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要干什么

李孟强出院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
关上窗户的时候,他已经牙齿不能自主地磕碰着,浑身哆嗦成一团。赶紧出了浴室。
结合起来一想,难道李孟强和豆蔻真想沙暖睡鸳鸯?多亏自己及时赶到,否则便宜了豆蔻那个贱人。
她红着脸说:“那也不行。”然后十分留恋地从充气床垫上下来,回自己的房间。爬上床,拉过被子盖住脸。
那天李孟强说去买那个东西,可是,去了很久也没回来。一个人躺在充气床垫上,渐渐觉得冷清。于是起来穿衣服,找出冬天才穿的红色防寒服披上,神经兮兮地出了家门。
他摸摸兜,“我手机丢了。我得去找。”
但是,她没想到会出现豆蔻,而且李孟强对豆蔻有好感,她常常这样想,想到自己要神经。
豆蔻小声“嗯”了一声,想到十分钟后就要被那个啥,禁不住心跳加速。
正在这时,身后飞驰而来一辆大奔,车门打开,一位穿着高跟鞋,红色旗袍,围着披肩的女子钻出来,大声喊道:“李孟强!”
豆蔻意外地接到了请帖。
她好奇地走过去,拍拍机器。机器发出“嗒嗒”两声,她觉得奇怪,接着机器下面的铁盒子自动打开,里面躺着两个纸盒。豆蔻拿出来一看,太神奇了,居然是安全套,而且写着留兰香型。我勒个去,没放钱都可以吐出来两盒。
李孟强真的病了,一团热火忽然被冷水浇灭。双重打击加上他特别想生病,这种潜意识。便真的梦想成真,夜里发烧三十八度多,到了天明,已经接近三十九度。罗绮丽赶紧给120打电话。
罗绮丽是何等样女人?谁能让她回眸一顾,谁能博她芳心永驻?李孟强费尽心思用了一年时间才把她的心牢牢抓住,偏偏到了最重要关头不肯越雷池半步。
李孟强洗碗回来,也坐在她身边观看。看了一会儿很没意思,总是卡,缓冲,卡,缓冲……
豆蔻小脸憋的通红,忽然被他一挠痒痒,气泄丹田,忍不住呵呵笑着,双手一软,全线崩溃。
李孟强顿时慨叹啊,老了,自己都二十四了,第一次来买这东西,人家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的小男孩都比自己强。
豆蔻的被子被抢去,也不甘落后,双手用力的抢回来。如此一拉一夺,两个人在充气床上展开了男女花样柔道。
“强哥淋雨住院了。”童海说。
他在客厅大声喊:“我就这样睡一夜吗?没有被子,好冷啊!”
李孟强忽的坐起来,穿衣服,然后问:“有雨伞吗?”
李孟强叫苦不迭,“不找了,丢就丢吧。走,回家。”
他一把带她入怀,紧紧地抱着,不说一句话。他是感激她的,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孩,这个外表粗枝大叶内心细腻的女孩,善解我心。
她拿着生日宴会请帖,有点微微吃惊。
他忽然被推开,而且被推出好远,差不点掉到地上。“干嘛呀,要推开也得说一声啊。”他不高兴,半个身子露到了外面,冷风唰的入侵,他打一寒战,急忙回到豆蔻身边,双手夺过被子,“冷死了,冷死了。”
那时候以为是气球,现在也认为是气球。于是,一只只气球从她手中诞生,说来也奇怪,无论用多大的劲也吹不爆。
“谁占男人便宜?谁占男人便宜?你说清楚?”她的自尊心受到侮辱,气的抓起地上的鞋子就打了过去。
“好好,你酒足饭饱了,我饿着,我活该。”李孟强气鼓鼓地说。
这样的打扮去参加生日宴会,有点随意。她甩着马尾辫,骑着自行车。秋hetushu•com•com风有点凉,可是她穿的够多,一点也不冷。
“我不来你是不是要沙暖睡鸳鸯啊?啊?大半夜的你来这里买套套?难道……是想回家和我?”她阴阳怪气,伸出白|嫩嫩的手指,点了一下李孟强的鼻子。
于是关了电脑,李孟强说等有空让运营商给安装一个光纤的,那时候就不卡了,用无线网卡上网就是卡。普通浏览网页还可以。
罗绮丽急忙收拾床铺,拿出崭新被褥,又洒了许多香水。“亲爱的,快去洗洗,然后咱们睡吧,你看都半夜两点了。”
“你喜欢吃,姐没心情做。”豆蔻板着脸,哪有求人如此蛮横的?这是你的家吗?你来去自由,没告你私闯民宅已经不错了,还敢在这里指东指西?姑奶奶不侍候。
雷!听此话,豆蔻比听到雷声还震惊。自己在红星路上来来去去两年了,怎么没发现有那种神奇的机器?记得妈妈说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掂心。今夜,她是不是被蓄谋已久的贼给掂心住了?连哪里有售那种东西的都观察好了。还真难为他了。
童海走的时候她也没送,只是笑着点点头。
没等走到房间,她的手腕被他从后面抓住。豆蔻惊慌,回头讪笑:“你要干什么?”
两个人肩并肩,躺在充气床垫上,还真温暖。豆蔻想起在挖色镇买的那本俩五毛处理的巴掌大的小日记本。那两只喙对着喙的小黄鸡旁边斜斜地写着:世界那么大,我能做的就是陪在你身边。
“哦。”豆蔻痴呆地回答。
“难怪吃了你煮的粥,我胃口大好。”他吃完最后一口饭,主动去刷碗。
“我害怕。”她越发的悲伤,这一次,她蜷缩成小猫浑身哆嗦着,窝在他的怀里,忐忑不安。
“我爷爷是老中医。”
“什么原生态?”她不解地问。
“去哪里找?我陪你。”她温柔贤良,不可多得。
“告诉我,是不是他给你的比我给你的多,你的心已经偏向了他?”李孟强靠近,鄙视着她,英俊的面容无可挑剔,两个人距离仅在寸许。豆蔻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呼息扑到脸上的温热。她的脑子再次卡机,完全不能思考,只是傻傻的,望着他。
罗绮丽开始信以为真。刚刚放心地去做头发。小九子来汇报说在超市看到李孟强了,而且买了诸多蔬菜往红星小区去了。
李孟强内心哀嚎,倒霉啊倒霉,推开她的手,整理一下风衣。“还真冷。”
“你,你干什么?”她猫在被子里,只露出俩眼睛。他一边系扣子一边说:“红星路边有一个自动售套机,我去买一个。”
为了参加李孟强的生日宴会,她特意去买了一套新衣服。豆绿色长宽针织衫+黑色打底裤,配上白色旅游鞋,很显瘦显高显清新。
他低低地笑了,“我还没……你不会怀孕……”
找来找去,终于在红星路与兴华路交口北100米的地方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机器。可是那里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
“风衣能当被子吗?”他气哼哼,“你的被子不可以借给我吗?”
罗绮丽立刻给罗星辰打电话:“你不让我动豆蔻,好,现在管好你的豆蔻,她勾引李孟强在一起呢。”
这饭菜,李孟强大约有十几年没见过了。他洗了手,擦也没擦就端起饭碗喝了一口稀饭。“哎呦,烫死了。”赶紧拿起馒头咬一口,里面露出豆沙馅。
她没有多余的被子,十分歉意地开了卧室的门,“要不你盖风衣吧,上回你的风衣还在这里。”
她的和图书心忽然柔软起来,“你放手啦,我给你做饭去。”甩了甩腕子,感觉那桎梏的大手就是烧红的手铐,灼烫着她的皮肤。
她常常回忆那天看到李孟强的情形,他对着机器拳打脚踢地发飙,便可知他想取出里面的东西。
“哦。”豆蔻立刻把长衫放回沙发上,然后又踩碎一只气球。
“本草纲目说,小米‘治反胃热痢,煮粥食,益丹田,补虚损,开肠胃’你脾胃不好,经常吃点好。”淡笑了一下,豆蔻对中医食疗颇有一套研究。
饭很快做好了,小米稀饭,馒头,一碟炒土豆丝。
这一声,差点把李孟强吓坐下。不用回头,就知道罗绮丽来了。这婆娘怎么到这里来了?
罗绮丽已经做好充分准备,穿着性感的蕾丝睡衣,一只手支着头,一只胳膊拥着锦缎被子……忽见李孟强踉踉跄跄出了浴室,脸色苍白,哆哆嗦嗦。
“我去看看他。”豆蔻抬脚踩碎一直气球,童海一闭眼。
罗绮丽认为这样的男子纯属稀罕物,他越不肯,她越想给。她玩过多少男人,自己都说不清,甚至记不清他们的模样了。一|夜|情,半夜露水,种种情史都是过眼云烟。终于有这样一个男子,让她有了想结婚的念头,甚至想生个孩子,两个人过一辈子。因为这个男人不花心,死心眼,有点呆,纯的可爱。
是啊,那是一种幸福。
“你丫毒舌!”她生气,姐有那么牙碜吗?对着他挥了挥拳头,钻进被子。
清晨,童海来了。
李孟强喝下最后一口小米粥,笑着说,“我说豆包原生态。你为什么总是做小米粥给我吃?”
看看左右无人,他把钱放进去,机器叫了一声。他打开下面的铁盒子看看,里面没有掉下来想要的东西。于是用手拍拍,机器保持沉默,他又拿钱认真地放里,这一次,机器叫也不叫了。他再看看铁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罗绮丽也以为小九子眼花看错了,可是,大半夜的又接到小九子密报。李孟强出现在红星小区的自动售套机前。
望着,望着,豆蔻觉得今晚李孟强有些不对,他的眼神不是责难,不是愤怒,不是生气,而是一种复杂的情愫,揉进了太多的温柔,爱恋,妒忌,甚至还有一丝祈求。
李孟强听她这样说,脸色渐渐难看,“豆蔻,白占点男人的便宜你就那么开心,那么得意?”气死了,这女人怎么如此没心没肺,说话慢条斯理活噎死人。
“今晚,我们就在这上睡,你说好不好?”他问。
“可是,我怕你……”豆蔻小声说。
一把推开怀里的大块头,“喂,不打雷了。”她说。
生日宴当然由罗绮丽操办,她忙前忙后,去饭店订餐,发请帖,而且去名扬花城定了9999朵玫瑰。隆重的仿佛八代单传的独苗苗过满月。
大半夜的,她居然鬼使神差的在红星路上寻找自动售套机。抱着双肩,披头散发,上面红棉袄,下面肉色薄毛裤,脚上趿拉着美羊羊。无论远看还是近看,她都是一个没穿裤子只套一件红棉袄的疯女人。
一向铁骨铮铮的李孟强大神终于光荣地住进了医院。在医院里,罗绮丽尽心尽力,照顾有加。
他诡异一笑,“我们两个盖一个被子,有什么不可以。你害怕什么?君子坦荡荡,”他拍拍自己的胸脯,“你不相信我吗?”
“冷就回家吧。”她拉过他的手。
他这才有心情展开新买的充气床,找到插座,给床充气,一边忙活一边偷看厨房里的小女人。
他一进门,吓了一跳,就见满屋地上和图书都是透明气球。豆蔻站在气球堆里,眼圈有些黑。
李孟强跟着罗绮丽回了生态园。内心那个郁闷啊。奇怪,罗绮丽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呢?闭着眼睛想心事。
他大为惊讶。“这不是馒头是豆包?现在的商人居然厚道的放了如此多的馅儿,嗯,不错,不错。”一边吃一边称道,“小时候吃过奶奶做的豆包,也放许多馅儿。这豆包唯一的缺点就是面没发好。”
“不好,我回自己的床去睡。”她答。
童海笑了一下,很为难地说:“罗绮丽在那呢。”
李孟强得意洋洋胜利在望。忽然伸手挠一下豆蔻咯吱窝。“丫头,放弃抵抗,饶你不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李孟强也钻进被子,被子太小了,两个人中间有距离,根本不行。于是,在严肃声明三大纪律之后,靠到了一起。
没想到,四天之后,接到了李孟强的生日请柬。她天生脑子愚笨,想不出为什么。想不通就不想,邀请她去她就去。
“没有雨伞,还是不要了吧,外面还下雨呢。”她把两只眼睛也缩进被子里,自从李孟强开灯穿衣服,她就浑身不自在。
一连串的问题,他决定亲自去看看。然后,他从柳絮同志那里要了豆蔻家的地址,忽然光临。可是,他在豆蔻家的房间里里外外查看一番,没发现半个生物,除了豆蔻之外。
生气至极,左右开弓,拳打脚踢。机器被打的摇摇晃晃。真他爹的奇怪了。明明看到那个愣头小子取走了一包,到自己这里就玩深沉?早知如此,跟他买点多好。
李孟强没有退缩的意思,大有“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坚持到底,就是胜利”的决心。穿好衣服,对着猫在被子里不肯出来的豆蔻大声问:“我的风衣呢?”
于是很放心,请豆蔻去吃饭。
、“我可不想用那玩意,我还想生一个咱俩的孩子呢。”她笑着,妩媚极了。双手捧起他的脸,端详着,抚摸着,如同鉴赏一件绝世陶瓷。
李孟强躺在充气床上,晃晃悠悠,“你也来试试,好玩着呢。”他像顽童一样在床上来回翻动。
罗绮丽也害怕了,赶紧扶他上床,拿被子给他盖上。好好地一个美梦泡汤了。就算是犯人还可以法外就医呢,何况他病了。
李孟强接过被子,抖开,指着一边说,“你睡那边,我睡这边,有啥不放心的。就算我有那个胆子也没那份心思。”
豆蔻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品头论足地吃,禁不住得意。“豆包是我自己做的。上个星期做的。”
她觉得幸运来临,暗想转手卖给柳絮同志也不错。于是,又拍了两下机器。结果,机器保持沉默,接连拍了好几下,都没吐出神奇的东西。
一边想心事一边拆开盒子。一只只如同糖果包装,她好奇地打开,拿出来看,然后大笑,原来是无色气球。记得小时候,看到邻居家孩子拿着吹着玩,吹的大大的,用线绳系上,牵着满院子跑。
“你说是真的吗?”她心花怒放,盼望多久了!三条腿的蛤蟆不难找,两条腿的活人也有的是,可是能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可就难了。
罗星辰也觉得奇怪,豆蔻病好了出院,为什么要请七天假。还有,她的粉红色手机是谁送的?尽管她说是自己买的,可为什么那天在电梯里不接电话?非要跑去卫生间接听。
“在我卧室的衣服架上。”她闷闷地回答。
李孟强抬起头,大瞪着双眼,像看稀世怪物,“果真原生态。”他称赞,然后低头继续吃。在他认识的女孩中,没一个会做hetushu.com.com饭的,豆蔻是个例外,不是这个年代的。怀疑她是从过去穿越而来。
李孟强走过去的时候,正有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孩子取了一包出来。看到李孟强,他很老成地点一点头,然后撒腿就跑。
“没有啊,是我,是我想妈妈了,这样的怀抱。”她拍一下他的胳膊。带着泪花笑。“松开啦,我给你做饭去。”
童海是李孟强打发来拿手机的,顺便告诉她,“强哥被罗绮丽抓回去了。”说这话的时候,童海惊奇地发现,满地的气球不是气球。
李孟强急匆匆下楼,小区的空地上一片汪洋,排水系统不好的缘故吧。他踩着没脚踝的积水一路狂跑。就是这样,他也没有感到雨水的寒冷,周身火热,奋勇向前。
他慢慢松开她。她急忙躲到厨房抹眼睛去了。
李孟强冷哼,“你说怎么了?你在外面吃饱喝足了,我呢?我一直饿到现在,饿的胃口疼。”
在请帖指定的罗兰小筑大门前。豆蔻傻眼了,公路两边,大院里,停满了各种高档轿车。而且满院鲜花,彩球,摆的那叫好看。
急忙下床扶住他,“亲爱的你……”
天知道这家伙打的歪主意,猫在豆蔻的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水果香皂的味道。这丫头一定是用水果香皂洗衣服,那种暖烘烘的淡香,确实好闻极了。他贪婪地深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整个身心都漂浮在暖暖的香味儿里。外面打雷下雨根本置若罔闻。
他乘机围剿,双臂一收,豆蔻被紧紧抱在怀内。没等缓过神来,已经被堵住嘴巴。“呜呜……”小猫一样呜咽几声,便没了声息。
怎么办呢?走到这一步。真难为死了。眼睛瞟到浴室的窗户,走过去,全部打开,然后把自己用水淋湿,站到窗口,冷风嗖嗖地吹,不消一刻,他就感觉浑身哆嗦,喷嚏更多,清鼻涕流了出来。
他眯着眼睛说:“你放心,我不碰你。”
豆蔻又踩碎一只,然后拿起沙发上的A字长衫,“在哪个医院?”她问。
后来的后来,豆蔻发觉自己被剥了“葱白”,猛然觉得羞耻,说什么君子坦荡荡,说什么三大纪律,他一样也没遵守。而自己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俘虏,被剥了“葱白”,最后剥葱的人没怎么样,青葱自己留下了眼泪。仿佛嫩心被切开,流了许多许多透明的液体,那是自己哭了。
“你会中医?”
李孟强毫不示弱,上次是假装说想吃面,其实是故意送她回家,谁让她鞋底子都穿出洞呢。想到这里,脸色佯装生气,“你说男人不能进厨房,所以我宁可饿着。面条吃腻了,不想吃,就想吃你煮的粥,能滋补能调理能养胃能养颜……”
忽然惊天动地一声巨雷,楼房都跟着震颤。条件反射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抱到了一起。
李孟强被童海叫走,她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回来。打手机打不通。去找童海,童海说跟大胡子去北极阵线了。那里有什么急事。
大雨倾盆而下,哗哗的水声像打开的水龙头,阳台上一片水声。入秋了,下这么大的雨,真是罕见。豆蔻家的是老楼,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于是一会儿一声巨响,一会儿一道闪电。房间里平添许多恐怖色彩。
指点男人的鼻子?太可恶了。可是李孟强忍住了,嬉笑道:“不过是想买了预备着嘛,有何不可呢?”
豆蔻最后终以弱小,被李孟强压在身下,再也没有反抗能力。她双手推在他的胸口,擎天柱一样支撑着,不让他压下来。胳膊越来越酸,颤抖的厉害,她咬着牙,倔强地不和-图-书肯屈服。
她被他双臂包围着,突然间落下泪来,他虽然看起来很霸道,可是,他为自己放低了姿态,不需要言语,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可以心灵相通。她喜极而泣。终于知道,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无论现在怎样,将来一定是他和她相携终老。
“冰箱里不是有剩菜剩饭吗?你自己不会加热吗?你如果不会加热可以到外面买着吃啊,红星路那家台湾风味的拉面馆,上次不是给你介绍过吗?”豆蔻忍无可忍,噼里啪啦,连珠炮似的反击。
暴雨惊雷维持了半个多小时,接下来慢慢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
豆蔻想发火,可抬头碰上他迥然凌厉的目光,顿时遭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她扶起鞋架,把鞋子摆好,低声咕哝,“懒得和你吵,我困了。”说完,溜着墙边往自己房间走。
“丫头,你怕什么?”他不解地问。
豆蔻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充气床垫。也很新鲜,先是坐上去,哇,真舒服,整个人躺上去,真不错,比自己那个硬邦邦的小铁床强多了。
她终于忍无可忍,开着奔驰亲临现场,终于抓住了消失一天的男朋友。根据小九子提交的情报,豆蔻就住在红星小区。
李孟强停下手,因为女孩抽泣着哭了。“丫头,你怎么哭了?”
李孟强进了卧室,在衣服架上取下风衣穿上。来到客厅,对豆蔻说:“你等我,10分钟就来。”
在红星路和新华路交接口向右100米的地方,有一个设在成人用品商店外的自动售套机,安静地伫立在那里。
豆蔻伸个懒腰,“白吃谁不吃,当然要吃饱,不吃饱是傻子。”慢悠悠往自己的卧室走。
没有找到李孟强,独自揣着两盒留兰香型的东西回家。回到家里更是心神不宁。那臭小子不会出事吧?或者落荒而逃了?
慢慢回头,露出一丝微笑,“绮丽?你怎么来啦?”
李孟强感动得落泪,拉着她的手,“绮丽啊,我们结婚吧。”
豆蔻坐在那里没再阻拦,随手开了电脑,找电影看。
豆蔻拱了拱小蛮腰,缩的更团团,“我,我怕,怕……怀孕。”
豆蔻不算太怕,一个人在外面经历的太多了,也就没温室里的花朵那么矫情了。可是李孟强却害怕的要命,蜷缩成一团,躲进豆蔻的臂弯里,活像个几岁的孩子。就是体积太大。
这一次,李孟强没有让着她,闪身单手接住飞来的鞋子,反手掷了过去,鞋子打在鞋架上,鞋架倒了,上面的几双鞋纷纷落地。
今夜,月亮躲到乌云里去了,今夜,注定雷雨倾盆。今夜,他和她会有怎样的生命交酬?
李孟强揉揉鼻子,猛打喷嚏,“你这香水,我闻着头晕。”说完进了浴室。
豆蔻想了想,抱着被子走到客厅,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说话要算数,你不能欺负我。”说完先自脸红。
室内骤然升温,流淌着微妙的气息,越来越浓。
李孟强不管是不是想出轨偷腥。毕竟没有偷成,那么就假装不知道,给他留点面子。用自己的真情感动他,收复一片大好河山。
“丫头,你哭了?”他感觉自己胸前的衣服热乎乎地湿透了,“对不起,我言语太重了。”
“借给你我盖什么?拜托大神,我也冷。”她无奈地看着他。
唉!接下来他放弃了正常渠道,蹲下身,研究机器的拆解问题,要是能拆开,拿出一盒也不错,反正自己是交钱了的,不算违法,就算违法又如何,谁能年少不疯狂?
“我可能是生病了。”说话的时候,清鼻涕流到了嘴唇上,可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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