色旧道袍，手里拿着个黄皮酒葫芦的酒老头，鼻子耸动。
面现自得。
但……
眼睛一亮，也不见作势，一个呼吸不到，就已经到了身前。
“这是酒老头，别看他疯疯癫癫，但善识宝物，在坊市中和图书也颇有几分关系，东西给他，价钱比外面能高出不少。”
“小四眼，每次来都跟我整这一套有意思吗？你这破法杖虽然是九品中等，但祭练手法粗糙，材料也差，在中等法器中属于最低档。给你七块大法钱，已经算是看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
厚实的木门半开半闭，虽然用了玻璃，却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到了，就是这里。”
这老儿的速度，比当初那精通风道的羊妖还快一倍多。
酒老头翻了翻白眼，口中喋喋不休。
柜台后面墙壁上，张挂着巨幅“道”字。
“七块？你怎么不去抢。枉我这么相信你，还把徐道友带来，你就给我这个价？”
最后以九块大法钱十六枚小法钱成交。
朝前方一看。
徐瑞这才注意到，这酒老头除了拇指外，其余四指平齐，一样长短。
酒老头毫不在意四目的讽刺，嘿嘿一笑后，看向后面的徐瑞。
一出现，周围便挂起了微风。
心中一惊。
“最多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