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g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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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后来都不大敢看电视,不敢看光盘,甚至连CD都不怎么听。开心了一段时间就开始猛担心会失去,不能忍受一丝一毫提醒。甚至新闻里“非典”病人减少的消息都让我立刻换一个频道。我不知道整个北京城还有几个人像我一样认真https://m.hetushu.com.com地期待“非典”永远不要结束。
“是吗?”是同情吧。
她嘴角露出点刻薄的笑,“哪儿有什么爱情啊。”
我附和,笑。她靠近我,我远离她。
很久以前,秀儿班里开舞会,https://www•hetushu•com.com她叫我也去,好作示范,教别的同学。女孩问我要不要一起跳舞,我说好。秀儿正在和一个很笨的男生跳。女孩握着我的手,轻声问我:“你爱她?”
我们有了很多时间说话。说以前,说那时候没有时间https://m•hetushu•com.com说的话。她说她以前同宿舍的女孩喜欢我,我说你就瞎掰吧。
“你真是笨死,她就是爱你,才希望你能幸福啊。”
“真的,我结婚的前一天她还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想清楚。”
秀儿说:“你知道么?我结婚的时候,特别希望你像《毕业和-图-书生》里那人那样,拽了我就跑。”
我有时候真想把秀儿杀了,我也死。这样就完整了,至少同年同月同日死,对吧。看动画版的《倩女幽魂》都难过。我和秀儿要也能约定就好了,某棵树下,某个来生,我等着你。
“那和喜欢我有什么关系?”
我笑着说:“大概。”
hetushu.com.com我准备了一盆冷水泼她,很想问她,毕业生是什么啊?但我没说话。她也只是说说而已。我知道。早在我给她和新郎倒酒之前很多天,他们就办了结婚手续。就算我拽着她跑了,她也是别人的妻子,嫁给我就是重婚,和现在的境遇也差不多。我只好自己泼自己,要放弃所有期待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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