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4

“那不行,愿赌服输,你看人悦一沉都在找照片了,没有你就现拍。”
司栗问他怎么知道自己住院了,他说是给她打电话悦一沉接了,然后就知道了。他又追着问她为什么要住院,被悦一沉糊弄过去了。
他摸摸鼻子,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又立刻脱了鞋上床。
悦一沉朝她笑了笑,而后起身端水喂她,嘘寒问暖一番后,才慢条斯理地下床替她调整枕头的高度,而后才回头淡淡和虞纪打招呼:“你来了。”
“差不多两天一夜,可把我们吓得,医生又查不出你有什么问题,悦一沉差点就要把你搬出国治疗了。”
“那几个绑匪呢?”
病房门在此时被推开,穿着纯黑线衫的男人走进来,一眼就看到病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连忙快步走到床边:“司栗,你醒了。”
司栗也说自己没问题了想要出院,但悦一沉坚持让她多住一天观察。
“没有报警,但是找了一个长辈借了一些人手。”
悦一沉替她掖了掖被角,轻轻摇头,“我没事,我在这陪着她。”
虞纪默默地看了悦一沉一眼,“这哪是丑照,就是以前拍戏的一些花絮截图好吗?”
“我输了五局,悦一沉九局,刚好凑一个发微博,虞纪十三局,得发两条了。”
“天呐。”司栗揉脸:“真是宁愿自己输也不想和你一起做农民。”
司栗想起上次他处理那个台长秘书的手法,也就是说,如果她没有自己逃出来,他也是有办法救她的。
司栗微微一怔,“你不是没报警吗?”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司栗知道他这是生气了,连忙讨饶:“一沉哥哥,我错了,以后我不敢贪吃了,也不会再自己一个人跑m.hetushu•com.com出去了。”
虞纪:“一沉哥哥别怕,我们嫩死她。”
“听话,晚一点再吃,你很久没进食了,一下子吃太多胃会受不了。”悦一沉摸摸她的脑袋,“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
桔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妥协,“那你好歹到沙发上合一下眼吧?你都好几天没睡觉了。”
但也没聊什么,光发表情包了,等虞纪进入主题问她的身体情况时,她旁边的男人已经悠悠转醒了。
悦一沉莞尔,柔声道:“有,一会阿姨就送饭过来了,你等一会,先吃点水果垫吧垫吧。”
这句话是在安抚她,言下之意是他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
这一把自然是悦一沉和虞纪输。
司栗有些尴尬:“你怎么还坐这呀。”
悦一沉来不及说别的, 声音发紧地道了一声在那等我,就立刻撂了电话往这边赶。
虞纪:“……”
司栗应了,又问:“那个小男孩……”
第一局虞纪拿了地主,他犹豫了一会之后决定不要,转到悦一沉手上,他收了牌。
两人侧身躺着,悦一沉搂着她,忽然笑了:“这样安心多了。”
“两个已经落网,还有一个已经在通缉了。”
“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悦一沉问。
司栗从自己去冰淇淋店开始讲,说完之后口干舌燥,悦一沉递过水给她喝了几口,但垂着眉眼并没有看她。
虞纪哭唧唧的:“能不能打个折,我没那么多丑照。”
司栗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司栗欲求不满,一直巴巴地望着悦一沉,桔姐非常识趣,坐了一会就借口告辞了,将空间完全留给这小两口。
虞纪得寸进尺,端了椅子和-图-书来病床旁坐下,“反正你也睡了好几天了,不无聊吗?正好有三人,我们来斗地主吧?”
晚上阿姨送饭来的时候虞纪也不要脸地留下来蹭了一顿,还好阿姨备得多,足够三人吃饱。
“那就好。”桔姐说,“那悦一沉你回去睡会吧,这里我看着就好了。”
之后司栗就昏睡过去了。
司栗不敢说话了,悄悄看了悦一沉一眼,对方却没有反应。
店里的小姐姐已经给她报了警, 又让人给两个小朋友拿了面包和牛奶,小男孩狼吞虎咽地吃着, 司栗礼貌地道谢,接过后只吃了一口又放下了。她根本不敢松懈,频频往外看, 生怕那个男人再追过来。
司栗松了一口气,又说:“有没有吃的?我好饿。”
司栗自己手上没有王,虞纪也没有压死,看样子应该是没有王,那悦一沉可能有王炸。
结束的时候司栗拿着病历本计数。
虞纪怒了:“怂个屁!来就来!”
虞纪看了悦一沉一眼,小声说:“我忘了这把他不是地主了。”
悦一沉给司栗看:“这个够丑没有?”
见他仍然不为所动,又继续反省:“开车这件事也非常危险,我保证再不会这样做,我应该乖乖等你救我的。”
医生出去的时候桔姐进来了,看到她醒了连忙过来问她感觉怎么样。
虞纪把牌往床上一丢,斜眼看她:“说这话你是要打架了?”
悦一沉的牌很顺,但都比较小,打到后边只剩几张牌的时候,悦一沉出了一个二。
悦一沉把她揽得很紧, 心跳得飞快,他第一次在市区超速行驶还闯红灯,这两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那种手脚发冷心口发麻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感受一次和_图_书
他有敲门,但是里面没人回应,他没多想就推门了。他又怎么会想到,这俩人在医院都能给他一记暴击呢。
“是好玩,但是你太菜了,和你玩完全没有斗志。”
悦一沉愿意玩,司栗也被勾起了兴致:“玩就要有规则,输的人……在微博上发丑照,一局一张,如何?”
悦一沉笑了一下,“怎么了?”
悦一沉笑了一下,看不出是不是真的不生气了,“你做的没有错,虽然危险,但我相信你有分寸。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第二局她顺利当上了地主,牌不算好,但悦一沉被虞纪坑了一把,让她轻轻松松赢了。
第四把终于轮到虞纪做地主了,他还拿了王炸和四个尖,眉开眼笑的收了牌,结果还是被虐得体无完肤。
谁也不愿意和他做搭档了,所以悦一沉摸到地主牌的时候司栗苦苦央求:“求你别当地主,转给他吧,我不想和猪队友打。”
于是两人相隔两米,默默地用手机交流了起来。
他指了指门口,无声地询问自己是否应该识趣地离开。司栗让他坐沙发,又扬了扬手机。
司栗有些为难:“可是我这局牌很好耶……”
悦一沉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这不公平!”虞纪当即反对,“我和悦一沉是靠脸吃饭的,你又不是,凭什么要这么玩。”
司栗目瞪口呆,把剩下的牌往床上一扔,怒骂虞纪:“你有王怎么不吭声!”
悦一沉俯身轻轻抱了抱她,“乖,好好休息。”
“放心,已经交给警察局了,据说是某个厅级干部的儿子,走失了大半年,被你给带回来了。”
悦一沉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靠脸吃饭。”
悦一沉牌品很好,一声不吭地洗https://m.hetushu.com.com牌,倒是司栗乐不可支地问虞纪:“你那么多散牌,明明自己赢不了,为什么老要压他?”
司栗搂着他的脖子, 哭得眼睛鼻子都糊到一块了, “悦一沉, 你终于来了。”
虞纪表示他很想立即摔门出去。
司栗:“妈呀这个太黑太丑了你不许发要掉粉的。”
悦一沉在另一边坐下,修长的手指开始拆那副崭新的扑克牌,“那来两局,看看虞纪到底有多菜。”
司栗忍不住翻白眼:“就不能玩点别的?”
最后才吃了六分饱他就让人撤走碗筷了。
所幸阿姨很快就到了,带了很多吃的,和司机一起拿上来。
“我不想吃苹果。”她饥肠辘辘,只想吃饭。
劝他去休息是不可能的了,司栗往床边挪了挪,“上来陪陪我好吗?”
“慢点,先别喝那么多。”悦一沉收回杯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所以司栗没有拿她的四个九炸他,结果他最后出了一个小顺子跑光了。
司栗摇摇头,她想开口说话,但很快护士和医生就一窝蜂地涌进来给她做检查,把她和他隔开了。
下午的时候虞纪来了一趟,进门的时候都快崩溃了。司栗听到动静抬头,朝他挥挥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悦一沉在睡觉。
悦一沉微微弯着腰, 伸手牢牢接住了她。
司栗吃得十分痛苦,但每每伸手要自己拿勺子的时候都会被他拿捏住手腕。
司栗睡了好几天,自然一点困意都没有,但她不想悦一沉一直在病床边陪她,所以假装睡着了,结果过了一会再睁开眼睛,那人还坐在床边,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司栗望向悦一沉,“悦一沉,我没事了,你休息一会吧。”又问桔姐:“我昏睡了很久和*图*书吗?”
虞纪好想哭:“哥哥姐姐你们帮帮我。”
闻得悦一沉呼吸一窒。
虞纪一脸委屈:“我来探病的你居然赶我?”
虞纪也怒:“你不也有炸!”
他一手按了铃,一手端起床头的杯子递过去,司栗就着杯子上的吸管喝了几口水。
他这样说,司栗更难受了,“快抱抱我。”
虞纪:“……”
“医生刚走,说她需要休息。”悦一沉代为回答。
悦一沉听话的把地主转给他,结果那厮一看牌,摆手拒绝:“牌太烂,这个地主当不起。”
五分钟之后店门被推开, 司栗回头看了一眼,立刻跳下凳子跑过去。
虽然就算他追过来了也不敢进来抓他们, 司栗仍然不敢放下心。
之后他就死活不当地主了,悦一沉当地主的时候,司栗带着一个拖油瓶,牌好的时候勉强能和他打个平手,只看虞纪有没有心血来潮要压牌,但若是她做地主,那两人妥妥的被虐。
本来让他上床是想让他睡觉的,结果这个怀抱太温暖,太有安全感,没多时司栗又昏昏欲睡了。
“没有。”
她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病床上了,屋里没人, 她觉得口渴, 伸手想按铃才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大人的样子。
悦一沉扶额。
自然是转给司栗了,悦一沉连忙望向她,眼里充满了期待:“那你也别当,咱重新洗牌。”
“斗地主很好玩啊。”
吃过饭之后司栗委婉地提出饭也吃过了天也黑了你虞纪是不是应该回家了?
司栗:“哈哈哈,怂了?”
“别听她夸大其词。”悦一沉从床头取了一个苹果,慢慢削皮,“一切都好。”
悦一沉怕她一下子吃太多对胃不好,强逼着她喝了碗养胃汤,而后才喂鸟一样的小口小口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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