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抬目，这一望，身子僵化，脸瞬间涨红，脑袋充血。
“娘走得也不好。”三岁时，政儿迷上了下棋，非要缠着我也学，说以后要和我下棋，不得已，只好去学了。
“好。”愣愣的答应，视线回到棋盘，看到棋局时，瞬间清醒了过来，惊呼：“我的子落错了。”
炎綦薄凉的声音飘过：“夫死从子？怎么，你对政儿说，他的父亲死了？”
脑海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炎綦的讲解极为精彩，连我也不禁听得出神。
“所以，你就不要再捣乱了。”
棠煜……眼眶有些湿。
“这是我早已安排好的，先让三儿保护你离宫，待时机成熟我再出来找你。”
我的感受，他真的那么不重视吗？
“娘只喜欢政儿一个人。”心里有些不是味，亲手养大的孩子这会帮着这个才来的‘外人’。
“姐姐。”三儿满脸歉疚，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也是。”他轻轻搂住了我。
“当听到皇帝驾崩了这四个字时，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是棠煜。
他吻上了我：“我喜欢你的笨，这个世界上聪明的人太多了，所以要将几个像我这样优秀的男子送给几个笨的人才算公平啊。”
“恩恩，对不起。”他真诚道歉。
“你所谓的保护，伤我伤得太深太深。”我哽咽痛哭。
“醒了？”低沉熟悉的声音，是我五年来日夜的渴望。
我笑了，笑得只剩眼晴缝，将头轻轻靠在炎綦的肩上：“炎綦，我爱你。”
政儿是左看右看，小脸满是疑惑。
他拥住我，紧紧的拥着。
“当然。”他很肯定的点头。
“娘不是教过你吗？三人行必有我师，你应该把夫子的棋法记在心底，学为已用，才能想出压制的方法啊。”这三天，政儿每天都与炎綦下棋，但没有一次胜过。
他笑得春光明媚：“下完，该你了。”
眼前这人，真是我认识的炎綦吗？
“他出来了。”
这样的他，真的是不习惯，可是，心底是那么的喜欢。
“没死？”声音暗涩。
“这就是普通百姓家的夫妻情趣，你没见主公每天笑眯眯的吗？”
“好耶。”政儿兴奋的跳了起来。
这几天来，府上最开心的人莫过于我了，尽管我拼命克制着心底的激动与开心，佯装着冷漠，可每当无意间照上镜子时，就能看到我的嘴角是上扬着的。
这个时候，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以前，只会觉着冬天的月光太清冷，有种凄凉的感觉，现在却觉无限美好，连着凄凉的感觉了变得柔和。
手已伸到了半空，就在要落下时，他深情的一声呼唤：“恩恩？”
白玄，青逸，三儿都一愣，唯独他，饱含笑意的望着我，说：“夫人，为夫方才还刚从你房里出来呢。”
“我又输了，连输了十盘。”稚声中的难过让人不忍。
“不错，只要我还是皇帝，就不能丢下黎明百姓不管，更不能随随便便的将太子送上帝位，我需要时间培养出一个比我更为优秀的帝王。”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要冷落一下他。
“我知道，我知道。”
他真的一点也不懂我吗？
将自己蜷曲着。
“那你就不会明白我的感受。”
生气的说着害怕？我是哭笑不得。
“恩恩。”他抚https://m.hetushu.com.com上了我的脸，目光极尽心疼：“我没死，我来找你了。”
看不清他的容貌，不知道他此刻是怎么的神情，只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落寞之感。
“他都消失了你还看？”旁边的人声音酸酸的。
“政儿的爹爹没有死，他只是，”政儿满脸伤心，更是满目心疼：“只是傻了，不认识回家的路了而已，等政儿长大了，一定要去找爹爹回来。”
正在镜前梳发，政儿推门进来，满脸失落。
“没有。”
政儿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的会问一下疑惑。
只要他活着，发生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你想说我不识好歹，是吗？”白玄对炎綦的忠心，我是深切感受到过的。
白玄和青逸边吃饭，边打量着政儿，目光里是满满的趣意，更是有种想看戏的光芒在里面。
“时机成熟？”
“我已经不怨了。”
三儿？想到炎綦布置的这一切三儿也有份，不免又是一翻在意。
“培养？”
“他要走了。”炎綦温声说：“不去见他吗？”
朝着下方望去，果然，陵正中站着一人，修长而立，衣袂翻飞。
见我怔着，他长手一伸，将被褥重新盖上：“别着凉了。”说完，被下修长的双手又揽上了我的腰。
“恩恩？”
仿佛我与炎綦……
“你说我在捣乱？”
在心底叹了声，双手了不禁拥上了他，没骨气就没骨气吧。
望着棠煜一步一步离开，直到身影没入了山林。
连着一夜，雨没停过。
炎綦微微一笑，从袖中拿出了一只短笛，吹出了一曲欢快的曲子，合着皇陵中吹出的笛声，一轻一沉，一乐一愁，一动一静，怪异的融合。
不见，会让他更自在吧。
正想着，他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白袍胜雪，轻轻搭落在身上，只用一根腰带随意的系着，仿佛轻轻一扯就会掉落，颈项至胸下白皙如玉的肌肤一览无遗，玉簪松松挽起发髻，几缕发丝慵然散垂，发上水珠还未干。
心底有些懊恼，明明要冷一冷他的，这会竟然和他说起心里话来了，忙推开了他，漠然道：“夫子请自重。”说完出了堂。
“娘，我不是小孩子。”政儿放下了筷子，认真的望着我。
“这个计划，我足足想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来是我人生中最为痛苦的时候，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我已经将前半生给了皇位，后半生，想和心爱的人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享受？”白玄满目疑惑看着青逸。
一进屋，淡淡的香味扑入了鼻中，这香味？疑惑，这不是沐浴时的花精香吗？
温柔的亲着我，极尽缠绵。
“在我做出退位这个决定时，不该以绝情的方式让你如此伤心：五年的时间，你在孤独和思念中渡过，这份煎熬外人无从得知，我却知道。我知道你想与我并肩同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始终会与我共同走下去，而不是将你孤独的留在另一个地方等待。”
他，他，他下面竟然什么也没穿。
“夫人。”白玄与青逸朝我行礼。
摇摇头：“既然你已告诉了他我的意思，见与不见已然一样。”
到最后，我已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最后，硬着头皮叩门。
“娘。”
就因为落错，和-图-书使他的子竟然一下子吃了我一大片，所有死子都成为了活子，而我，最重要的城丢了，边缘都是一些小城，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沐浴。
“不去，私塾中的孩子都喜欢欺负我，我害怕。”
手上的温暖是我幸福的来源。
心里自然是乐着，他这一让，我一下子有如神助，一会就攻下了他的半边江山，且越站越勇，而他则是前有虎后有崖，落子难行。
痴痴的望着他，此时，我除了用眼晴傻傻的看着他，什么也不想做，不想说。
脸一红，假装没听到：“三儿，还不去准备房间。”
“那政儿可要加油了，夜深了，你该睡觉了，走吧。”有意不看他，领着政儿就离去，才走二步，就听得背后传来一阵低笑。
来到了院子，躲进了茂密的万青树丛中。
不敢无愧的说我真的有那么的善良，但我现在过得很幸福，正因为幸福所以不再怨。
见我瞪着她，三儿吐吐舌头，“是，三儿这就去准备。”
三儿更上低头闷笑。
“白玄，你爱过人吗？”
他撩起了白袍，白袍下空无一物，全景展现在你面前。
政儿是个不多话的孩子，但这会还是忍不住了，冲着炎綦问：“为什么你总是看我娘？”
我与炎綦到来了一处山林。
一时语塞，与儿子对望了半晌，无奈的点头：“好，娘这就去。那你可以去上学了吧？”
“不要。”忙上前阻止他乱动的手，却不想刚碰上他，身子就被他拥住。
瞪大眼望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脸，软的，热的，是活的。
在离我半步处停下，他上身微倾，眯眼望着我：“恩恩，想要我吗？”
“当我知道怀有政儿时，我是那么的迷茫。”
嘴角的弧度越扬越大，只要我落下这一子，他铁是输字了。
“我不想听。”穿戴好，冲出了房。
吸吸鼻子，说不出的伤心，想别过脸，可眼晴就是不舍得离开他的面孔：“你可知道离宫的时候，我有多伤心，多绝望？”
“我才没有无礼取闹，我只是学娘，未战认输，懦夫的行为。”
“好啊。”一听洗澡搓背，政儿一改伤心之状，开心不已，放下碗筷就跑出去准备了。
面由心生，淡漠的神情不必刻意摆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有心事了。
惊得我倒抽了口气，不禁结巴：“你，你在胡，胡说什么？”
“要不我再让你十子？”他好心情的说。
“不必了。”咬牙切齿。
“我知道我很笨。”朝他笑笑，心里没了隔阂，轻松了许多，可我还是想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傻傻的点头。
他在笑什么？难道真如青逸所说，他是在享受这个乐趣？
不一会，一道绵长的笛声从皇陵中飘出，音声孤独而落寂，时如秋风萧瑟，时如冰水缓流。
而三儿，已无法忍住笑，端着碗筷迅速的出了客厅。
可以听出，吹这音曲的主人满腔心事。
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为什么他能这般的若无其事？
“娘。”拉着我的的撒娇，“儿子不服气，娘——”
“好，我一定会好好喜欢你娘。”炎綦郑重点点头，一大一小之间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笛声落幕时，炎綦道：“比斗结束后，棠煜对我说了ｈｔtps://wｗw.hetushｕ.cｏm•ｃoｍ一句话‘一定要让恩恩幸福。’而我也告诉他，如果你原谅了他，就会带着你在这里与他合鸣一曲。”
临出门的身子被他板过，拥入了温暖的怀抱，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为什么告诉孩子我傻了？”
炎綦握过了我的手：“自那比斗之后，他就来到了这里，恩恩，你原谅他了吗？”
再捏了捏自己的脸，会痛。
“你会下棋？”他颇为不可思议，一副不信的样子。
有四个人在等我，他，三儿，白玄，青逸。
我的冷落，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啊。
因为心中极为在乎这个问题，连着三天，我连看他一眼也没有。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点点头：“只要你知道我心里想的就好了。”从没有生气过，只是恼他这般不懂我，我不要独居一隅，被保护起来，看不到他，天天担心着他，又因为他的绝情而伤心着，这样的日子，太难过了。
这片山林底下，是前朝的皇陵，连绵百里的皇陵威严壮观，肃静清冷。
身边的人一声冷哼，强行扳过我与他对视：“只许看我。”
刹那，只觉一道锋刺的光芒划过我全身。
梦里，紧紧的拥着他，一刻都没有放开过。
方才白玄还是那般来责怪我，现在竟然……
相视良久，政儿突然坐了下来，老气横秋的道：“好吧，你可以继续喜欢我娘。”
不是梦。
“我让你十颗。”他微微一笑，拿去了十子。
“可你是大人啊，我是小孩子，大人不都比小孩子懂得很多吗？”
突然的转变让我有些不适应：“对不起什么？”
打定了主意，这才缓缓走出了万青树丛。
“政儿乖，该去上学了。”
政儿极为开心：“是啊，明天夫子还要和我下棋，如果我赢了就要请我吃糖葫芦。”
“你要有什么感受？”白玄有些不满。
挑眉望着我，他朝我走来。
当一副棋盘摆在我面前时，顿时傻眼。
掀开被褥起身，见到了一双男人的手横在腰上，自己更是全身赤|裸，且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吻痕。
“所以？”
政儿又望向炎綦，二双相似的星眸彼此凝视着。
身子的酸痛使我忍不住痛吟出声。
“一个时辰前，我与政儿就下到了这里。”他指了指棋中央：“既然你下得还行，咱们就不重来了，接着下吧。”
此时，他又吹起了笛，笛声轻柔，悠悠扬扬，有一种伤感，却已没有了方才的孤独。
“你？”怒目瞪着他，好，好卑鄙。
“所以，为了让你死心离开，我说了那些绝情的话。”
抬头想敲门，怎么也敲不下。
推开了他，起身，快速的穿好衣服。
这一夜，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
直到他将白袍从新遮盖，若无其事的说：“该我下了。”
“哎，”他一声叹气，抬起一脚踩在凳子上，肘顶着膝盖，手指托着下颚想着计策，半晌摇头：“看来，我要输了。”
青逸点点头：“有一点，你要习惯了，她已经是我们的夫人，我们只是这里的护院。”
哎，这个男人，我想，我应该开始重新认识他了。
唔，这个样子，我实在移不开视线。
“好吧。”他摊摊手，一脸无辜：“看你刚才一副享受的模样，我再牺牲一下色相以平息你的怒火吧和图书。”说完，就要打开袍摆。
眼前一亮，他拿去的十子都是他的活子，从这棋局看来，没了这十颗活子，大罗神仙降临也是无力回天的。
“政儿，娘不是夫子的对手。”他可是皇帝，不用问，也知道棋琴书画样样精通，未战心已怯了。
“政儿知道，可总有一天，政儿会长大，要出去赚钱，到时就没人照顾娘了，娘也应该找个人作伴才行啊。”
我一怔，政儿才五岁，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着这二人，几乎是同个模子刻出来的五官，我一个头二个大，是天生的血缘，还是那看不见却又无时无刻不联着亲情使然，政儿向来不容易相信别人，这会竟然会如此信任他？
从窗缝里偷射进来的金光，顽皮的落在我脸上时，不适合在亮光下睡觉的我醒了过来。
他一脸失望：“不想要我吗？那为什么要这般色|色的看着我呢？”
“是吗？”
“我怎会不知道你心里所想，可你太笨了，笨得不知道反击，明明有时硬起了心又软了回去。我怎能将一个笨人留在宫里呢。”
“放开我。”只是微微挣扎，哎，又没骨气了。
三儿好奇的左望右望。
“娘。”此时，政儿一蹦一跳的走了出来，随口拿过我手中的点心吃了口，兴奋的道：“夫子讲的好棒哦，比私塾的夫子好多了。”
炎綦挑了挑眉，语不惊人死不休：“因为我喜欢你娘。”
“不错，而且下得还行。”我挺胸道。
梦里，他来了。
“什么夫人？二位叫错了吧。”我佯装冷淡，对着三儿道：“既然是政儿的教书先生，三儿，你去安排几间厢房出来。”
他，也是全身赤|裸。
白玄与青逸的脸迅速埋进了碗里，大口大口扒饭，那肩膀像是弹簧似的，抖个不停。
“似乎如此。”
青逸爽朗的声音插了进来：“白玄，你多事了。我倒觉得主上这几天可享受着夫人的小脾气，所谓打是亲骂是爱，就是这个理。”
哭过后，又笑了。
“恩恩？”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儿的声音在外响起：“姐姐，该出来了吧。”
这明明是一副死棋，叫我怎么下？
“恩恩？”
“我没有自信能保护好你。”
“政儿，不许无礼取闹。”
“你，在沐浴啊。”我干笑，想将目光移开，却怎么也使不动那脖子。
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知道他是为了想保护我，可是，想起这些年来的酸楚，思念的折磨……
听着青逸这话，我只觉着全身不自在。
棠煜，这个名字没有刻意的去想起，也没在无意间出现，可一直认为，心里是怨着他的。
享受？小脾气？打是亲骂是爱？
一时，说不出的感动：“政儿真是娘的好孩子。”
“傻了？”
“我没有色|色的看着，我是找你下棋的，政儿让我替他翻本。”一口气说完，真想挖个地洞藏算了。
“政儿知道，可夫子每天的棋法都不一样，儿子记了也是白记，娘，你去帮儿子赢一盘回来吧。”
“所谓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娘，你要听政儿的话。”说这句话时，那神情，那口气，真是像极了他。
“娘，你太没志气了。”儿子双手抱于胸前，不满的望着我。
饭桌上一下子多了三个人，让气氛变得很奇怪。
“说话算话，不许赖账。”不知https://www.hetushu.com.com道他在搞什么鬼计，我小心为上。
“难为你了。”
“看，以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棠煜了。”
我莞尔，这个时候他倒承认自己是小孩子了。
机械似的转头，看到了一张慵然俊美的面容，身子散懒的半卧着，正笑望着我。
‘啪’一声，我手中的字无意识的落下，而我的人还是呆愣状态。
只这么站着，看着他们一大一小的身影，眼底再也无法融进其它。
“怎么了？”我笑问。
一阵沉默，我方道：“难道要我告诉他，他的父亲是当今的皇帝吗？我也不想说你死了。”
现在却发现，怨已经没了。
端着点心出现在了厢房，房门微敞着，淡淡的烛光从内透出，从里面传出綦声的声音，他正在给政儿讲一些做人之道。
“是，你长大了。”
‘咳咳咳——’差点被饭咽着，在小孩面前，我瞪他也不是，说他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说：“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这样的话。”
原来他知道，他知道我的所想，这一刻，心底所有的难过都消了。
不是梦。
“我以前说过，朕的女人越须有能承受以及周旋宫斗的能力，只要我还是帝王，后妃只会越来越多，我怕有一天，保护不了你，我也想过，你能适应皇宫，可这些年，你还是傻傻的让人操心。”
白玄和青逸互望了眼，淡然的眼底不禁也有了笑意。
五年了。
心底其实是开心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至少他还活着。
“夫人。”白玄在我身边出现，他望着我的目光说不上亲切，甚至还有点别扭：“夫人不该这么对主上，主上是真心爱你的，甚至为了你放弃了皇位。”
到天亮了，还是雨落如珠，敲在屋瓦上乒乓响。
“你不知道，我是傻，我是笨，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只想与你一同面对，你怎么能将我孤零零的撵出宫外呢？”
一年之后。
“进来。”薄凉的声音带着许些散慢。
当我出现在他房前，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不再去想别的事，只是感受着他在我身边，其它的一切已是不重要了。
不是听不懂，不是接受不了，只是，只是……“你可以不赶我离宫的，我同样能在宫里等你。”
眼晴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向炎綦的脸，直到他走到我面前，我才抬头朝他讪笑了一下，忙对着儿子说：“我吃饱了，政儿，娘去给你洗澡搓背，好吗？”
二人自顾自的开始说起来，说到最后，开始研究以后该给自己取个什么样好听的称谓来。
“姐姐？”
“可一旦将你留在我身边，等待你的将会是无止境的宫斗，你的心很容易软，怎会是她们的对手？我要在几年内把太子培养成能独挡一面的帝王，根本无法分心来照顾你，如果时间倒退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这样的决定，我要你毫发无伤的在我身边，开开心心的生活。恩恩，原谅我。”
痛哭，除了哭还是哭。
留下炎綦哭笑不得的站着。
“护院？”白玄的眉越拧越深：“我可是堂堂大内高手。”
心底很矛盾，就是别扭，就是不想这样朝他张开怀抱。
我能看见炎綦的脸上已有大片乌云在了。
“是。”
我吃得极为不自在，因为炎綦总是笑眯眯的望着我，而政儿望向他的目光居多。
静静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