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哪里
3、现女友

她不再对着天花板发呆,心满意足地靠在我胸口。我搂着她雪白冰凉的肩膀,闭着眼睛却想起夏俊凡,竟然没有一点美好的感觉,反而想吐。在时过境迁之后,那些身体的肉|欲的记忆还在,却只让人感到恶心。有些人就是这样。你因为自己爱他们而恨自己,这种感觉挥之不去,而你也越来越分不清自己是已经不爱了还是依然爱着,很担心他们向你挥挥手,你就会像只狗一样狂奔过去,无法自制。我亲亲女朋友的脖颈,她巧妙又造作地在我身上扭动着她的身躯,淫笑着,揉着我发潮的头发,我看到她嘴角有一丝微笑,想着非跟她分手不可。她的指甲划过我的胳膊,皮外伤会增加快|感是不是真的?我按住她的头不让她回身,怕她发现我不是在想她,脑子很乱,这不能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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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觉得我妈是世上最惨的女人,因为我爸跟他病房里排排坐的矿工一样,闲时打老婆。我妈挨了打,只坐在墙角的椅子上哭。我后来才发现,通常是她从下午就开始哭,我爸回来看她在哭,跟她说话,劝她,毫无作用,最后像他对给人看病失去耐心一样,也对我妈失去耐心。打。没什么比女人的哭泣更令人绝望的了。我爸打了我妈,经常自己转到后墙去一边抽烟一边撞墙,脑门上一圆片黄泥印子。
“我配不上你。”她喝多了,笑着,像吸了大麻般不能自控似的,正歪着身子迷迷糊糊地望着窗外,一只手放在我腿上。
“哪儿有。”话一出口我又有点后悔,我明明应该顺着她的话茬缓坡溜下去,说和_图_书不定也就这样气定神闲地聊着聊着就分手了。有人说,情人节是一年中情人分手率最高的一天。可我惯于在别人意志消沉的时候给予他们鼓励了。
回家的路上,到处堵车,四面楚歌一样响着焦躁的喇叭声,我对她说:“其实,你跟我……”
我说:“别说了。”想找只袜子堵住她的嘴,我的手离开了她的胸脯伸向床边我自己的裤子。可她吻我,我只好闭上眼。她的舌头在我嘴里滚动,像在说话。我捏着她的乳|头,冷冷地说:“闭嘴。”她有点惶恐,又兴奋地笑了。
“不,我说真的。”她说。我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看她的嘴角,依然是向上翘着的,“你什么时候想跟我分手就说一声。”
“没想跟你分手,你挺好。”我拍拍她的手,“真的。”
情人节,我买了最新款数和-图-书码相机送给女朋友,她其实对任何的电子产品都缺乏兴趣。可她还是笑着,一直笑着,以至我看着她这么持续地笑下去都看累了。“别这样”,她在餐馆里就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她特别喜欢用桃子味的香波,我的头就像埋在一堆桃毛中间。我心中抱怨层叠,又萌生出一些快|感,有一点儿发现自己是如此讨人喜欢的那种走小桃花运的小得意。或许我并没有口头上那么厌烦她,分明可以死心塌地爱她,像她对我那样。
晚上她躺在床上枕着我的胳膊,说:“每次你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可能你就要跟我分手了。”
看着我女朋友在床上哭,我偶尔也会有把她从床上掀翻在地,或者给她两巴掌的冲动。那种绝望由于过分束手无策而变成瞬间爆发的恼怒,不打人无以发泄。终究还是没打和图书,我看着她,默不做声地摸她,她的下体像她的眼睛一样湿润。我掉到陷阱里了,一头扎进去,速度快得只听见风声。
她有一对儿少女般的乳|房,质感、色泽、丰|满度,都像刚刚发育到最佳时期。她抓着我的手,摁在她的胸脯上。
我从小幻想当个吃软饭的面首,靠漂亮的姐姐养活,自己干点儿别的乱花钱的事儿。我女朋友是我上司,长得还成,只是脸型不是特完美,下巴有点肉,小腿胖。
我们的关系中,最大的障碍不是她的婚姻,而是她为年龄感到的自卑。她对这个问题完全偏执,我的花言巧语和虚情假意都派不上用场,根本找不到任何缝隙插|进她致密的紧箍咒里。哭。哭是一种有效的武器,重点在于谁先哭,谁先哭谁就占了优势。我经常也感到委屈,巴不得自己也吧嗒嗒流下两行泪和*图*书,但总是没她快。一个大白天以强势姿态出现的女人在夜里就总是默默地哭,变成了一块柔软的抹布,黏而湿,蜷缩在床上。我怎么抠都抠不下来,她还黏在我手上。
“哪儿能呢。”我隔了有一会儿,觉得沉默几乎凝固了,赶紧补上一句,“我,爱你啊。”
她扭过脸看着我,那张脸上早就泪流满面了。
让人给她送了一束花,然后我钻到她办公室里去夸她的花。第二天她换了一种香水,穿了新的套装和新的高跟鞋。我假装不经意地对她说,这些改变,恰到好处。第三天,她请我吃饭。我说,离我家很近,过去坐坐?
明明渐入佳境,她却不合时宜地抱怨她丈夫。
我们第一次吃饭,我带她去了一个比利时菜馆,拿过菜单,问都没问她就点了两个人的菜和酒。她说:“我喜欢那种由别人做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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