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上完课后，实在撑不住了，午饭都没吃就回宿舍补觉。
程音迷迷糊糊地打过去。
程音这才回过神，偏过头去：“你怎么突然回……”话说一半, 发现这一侧头，自己的唇差点擦着陈燃的脸, 她脸涨得通红, “……回来了？”
“但——
偏偏陈燃还不嫌事大地低下头，下巴轻轻蹭在她的肩窝，又重复了一遍：“说话啊？什么幻觉？”
她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对陈燃的幻想。
“啊？”程音一颗心又重重沉下去，“你明天要走？”
程音飞速下床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
“我现在不好意思抬头了。”
“怎么？”陈燃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正视自己，“我是你男朋友，我是个男人。”
程音翻滚着睡不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四周似乎渐渐安静了下来，连行人的存在都渐渐虚化。
程音脑子都快炸掉，她怎么都没想到换一个地方是换到大街上来。
“在这场博弈中，W小姐是彻底的失败者。
程音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生闷气。
“我要回家了拜拜。”
这样还不够解气，她怕江雯雯看不出那条留言是她的，于是又找到躺在好友列表的江雯雯账号，hetushu.com.com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陈燃松开程音。
“因为想你。”
何璐月和姜莹姗都说要看，程音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但是纪怀津还没来，闲着也是闲着，就点开了秦雪旋分享在群里的文章。
程音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急速上涌, 心跳震耳欲聋，半天没反应过来。
程音用力挣脱他的手，背对他。
“怎么了呀？”
日子倒是也飞一样的过去了，期间忙了会儿运动会，又和新闻社的同学去做了社会实践，很快熬过了四月。
而那个永远看似天真烂漫不懂事，扑扇着大眼睛的Y小姐真的不是她程音本人吗？
程音心里燃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陈燃直勾勾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唇, 轻轻碰了下。
秦雪旋还沉浸再感动中，嗓子哑哑地：“公众号呀，你点进去看就知道。”
他是说, 换一个地方“那个”。
“竹马姐姐加油哦！”
不过好在他四月份就会结束训练回来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再有这种长时间的国外训练。
那个骑哈雷的骚包哥哥啊。
程音愣愣地抬头，看见陈燃嘴角浅浅的笑意有些轻浮，眼神却清亮认真m.hetushu.com.com。
“那我们换个地方？”
但她发现这样并不是很解气，于是又把那篇文章转发给陈燃，并发了一句话过去。
“嗯。”
“谢谢W小姐替Y小姐照顾C先生十年，比心心。”
“如果没人的地方的话，大概就不只是接吻了。”
“我亲我女朋友怎么了？”他轻轻抚摸程音的手心。
即便不看，她也知道有路人在看他们。
打个飞的来回一趟，只是想见见她，真切地听听她的声音。
其实早该这么做了，但是他一直忙得走不开，又碰不到朋友的时间，所以拖到了现在。
“嗯？”
程音这才反应过来。
程音脸更红了，简直就要烧起来。
“时间一词再沉重，也会输给新鲜感。
那个恬静如空谷幽兰，默默守护着C先生的W小姐怎么越看越像江雯雯？
但陈燃当然看得出来她在干什么，眼里笑意快溢出来。
“嗯，记得。”
他应该会带女朋友去酒吧，搂着她喝酒？
一开始程音还看得津津有味，但是越到后面，越是觉得不对劲。
不是，这连名字首字母都对上号了，是想不到其他字母了吗？
“你怎么这么可爱？”
程音四处张望，想找个合适的地m.hetushu.com.com方“那个”, 脖子伸长了到处看。
虽然她在文章里也表明了自己会彻底退出的态度。
于是程音就这么内心挣扎身体诚实地站在路边，任陈燃亲吻。
程音食指在唇间虚比一下，示意他别问。
虽然路人很少，但不代表没有人啊！
程音把脸靠在他胸前，声音软得像水。
程音浑身的血液再一次急速上涌，嗓子都烧得说不出话。
可是这么久不见，想念的重量已经压过害羞的成分，她只想紧紧抱着陈燃，沉浸在这个闹市的热吻里。
“等等啊。”陈燃拉住她，“我明天又要走，陪我逛会儿。”
程音：“嗯？谁？”
第二天陈燃就去了机场。
“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就跟他过来吧。”
如果她和陈燃在一起了。
她越想越气，突然灵光一闪，把自己的微信名字改成了“天将小宝贝”，然后去那篇文章下面留言。
只是每天都要看一看日历，算着陈燃回来的日子。
“啊？”
程音回头，心里的疑惑还没说出口，他就弯腰亲了下来。
陈燃这次回来，除开路上来回时间，只能在家停留一天。
陈燃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
但程音还是膈应。
“好。”
程音拉到最后，和-图-书看到了总结性语言。
然后周末带她去看电影，逛街，牵着她的手？
猜对了。
程音又憋了一会儿才说，“可是路上有人。”
平时中午还会陪着她去食堂吃饭，就他们两个人？
仔细一想，这些竟然都快实现了。
“你别说话了。”
还不如在图书馆呢！
陈燃回来后的第二个月，他几个朋友正好来金州，于是约着见一面。
“W小姐愿你们岁月情长，竹马成双。”
“哦。”程音没点进去，直接问道，“这个公众号是谁的？”
程音的表情渐渐僵硬，抬头问秦雪旋。
标题是《十年青梅竹马，终究敌不过天降》
陈燃选了个时间，要请客吃饭，其实主要是让程音见他的朋友。
那个温柔又勾人，年少有为的C先生怎么越看越像陈燃？
“我下午有点事情走不开。”陈燃说，“我让纪怀津来接你。”
“你要出门啊？”何璐月一边写作业一边问。
会带女朋友去兄弟的聚会，然后让她跟一群大人玩？
陈燃牵着程音走出图书馆。
程音拿着梳子应了一声，经过秦雪旋的座位时，诧异地凑过去。
这种事情她怎么好意思说嘛。
“纪怀津，你还记得吗？以前来给你送过钥匙。”
想起要见陈燃和*图*书的朋友，程音竟然紧张得一晚上没睡好。
啊！
但她还是低着头，声若蚊蝇地“嗯”了一声。
秦雪旋那起纸巾擦眼睛，哽咽着说：“我在看文章，太感人了，你们要看吗？”
“我表姐的啊。”秦雪旋说，“你们见过的，她现在工作就是运营公众号。”
“咦？你在哭吗？”
除了喝酒。
直到目送陈燃过了安检，程音才不得不接受陈燃又要走离开的事实。
冬日的街道因新年的气氛, 四处张灯结彩, 放着喜庆的音乐，看起来很热闹，但因为临近年关，路上基本没什么行人。
她只是想自己解气，并不想跟江雯雯battle。
“喂！”程音紧紧抓住衣服下摆, 左右瞄瞄，小声道, “这里是图书馆！”
“小旋，你这篇文章哪里看的啊？”
虽然这篇文章大概是江雯雯写给自己看的，也没想到程音会看到。
寒假过去，程音回了学校，和往常一样上课下课，吃饭睡觉。
陈燃问：“你在看什么？”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三点，手机里有三个陈燃的未接电话。
“我生气了，哄不好那种。”
发送出去的那一刻，程音也拉黑了江雯雯。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阴魂不散，能千奇百怪地膈应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