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他自命风流的表情僵硬在那里，一时无法回神，然后高兴的张开双臂，要把她抱进怀里，却被女子挡开。
并不名贵甚至可以说是破旧的琵琶，在她的指下出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难以形容的情感。
水般柔滑的声音温柔的响起，却带起冷酷的涟漪，在浮动着昏黄烛光的房间里面荡漾。
刚刚接过了粗瓷的碗，陡然，室内异风突起，鸨儿定神看去的时候，室内已经多了几名全身黑衣的精壮男子。
“你情我愿，才是男欢女爱之极乐，我自然不会强迫美人你。”
“郡主，属下来迟，请您恕罪！”
“那，我就同你讲，我不愿意。”
什么是幸福……
“很久以前有个男人爱上了不该爱的女人，他违悖了天地纲常，忤逆了伦理，终是和她在一起，后来那女子她生下了一个女孩儿之后去世了。”
“你！”
“因为还有奏折要看啊。”
她乖乖的倚在躺椅上，看着他。
本来抱在怀中的琵琶，因为她的骤然起身，当啷一声便摔在了地上，那琴弦应声而断。
“男子因为爱得太深，女子死后他……就疯掉了。那个女孩儿一直由女子的丈夫抚养长大，在那个女孩儿心里，只有养父，才是自己的父亲，因为他真的很温柔，因为自幼只有他在身边，因为只有他才让女孩儿感到温情……然后男子死了，临死前把他的儿子，托付给了女孩儿的养父。女孩儿却被送到了很远的地方……三年，整整三年，女孩儿再也没有见到自己的养父，即使生病，病的很严重，他也要留在男子儿子的身边，无法看望她。因为他要帮那个男孩守住得来不易的家业……后来那个儿子要继承家业，却怕他会妨碍自己，于是……下毒毒死了他……女孩儿只来得及见到养父最后一面，最后一面……养父连话都不敢说什么，只是在女儿的手心偷偷的写了一个‘毒’字……她真的很想报仇，可是她的……身体不好，又没有男子的强大，于是她只有忍……”
“你……你喜欢我，还是喜欢在这个屋子里面呆过的每一个女人？”
女子的声音本就清越，那句句的词曲，在她的红唇中吐出，宛然间，却是如大珠小珠尽落玉盘，婉转悠扬得动人心魄，声慢慢，意迟迟，辗转妩媚却又豪情洒脱。
“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
更令他惊讶的是，她唱的并不是风月缠绵的情歌艳曲，而是一曲舒展胸怀的破阵子。
真的好似上好的胭脂啊。
只为那样的神色，虽是淡淡，却透着无法形容的寂寞和哀伤。
鸟儿在枝头婉转吟唱，还有阳光落在肌肤上的洋洋暖意唤醒了她，她从回忆的梦境里苏醒，安静地睁开黑琉璃色的眼睛，眼前依旧是黑蒙蒙的一片，无法看见任何事物。
莫惬怀眼中含着桃花，稍稍弯下去，一脸的陶醉。
他眼巴巴的看着女子，只想一把把她拥进怀中，可是他这个人虽然风流好色，却从来是一诺千金。
她总是喜欢轻轻的推开书房的雕花https://m.hetushu.com.com门，蹑着脚步爬到正对着书案的躺椅上。
许久许久，他专著得眉端蹙起的身姿在烛光下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光晕，书房中渐渐的只剩下了他翻阅奏折的声音。
她的眼睛转向女子发声的方向，神色渐渐冷凝了下来。
女子感动于这样的温柔，却始终无法沉溺其中，那红唇向上勾起，露出了凄绝已极的笑意。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爱谁？那女子本是爱他的吧？”
满含委屈的声音指控着她，而女子却微微的蹙起了形状娇好的眉，覆盖着琉璃色眼睛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好似秋日枝头的最后一片枯叶，带了三分寂寞和几分入骨的冷漠。
霎时间，莫惬怀却觉得难以抑制的揪心。
勉力支起身子，浑身纵欲后的难耐疼痛。
这一切都发生的快极。
“倒是有把琵琶。”
莫惬怀的唇角微勾，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难言得意。
曲径幽通的九曲回廊，弯弯的似是永远也走不完，廊尽头的书房，烛火总是彻夜的燃着，而她只有在此时才能见到他。
女子以极为优雅的坐姿，调了几下弦，拿着拨子，微微的侧着头，稍顿，纤指仿佛在水中流动一样拨动了琴弦。
那一道冰样的笑痕，始终都不层消散，淡淡的，似悲，似喜。
终于，他不敌她的恳求目光，无奈的笑道。
她的声音由于太过激动，而有些喘息。
莫惬怀扫视了一眼实在称不上大的房间，便看见了墙上，挂着的一把琵琶。
小声的，细弱的不是很挣扎的挣扎，随着摸索到他唇际的冰冷的指，消失殆尽。
女子并不答话，只是摸索着伸出手。
听到他的调笑，她猛地抽回手，美丽眼睛被怒火冲刷，闪烁着琉璃一样的淡朦光泽。
“时间耽搁的有点久了，夜橝，叫他们准备上路吧，我要三日内赶到镜安。”
“是，郡主……那名私下带您出走的侍女，要怎么处理？”
女子猛地收回了手掌，重新挥下，噼啪两声结结实实的又打在了他的面上。
家中，他去了火色的官袍，便习惯一袭青衣。
“真是凄惨，我最怕凄凄惨惨的故事了。不如……美人你考虑考虑我们做些别的可好啊？”
“哈哈，怎么办，我要是那个女孩儿儿，就在成亲之前找一个像我一般的风流少年郎，给他一定大大的王八帽子，气死那个男人，哈哈哈。”
而他的声音似乎穿越了梦境，温柔的传进了她的耳内。
“本公子实在是很好奇，你这样让人惊才绝艳的女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熔儿要乖，不要吵到爹爹哦。”
“那熔儿陪爹爹看。”
“姑娘，客都接了，还装什么清高？”
鸨儿一惊，已经高声叫了出来。
“夜宴，我负你一生，这个孩子我会好好的爱她，这个世间没有人比我还要期望她的幸福，权之一字，毁你一生，所以我会让这个孩子而无忧无虑的长大，我也愿意以我的一切来为她的幸福保证。所https://www.hetushu.com.com以，请无论如何也要保佑她幸福……”
再无知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手指，在和面前的男子做着极为亲密的接触，她脸色本来就过于苍白，被烛光辉映下，更显得透明一般没有一丝血色。而此刻不知是气还是羞，她的面上淡淡的泛出了一抹红晕。
窗子是半敞着，一股清凉的夜风拂进，吹得她额前的碎发飘飘欲动，那面容在不稳的烛火下更仿佛是透明的，不知怎的就给了他一种郁郁寡欢的感觉。
放肆不羁的说着，却在看到她冰雕一般的神色后，十分乖觉的紧闭着嘴，心中却诺诺得十分委屈。
他的唇中吞没了她的痛呼，安抚似的轻舔，感觉着和自己完全贴合的身体颤抖。
良久，她方才抬头，交代完后，便把手中的乌黑药汁一饮而尽。
“是啊，天下女儿皆是花，我就是那惜花之人啊。”
蓦然，却又是一笑，水一样挑逗着莫惬怀。
因为她的吻已经紧随着她的指落了下来。
几近赤|裸的身体，在阳光下仿佛白玉雕成，有着柔和的色泽，而女子黑色的眼，仿佛可以吸取灵魂一般眨也不眨的望向她，鸨儿愣了一下，涂满脂粉的脸勉力挤出笑容。
那样的笑靥在如一片逐渐沉淀下来的夕阳，迷惑着他。
那是非常温软的眼神，满眼的慈祥和关心。
只是那样看着就觉得很安心很安心。
“这里的人，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不要太过于引人注目。”
她记得小时候，王府勾檐画枋，青纱九层随风舞，精巧细腻的水乡风格。
这场欢爱，自始自终都没有粗暴，没有掠夺，有的只是贯彻始终的温柔，以及怜情蜜意……
“我喜欢你。”
与平常相比略有暗哑的嗓音携带着滚烫的气息吹拂女子的耳边，连他自己都惊异于声音之中饱含的激|情。
他的眼和她琉璃色的眼睛交缠在一处，明知她看不见，可是那淡淡清冷的寂寂的情感，依然让他觉得心里一阵无来由的心跳。
“想听一个故事吗？”
当时他只觉得异常高热的唇被什么冰凉的物体碰触了，半晌，女子微微抬起了头，淡然抹了一下沾满了他的气息的嘴唇，一双琉璃光泽的瞳安静的漾着夜的颜色，没有焦距的落在他的面上，而此时他才回过神。
“抱紧我。”
修长如玉的手指握着的是沾着朱砂的笔，仔细的书写。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她的手指，紧紧的陷入朱色的群中，许久，她思量着抬起了头，睫毛下墨色的眼睛里面带了点绝决的神色，淡然的说着。
“哎呀，那可真是糟糕。如此良辰美景，又有美人如花，哎呀呀，真真要我做柳下惠坐怀不乱不成。”
“好曲！可惜……未免太过愁肠辗转。”
清冷的月光落在室内，泛着水一样湿润的轻幽光泽，红烛之泪，滴落于下和*图*书，红尘辗转，仿佛笑那众生男女，堕入了万丈红尘。
幸福，她还会有幸福吗？
“也就是说，我要是不愿意，你也不会强迫我，对吗。”
“是，属下遵命。”
“喂喂，我可不是真的柳下惠，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力……”
琵琶弦的声音，在低低地震荡之后又静静地消失了。仿佛从梦中突然惊醒了过来一样，许久，他似被挑起了满腔难舒的壮志情怀，热血沸腾，忍不住起身把酒杯递到了她的手中：“但此曲由女子口中唱出，亦属难得。你的容貌才华实在是和这个醉红楼格格不入啊。”
三年前他被毒死。
把头倚在女子滑腻的肩上，空着的手绕到了她的背后，猛地一使力，她的玲珑曲线完全贴和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她淡淡的以平稳得不见一丝波痕的声音吩咐着，却仍是半垂着头，手中一碗药已然凉透，幽幽的浮着她貌似温柔的样貌。
莫惬怀黑亮的眼中已经弥漫起了一层情欲的薄雾，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这样的女子即使在呼吸之间都能诱发|情欲，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摩着她被吻得温润而开始殷红的唇，又一个深吻之后，双手开始不安分的扯着彼此繁复的衣衫。
“啊！你们是什么人？？！！”
“闲着也是闲着，听美人说说故事也是好的。”
觉得自己的魂魄仿佛被那双清澈的眼睛吸取过去，莫惬怀屏住了呼吸，然后轻轻的，像是怕让什么粉碎一般的轻轻呼出一口气。
蓦然，尖锐的声音在床畔响起。
案上的红烛摇曳着，把夜色的一部分投射到他的身上，在他的身后勾出一丝浓烈的阴影。
“熔儿，你怎么还没有去睡？”
“可是也喜欢在这个屋内的每个女子，是吧？”
不久，她就赤|裸的横卧在用金线绣着春睡海棠图案的大红色的绸垫上，黑色的发与朱色的锦褥带来的奇异差异，更加衬托出女子身体近于透明一般的苍白。而透过丝帐的月光，洒在了披散着弯曲黑发的微微颤抖的身上，他播下的火种，让她莹白如雪肌肤上，如今蒙上了一层微微的像是彩霞一样的菲色薄纱，连着那眼如今也开始流动起朦胧的光泽。
“胭脂姑娘，你醒来了，那就喝药吧。”
她觉得胸膛里面燃烧的火像是沸腾的一般浓烈，脸色越发的苍白，被如水的月光一照，几乎可以看到皮肤下淡蓝色的血管，蓦然，眼睛里似有水光在慢慢消融，等他再度细看的时候，覆盖着琉璃色眼睛的睫毛颤抖着，在低垂的瞬间就变成的一滴晶莹，慢慢从面容上滑落最后，形成一道泪痕。
在这样一个深吻之后，低头看了一眼虽然还是冷若冰霜，却已经紊乱了呼吸的女子。
记忆中天真活波的声音，想必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吧，记得她说过，她正是豆蔻年华。
“爱吗？应该是恨，真的很恨……最可笑的是，男孩还想借由迎娶女孩儿来完成自己的野心，如果那女子真的爱他，你说，你要是这个女孩儿应该怎么办？”
“你现在拒绝也已经晚了。”
然后他的腰身一挺，极缓https://www.hetushu.com.com极缓的，没进了女子的体内。
“芙蓉桃花面啊。”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指有些头痛的按上了额头，明知她看不见，嘴唇依旧弯出一个潇洒的角度。
听见她的声音，才缓缓的抬起头，那眼仿佛是夜色里唯一的光亮，瞧着她，似笑非笑的弯了起来。
修长的指尖暧昧的抚过女子的曲线，唇再次含裹住了她甜美的红唇。
“姑娘好大的官威。”再次发挥了厚颜的功力，他握着她的手按上了他的小腹：“你摸摸，我的胆子都好要吓破了。”
她冷笑，然后苦笑，神色暗淡下来，随即微微仰起了头。
“公子之面可比城墙啊。”
她淡笑不语，青瓷的酒盏送进了口中，似觉得并不合意，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一饮而尽，那空掉的酒盏边缘却已经留下了一抹胭脂唇印。
清晨微光从格窗透过，屋内的简陋香炉中催情的香已然烧尽，那残下的灰烬随着微风而摇曳成雾，几乎一夜未眠的女子，久久不语。黑潭般的眼睛被阳光映得精亮，似乎涟漪繁繁，仿佛能融化了夜幕的深沉。
“不是说死了也值了？”
而女子，伸手摸索着，依进了他的怀中。
六年前她遭遇了人生最大也最痛苦的背叛。
案后的他黑色的眼睛安静而温柔地看着她。
幸福……
五年前她的眼从此一片黑暗。
“大胆。”
“郡主，饶命，小的不知道您的身份，是那李五把您拐来的，小的我……”
时强，时弱，时而跳跃，时而滑落……
习惯独眠的她，敏锐的感知到身畔已是人去无踪。
英俊少年依旧跪在女子的面前，神色不变的回禀着。
“你要是闷的话，我给你弹个曲子吧，这屋子里有没有琴？”
“喝什么药？”
做柳下惠可真是辛苦啊。
床上的女子此时低垂的面上，没有焦距的眼睛因笑而眯起，弯如弦月。
直到那颤抖慢慢的停止，他的额上已是密密的布满了汗珠。
慢慢的睡意降临，恍惚中，暖暖的带着墨香的衣衫覆在了她的身上。
“谁是青楼女子？”
伸手摘了下来，递给了女子，又扶她落了座，接触到女子手臂的肌肤的掌间，只觉得滑腻冰凉，让他如酥如醉。
鸨儿心知不妙，急忙一边呼喊一边向门外奔去，可却是欲退不及，那黑衣年少英俊男子身手极快，她只见他手里闪过的一道银光，一把匕首已经插在了她的胸前，等意识到迟来的痛的时候，她已经瘫软到地上出不得任何声音。
他抱起她，把她放在了那张铺著软褥的紫檀床上，身躯覆了上去。他侧头继续微笑着，用舌抚摸着她白晰的颈项，感受着上面炽热的跳动，辗转的轻咬，吸吮，直到身下的女子呼吸变得更加的快速，他才满意的轻轻舔着隐藏在发丝下白晰的耳垂，一只手揽住她柳枝般的腰身，一只手熟练的解开她的衣带，让自己的手指滑入她荡漾着甜腻幽香的衣衫之下。
窗中透进的那月光是惨白的，隐约照见她的脸，越发有一种出奇不意的冷艳。
“我，喜欢这么坦白的你，风流但是不下流。ｈttｐs://ｍ•ｈｅｔｕshu.cｏｍ.coｍ”
挥开她面上的他的手掌，她大声怒斥着他。
乌黑的瞳虽然不能视物，却是依旧朝着他的方向，清秋似的冷，偏偏又清澈得不可思议，有着安静而惊心动魄的美丽。
慈父吗？
从未经历过情事的她，微微张开了口，想要释放出体内被那一双温柔的手指挑起的陌生火焰，可是那温软物体却执拗的在口内缠绕上来，吸住她青涩畏缩的舌头，温柔的吸缠，身体中的火似乎被更加的点燃。
心里这么想着，口中却依旧以一种懒散的口吻说道：
只见那几名男子齐齐的跪在了地上，恭声道：
“我睡不着，爹爹为何这么晚了，也不睡呢？”
听着他近乎无赖的声音，女子笑了笑，想要重新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干涩的清了下嗓子，方才重新说出话来。
“可是你的手掌痛啊，我的心就也跟着痛啊，你身痛一分，我心痛十分啊。”
“美人唇犹若蜜之甜，晚生冒死也要一尝啊。”
她极少叫他父王，只像平常女儿家一样叫他爹爹，他也不恼，倒是教引先生苦口婆心的劝谏，但他只是温文的一笑而过，到最后教引的先生只有低叹一声‘慈父多败儿’。
现在她要嫁给毒死他的人……
“哦？能得美人赞赏，在下真是不胜荣幸啊。”
“我自然是喜欢你了，美人。”
“喜欢吗……”
轻轻的抚摩着女子的脸庞，他得意的笑了，眼睛在沈淀着月光的空气之中光亮异常。
莫惬怀拖长了声音，在她的耳边细细的轻语，女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
见他不再相逼，女子的神色缓和了不少，连着音色也柔和了下来。
每个女子都想千方百计的抓住他的心，问出这种问题的倒是头一个。
女子却并不答话，只是微微在他身下蠕动着，顶级丝绸般的肌肤在他充斥了火焰的肤上滑动，这样的摩擦就等同于爱抚了，此时此刻任何轻微的动作都足以让他失去理智。
“哎呀，哎呀，你再打我就痛死了……”连着挨了三记耳光的莫惬怀依旧面不改色的笑着，看着那手还要挥下，急忙重新抓在了手中：“胭脂，看看你的手都红了，痛不痛啊。”
莫惬怀却忽然有点怀念起刚刚那个暴怒而略显天真的女子，至少那时候的她仿佛还是一个人，是活生生的，而不是一尊玉雕，一件精美绝伦的摆设。
女子略凝了一下散乱的心神，淡若微尘的挑动了一下红唇。
“厚待她的家属吧。”
“呦，当然是避免怀有身孕的药，咱们青楼女子，不注意些可是不行的。”
长年在风月场中打滚的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美妙的唱声，连那号称天下第一曲姬的杜娘，也生生的被她比了下去。
女子的眼像是玄色珍珠的溶液在流动，口中还细弱的喘息着，几乎听不到的呻|吟微弱吐出，可偏偏激起了他越来越浓郁的欲望。
“啊？”
也许是由于那案上点燃的催情香，缭缭绕绕的被吸入肺腑之间，仿佛藏了无数只小手，在不为人知的暗处一下下的狠拧他。
“说的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