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她吐了吐舌头:“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依旧怕他扔下我,让我独自感受冷风吹,所以我赶紧说:“不是不是,去你家避雨,这是我一早的打算。”
释南继续问我:“你刚才站在我床边想干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邹淮扬一脸严肃:“不能吃西瓜,你嗓子还没好,就吃这个,听话。”
刚从小卖部出来,我就看见许路儿提着果篮和鲜花站在那里,一瞬间风都停了,我们之间就像是速冻了一段时间。
我趁醉行凶,愈发过分,不仅吸吮着他的唇,还一把拽掉他的腰带,伸手剥掉了他的睡袍。
“我请你去茶餐厅吧?”
我:“……”
他没有系紧睡袍的腰带,所以我的视线很容易见缝插针就看进去,往上是大好风光,往下是无限想象。他似乎瘦了点,但是胸肌腹肌肱二头肌应有尽有,宽肩窄腰倒三角,结实又诱惑,让人想摸。
他嗯了一声,问我道:“你喜欢什么风格,激烈的,还是温柔的?”
我别开脸,向被子里钻进去,如果再不隐藏起来,我很怕我会破功。
我:“?”
释南直起身来,没有看我,而是一步迈到了乔枷木面前:“乔总,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小助理也在咨询我的睡后感:“循循姐,你竟然拿下了释南?你们俩破镜重圆了是吗?做得好!他那么帅的脸你天天醒来看到都会笑吧,做梦也会笑醒,一定的。”
我一看见他转身就走,可是他拉住了我的胳膊:“你还想去哪?”
我说:“那就只能叫五仁了。五仁月饼世间最难吃,不服来辩。”
我又喝酒了,随便找了一家酒吧,外面大雨滂沱,我喝个没停。命运有时就像一只猫咪,它出于好意送给你的礼物可能是只死耗子,你只能欣喜又沉痛地手下。
释南说:“不行,我的车上不坐醉鬼。”
他没有回应,转身就上了楼,也没有对我进行什么安排,我在保姆阿姨的指引下洗了澡换了客人的睡衣。
释南的卧室没有锁门,我轻轻一拧把手就打开了,屋里微微有些光芒,来源于床头柜上还在默默坚守工作岗位的小台灯,我走过去,看见释南安静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就像个沉默的坟墓,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他的长睫毛也没有颤,这应该代表着他真的睡熟了。
释南说:“你还有力气问这样的问题,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他扬了扬嘴角,煞是英俊:“二是站着别动,我抱你上床。”
他没说话,侧头似笑非笑的瞅我,似乎在看我笑话。
“呃……除了要卖的那所房子,你在H市还有家?你到底有多少房产?”我开始回想起前台小妹的话,不由得感慨释南从富二代一跃成为靠自己发财的富一代,而我,一跃从白富美的云端跌落下来,连买个煎饼果子都要游说老板多送我片生菜。命运啊命运,平行的两辆列车还是分别疾驰去了不同的方向。
我加班将落下的工作挨个处理完后,已经夜里十点多了,和助理一起下楼,却看到了乔枷木等在那里。小助理的八卦眼风又四散开来,她小声对我说:“天呐,你的桃花不开就罢了,一开就是朵朵齐开,这算是什么好运气啊!循循姐,你是不是背着我去求佛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情报,属于给对手拱手送上了足够灭门的毒药。
我一直捣乱不停,他靠在椅背上,伸手勾住了我的下巴,在我唇上不轻不重地亲了一下:“你乖乖的,好吗?”
我瞬间摆手:“好了不用说了,我选二!”
我在气自己,为什么还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怎么可能还爱我呢,他只是想报复我,得到我之后再把我像抹布一样丢掉。
不知是不是喝多了的原因,我感觉自己的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心跳过速的瞬间,我大脑就当机了,只看见海鸟,潮汐,薄雾,眼前全是迷幻,迷幻之间,站着一个他,那是他的背影。
“还想看我跳脱衣舞?想得倒美,我还想看你劈叉呢,我说什么了吗?!”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自己,原来衣服太透,经雨一过几乎跟没穿一样,文胸成了摆设,该有的形状都很好的暴露出来。我还没来得及捂住胸口,释南就从后座拿过一件外套朝我兜头一扔,让我眼前一黑。
乔枷木:“你进去。”
释南激动地一把抱住我,都快要说不出话来。
“乔枷木你搞什么啊……我刚加完班,头发还没洗,全身都是汗,衣服也没换,你跟我说这个要我怎么回答?发你一张好人卡,你接好了不用谢。”
我撇了撇嘴:“那就叫甜豆花吧,非常不讨喜,绝对好养活。”
后来释南的公司越做越大,许路儿的老公也跟着释南一起做,他们有恩爱有孩子有钱有美好的生活,但是释南没有这些。许路儿有时会觉得亏欠,她介绍了很多认识的名媛或者小明星给释南,释南会跟她们吃饭,还会被记者拍下,但是都没有后续了。她知道释南只是忘不了我,他已经很努力地尝试了,但还是失败了。
“闭嘴闭嘴赶紧工作!”
我没有再想释南,我们的关系进展非常混乱,与其去想去整理,倒不如一刀切断。就在这段时间,余喜给我打来一个电话。她得知我在缠着释南,现在又突然放手,不由得批判我道:“亲爱的,释南家祖上是不是盗墓的?掘过你的祖坟?不然他怎么会摊上你?你知不知道他找你都快要找疯了,你这消失成性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释南同意将房子交给我卖,这也说明那段回忆他想要抹去,公司因为这一大单,给了我21万的超额提成,我爸的手术费凑齐了,本来主治医师说手术的时间还要排期,因为前面还有很多人,不知为什么突然一切变得很顺利,主治医师打来电话说可以给我们开通绿色通道,还定下了手术时间。
于是我也只好没头没尾的回答他:“那你想着吧。”
余喜语气懊悔:“都是我的错。怪我当年狗眼瞎,竟然没发现你这个小姑娘怪会玩弄人的,你当年不声不响消失以后,你都不知道释南是怎么过的,哎呀现在一想起我都浑身难受,圣母心哗哗地往外呲血。”
“呃,谢谢……”
“我纪循循向来是拿的起放的下的女人,不是口是心非欲擒故纵的那一型,今天姐姐很高兴,赏你一夜春情。过来。”
阿姨笑了笑:“那又有什么关系,看着你们年轻人兜兜转转的错过,我都着急。先生心里有你,我得说出来让你知道。”
乔枷木拿出一小罐维他命C泡腾片递给我:“维他命C可以加速感冒愈合。”
释南不以为然:“你有意见?”
余喜很理直气壮的顶嘴:“不然吃啥?吃晨曦吗?吃朝露吗?你不会以为我是小仙女,不应该吃人间的食物m.hetushu.com.com吧?”
我竭力控制着自己将视线收回来,可是失败了。
我突然觉得耳根发烫:“我后悔了行不行?醉后的疯言疯语怎么能算数呢?”
我继续发问,也许从私事聊起会拉近一下距离:“你家里就你一个吗?我过去的话会不会不方便?我是指万一撞见许路儿……你跟我提前说一声,我好打下腹稿一一应对。”
这时释南的车已经走了,凌晨不好打车,我等了好半天才叫到车直奔机场。一路上我都在想我若去送他,会不会有违我们之间的默契约定,毕竟常言道,机场可是比婚礼现场更能见证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释南带我回了他在H市拥有的度假别墅,一进门他就把外套扔给了住家的保姆阿姨,并且用后脑勺对着我说:“你随意,不过别乱碰,有些画还在创作阶段,碰脏了你也许会赔不起。”
“释南!”
我:“……”
“哦……”
“哎呀血,有血!”老爸叫了起来,他现在见不得的就是血。
爱和被爱之间永远不可能是一条简易的直线,它弯弯绕绕曲曲拐拐,最终一定会把你送到对的人身边,这就是我纪循循花了小半辈子总结出来的经验,循循可以不善诱,因为有情你自来。
我澄清道:“我跟他没什么,你先回家吧。”
护工阿姨让我们去门外说,于是我拉着释南出门,还找护士要了纱布帮他包扎手指,他还在不停地询问:“是不是乔枷木?你这段时间都和他在一起吗?我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你了,我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看见落汤鸡一样的我,他明显愣了一下。车窗摇下来了一点儿,露出的缝隙尺寸很克制,克制地就如同他本人一样,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我说了三个字:“不顺路。”
横亘在我们这间的那些事情没办法假装不存在,一想起许路儿,我还是会心里难过,很受不了。
我说:“如果你知道我做了他的小三,你的圣母心还呲血吗?”
“你看,你所有的套路都是冲着我来的,太费心了,我不回应好像有点说不过去,所以我想潜进你的卧室把你睡一睡,给你的计划画上一个完满的句号。”
“你是怕我吐你车上是吧?”我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挂在两只耳朵上,“这样行了吗?”
“释南?”
我觉得痒,缩了一下脖子,结果又被释南伸手勾去,他先是舔了舔我的嘴唇,然后又探入舌头缓慢地吻我,纠缠到最后,两人都起了些反应,我烫着耳根把他拉起来,一边解着皮带一边慢慢向他眨眼睛:“coffee,tea or me?”
我含糊着答:“噢,刚才正巧在附近办事,下雨了没有伞,刚好看见你的车,就过来敲窗户了。”
然后一只温暖的大手就抢先覆盖在了我的皮带上。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我是真的被他的容颜迷惑了还是怎样,尺度把握得很不好,我竟然容忍了他的动作,没有皱眉。
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放到了我的背上,然后又滑向了我的腰际,接着缓慢有度的从衣摆下方钻入,又研磨着向上,他的手在我肌肤上四处点火,所到之处可谓是寸草不生,我浑身发颤,直到不知何时他握住了我的柔软,我才神迹般的瞬间清醒——
手机应该是公放,我听见邹淮扬也在一旁帮腔:“有什么误会都要好好说,别逃避,别错过。”
也许是快速跳动的脉搏出卖了我,但此时此刻我只能死扛:“啊呀真的,我没有说谎,我真的听见你在喊。现在很多人做噩梦自己却不知道,比如你就是这样。作为借宿一晚的客人,我帮你一把也说得过去吧?”
她听得噗嗤一笑,用抱枕砸了我一下,然后又凑过来:“亲爱的,你为什么说自己是小三?”
我这人向来注重自己给自己定下的规矩,与其被正主用咖啡泼,倒不如用豆浆,还能美容养颜。
可惜糟糕的是,酒还没发挥它顶饱的作用时,就已经先壮了我的怂人胆,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要去释南的卧室里看一下,看看那里是不是也这样变态的装潢成病房。
他的表情顿时有点难过:“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一个道歉……”
我不由得嘴角上扬:“不错,透彻,嫁了。”
我:“……”
爸爸出院的那天,我和释南去了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刚要跨进门我又后退了一步,看向释南:“红包呢?总该有个红包吧,我都要嫁给你了。”
然而我残存的理智告诉我,一时爽将会后患无穷,前男友不是那么容易睡的。我摇头:“成年生活更要学会说不。”
他楞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的灯比较高,他挺直了脊背,肌肉线条看上去很有力量,莫名让我又想起昨晚……
释南等在我家门口,地上有好几个烟头,可以估算出来他等的时长。这些年我偶尔能看到娱乐新闻里的他,光鲜亮丽惹得女人各个垂涎,他不应该是现在这个略微有些颓废沧桑的样子。
那还随意个屁。“噢好的,谢谢。不过我听外界都在传你停笔不画了,原来你还在画啊?”
我不是在探听你的财产情况啊大哥!你会不会太防着我了点?!见我没说话,他又淡淡的问:“怎么,你不想去?”
释南继续用那双魅惑的眼睛看着我,仿佛在心里一遍遍描绘将我拆吃入腹的模样:“别和自己的感觉作对,好吗?”
等再睁开眼时,阳光有点强,我眯了一下,就有些扼腕垂泪,想我纪循循保持完璧之身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栽倒在释南手里,当真是人生的一大败笔。
余喜顿时皱起了眉:“许路儿?不能够啊,我没听说他们在一起啊。”她扭头去喊她老公,声音豪放无比,“邹淮扬!释南为什么还会跟许路儿见面?”
我摇摇头:“别麻烦了,你快走吧。一会儿邻居出门遛狗,要是碰见了不太好。”
“你是一个不相信真爱的女人。”
坐下后,许路儿抿了抿唇:“这里确实是我该来的地方,我一直忘了自己的身份。”
地上是我们的衣服,战况一触即发,就在这无人的客厅。
释南看了我一眼,俯身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得出结论:“没有发烧。”
我甩开他的手,揉着手腕索性破罐子破摔:“正如你所说,我是个醉鬼,你家阿姨无意中拆穿了你买房卖房的把戏,我心里多少会产生点想法。”
我说:“当然没发烧,我只是感冒。而且我也要恭喜你,让感冒病毒上了你的身。”
因为淋雨、宿醉和释南家客房的硬板床,把我的老腰搞崩溃了……
乔枷木继续说:“循循,释南是不是又找你了?”
我有点吃惊:“啊?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姓纪?”
“你所谓的办事就是喝酒?”释南的眼神顺着我和*图*书湿漉漉地脸往下移动,路过我每一处肌肤,然后狠狠皱起了眉。
我以为他是觉得一晚不够,于是默认继续保持这种关系,直到他觉得可以两清再放手。
我心一横,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的?我们本来就是玩了就散的关系,偿还一段过去得不到的失落,完成一段完整的报复,你不记得了吗?”
“雨还没下的时候。”我开动我的脑细胞,用最煽情的语气说道,“我一直祈祷能有一场大雨拦住我们,将我们困在一小方天地,能让我好好跟你说下话。房子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来卖确实不合适。”
这话果然比较刺|激,释南掏出作案工具就把我给就地正法了,我们甚至都没来得及上床,我就败给了他,浑身软得就像一根煮浓了的面条。时间一直都是相对的,以往过得很快的夜晚,因为有了释南在,被无限地拉长。我们翻来覆去汲取对方身上的温暖,像是要重寻丢失掉的感觉。
他握上我的手笑着说:“别别,我怎么敢,只能是你指教我,我要是指教你,我就没余生了。”
“其实……我是……”我吞了下口水,使劲找借口,“啊对!我是因为听见你在说梦话,你好像被噩梦魇住了,所以我过去救你!”
一瞬间,我所有的想法都没有了,来日里的荒唐在现在来看,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讽刺。
释南沉默了片刻,眸色深深的看着我,开口问:“什么想法?”
车开到我家楼下,还没等我解开安全带,“啪啪”两声,车就落了锁。乔枷木侧头看着我,表情严肃:“如果我说我不想做‘别人’,需要怎么做?”
我不解的皱眉:“告诉我什么?”
我瞬间回神,拔腿就跑,脑门上好像印下了一个词,貌似是一个叫做“羞耻”的词。嗯对,没错了,就是它。
阿姨说:“而且纪小姐你知道吗?先生国内国外的所有房产中,用的都是同一把门锁,像是故意要给谁留门,奇怪吧?”
邹淮扬走过来插入我们的谈话:“纪小姐,我觉得不管是许路儿还是张路儿,你和释南的问题不是她们,而是你们之间的那份信任。”
“这回不怕监控了?”
“我怕我再不说出口,就又晚了一步。纪循循,我们在一起吧?”
我睡得很不踏实,又晕又饿又渴。
我订了票,去了余喜那里,到的时候刚刚天亮。
他扛起我,把我扔进了客房,还反锁了门。
“可以可以,”我很满意,朝他伸出手,“释南先生,余生请多指教。”
“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卧室,你想干什么?”
许路儿对着我笑了笑:“那天在机场,我看见你了,尽管你的身影我很不想认,但我知道那是你。你应该也看到了我,所以才休假,不和释南哥联系了对吗?”
我很开心,释南跟我说他要回西安处理点业务,最近不能见我,于是我就跑去见他,算作短暂的告别。那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他们公司的人都下班了,就他还在整理文件。
听到这里我十分黯然神伤,我早就怀疑过这是一场局,可是释南不信。
释南结婚后,他的朋友和合作伙伴们纷纷发来贺电,说他终于再动凡心,从情坑里爬了出来,不再去寻找那个害他神经兮兮的小青梅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释南前后掉的两个坑,都是我挖的。
得得,我都惹不起,那我就回家好了。没过多久,门铃就响了,我以为他们已经沟通完毕散伙了,没想到还会有我的戏份。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释南顿了一下,我继续说:“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解释许路儿的事?”
余喜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行了,你来我家,我跟你细说。”
余喜喝完粥,邹淮扬又端了煮过的热梨块过来,余喜不爽地说:“不吃这个,我想吃西瓜。”
他像是叹了一口气,重申道:“感冒药。病毒侵蚀不了我,我身强力壮,”说完他顿了一下,意有所指道,“你知道的。”
我正在沙滩躺椅上看赤|裸上身的猛|男游泳,哼了一声发出鄙视:“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评价释南的,怎么现在站他那边了?”
我欣然说:“我要跟你复合,不管我们是不是有云泥之别,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了。物归原主,完璧归赵,以后谁抢我都不会再让了,听懂了吗?”
凌晨的时候释南就要赶飞机,他安静的出门了,留我继续在他的办公室休息间睡觉。想到他这一走就要走一个月,我又爬了起来,穿好衣服追了出去。
释南的眼立马就眯了起来,里头有玩味、危险,还有情欲:“纪循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年撒谎了,对不起,”许路儿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但是精致的妆容并没有花,她继续说,“孩子的爸爸当年和我在一个培训班,他家里负债,学费都是借的,很穷很可怜,很像我,所以我们深深相惜。但是我知道,和他在一起未来是没有前途的,我想向上走,我想改变我的人生,所以我设了局,告诉释南孩子是他的。”
他朝我走来步步紧逼,我步步后退,有点招架不住:“释南?你冷静点,你要干什么?”
真尴尬啊,这气氛。
我问:“我们这样做合适吗?”
怕他赶我下车,我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你想怎么开就怎么开,插上翅膀飞我都不管,反正绕路我也不用给钱。”过了十几分钟我又觉得不对了,“释南,虽说条条大路通我家,但这好像不是去我家的路?”
余喜拉住我的手:“我以前看释南不顺眼,但是站在外人的角度旁观释南这些年,我可以拍胸口保证他是爱你的。从遗传学的角度考虑,我还是希望你能把他收了,把释南那根祖传的染色体流传下来。”
但是我没有给他时间处理,我离开的太早了。
我有点心塞。
释南用了这么多套路,又是买房又是卖房,又是难为我又是暗示我,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为了报复我之前的不辞而别,还是因为忘不了我?
“因为什么?”
邹淮扬倒掉了她的干炒牛河,去给她熬粥。一时间情景大逆转,我感觉到了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的拍。
箭在弦上,我已经没有了退路和办法,为了显示我不怂,我圈住了他的脖子,嘴贴近他的耳畔:“不太了解,那就都来一次,我比较一下。”
许路儿已经出落的落落大方,穿衣打扮皆是好品味,一个彻底脱胎换骨的样本。虽然我一身寒酸,但是腰背笔直,我昂着头对她说:“行啊,走,就去医院门口的豆浆店。”
释南不甘示弱:“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说这句话的?据我所知你们也不是男女朋友,那你管这些,会不会管得有点宽?”
我一时有些心悸,满脑子都是混乱。
“多和-图-书早?”他好像总在诱导我说一些话。
明知道不该有所反应,可是心跳还是加速了。
许路儿说了很多,释南没有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拆穿他,还主动调查这件事,找到了孩子的爸爸,提供机会,改善他们的生活。他做了很多事,授人以渔而不是授人以鱼,他需要的只是时间。
我点点头,目送小助理离开,才钻进了乔枷木的车:“怎么突然来接我,有事情跟我说吗?”
我不知道她是在高兴个什么东西,难不成是因为释南帅?等有空我一定要告诉护工阿姨,长得帅的男人从来都不可靠的。
给我爸打饭他从来都是亲力亲为,不会叫助理代劳,还坚持要喂我爸吃。我小腹有些酸胀,想下楼买卫生巾,所以也就纵容他去喂。
我曾经对她秀过恩爱,所以她现在有机会报复了,报复起来就没完没了。
门一打开,只剩下释南,他一进来就开始解衬衫纽扣,从上到下,解完纽扣就将衬衫脱下甩到了一边。这宽肩窄腰大长腿的,真让人不知道该把目光往哪里放好。
也不知道阿姨会不会突然出来上厕所什么的,所以这一系列动作都带着点刺|激和危险。我的手又朝下进发,这时释南没再由着我四处作乱,他抓住了我的双手,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这醉鬼……看在你头脑不清楚的份上,今天我先放过你。”
无数个吴彦祖此时功成身退,将释南推到了台前,我的视线被他撑满,他的笑容里带着一股亦正亦邪的味道,仿佛能镇得住妖孽,也打得过天兵,他完全快要拿下我。
看他如此紧张,我这才说道:“是许路儿。”
他走到桌边,从自己的外衣口袋掏出一个小药盒拿过来,又倒了一杯水,用手背碰了下杯子试了试水温:“坐起来把这喝了。”
我的年假再不请就要作废了,看在我完成了业绩的份上,经理点头批了我的假,我去了南方,踩过每一寸沙,在傍晚的时候看海,每天都会和爸爸视频。不知不觉,这个海边的城市竟然收留了我一个月之久。
接着我又被就地正法了一回。年少时压抑过多的情欲,到如今就像突然开闸泄了洪,我们不顾一切,不分日夜,家里的每个地方都留下了我们欢愉的痕迹。
“先生刚才看你的眼神,很能说明问题。”
我到了客厅就把剩下的清酒一饮而尽,心还是砰砰跳个不停,好多年没有过这种感受了,上一次心跳加速还是一只比拇指还粗的蟑螂挥舞翅膀朝我飞过来的时候。
“对啊,上过一次当受过一次伤,要是再相信真爱,我就是真傻。”
正在穿鞋的他突然抬起头看我,然后气势汹汹地走来,将我再一次扑倒。我不知道哪一个字戳到了他的怒点,这一次和昨晚比绝对不是美好的体验。他咬着我的耳垂:“纪循循,仅仅这样,我们是不可能两清的。”
整个别墅大的就像迷宫,光线调得舒缓幽暗,地毯上有异域风情的繁复花纹,看上去就不便宜。我随便看了看,就坐在了沙发上,保姆阿姨也坐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你是纪小姐吗?”
我继续说:“抱歉让你等了这么多年,抱歉家里遇到变故后我因为自卑没有找你分担,抱歉自以为是没有去信任你,都是我的错。我愿意用余生的陪伴来弥补我的过错。”
释南:“你闭嘴。”
我没有用别的客套话暖场,而是直击问题中心,释南摸了摸我的头发,小心翼翼地说:“有什么好说的呢,如果你不信,我说再多都是辩解。我只是想让你看到我的心,也看清楚自己的心。”
换好灯泡,释南没再说话,慢慢朝门口走去。我跟着他过去,路过玄关的穿衣镜,看见镜子里的我头发蓬乱,汗涔涔地垂下几缕黏在脸上,连衣裙前襟的扣子也凌乱地被解开好几颗,下摆的长度刚好遮住臀部。
我拍拍他的肩:“乔总啊!纯真正直的同志情谊,你非得用爱来玷污它吗?爱多不可靠的,只有三个月的热度,玩完就散了。”
我:“……”
我想了好一会儿才从这种氛围中自拔|出|来:“释南,我以为你只是想报复我,想得到我再甩了我,你当时为什么不反驳呢?为什么还要说那是一个好提议?”
释南:“嗯?”
释南神色异动,口气比刚才好了些:“你知道什么了,说来听听。”
信任这种话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讲未免也太搞笑了一点。
“别太累了,连自己生病都不管不顾。我跟你说过,你父亲的手术费我可以出,如果你觉得别扭,可以算作是我借给你的。”
我提着果篮和鲜花重新回到了老爸的病房,释南正在给爸爸削梨,看见后愣了一下,水果刀割破了手:“谁来了?乔枷木送的?”
足足躺了三天以后我去上班,刚一进办公室,女同事们就沸腾了。她们都在说我为了业务,和黑金客户酣战了三天三夜没下床,细节被她们描述得要多细致有多细致,要多污有多污,就好像她们就藏在我的床板下一样。
许路儿叹了一口气:“释南哥明明知道不是他的,但是为了我跟孩子能够好好活下来,承担了这份责任。我当时以为自己赚到了,守得云开见月明,可是你走了以后,我才知道释南哥的想法。他当时已经在劝说孩子的爸爸跟我复合了。”
释南还真是暂停了一会儿好好想了想,想完了他说:“那好吧,就给你两个选项:一,主动脱|光躺倒我的床上……”
晚上我睡在别墅的客房,这客房并没有做好本职工作好好待客,它干净冰冷的就像是病房,床长得跟手术台很像,又窄又硬,就算是58块钱一晚的青年旅舍的舒适度跟它比起来都能立刻变成奢华总统套房。
“别废话。”
收拾完后他看上去神清气爽的,我听见了开关门的声音,以为他去上班已经走了,没想到脚步声又响起,他又回到了我卧室。我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节能灯泡,正在给我的床头灯更换。我这才明白刚才的开门声可能是他的助理Lisa来了,来送灯泡……
什么情况,现在是我献身被拒,悲剧了吗?
余喜用勺子舀起一块梨放进嘴里,还残忍的对我秀起恩爱:“嗨呀,我怕是要被养成个废物了。”
然后紧了紧裤腰带。
乔枷木说:“这句话也是我想说的。释南,你现在这么成功,身边漂亮的女孩数不胜数,别跟纪循循过不去,她好不容易找到自我获得新生,我希望你能放过她,别再招惹她了。”
“这是去我家的路。”
酒吧里有民谣歌手驻唱,唱的正是让人伤感的情歌,我看着落地窗外,突然酒劲一冲头,抓起包挡在头上就朝外跑。我要去找他。
他笑了一下:“累了?”
我:“……”连最好的姐妹都https://www.hetushu.com.com倒戈了,我还需要怎么坚持?
那么,我就让你如愿好了,别再费心折腾了,怪累的。
我惊讶地问她:“难道你不知道吗?释南跟许路儿仍在在一起,我亲眼看到的。虽然最近我跟释南只是走肾一场的关系,并没有走心,可还是觉得对不起他的另一半,所以我单方面切断这段关系,没毛病吧?”
那为什么要让我输入我家地址呢,不是多此一举吗?
偶尔我脑子不清楚的时候还幻想着释南心里也许会有一分我的位置,不然我们的身体交融也不会这么契合愉快,现在幻想破灭,我被打了脸。他身边的人依旧是许久不见的许路儿,永远不会是我。
乔枷木道:“你不必管我跟她有什么关系,我是为她着想。”
阻止了我脱裤子以后,释南的手没有立刻拿开,他伸了另一只手过来,帮我把皮带系好,然后还弯下腰捡起我扔在地上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如果想表演脱衣舞,不妨换个地方表演给我看,这里有监控,不合适。”
他很聪明,只用一句话就在我们之间竖起了隔阂的墙:“在导航上输入你家的地址。”
我迈前一步,圈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他应该是想推开我,但手一触及我上身不着寸缕的肌肤就又拿开了。
乔枷木还找了我几次,他问我是否回到了释南的身边,我的回答当然是否定的,这是一场看得到结局的游戏,虽然有时候我会恍惚间沉迷其中,在紧紧相拥时认为我们是一对很相爱的爱人,但现实让我保持了清醒的头脑,我知道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我问:“避孕药吗?”
才刚到他们公司楼下,我就看见了释南,他穿着规规整整的西装,正在和保安大叔说话,随后他接过保安大叔的一把黑伞,走进了雨幕。
爸爸的手术很成功,转到特护病房以后,释南一直陪着我守夜,护工阿姨总是借故在释南面前晃悠,频频偷看他,还总是对我眨眼睛,好像很高兴。
中央智能系统在我踩上第一级楼梯的那一刻,就从休眠状态进入了工作状态,它贴心地为我打开了一盏盏墙角灯,粉色的,直指向目的地。这场景梦幻到就像淑女的第一次主动献身时周围吹起的粉红泡泡。
我屏住呼吸,歪着脖子看他,看了好一会儿。
我闭上眼:“释南。”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个变相邀约么,我就快要同意了,真的。你们能想象吴彦祖对你说“我虽然不爱你,但是我想跟你困觉”吗,我想肯定有百分之一百二的女人会点头说YES COME ON。
我不想进展这个话题,只能改口说:“总之我不卖了,不给你添麻烦了,但你能不能替我跟经理说说,就说我为了签下这一单绝对是煞费苦心了,单跑了怪你不怪我,让他给我涨工资。”
他用近乎平静的口吻再次阐述事实:“我忘不了你,我爱你,你明白吗?”
乔枷木看着前方,坦白地说道:“我在想怎样能和你有点什么。”
我觉得我不应该来的,但还是出于友情控制不住地对她表示关心:“你肚子这么大,生活中会不会不方便?”
“别躲了,出来帮我拿着。”
“这位女士,您拥有着我十八岁至今的合法劳动所得,想要什么直接去买好吗?就不要玩发红包这种左手倒右手的事了。”
我:“……”
许路儿继续说:“是和孩子的爸爸结的婚。”
我浑身的细胞就像广告中突然吸饱了精华液一样嘭嘭嘭变得水嫩圆满,只能做最后的挣扎,好让自己的立场再坚定一点:“我就知道你打得是这个主意,你个渣——”
“看够了没有?”释南睁开眼,声音冷淡的说。
“我对不起你,纪姐姐。”许路儿把手背给我看,上面一颗钻石戒指又大又闪,“我已经结婚了。”
“我会保存这段视频,慢慢看。”话虽如此,他还是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对里面的人说,“小王,你可以下班了。”
他笑了一下,那笑容带着点邪气:“我本来的计划不是这样,但是那晚听了你的建议以后,我竟然觉得这个计划比我的要好。”
我接过,想都没想就把药扔进嘴里,只听他接着说:“四小时服用一次。”
释南侧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吭声。他伸手打开了电台,好巧不巧里面正传来薛之谦的歌声:“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释南说:“客房在一楼最左端,我的卧室在二楼最右端,房间墙壁上还有隔音材料,我就算夜里唱戏,你都不可能听得到。”
乔枷木说什么都要陪我上楼,我给自己做了好几套心理建设,也就淡定了。但是电梯刚到达我家楼层,一开门,我就愣了一下,有点不能淡定。
“我跟着先生在每个城市穿梭照顾他,他从没有带过任何女人回家。”阿姨看着我,声音带笑的说,“先生半个月前刚买了一处房产,然后就要当作二手房卖掉,估计只有纪小姐才能让他失智。我觉得他带谁回家,谁就应该是他酒后嘴里喊着的纪循循。”
“不用,就去豆浆店。”
本来说是过来避雨,然后打车走,可是释南自从上了楼就再也没下来过,我打开打车软件,加价到六倍了都没有司机接单。老天不想让我走,那我就不走好了。
“哔哔”两声轻响,车门锁打开了,我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把滑稽的塑料袋从脸上卸下来。
释南穿着拖鞋慵懒地下楼,来到我身边,举起空酒瓶:“醉鬼,别告诉我你在这里喝酒?”
我听的出来,她们的口气并不是鄙夷和嫌弃,而是一种羡慕嫉妒恨,仿佛释南和吴彦祖一个档次,像这样级别的男神竟然愿意睡平凡的女人,这和用肉身布施有什么区别,这简直就是活菩萨普度众生般的恩赐啊!
我:“……”
话题是围绕着我,但是炮火却不是对准我,我不知道他俩剑拔弩张上纲上线的在搞什么。我伸出手在他们之间挥了挥:“那个,容我插一句话……”
我倚在门边,疲惫地笑着望着他说:“得到了,现在就算是甩掉我,我们两清。”
我们是那种见不得光的诡异关系,并不适合拿到台面来。
我:“……”这样敷衍的选择题就应该一辈子畏缩在题库里不出门,请还宇宙一片赤诚行不行!
“我本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说的。但是我真的看不得释南哥再次陷入痛苦。这几个月,他每天都是快乐的,所有人都能感受的到。我知道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也看到他这些年找你找得发狂,我不想再让他发狂一次了,所以觉得很有必要告诉你——”
没有了。
保姆阿姨的画风很不沉稳,我还什么都没打听呢,她就交代了个底掉。我一定是酒喝多了,不然怎么会觉得头这么晕呢?我干咳了一声:“阿姨,你知道的和图书好像太多了,释南知道你把这些情报泄露给我吗?”
借口说完我就想遛,才刚一转身,释南就抓住了我的手腕,他感受着我的脉搏:“纪循循,你在说谎。”
“乔枷木……”
有点想让司机掉头回去,但最后我的感性战胜了我的理智,我去目送他就好,我不必上前说话。我看到了释南,他和好几个人在一起,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我以为那是他助理Lisa,但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人竟然是许路儿。
真的还喜欢吗?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怎么想都有点不太可能……
释南单手揉着眉心:“我以为你已经懂了。纪循循,要么做我的女朋友,要么做我的未婚妻,选择权交给你。”
本来重逢前男友,那股情绪很难调整,可我都缓过来了,但现如今我的钥匙打开了那扇门,迎面而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冲击,我就又跌落到情绪的谷底。他口中说的那个逃婚的未婚妻难道就是我吗?那许路儿呢?
我双手附在睡衣的扣子上,一个个解开,身上的两处柔软在我过分的动作下弹了弹,释南的眸色又深了少许,他说:“你以为我的计划是什么?”
“哦,好。”我把外套穿好,照他说的做了,可是这一路行驶下来,我不得不开口质疑,“你为什么不按导航走呢,要是什么都不想听你开导航干什么?一共就四五公里的路,导航路径就被你害得重新规划了十几次了……”
我转身回去,把释南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
说完就拉着他一起进了门。
今天的阳光很好,从走廊的玻璃窗透进来,照在他的肩膀上,睫毛上,眼睛里,他的五官在光线下更加立体,就像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非常值得人收入囊中的珍藏。我好像举起手机拍下这个角度,但是我按捺住了。
释南偏头停留在我的耳边,暖暖地呼吸喷在我的耳洞里:“要是不乖,我就会体罚你。”
这显然是句假话,如果我是匹诺曹,我的鼻子会瞬间打穿两颗行星然后击碎第三颗行星上的一块顽石,威力就是这么炫酷。
夜半起床,我去他家冰箱里翻了翻,只找到了一瓶清酒。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睡眠状态,所以我偷酒喝得光明正大,准备用酒顶饱。
我说:“如果还来得及,我该跟你道歉。”
“对。”
“因为当年我不清不楚的踹了你,你愤愤不平,难以释怀,重逢后你就想重新得到我,然后再踹了我复仇。”本以为揭穿他没什么,但是话说出来,我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眶。我把睡衣扔在地上,光着身子坦荡荡地抬眼看他,“来吧。”
这废话显然让释南不悦了,他狠狠皱起了眉,这回连看我都没看我。
他乖乖的凑过来:“说吧,要怎么陪睡,你要的姿势我都给。”
余喜正在吃饭,招呼着我一块吃,没过两分钟邹淮扬就晨练回来了。他屈起食指抬了一下盘子边,盘子被轻轻抬起又落下,在餐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你一大清早就吃干炒牛河?”
不得不说我对自己的体力高估了很多,明明我先开场,可也是我最先喊停想要休场,在我有点迷糊之际,突然听见释南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想跟你结婚。”
接着他就勾住了我的后颈,朝我吻了下来。
释南的业务做得很大,H市已经成了他的常驻点,他的分公司也在这边,所以我们最近一直联系不断,每次见面都会做一些很不和谐的需要打马赛克的事情。
释南反驳道:“自以为是的为她着想,不知道是不是她想要的呢?”
我一口气将豆浆吸到底:“你说过了,释南。”
释南正在穿衣服,他用修长有力的手指抚平了袖口,开始系袖扣。我盯着那双手,忽然想起它昨夜是如何在我身上四处作乱的,脸不由得就有些发烫。
这番说辞让我醉了。无酒自醉,全倚仗着这些花痴们的好本事。
“是我找的他,工作上的事情。”这句话是真话,所以我说的理直气壮。
再见释南,是我爸做手术的那天,我守在手术室门口,释南就过来了。他连胡子都没刮,胡茬已经生出来了很多,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叔。
释南进了他的车,车子已经打着了,我立刻追了出去,弯下腰敲敲他的车窗:“雨好大,载我一程吧。”
乔枷木没有说话,安静的车厢气氛非常僵硬,我有点不安地看向正开车的他:“想什么呢?你这么安静我很不习惯的。”
可能是我的样子太蠢,他顿时被我蠢黑了脸。
我已经后退到了落地窗前,再退无可退了,释南才伸开双臂将我圈外那里:“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纪循循。我确实是该得到你,我接受你的自荐枕席。”
余喜问:“要是男孩呢?”
许路儿开口问我:“你不问我孩子的爸爸是谁吗?”
过了好久许路儿才对我做出邀请:“纪姐姐,可以谈谈吗?”
又咽了咽口水。
我凑趣追问:“要是不乖呢?”
我说:“没关系,我可以先去你家,等雨小一点,我再打车回,行吗?”
释南说:“与其关心这个,不如关心关心你的业绩。”
我做了起码三分钟的心理建设,才将话说出来:“那样更别扭,我不想欠别人人情,会让我觉得很难受。”
我没回答,但释南笑了,那笑容并未至眼底:“没有什么回不去的,只要我还爱你,你还爱我,就都回得去。纪循循,别骗自己了,你是爱我的,我感觉得到。”
余喜想了想:“除了上锁了一个我喜欢的体|位,没什么不方便的。对了,你帮我想一个孩子的乳名吧,都说乳名越不讨人喜欢越好养活。”
释南听到这话苦苦的笑了:“因为如果错过这个提议,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触碰你,我多想和你拉手,拥抱,亲吻,做每一件爱人都会去做的事。我已经花了很多年用来等你了,我不想再循循渐进地去等了。”
我很失落,我很惆怅,兜兜转转,故事不还是没变吗?那释南又来找我说那些话干什么呢?我很萎靡的耷拉着脑袋,吸着我的豆浆,觉得许路儿接下来无论说什么,我都要坚持当她是在放屁好了。
我开口道:“对不起,我选择结束,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释南把旧灯泡递过来,我只好掀开被窝起身接着。
话还没说完,他就咬住了我的脖子,破碎旖旎的喘息声从我嘴边溢出,身体里的一种原本可以压抑住的物质就快被他点燃了。
听我这语气,乔枷木被我逗笑了:“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能不能当一次真?”
不过我才不是什么小青梅呢,我是那个所向披靡上天入地的小青龙纪循循是也!世间最美好的男人酮体,现在成了独属于我的艺术品,还有什么比这更幸运的吗?
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来问题,了不得啊,我最近接触的人怎么都这么神?
上一页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