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和田博士用头发做的缝合。”
“我们……”
“柳哥，送来的光碟里谁的手术做的好？”周从文问道。
“纯动脉搭桥手术能做出花来？”周从文疑惑的自言自语，略微一顿，他问道，“是缝合有突破？”
“好用。”周从文回答道，“6cm的小切口，剑突下有一个1.5cm的切口取右侧内乳动脉。”
柳无言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默默的盯着屏幕在看。
“那就好。”周从文认识柳不言，他微微点头示意，随后吧档案袋交给评审组的主持专家，“没时间刻制光碟，带的录像带。”
不过他听说过在为女王做手术之前，这位曾经二话不说把顺天堂医院的宫本博士痛殴一顿的事儿，心生畏惧。
虽然他在笑，可那股子寒意一点都没有遮掩，身边风雪呜咽。
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麻翻似的。
柳无言面容一肃，认真看手术。
6cm的小切口做心脏不停跳搭桥手术，患者受和*图*书到的创伤可想而知。
柳无言诧异的看了周从文一眼。
主持专家不想变成一个笑话，他连忙收起想要刁难的心思，“时间不多了，看手术吧。看完之后还要讨论、投票，确定今年的冠军医生。”
“楚云天真倒霉。”周从文淡淡说道。
在十年前，切个肺叶都不可能把切口缩到这么点。
“……”会议室里的人都怔住，他们没想到周从文竟然这么狂野而粗鲁。
手术录像即将播放，不管有什么疑问，马上就要眼见为实。
一瞬间，人们感觉会议室的画风一变。
“从文，你不担心？”
但要是一致性认为大和田的手术做得好，那问题必然出自器械上。
“这太不正规了吧。”评审组的主持专家皱眉说道。
柳无言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我知道你们会搞小动作，但这个小动作太明显，太低级，太下作。”周从文道。
他的确对老板带出来的这位小师弟很好和图书奇，因为柳无言知道老板的水平，更知道为了留下这颗火种，老板甚至不惜拎着笤帚在912的大院里追打周从文。
“柳哥？”周从文见柳无言不说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但来得及。”柳不言不动声色接过话说道。
传进来的声音是纯正的京都口音，甚至连大和田博士的尾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眼前的周从文与他们对华人的印象不符。
私下的工作很重要。
周从文大步走进来，像是一股子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如刀、如剑、如枪。
老板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对几个马屁上心。
看着周从文的目光，主持专家把剩下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真的是这么点的小口子？”
而周从文……他不仅能把老板哄好，见面之后似乎和自己相交已久，一点都不见外的说话，叫自己柳哥。
做梦去吧。
申天赐眼前一亮，周从文这小子没怂！
正在琢磨着，屏幕一亮。
刚刚仿佛和-图-书被推了丙泊酚的感觉还萦绕在心头，他不知道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大魔王。
“……”
恍惚之间绝大多数人都以为是大和田博士精神分裂，化身为另外一个人，说着截然不同的话。
如果单论手术水平，楚云天的手术肯定是一等一的，再不济都不会被大和田比下去，两人旗鼓相当。
“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肯定会给你一个说法。”周从文冷冷的看着主持专家的眼睛说道。
主持专家一怔，他仿佛感觉一管子丙泊酚顺着静脉被推注进去，药效在瞬间释放，自己全身麻痹，连呼吸都变得极为不顺畅。
周从文微微一笑，松开手，顺便帮着主持专家拍打了一下弄皱的衣服。
“大和田博士的纯动脉搭桥手术比较新颖，大家都认为应该评为今年的第一。”
身处之地不再是单调、刻板、杂乱的会议室，而变成了手术室。
周从文点了点头。
这份自信让柳无言为之诧异。
“术中视hetushu.com.com野怎么办？”
而这位小师弟顺杆往上爬的本事真心不小……
“有三角帆技术。”周从文简略回答道。
“从文，老板创建的新术式很好用吧。”柳无言低声问道。
楚云天还是略显稚嫩，以为单纯的做手术就能拿到世界第一。
“没什么好担心的。”周从文道，“除非这里的人眼睛都瞎了，顺口胡说八道。”
“正规？”周从文冷笑，一把抓住主持专家的衣领，“虽然德国的物流比较慢，但好在有迹可循。我邮递的手术光碟已经被签收，你告诉我丢了？”
柳无言彻底无言以对。
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他又没有老板的水平，而且冠脉搭桥手术和肥厚性心肌病的巴蒂斯塔手术切除不一样，后者切掉多少心肌是很明确的，没办法作假。
“从文。”柳不言不愿意主持专家太尴尬，敲了敲桌子，“时间不多了，先看手术吧。”
要是这么说的话就合理了。
而诧异过后，他马上无比好奇和*图*书，周从文到底带来的是个什么术式。
要是周从文没有说谎的话，的确没有任何人能质疑他的手术。
而前者么……
“我没来晚吧。”周从文微笑问道。
不怂就好，老板带出来的学生，就特么没有一个孬种。
那个年轻人仿佛站在无影灯下，冷漠的看着手术台上即将“被”开刀的主持专家。
靠拍马屁能取得老板的信赖？
而且大和田还真拿出来水平并不比楚云天弱、却又噱头十足的手术术式，估计私下里的工作做的更是滴水不漏。
冷静中带着冷漠，冷漠中带着冷酷，冷酷中风雪大作。
柳不言静静看着，一点想要拉架的想法都没有。
只有老板的学生才会叫自己柳哥，留在912、留在老板身边的邓明顺位成为国内的大师兄，他对自己的称呼也是柳哥。
“嗯。”
周从文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没说话，随后熟络的坐在柳不言的身边。
评审组的主持专家看了一眼时间，面无表情地说道，“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