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怨念,弄脏的佛经
宫里人

“这件事若是一桩小事也就罢了,偏偏是公主交待的,我看这架势,想要推脱掉,似已不可能。”李杏颇有些懊丧。“这江姿公主既然希望快点找到丝帕主人,却又不让那公公透露半分详情,当真是急死人。”
李杏丝毫没察觉到白笑笑的尴尬,反而在见到白笑笑之后心底有种轻松的感觉,之前他只觉得白笑笑这样的女人普通至极,可今天他过来,才发现自己这看法有点偏叵,白笑笑普通得有点特别,平凡得有点出色,他对着她可比对着那帮女人好多了,于是李杏忍不住慨叹,“三弟妹,救了我却不求回报,还把所有的功劳都让给别人。没想到你的品德如此高尚,真是让李杏自惭形秽。”
公公笑呵呵地拉着李杏的手,走向一边,四下无人,那公公才笑问道:“状元爷,您的事办得怎样了?”见李杏一头雾水,公公摇了摇头,这才提示道:“就是丞相托您办得事啊!”
江姿公主是凤鸣皇朝当今圣上的掌上明珠,她所赐的东西多是一些体己,更显得对李老太君的尊重,这让李老太君不免有点受宠若惊,李家众人也都是喜出望外,和_图_书高兴地要请宫里来的公公在李家歇息,晚上摆宴为公公接风洗尘。
得了李杏的讯息,那公公更加不敢在李家停留,马不停蹄地就坐马车回京去了。
白笑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李杏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她现在一见到李杏就已经有点阴影了,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不让眼前浮现出他那白花花的肉体和厚厚的屁股,可偏偏李杏却一再提起,还把事情说得那么详细,生怕她忘了似的。
李杏同意地点了点头,想到那天的事,不禁老脸一红,“说起来真是丢人,那天还让三弟妹……三弟妹你看到了我的身子,我还……还把你压在了身下,真是……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当着满屋子的人,听得她们的声讨,李杏想起那天自己赤身裸体的窘迫,便很是局促和暴躁,可在白笑笑面前提起时,反倒不是那么不愉快。
老太君封号是朝廷颁敕的郡太君,她做寿,朝廷一般会在她寿辰那日当着满场宾朋的面,送上贺礼及朝廷的封赏,可公主与李家并无交集,而且在今日奉上厚礼,实在是有点令人捉摸不透。
李杏琢磨着公www.hetushu.com.com公的话,有些不能理解,便将李彬和莫寻非召集过来,三兄弟凑在一起讨论。
老太君心情大好,人年纪越大,就越喜欢图这种热闹,今日这情景倒有些寿辰的规模了。
“倒也不是一点讯息全无,那位公公不是说了吗,公主要找的是这块帕子的主人,那么咱们当初设想的从绣庄着手查的方案是对的,兴许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莫寻非倒是很乐观,“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安全,那帮黑衣人没有夺成丝帕,定会卷土重来。”
还有十来天就是老太君的寿辰,寿辰的请柬早都已经发了出去,许多来不了的宾客都选择初九这天派人送上贺礼。
“实不相瞒,在下一直暗访,从来不敢太过招摇,倒因此差点丢了性命。”李杏叹了口气道。

李杏和李彬都点点头,为今之计,只有小心安全,但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查了。
白笑笑更加尴尬,“大少爷,那件事都过去了,就别放在心上了。其实那天,也是情势所迫,我才会那样的……其实,男女授受不亲嘛,大少是笑笑的大伯,这个……要是被那些没https://m.hetushu.com.com心没肺的人随便乱传,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呢。”
李杏听公公这意思,完全没有让自己不要继续追查下去的意思,好歹他也是新科状元,为了一块丝帕性命堪忧,公公却毫不体恤?
“您怎么会知道……”李杏正想说这桩事不是丞相私下交待的吗,怎么这位公公会知道?而且如此关心?难道说——“这事莫不是公主交待的?”
这位状元爷果然是读书读成了书呆子,跟他交流怎么就这么费力呢。白笑笑郁闷地摆了摆头,然后就非常郁闷地看到好梦和千蕊两个人端着茶壶和茶碗站在一旁看着自己,两双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今天宜纳财、会亲友,那些宾客的仆人前一日就赶到了新河,只等今日起个大早来送礼。于是一大早的,李家的正厅就变得热闹非凡,只听管家高声对堂内报着某某送百寿图一幅,寿联一对,祝老太君花开益寿缕续长生;某某某送玉如意一对,玉扇四副,寿幛一副,老太君大德必寿、天姥峰高……
“您是指那块丝帕?”李杏惊诧地看着公公,却见他高兴地点了点头,“是啊,可不就是那桩事。https://www.hetushu.com.com
一群女人们都笑闹着陪在老太君左右说着哪家送的礼物真是好,老太君真是多福之类的恭维话,堂下院子里也都挤满了丫鬟、下人,整个院子看起来热闹非凡。
临近中午的时候,李家迎来了一位意外的贵客,来人是位公公,而且这位公公是奉江姿公主之命前来给老太君祝寿的。
“差点丢了性命?”公公瞪大了眼睛,紧张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公公摇了摇头道:“状元爷,咱家也只是一个传话的。其他的,咱家也不知道啊。公主只是交代,倘若状元爷能找到这块丝帕的主人,找到另一块帕子,就请将这块帕子的主人暂时留在总督府中。”他想了想又道:“状元爷,您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是国之栋梁,若那些匪徒真的是冲丝帕而来,以后寻访之事,还是不要亲自去得好,李总督这里防卫森严,料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罢?”
李杏将公主借祝寿为名实则是派公公打听丝帕之事说了,又将公公对丝帕知之不详的事一并说了,只等着李彬和莫寻非帮忙分析分析。
公公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左右看了一眼,对李杏微微颔首,“https://m•hetushu•com•com状元爷,这事你一人知道便罢了,最好莫对外宣扬,丝帕一事,公主恐丞相没有交代清楚,特意让咱家再来嘱托一声,状元爷需得暗访,丝帕之事还是莫让其他人知道的好。状元爷,公主她想知道进展如何,不知情形究竟怎样?可有什么收获?”
李杏便将路上有黑衣人追杀一事,在城外寻访遇伏之事都简明扼要地说了,至于自己被脱|光了衣服之类自动略去。
公公听得瞠目结舌,尤其是听到李杏说那几个黑衣人明显是冲着丝帕去的,就更加是愁眉深锁了。“这件事咱家一定尽快回禀公主,状元爷一切小心。”
李杏忍不住问道:“公公,不是李杏多事,但这块丝帕竟惹来这许多是非,害我差点丢了性命,若是可以,还请告诉在下,这块丝帕究竟是什么来历?这样李杏找起来或许也容易许多。”
公主赐五彩镂空金银瓶一对,织金缎四匹,寿杖一件,玉寿鹿山子一件,黑绸团扇一对,碧玉刻诗扳指一件,松鹤长春图一幅。
那公公却连连摆手,“咱家赶着回去向公主复命呢,实在不敢在外耽搁太多日子,倒是咱家有几句话要跟状元爷私下里说。”他说着,便笑眯眯地看向李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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