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晴天,似雨天

所以我立刻抬起了头,果然发现男孩就在我窗口后面,正穿着那件蓝色卫衣,和他那个回族同学一起。
“就我一个。”男孩说。
后来我和男孩聊了很久很久,一直聊到我上床休息,我和他仍旧在聊天。
其实这本小说原本叫做《来自灰色天堂的男孩》,后来因为自己发生了点事情,让我曾一度想放弃写下去,但最后想起答应某人的承诺,我还是坚持写了下来,并把小说的名字改为了《一片丰泽,一场风月》我愿他能看见这本小说的名字,而能够想到自己的名字和我的故事。
“你今晚去清真餐厅吃饭了,这是你吧。”我先把照片给发了过去,然后又发了这些话。
虽然被小马哥嘲笑了,可我的心里还是挺谢谢他的,因为这让我又能遇见男孩,遇见自己心跳加速的时间。我仍旧没有看清男孩的面容,模模糊糊的,足够让我魂牵梦绕。但这次,至少我已经认出他来了。男孩还是那个男孩,灰色或蓝色,已经不能代表他的存在了,他就是他。
“今天我们这里免费卖大盘鸡,只要有餐券,都可以吃。”小马哥忙得都不高兴正眼看我了。
我觉得没意思,就走开了,回到了卖烤肉饭的老地方,傻傻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那天晚上,我工作离开得很早,大约六点半左右,我就走了。后来,小马哥给我发微信,发了一张照片,是男孩穿着蓝色卫衣去清真餐厅吃饭的照片。我当时真的超级兴奋,盯着男孩的照片,愣是笑了很久,就像个花痴一样。现在想https://www•hetushu.com.com想,多亏了小马哥当初的很多帮助,才让我和男孩一步步走近。男孩的那张照片,我至今都保存在我手机的相册里,不舍得删掉。
“喂,姓杨的,你过来帮我打大盘鸡饭。”我好不容易悠闲一次,就被小马哥喊过去了,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小马哥是为了我好。
“好啊,我有空就去看,这部电影我没听说过,还没看过。”
“会啊,为什么不会。”男孩那会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根本不知道我比他大三岁,也即将要毕业离开了这座城市。
我真的真的是感动,因为我想不到男孩也会在意很多的细节。我以为在他那里,我所说的很多的真心话,都会被他所忽略,可是结果,他总让我很佩服,很感动。
在看到小马哥发的照片后,我就去找了男孩,当然只是微信而已。
后来,大约过了两天,在一个晚上,同样临近我睡觉的时候,他问我在做什么,我说在和他聊天,准备一会睡觉,然后我就去问他在做什么,他当时告诉我说“我在看《like Sunday, like Rain》”。我当时一瞬间超级感动,偷偷地隔着屏幕笑了,因为这部电影就是《如晴天,似雨天》的英文名字。
“认识你真的很好,真的很难想象我和你只相处了几个月,感觉我像认识了你一辈子。”这是电影《如晴天,似雨天》里的一句经典台词。而关于这部电影,我还和男孩说过一次,直到某天夜里的hetushu•com.com一次聊天,我问男孩在做什么,男孩告诉我说,他正在看《如晴天,似雨天》这部电影,所以那一晚,我感动了整整一夜。
“那么巧,我也姓杨,我叫杨丰泽。”
“你也姓杨啊,我周围姓杨的人不多,真的是好巧。”我觉得自己今晚可能睡意全无。
“喂,你看一下谁来了。”小马哥这家伙忽然跑到我身边,阴阳怪气地抖了我一下,我一听他这么说,肯定觉得奇怪啊,而且当时脑袋里的第一反应就是,男孩一定又出现了。
“这有什么紧张的,不懂你。”男孩的回复,似乎一直在挑战着我内心中的冲动。
我终于知道了男孩的名字,虽然名字对于我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可当我知道他名字后,心里却更加的安稳,就仿佛这个人真的和我不再是一个彻底的陌生人。
有时候,真的觉得男孩很好玩,所以和他的聊天,每次都特别开心。
当我看见“杨丰泽”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莫名地熟悉了一下下,可始终不敢确信。或许是过于太久,一切都过去三年了,怎么可能是金陵中学的那个男孩呢。字和读音刚好符合我曾听见的名字,在三年前的金陵中学运动会上。可是那天,我并没有在意这个问题,所以从未和他提起三年前的故事。
我压根没怎么抬头,依旧喜欢低着头,按次序地打大盘鸡到他们的米饭上。一个,两个,大约过去了十几个人吧,我终于发现了一个秘密。
“我想推荐你看一部电影,《如晴天,似雨天》,这部电影和-图-书你可能并不会太喜欢,因为它过于文艺,但是如果静静地去看,你会发现蕴含在电影里的一种情感,我希望你有空可以去看一看。”我终究开始了内心里的冲动,无法遏制,我知道如果男孩看了这部电影,可能会发现我隐藏的秘密,但我仍旧毫不犹豫地向他说出了这部电影,因为我总觉得我所隐藏的秘密,他或许早就知道了。
我曾经在微博里看到一段话,大概意思是讲,如果一个人喜欢着另一个人的话,那这个人的手机里就会保存着大量对方的照片,所有的风景照都成了陪衬。后来,我就打开了自己手机里的相册,仔细看了看保存的内容,却真的发现几乎都和他有关,不是他的照片,就是和他聊天记录的截图,或是回族同学发的有关他的视频,或是各种兔斯基的图片。
今天并不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仍旧只是三月里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卖烤肉饭的地方,静静地等着某个人出现,其实我并不知道他是否会出现。
“也是,肯定能看到,可惜我没敢抬头看你。”
说来奇怪,今天来吃烤肉饭的学生出乎地少,我抬头一看,哇,人全部在小马哥他们那里排队等大盘鸡饭。那里的人真的是非常多,感觉就像是不要钱一样,不过还的确不要钱。不知道怎么回事,小马哥忽然把我叫了过去。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一见钟情,但是一见钟情里拥有曾经就已经认识的熟悉感,却少之又少。我至今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灰衣服男孩有这样的感觉,我活着的22年和*图*书,却第一次,也就是在2017年的二月末,出现了这种感觉。我以为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碰到这样的故事,回头却发现,我的经历本就是一部电影,任何奖项都不足以评价它的特别之处。我也想过,或许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一次足够精彩,也足够让人神魂颠倒。
“是啊,我去那里吃饭了,这估计是那个小男生拍的吧。”他说。
“我去打我的烤肉饭了,你自己打吧。”我竟然逃跑了,丢下了勺子,离开了那个大盘鸡窗口,重新回到了卖烤肉饭的地方。我当时听见小马哥的笑声,还有他同学的笑声,我知道这时候的自己该被笑,毕竟懂的人都能看得出什么意思来。
我那一晚忍着没说,虽然我知道我肯定要向他坦白。
“今天你去那里吃饭了,只是没好意思抬头看你。”
后来下班后,我回到了宿舍,给他发了微信。
“是啊,你的确没看我,不过我看你了。”男孩回复的很快,几乎秒回。
“紧张啊,那么简单。”我的心当时开始加速地跳动了,因为我总感觉在今天,我会控制不住自己隐藏的感情,而对男孩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这个世界上姓杨的人太多了。”男孩的回复突然傲娇了起来。
“小马哥,今天为什么有那么多大盘鸡啊?”我看见小马哥不停地从餐口端出大盘鸡来,于是凑近,好奇了起来。
“对了,我好像还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我姓杨,我叫杨凤月。”
“我会再见到你吗?”我忽然很伤感地这样问。
这一刻,兔斯基的头像和_图_书弹跳了出来,我停顿了一分钟左右,脑袋里在飞快地想答案。
“你站在那里,我能看不到吗?”男孩说。
就在今晚,我开始向男孩渐渐吐露了心里的真实感受,我不确定男孩当时就能发现,但我想他的情商不会低到什么都发现不了的。
“那你们班级有几个姓杨的?”我接着问。
“不懂就算了。”回复完以后,我就躺床上午睡了。
“我会再见到你吗?”这是电影里男孩躺在草地上,对女主说的话。后来的我,也给他说了这句话。
“记住给你那个男孩多打点鸡肉,我不扣你钱。”这小马哥真是让我紧张得不得了,偏偏这时候说这样的话,说好的要控制好鸡肉数量的呢。搞得我非常非常地不好意思,甚至开始慌了,已经又把头低下去了。
“干嘛不敢看我。”男孩继续说。
“的确是他拍的。”
虽然这是很普通的一天,但是发生的事情,却都和男孩有关。有时候,心心念着某一个人,想着他的出现,就像是个英雄,为你解除那胸口的情毒。我曾这么想过他给我带来的惊喜,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出现而已。哪怕我只希望他站在我的窗口后,微微地同我笑着,不同我说任何话,也是一种满足。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最好的毕业礼物。
“你看我,干嘛看我?”我回复道。
“你就把这里的大盘鸡挖两勺放在米饭上,就可以了,记得控制鸡肉的数量,别放太多了。”小马哥叮嘱着我,生怕我会对谁搞特殊待遇一样。很可惜当时没有观察到小马哥的眼神,不然我早就猜到了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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