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物质的天使(十一)

星期天和小言的聚会安排在了南澳,平时拼命的工作和学习,那空闲的时间是一定要拼命地玩儿的,一到星期天,你会看到平时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男女们,迫不及待的换上了休闲装,大肆地渲染着自己的“休闲”,努力地人为地制造着激|情,大的压力之后,需要的是完全地发泄和放松。如果做不到完全地放松,那就认为地制造激|情,在这里,你可以看到白开水一样泛滥的“休闲激|情”,和人们趋之若骛的“休闲情节。”
沪妮很满足地漂在水面上,爱人,朋友,亲人,都在她身边,令人迷醉的阳光灿烂的日子。
“你的生活好‘小资’哦!”涟青由衷地感叹。
涟青不免地有了一些懊恼。她的泳衣样式本来也还算漂亮,但被小言的这件活生生给比了下去。她甚至想不游泳了,还穿了自己那条露了半个屁股的牛仔短裤和吊带小背心,她觉得这样她就不会被比下去了。但始终没有能抵挡得了冰凉凉海水的诱惑,换上了自己那件两截式的黄色泳衣,以前她很喜欢的泳裤外面的小裙子,今天她觉得那条裙子https://m•hetushu•com•com特别的傻。还好表姐今天穿的是一件很传统的泳衣,但好象也比自己的好看,至少没有这样可笑幼稚的小裙子啊。于是涟青就沉稳了许多,爬在她的游泳圈上,看着他们在身边游来游去。
沪妮给大家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涟青有些兴奋地站了起来,在她这样的年龄,是很难不兴奋的。她高声地招呼新认识的朋友,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很炫耀的笑容,在朋友聚会的时候她常常有这样的表情,因为她是年轻的,她是漂亮的,而且,她理所当然的是主角,因为她从来都是主角,在家里的时候。但她发现事实好象不是这样的,秋平和顾鹏谈话似乎比较投机,而且她也听不太明白,就是听明白了,也说不上话。表姐和小言也不时地把嘴凑到对方的耳朵上讲小话,她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讲什么,只看见她们很过瘾地笑。还好这样的情况维持不到十分钟。
“沪妮!把游泳圈扔掉,你才能学会游泳。”秋平一浮一沉地踩着脚下的水说,他的脸上全是滴落的水珠,头发和_图_书上也是湿漉漉的,健康而年轻。沪妮在他的保护下扔掉了游泳圈。他用手扶着她的腰,但她还是无可救药地向下沉着。水下面,幽绿的颜色,有明亮的光的波纹,奇妙而诡异,但沪妮却不害怕了,秋平是不会让她沉下去的。他把她抱了起来,她搂着他的脖子笑,他也笑。
涟青有些痴迷地听着,说:“小言姐,我发觉你们的生活好……”涟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好。
小言的声音大了起来,在诉说她去阳朔的经历。然后商量着什么时候一起去,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涟青很注意地听着她们断断续续的语言,结果发现自己还是一头雾水,她们的声音太低了。
沪妮也是不会游泳的,她也趴在游泳圈上,为了保证涟青的安全,就跟了在涟青的旁边,这样漂着,游泳对她来说是没有太大吸引力的,但来海边却是诱惑人的,在来之前,总是把海想象得十分的美丽,等来了以后,发现想象中的情景比现实来得激|情得多。人才是聚会的重点,如果换了一些人,那聚会就毫无意义了。秋平在她身边,游出去二hetushu.com.com、三十米,又再游回来。小言和顾鹏非常“同舟共济”的样子,甩开手游了很远了。沪妮很羡慕他们,她也想像他们那样,和秋平一起游得很远,但她天生就是个秤砣,一没有游泳圈就会马上地沉到水底,而水底是那样的可怕,水纹折射着阳光,冷冷地晃动着。
涟青在一旁很无趣地四处看着。感觉很是无聊。看来找一个男朋友是当务之急的事了。
涟青更加地‘信服’了小言,突然间,她好象也变成了一个‘愤青’,和小言激烈地谈论着‘小资’的‘矫情’和‘自以为是’。
沪妮停止了沙堡的建造,站起来,笑着向小言挥手。秋平也站了起来,拉了她的手,迎接她的朋友。涟青还坐在那里,微微翘着她的嘴,表情严肃地给硕大的沙堡掏“窗户”,脸上,是她撩头发时留下的一道道沙痕。很不在意地抬头看了一下跑近了的两个人,女人漂亮,甚至比表姐和她都漂亮,这让她高兴又嫉妒,男人长得太粗犷了一点,没有秋平哥好看,但他有车,而且他的车肯定比秋平哥的好,他看到了秋平新车后面停着www.hetushu.com.com的一辆小车,在阳光下闪着冷冷的寒光。她没有想到那是女人的车,那车理所当然是男人的。那他肯定更有钱。涟青又多了一点高兴,她喜欢和有钱又年轻漂亮的人一起玩儿。
小言和顾鹏游了回来,从他们身边经过,很响的水滑动的声音,和溅起来来的高高的浪花。
涟青无端地遭到打击,但却对小言突然地肃然起敬起来,左一个小言姐右一个小言姐的叫得欢快。
沪妮安静地听着她们说话,快乐宁静,秋平和顾鹏还在窗户外面,挑选品种繁多的海鲜。生活怎样走到今天这样的美好,让人难以置信。
“好什么?”
中午,坐在南澳的一家饭店吃饭,两个男子去外面挑选海鲜,女孩们小声地说话,说一些有趣的话题,然后放肆地大笑。
“拜托!涟青,不要那样酸好不好,现在最让人恶心的词就是‘小资’了,过街老鼠一样地让人恶心。说得太多了,人人都在小资,就像以前的红小兵一样地‘滥’。最见不得那些自以为小资的人了,做作,矫情,自以为是,其实一个个都是些没品位的农民,不过刚进城几天,刚把腿和图书上的泥洗掉罢了,我说是农民还包括城市里的‘农民’。”小言解释着,又所:“不然不会这样一脑儿地像苍蝇盯大粪一样地盯上去。还以为自己去吃了几次哈根达斯,喝了几瓶洋酒,煮了几壶咖啡,用了两瓶香奈尔、CD,出去旅行几次,就是小资了,恶心劲儿!”
“小言啊,不是什么小资,是个很‘小资’的‘愤青’!”沪妮笑着说。
小言再从车里走出来时,已经是一身“三点”的装束了,她也是个喜欢张扬自己的女子,漂亮,就是用来张扬的。
在南澳的海滩,沪妮远远地看到小言的车停了下来,她穿了一条紧身的牛仔短裤,一件红得耀眼的,前面精致地绣着花纹的肚|兜,抱了一个硕大的蓝色的涨鼓鼓的游泳圈跳下了汽车,向这边走来,长发很有节奏地在脑后摆动着。在她后面,跟着高大健硕的顾鹏,也是一身轻松的装束,手里,很模范地拎着一包东西,大概是毛巾泳衣食品之类。很登对的一对情人。
“拜托,真的不要跟我说‘小资’,我真的厌恶那种矫情劲儿,我看着做‘小资状’的人,都会犯恶心。”小言认真地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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