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段越越一个颤栗,再次觉得自己还没完全脱离砧板鱼肉的命运。

于是,在段越越这一绝妙的建议之下,客栈掌柜和店小二被拉出去游街了,临走时,掌柜还不断在尖叫:“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草民是遭人陷害,这茶叶是刚刚有人送给我的,王爷……王爷……”
这倒也是,看掌柜和店小二这两人一胖一瘦的鲜明搭配……段越越再次陷入沉思:“那就……扒光衣服拉出去游街!”她突然惊叫,为自己的这想法拍手叫绝。
“月月!”落渊打断她,握住她手腕的力道慢慢加重,引得段越越眉头紧皱,却听落渊如此说道,“虽然当初是朕对不起你,但你不要忘了,你始终是朕的女人,不管落君煌对你做过什么,你今生今世都只能是朕的女人!”
“唔……快晌午了,不如我做东,请师妹吃午饭如何?”彦楚歌望望天,一派悠然自得。
“昨晚,君亲王府。”病态美人微笑,伸手握住段越越捏在他脸上的手,温和却不似正常的体温传进段越越的手心,她猛然醒悟,掐掐自己的脸颊,痛的一声惊呼。
段越越走上前,将三两碎银放在彦楚歌手上,鼻子轻哼:“三两银子,还你的二两八文钱,剩下的用来做绝交费,以后别一口一个师妹叫的这么亲热了,咱俩谁也不欠谁。”
“将军的师父可是得道高僧,可从来都没听说过无念大师有收女徒弟啊,哈哈哈……”
当段越越重新做了个粉糕出现在水榭时,落君段已经熟睡过去很久。瞥了眼插着根蜡烛,颜色灰暗的蛋糕,段越越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好好去学学厨艺了。
段越越说的是事实,虽然皇帝的脸色苍白,但脸上五官分明,眉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魅力,他和落君煌长得颇为相似,却更偏柔弱。就连这么远远地看着,段越越都为他的病弱心疼。
段越越摸摸干瘪的肚子,心想:也好,从这回王府还要走段时间,吃饱了好有力气!
却见落君煌依旧悠闲的品茶,声音清清淡淡:“私卖贡茶可是死罪。”
她有什么办法,人家落王爷看不惯她穿女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吱呀——”一不小心踢动了门,落君煌和皇帝的视线相继投射过来,皇帝震惊了,帅哥哥皱眉了,段越越呆住了,立刻“啪”的一声关上房门。
彦楚歌嗤笑:“怎么?难道昨晚师妹身上穿的那件衣裳没有绣猪?全家是猪……嗯,好像看见落王爷的衣袖上也有。”
说着,落君段放下碗筷,一脸哀求的表情。
和落君煌面对面站着一个身着明黄锦衣的男子,男子被一个太监搀扶着,单手手背捂着嘴巴,讲话的时候还拼命在咳嗽。
带着落君段绕了好长一段路,两人终于从后门进了园子。段越越让落君段先去水榭歇着,自己则奔去厨房开始跟生日蛋糕奋斗。
却见彦楚歌收起银子,齿间泛笑:“这可不行喔,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你还了银子并帮我查出落君段的真实身份才可以。”
这是表白?!段越越懵了,落朝万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对她说今生只要她一人!
“对。咳咳……”落渊轻咳,“这里是朕的寝宫,月月,朕不想用这种方式让你来见朕,可是除了这种方法,朕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起早朝时,他公然向落君煌要人,落君煌却回了他一句:“姬月就葬在引月山,陛下若是还不相信她已死的事,大可去开棺验尸。”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一间豪华寝殿,明亮的地板,奢华的装饰,整个一金碧辉煌。有那么一瞬间,段越越以为自己来到了皇宫。
段越越语塞了,想必落君煌昨晚是受了彦楚歌的刺|激,所以今早才警告她不要再让他看见那身衣服。
段越越一个颤栗,再次觉得自己还没完全脱离砧板鱼肉的命运。
“噗!”这下子是落君段喷了店小二一脸的口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娘亲思想实在是太开放了。
终于,在奋斗了几个时辰之后,段越越拿着一盘蒸出来的灰突突的粉糕,嘴里哈哈干笑两声:“小白,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这个时代没有做蛋糕的材料。”
只见落渊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朕今日谁都不见。”
“你又不是和尚,干嘛要跟着吃斋?你师父不近女色,那你日后是不是也打算不娶老婆?”段越越翻白眼。
围观的宫女太监皆是下巴掉了一地:原来陛下有断袖的嗜好,难怪整个后宫只有肖贵妃一位娘娘,也难怪陛下对贵妃娘娘如此冷淡。
落君段歪着脑袋沉思:“我出生之后,娘亲就一直住在这里,爹爹也很少来看娘亲。好奇怪喔,爹爹当初都没有跟娘亲玩过亲亲,为什么昨晚会要亲娘亲呢。”
肖贵妃这才开始打量段越越,却只看得见她的背影而已,她轻咳:“陛下,请注意一下您的身份。”
段越越这么一问,落渊的脸色更显苍白,泛白的唇瓣上出现一排紫青色的齿痕。他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寝殿的门却突然被打开,硬生生的掐断了落渊即将要说的话。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落君煌去上朝了,而段越越则是和小白悠闲地坐在水榭吃早餐。一早和*图*书上,落君段看着段越越一会脸红一会傻笑的,他眨眨眼,伸出粉|嫩的小手摸摸她的额头,一脸的担忧:“娘亲,你生病了?”
落渊的身子微微颤抖,段越越知道他一定在压抑着什么。她连忙摆手安抚他:“你别激动,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完全可以跟我说一声,让我醒着走过来啊。”
“不可以,生日蛋糕要过生日的时候吃才有意义。”说着,拽着他往王府赶回去。
“那东西吃了会中毒。”
“去!”落君煌冷然。
彦楚歌却似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伸出舌头舔了下唇上黏着的粉糕,一声呢喃:“师妹,太甜了。”
夜,就这么慢慢流逝,就在落君煌快要睡着的时候,只听段越越一声尖叫:“啊!生日蛋糕!”
从落君段那拿了银子,段越越直奔将军府。站在将军府门前,她两手叉腰,指着守门侍卫一声大喝:“叫你们将军滚出来!”
这一刻,段越越无限扼腕,她面露羞色,一拍落渊的肩膀:“陛下,虽然一见钟情这事儿挺扯的,不过自从遇到帅哥哥,我便也相信了真有这么回事。所以我完全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现在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帅哥哥,如果再答应你的告白那就太不厚道了,所以……咱们还是做好朋友吧!”
段越越当下决定,再见到彦楚歌,非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我早知道你会告诉他。”彦楚歌擦拭着脸上的粉糕,淡然道,“这次是随陛下来此,想起师妹还欠我的二两八文钱,已经一个月了,想必师妹的工钱也该发下来了,所以……”
终于,在她转了N久之后,视线里出现一排拿着长枪的侍卫。她刚想招手,只听领头的侍卫长枪一指:“拿下她!”
段越越很不争气的脸红了,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她适合女装啊!彦楚歌自始至终都知道她是女子,所以就算在他面前脸红,段越越也不觉得丢脸。只是,他现在抱着她是什么意思?
“既然要重新泡茶,那就给我来壶君山银针吧,记得要用专用紫砂茶具喔。”段越越随意吩咐。
“咳咳……”落渊脸色一沉,“朕不是说谁都不见,你胆敢擅自闯进来。”
“哎!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想办法。”店小二依旧毕恭毕敬,不是不想发威,实在是她旁边的君亲王不能得罪啊。
“是的。”落渊微笑,握住段越越的手指贴在脸颊呢喃着,“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了吗?”
这一声让脑袋混沌的段越越瞬间清醒,她立刻推开落渊,一脸歉然:“陛下,那我就先走了,帅哥哥还在家等我回去吃晚饭呢。”
皇宫啊!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正的皇宫,没想到到却是被抬着进来的,好歹也让她看看皇宫后院的美景啊。
“啪——!”落渊挥袖,盛汤的碗碟摔了一地砸得粉碎。
落君煌唇角泛笑,似乎很久都没有看到落君段这么开心的样子,也许段越越的存在也不是什么坏事。
原来是来要债的!段越越撇嘴,突然一拍脑袋:“该死的落总管,竟然没给我发工钱!”好吧,虽然这么叫太不吼道了,毕竟她来这儿的一个多月什么事也没做,还整天吃好睡好的被落君段当菩萨给供着。
“呀!是舞姨。”落君段突然伸手指向前方,段越越回头,只见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子正扭着腰身朝这边走来。
段越越再看落君煌,那双深幽的瞳孔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段越越想,反正她现在是个男人,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小男人躺一张床上能发生什么?于是,便也跟着附和衣躺了下去。
天真烂漫……性格独特……原来这就是彦楚歌对她的评价!
只见落君煌神色一派严肃,对着段越越说道:“带着段段从后门进去,千万不要去前厅。”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段越越正在跨门槛,一个踉跄,光荣的跌倒在地上。
段越越欲哭无泪的望着身上这套下人男装,想起早上落君煌恶狠狠的警告:“不要再让我看见你穿这身衣服!”
段越越摸摸下巴,柳眉深锁:“我看……封店卖进剪风阁吧!”
睡在里间的段段披了件衣裳跑出来,揉揉惺忪睡眼:“娘亲,是帅爹爹吗?你为什么不让爹爹进来啊?段段要和爹娘一起睡。”
段越越靠着门坐在地上,心闷得难受。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听到帅哥哥那么说。所以,当落君煌送走了皇帝来敲门的时候,段越越死活都不愿开门。
“师妹?哈哈哈……”听见这话,守门的四个人都抱着肚子大笑,分明一副不相信的眼神。
“啊!说了这么久还没请彦姑娘坐下一起吃早餐呢。小白,让座给舞阿姨,再去吩咐厨房多弄一份早餐。”
段越越发现她不正常了,看见落君煌的时候会脸红心跳,看不见他的时候又心心念念。难道她真的喜欢上帅哥哥了?
彦舞见状急忙拦住他:“不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姐姐。”
段越越被抱的透不过气来,她挣扎着想要摆脱钳制,面对病弱皇帝美人,段越越又不敢使劲,生怕一个不小心弄https://www.hetushu.com.com伤了他。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既然面前的美人儿是皇帝,那么这里就是……皇宫?!
只是这话听在旁人耳朵里,是怎么听怎么酸。落君段扯扯段越越的衣袖,为她辩解:“娘亲才没有高攀帅爹爹呢,你是段段的娘,段段是爹爹的儿子,我们是一家人。”
只见店小二烫的直跳脚,脸上还挂着贼笑:“没事没事,夫人您没有烫伤就好,小的这就给您重新沏壶新茶。”
可是段段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没睡醒,竟然跑去将房门拉开,一把扑到落君煌怀里:“帅爹爹,段段今天生日,段段要和帅爹爹还有娘亲一起睡。”
秉承着一颗十足的好奇心,段越越偷偷开了个门缝。
段越越在想着是不是要搬出落君煌的名号来,却听彦楚歌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呦,师妹好大的火气啊。”
“月月,你的意思是朕随时都可以见你吗?”皇帝美人眼前一亮。
笑里藏刀,来者不善!
“你有完没完!”落君煌挥手,一个翻身,竟将段越越压在了身下。
只见落君段托着下巴摇头:“这身装扮不行,娘亲要是穿上昨天那套衣服,就不用浪费这么多口水了。”
“我……我真的没有下毒。”段越越舔舔唇瓣,气若游丝的辩解。
“喂!落君煌你什么意思?!”段越越怒了,什么叫卖不了几个钱?她段越越虽然偏中性,但好歹也是个有姿有色的美女,哪里不值钱了?
只听段越越的声音再度响起来:“听说彦姑娘下个月要与王爷成亲,这样一来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可别生疏了才好啊。”
守门侍卫见自家主子真的唤段越越为师妹,一个个张大嘴巴面面相觑。却见彦楚歌双手环胸,唇角上扬,颇有趣味地看着段越越:“不知师妹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段越越干笑:“陛下,这样不好吧。”
段越越的气势烟消云散了,清亮的眸子被落君煌那漆黑的幽瞳吸了进去,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就连全身都感觉无比燥热。
段越越扯着嘴角:“应该……可以吧。”如果帅哥哥不吃醋的话。
“哪来的疯子,将军府岂容你在此胡闹,快些滚开!”守门侍卫坚守岗位,毫不留情的朝着段越越挥手。
段越越回以一笑:“彦姑娘真是会开玩笑,我只不过是这府里的奴才,属性为男,哪里是什么姑娘啊,呵呵呵……”
……
“为什么?”段越越哀嚎,这都到了大门口了,再绕去后门好远啊。
“王爷……王爷求您开恩啊,小人并不知道这些……是是掌柜,是掌柜叫小人泡的。”店小二立刻挥手一指。
“我能留到明天再吃吗?”落君段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只听彦楚歌咬着筷子轻哼一句:“今日早朝上,皇上问落王爷要人了。师妹你很有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登上贵妃宝座啊。”
段越越的脑袋瞬间打结了,片刻后,她惊讶的长大嘴巴指着落渊:“皇帝!你说你是皇帝?落君煌的亲哥哥、落朝当家老大,皇帝?!”
段越越知道他问的是帅哥哥,便点头,一脸幸福的告诉他:“虽然帅哥哥看起来又凶又冷的,其实人可好了……”
一直旁观的掌柜惊颤着身子慌忙跑了过来,狠狠地踹了店小二一脚:“胡说!我什么时候叫你泡茶了,小二子你竟然瞒着我私卖假茶,幸亏王爷英明得以识破。”
看着这群笑的前埔后仰的人,段越越没辙了,她摆摆手:“得了,你们到底是报不报,误了本姑娘的时间有你们好看的。”
“段越越,不要考验本王的耐心。”落君煌低吼,眼看就要处于爆发的边缘了。
段越越一个踉跄,差点没被这句话给吓到,门外的落君煌显然也被惊到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一片深情,仿佛段越越是他等了多年的爱人一般。
显然店小二并没有认出她来,段越越灵机一动,突的将刚刚泡上的一杯热茶倒在店小二的脚上,并一声惊呼:“哎呀!真不好意思,一时手滑,你没事吧?”段越越眨眼,一脸无辜地望着店小二。
看他一脸的认真,段越越再次有把他抱进怀里狂亲的冲动。而彦舞则是微微吃惊地张大嘴巴:“你是那个传说中早就死了的落王妃?”
段越越吞吞口水,啧啧,她太小看这家黑店了。原本还想他们拿不出君山银针,再借机奚落一番,没想到还真给她端上来了。
落君煌轻抿一口茶:“妓院?”视线扫视了一眼段越越,轻叹,“怕是卖不了几个钱。”
所以,当她看到一身龙袍的美人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段越越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伸手,捏捏美人苍白的脸皮,手心传来一丝温度,那病态美人更是温和一笑,段越越也跟着傻笑:“美人,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喂!不要以为甜言蜜语就能吃老娘豆腐!”段越越狠狠地将粉糕砸在彦楚歌的脸上。
“夫人您是贵客,就算您要天上的月亮,小的都想办法给你摘下来。”店小二开始猛拍马屁。
由于中午报了一饭之仇,段越越心情大好,拉着落君段几乎跑遍了整和_图_书个落王城。也是拜那套红艳的亲子装所赐,一日之间,几乎全城的人都知道君亲王有个如花似玉的夫人,一家人相亲相爱羡煞旁人。
这让段越越深深的觉得有必要琢磨一下自己的长相到底是有多么的惊为天人,竟然让帅哥哥和皇帝美人,连同这个贵妃娘娘都像看见鬼一样吃惊。
“臣妾只是担心陛下的龙体。”说着一个眼神,示意身后的宫女将补汤端到落渊面前。段越越当下一声感叹:这个贵妃娘娘好有胆识啊!
落渊却趁机一把将段越越抱在怀里,嘴里喃喃自语:“不要离开朕,你是朕的,朕不许你再离开。”
店小二端上了茶,还是君山银针这种贡茶。段越越大跌眼镜:“不是说这是贡茶吗?”
“睡觉!”落君煌翻身背对着段越越。
……
彦楚歌轻笑,抬手轻轻擦拭着段越越脸上的面粉,声音轻若幽兰:“果然还是女装比较适合师妹。”
段越越吞吞口水,无辜地看着落君煌,却见落君煌揉揉段段的头发,轻瞄她一眼,径直抱着段段跨进里屋躺到了床上。段越越长大嘴巴,现在是什么情况?
说着,自顾自地爬下了龙床,拍拍衣服准备走人。
落君煌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径自问道:“越越,你想怎么处置?”
几句话不愠不火,却激怒了皇帝:“落君煌!你当朕是眼瞎了吗?你告诉朕,她已经死了,那朕刚刚看见的是谁?”
却见落君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可偏偏被段越越看见了,于是那一刻,段越越光荣的被那抹微笑秒杀!
突然,外面传来了落君煌的声音:“陛下,犬子已经睡了,您还是请回吧。”
但是落渊可不这么认为了,他一手轻掩唇瓣,发出一声急促一声的咳嗽:“那人是落君煌?”
她是如此说的,没有对落渊行礼,也没有看段越越一眼,空气瞬间凉到了极致。
“落君煌你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蛋糕你说有毒?你的意思是我在里面下了砒霜还是鹤顶红?”段越越坐了起来,狠狠地拽着他的衣服,一副咱俩起来单挑的气势。
“师妹,别怪我没提醒你,离落君煌远点。”彦楚歌微笑,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段越越皱眉,原来落朝的皇帝这么虚弱,真是可惜了那张风华绝代的皮相。
段越越愣了半天,猛地一跺脚:“彦楚歌!你还我蛋糕!”……
扶额,段越越深深觉得,遇见彦楚歌和帅哥哥,其实就是来刺|激她的。她摊手:“好吧,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算账的。没错,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帅哥哥了,你想怎么样?”
……
“陛下……您,您保重龙体啊。”段越越轻拍他的背,想着这落朝国君真是命苦,万人之上的龙头老大,身体竟然这么弱不禁风。
皇帝美人儿一听这话,居然猛烈的咳嗽起来,他一脸怒容:“是落君煌对不对?是他把你藏起来的对不对?他骗朕说你已经死了,其实你一直还活得好好的,你没死,对不对?……咳咳……咳咳咳……”
段越越皱眉,怎么这话听起来像是她死了很久一样?
夜幕渐至,落君段打着哈欠表示困了,段越越使劲捏住他的脸蛋,痛得他直叫,立刻睡意全无。段越越凑近他:“小白,不准睡,我的生日蛋糕还没上场呢!”
将军府内的餐桌上,段越越望着清粥小菜,握着筷子迟迟下不了手,她皱眉:“彦楚歌,丫的你不是将军吗?怎么穷酸到这种地步?豆腐青菜你也好意思拿来宴席?”
段越越皱眉:“你脑子进水了吧?!落君段是落君煌的儿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你要我怎么去查?难道要滴血认亲?”嗯,这是个好办法,可惜她段越越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有晕血的缺陷。
“朕是落朝皇帝,落渊。”美人儿的脸上始终泛着微笑。
“噗……”正在喝茶的落君煌一个不慎喷了掌柜一脸的茶水,他轻咳,表情扭曲:“怕是倒贴给剪风阁,他们都不会要。”
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皇宫内院,长的一个个都跟个双胞胎似的,走到哪都是一样。偌大的皇宫,竟然连个人影都没碰到,这让段越越再次为皇宫的安全深深汗颜。
段越越努力发挥她贤妻良母的形象,而彦舞则是尴尬地笑着点点头:“您说的对,是舞儿失礼了。”
店小二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呆愣了片刻立刻下跪:“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这……这个其实不是正品君山银针。”
“好的,娘亲。”段段听话的准备离开。
正当段越越内心不断挣扎的时候,彦舞已经走到了段越越面前,她温婉一笑:“想必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段越越段姑娘吧!”
“娘亲你不认识吗?她是彦叔叔的妹妹,唔……听说是皇帝伯伯赐婚给帅爹爹的王妃。”落君段解释。
说着便也不顾落渊的神情便自顾自地朝着殿门走去,谁知一转身便与肖贵妃来了个正面相对。肖贵妃在看见段越越的那一刻惊讶的长大嘴巴,连连后退了几步,若不是身后的太监撑着,只怕会摔个狗啃泥。
只见皇帝嘴里不知呢喃了句和_图_书什么,眼看着就要冲过来。落君煌却快他一步拦住他的去路:“天色已晚,还请陛下保重龙体,回宫休息。”
段越越挖挖耳屎,怎么感觉最近耳鸣了……
这一刻,段越越觉得自己果然是个十分通情达理的新时代好女性!
昨晚那么黑,皇帝连她的样子都没看清,这个彦楚歌一定是拿她寻开心。
“月月。”落渊眸色一沉,一手拉住她,将不防备的段越越抱了个满怀,“不要走。”
“是嘛,那我就不多留妹妹了。咱们改日再叙。”段越越自始至终维持着招牌笑容。
正午时分,三人在一客栈落座。段越越看着那肥头大耳的掌柜愣是觉得眼熟,直到一个店小二殷勤地跑到她面前,段越越才发现,冤家路窄,这家客栈就是当初逼得她叫彦楚歌师兄的黑店。
“是吗?”彦舞眉毛一挑,“我可是都听哥哥说了,段姑娘天真烂漫,性格独特,看起来颇受王爷恩宠呢。”
可是,当她拿着面粉开始和面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压根就是个只知道吃蛋糕的人。
段越越睁大眼睛:“我在皇宫?”
“彦楚歌!你怎么进来的?”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猫咪。
“什么?没有?!”段越越尖声大叫,“你们这家店是怎么开的?不知道顾客是玉皇大帝的道理么?没有也给我想办法去。”
“彦姑娘说笑了,王爷的身份何等尊贵,哪里是我们做奴才的可以高攀。”段越越如此说道,并在心里咬牙切齿,这个彦舞明显就是来个下马威的。还没进门就这样摆架子,等进门了帅哥哥不是要被管得死死的,那样她连和帅哥哥发展地下情都没戏勒。
彦舞叹气,她此刻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王爷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与她成婚了。
“你借我就是,三两银子,等以后有钱了我再还你。”段越越皱眉,自始至终深深地体会到,改天一定要教导小白做人不能太小气,花银子要像花草纸一样利落。
只不过,彦舞的来访,让段越越不得不想起一件事。她捏捏落君段的脸颊:“小白,借我点钱。”
段越越却是心凉了,她还以为今天的约会,她和帅哥哥之间的关系会更进一步,没想到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奴才罢了。
段段狐疑:“娘亲是缺什么东西吗?我让人给你去买。”
只见彦楚歌夹了颗青菜放进段越越的碗里:“多吃点斋饭也不错,你看你都快胖成一头猪了。”
段越越恶汗,看来落君段是把她和他真正的娘亲重叠了。不过听这话的意思,看来帅哥哥和小白他娘的感情不是很好,也就是说,她极有可能会是第一个让落君煌动心的女人?!
段越越的脸再次一黑:“我又重新做了一个蛋糕。”
“砰砰砰!”落君煌不理她,依旧猛敲房门。
段越越认为,她拒绝的够委婉了。一来人家是皇帝,不好薄了他的面子。二来段越越认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整个落王朝都是他的,能不得罪尽量别得罪的好。
店小二走后,段越越捧着肚子大笑起来。真爽,报了当初一饭之仇啊!
想到这点,段越越再次脸红了。
斜睨一眼,他依旧不动声色的开口:“贩卖假茶也当论罪。”
“落君煌……咳咳咳……”皇帝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支撑不住咳起来。
“听见了吗?这小子说她是将军的师妹,哈哈哈……”
“咳咳……怎么,今天是朕的外甥生日,朕都不能见面祝贺一下吗?”说这句话的人似乎身染重病,气息似有若无。
落君煌却不说话,只是这么直直地望着她,距离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眼看两人的脸越靠越近,睡在最里面的落君段突然一声轻呼:“呀!帅爹爹和娘亲在玩亲亲。”
说着,投以一个十足迷人的微笑,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皇上。”彦楚歌走近,“今日天色已晚,微臣送皇上回宫。”
“那黑乎乎的东西不是用来砸彦楚歌了么。”落君煌随口这么一说。
看他这么妖孽般的动作,段越越再次脸红了。她错了,她一直以为彦楚歌是那种英气四射的男子汉人物,却没想到堂堂的护国大将军竟然这般妖孽,这让她这个正牌女人情何以堪啊。
“陛下,为什么……”肖贵妃的视线移到了落渊的身上,而落渊的视线却是一眨不眨地落在她的身上。
“月月。”皇帝美人一把握住她的双手,“朕只要你陪在身边,今生只要你一人。”
此话一出,犹如天雷轰顶,段越越机械了:“什么?你是说那个女人是帅哥哥的未婚妻?!”
“彦爱卿,连你也……”皇帝无力地摇摇头,“罢了罢了,摆驾回宫!”
段越越脸色一黑,她的生日蛋糕只不过看起来又点灰而已,哪里黑乎乎了?!不过重点是:“你怎么知道我砸彦楚歌了?”
“啧啧,师妹还真是有闲情雅致,竟然半夜还在这里学做糕点。”一声清脆从她身后响起,段越越警惕的一回头。
总之,钱也还了,段越越起身拍拍衣服:“彦将军您就慢慢享用这么‘丰盛’的午餐吧,我呢……就先回去了,您千万要记住喔,欠你的二两八文钱我已经www•hetushu•com•com还清了,所以以后咱们能不见就不见咯。”
段越越的心却没办法平静了,她和帅哥哥的亲密接触啊,如果刚刚小白没有出声,帅哥哥是不是要吻她?想到这里,她的脸刷地一下红到耳根,幸好天黑看不清。段越越捂脸,一夜无眠。
“姬……姬月……”肖贵妃呢喃。
可是,段越越还没有回到君亲王府,还没有对帅哥哥表白,只是走在回府的大街上,便被人敲了后脑勺,晕眩过去的那一刹那,段越越心底一阵哀嚎:尼玛的就算要绑架能不能换个温柔的方式?
“只是一个奴才罢了。”落君煌淡淡开口。
店小二面露难色:“夫人,这可难到小的了,这谁都知道,君山银针是贡茶,咱们这小小的客栈怎么会有这种茶叶呢。”
她揉揉摔痛的鼻子,恶狠狠地瞪视彦楚歌一眼:“不用幸灾乐祸,皇帝要的人未必是我。”
彦楚歌咬着白饭一脸无辜:“师妹忘了,咱们的师父是得道高僧,只吃斋。”
朕?!段越越突然想起,彦楚歌说他是和皇帝一起来的,那么这个说话的人就是……落朝皇帝!
“去。”段越越甩开他的手,想了片刻,问道,“小白,你爹当初是怎么喜欢上你娘的?”
这句话像是命令一般一字一句撞击着段越越的脑袋,她听清楚了他的话,却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比如:“陛下你怎么对不起我了?”
两人快速分开,落君煌越过段越越一把将落君段抱到他们之间,声音微微沙哑:“快睡觉。”
段越越甩甩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将军府。她决定了,为了不让帅哥哥有变心的机会,必须得做出点什么。就算帅哥哥真的要娶彦韵,她也要先和他达成地下情的协议。
段越越觉得,自己再不走,恐怕真会引起一场后宫血案。于是便也顾不得自己根本不知道出宫的路,刷的一下拔腿就跑……
等到彦舞彻底离开视线之后,段越越抹了把虚汗,朝着段段眨眼:“小白,娘亲的架势怎么样?!”
却见彦楚歌一脸的似笑非笑:“以前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最近却又有点不想了。”说着还露出一脸惬意的微笑,段越越傻眼了,难道这彦楚歌最近也情窦初开,走桃花运了?
段越越“啪”的一声将筷子按在桌上:“你才是猪呢,你全家都是猪!”
“啊!不是梦,你是谁?”她警惕的从床上坐起来,望着面前穿着龙袍,一脸苍白的美人儿。
段越越打了个哆嗦,把手抽回来,干笑道:“皇帝陛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皇上,肖贵妃求见。”一个太监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帅爹爹不许卖娘亲。”落君段一把抱住段越越,以示所有权。
……
……
段越越喝着稀饭诧异地问:“五姨是谁啊?”
他一身玄铁色的朝服如铠甲一般照耀在阳光下,衬的整张脸英气四射,仿若那叱咤疆场的雄鹰。段越越再次感慨,美人啊……果真是穿什么像什么。
段越越鼻孔朝天,架势十足:“本姑娘可是你们将军大人的师妹,快些去叫他出来,晚了我叫他后悔一辈子。”
落君段眨巴着眼睛点点头:“嗯,好像说下个月就会跟帅爹爹成亲。娘亲,我不想要后娘,你要帅爹爹不要娶舞姨好不好?”
段越越头一扬:“王爷半夜还来奴才的房间,难道不怕被人说闲话吗?”她傲娇了,帅哥哥竟然说她只是个奴才!
段越越的大脑却还处于当机状态,原来帅哥哥已经有未婚妻了,还是彦楚歌的妹妹?现在上演的是哪一幕?她横刀夺爱做小三?还是大度放手成全一对美人鸳鸯?
隔着帘子,段越越只见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来,脸上虽带着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笑意,所谓的皮笑肉不笑大概就是这意思。只听那女子娇声说道:“醉公公说陛下公务繁忙,臣妾怕陛下累坏了身子,这不,叫人熬了碗补汤,陛下还是趁热喝了吧。”
“帅哥哥,不是我说,这家店是个黑店!当初你不是给了我一锭银子吗,后来钱被偷了,我都说我拿房钱来抵押饭钱了,那个黑心的掌柜还不肯放过我,就这个店小二竟然还要把我卖到妓院去。后来彦楚歌帮我解了围,我才被他抓住把柄混进王府去的。”
段越越拽拽皇帝美人的衣袖,一脸的干笑:“既然陛下要处理家务事,不如我们改日再叙吧。”
段越越皱眉:“鸡月?!”
“王爷。”走到王府门口的时候,落马神色匆匆的上前,伏在落君煌耳边不知讲了什么。
落君煌轻瞥她一眼:“这家店怎么得罪你了?”
不过,既然小白都为她铺好路了,段越越自然要利用到底,她对着彦舞甜甜一笑:“彦姑娘可真会开玩笑,我只不过是回趟娘家多住了几年而已,怎么会传出死了的谣言呢,真是的。”
想到昨晚他和皇上看见落君煌穿的那一身衣服时,差点以为进错了府邸找错了人。能让一向冷傲的君亲王穿那一身衣服逛街,段越越的能耐也确实超出了他的预计。
只见段段拍拍床铺,对着段越越甜甜一笑:“娘亲,你抱着段段睡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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