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没想到，刘春来在临出发前突然改变了主意。
许书记一脸鄙视。
白天有事秘书干，晚上没事干秘书。
没办法，这边不是顾枫的主场。
这女人，醉了？
郑强问刘春来。
刘春来看着她，叹了一口气。
从上次见了白紫烟，刘春来到现在都没碰过她。
要不是上次郑强说，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苏联人硬肛。
食髓知味。
那里人口更密集，经济更发达。
如果没有庞大的资源，基本上没可能的。
“你在哪里找的这么一个能喝的女人？”许志强问刘春来。
宋瑶看到刘春来这样的反应，也就不闹腾了。
得求人办事。
回去后，宋瑶一脸羞射地问刘大队长。
何国华诧异不已。
“你狗曰的没安好心。要是你跟我练，我奉陪。先说好，不能找人挡酒。”
杨文博更是阴沉着脸色。
这种事情，他能说么？
晚上本来就是喝酒。
对于这样的事情，许书记虽然不屑，也不会去反对。
“你们可别打宋瑶的主意，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喝酒……再说了，你们又不给她发工资，肯定不会帮你们应酬挡酒……不过呢，我觉得以后咱们要一直跟苏联人打交道，做生意，贸易规模会不断扩大，你们真得找一个酒量好的人……”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达科集团就是我们需要合作的对象。他们能搞到很多我们想要的东西。”
刘春来对顾枫说道。
酒桌上，根本就别指望吃饱了。
刘春来这解释，合情合理。
跟远东贸易继续合作，无疑与虎谋皮。
何国华看着酒桌上面红耳赤，撸着袖子豪迈无比，却让苏联人眼神中带着惊恐的宋瑶，问旁边眼睛瞪圆的许志强。
许志强等人跟苏联人拼酒，喝到那种程度，刘春来都没让宋瑶去帮忙挡酒。
看着刘春来不吭声了。
刘春来急忙转移话题。
“正因为明白这点，我才会觉得他们把你想得太不了解情况……达科集团的消息，这次也通过他们和_图_书了解不少，属于那边一些大型企业的联合代理公司……”
直接要求上约尔什。
而达科集团则是欧洲区域的核心范围。
对于顾枫同样不是那么放心。
顾枫有些难以理解。
要不然，几亿的业务，不是这么容易的。
“给你提成，如何？”
酒喝到位，业务基本上就谈成了。
身体不断摇晃，眼看随时都会倒下。
祝贺他们跟自己老板在合作中，赚更多的钱。
他都没打算带宋瑶到蓬县。
“老板，今晚干翻那么多苏联人，你不给点奖励？”
今天的宴会，他也在场。
何国华淡淡笑着：“我老了，能有多不正经？倒是你们这些不正经的年轻人，想得太歪。”
酒桌上，不聊这个，难道聊国家建设？
“我们倒是愿意发，可你愿意让她来领这工资？”许志强鄙视着刘春来。
刘春来说道。
之前跟苏联人谈判，都是这边政府找的翻译。
“这女人，春来是在哪里找到的？太能喝了！老许，你能喝赢他不？”
要不然，到时候被坑了，就是他的责任了。
面对季米洛夫及卡夫斯基等酒精考验的苏联同志，刘春来仅仅是在一开始跟各自碰杯，表示了意思后，宋瑶就站了出来。
换成在这边，哪怕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干部，也都是拽得二五八万。
很快，刀疤就出现在了这边。
远东贸易公司的人，绝对不可能会向达科集团介绍刘春来的情况。
在苏联人眼里，看着宋瑶马上就要扛不住了，即使已经快倒下，也不能认怂。
人与人吧，信任需要逐步建立。
“过年期间，我不是没有回来嘛，在花都那边，天天被金德福那帮孙子拖着喝酒，没少被他们灌醉。后来，郑倩就帮我找了个秘书……她还没上场，不是首都那边的办事处就出事儿了么，也就不知道她能喝……郑倩也没给我说是因为我应酬多，专门找的这样一个人。”
顾枫把从契卡夫斯基口中了解到的关于达科和*图*书集团的信息告诉了刘春来。
最终，火气起来的苏联人，全部火力集中到宋瑶身上。
宋瑶给了刘春来一个白眼：“你又不需要我的人……”
每一个苏联的经销商，那都是重要的。
代表老板，敬来自苏联的达瓦里氏。
“何领导，你是干部，正经点。”
甚至，在90年代，很多单位招业务员，或销售经理之类的，首先第一条要求就是酒量好。
许志强不以为然。
许书记根本不相信刘春来的话。
郑勇整天神出鬼没的，他也不知道对方在那里。
市场需求更旺盛。
拉倒吧。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真的被骗了，咱们损失也不会太大。要想获得高额利润，一点风险都不冒，肯定不行。”
凡是对方举杯敬酒，宋瑶不仅把自己的干了，连刘春来的也干了。
郑强倒是知道。
“你给的钱，足够了……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县里需要刘春来带动产业发展。
顾枫明白了。
顾枫不愿意干。
顾枫说道。
“你不是说不让我去吗？”
他也知道，乱拳打死老师傅的道理。
很多人都在讨论这事。
可想着后面的性福，自然是得认的。
他确实不知道。
不怕被糖衣炮弹给打倒么。
“我的建议是认真的。”
还好，再练练，就不担心以后望那啥空流泪了。
“人漂亮，喝酒也厉害。”
“看来达科集团还真是一条了不得的大鱼。”
“她能喝，我之前也不知道。”
跟苏联人的谈判，酒量才是取得谈判的关键。
“许书记咋不说话？喝多了？不是号称千杯不醉？之前不是经常教训我，要在酒桌上让我见识什么叫酒仙？许书记，要不今晚上练练？”
九十年代的首富换飞机，那可是一项大工程。
怎么能容忍输给一个女人？
就连何国华跟苗仕林都是皱眉不已。
提醒着刘春来，他当初说过的话，自己可都记得。
倒是让许志强等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和_图_书。
有时候，面对美女而无力，也是一件痛苦的事。
久了不碰自己，还能留下么？
春来同志还打着光棍呢。
刘春来却没能睡着。
要是一开始就各种担心，没法继续玩儿了。
刘春来了解清楚达科集团的情况后，不由高兴了起来。
其他的倒是次要的。
而刘春呢？
顾枫的位置很重要。
宋瑶知道刘春来的想法。
这刘春来，真不是个东西。
“春来哥，你找我？”
或许，是因为自己接触的人在做倒爷的时候，并没有资格接触这样的公司？
来多少，喝多少。
再加上，宋瑶在刘春来身边的存在就是为这个。
自然也就有了超然地位。
这许书记，都变得不正经了。
刘春来直摇头。
刘大队长看着皮肤泛红的她，心中一阵意动。
“让郑勇来找我。”
甚至，许书记认为，刘春来不愿意进入体制内当干部，就为这些破事。
顾枫他们遇到的时候，就得卑微。
“不错，不错。”
在接触到达科集团后，刘春来觉得，应该是有这样的公司存在的。
达科集团的人已经到了顾枫的酒楼。
不等对方缓过劲，紧跟着就展开了反击。
郑强已经点了一堆火，这会儿正烤着一只十多斤的狍子。
他听出了何国华的弦外之意。
远东贸易的市场主要是阿穆尔州。
就这样多好。
“你不会就找我来吃烧烤吧？”郑强见刘春来不吭声，笑着问道。
何国华在一边笑着说道。
他并不知道，刘春来现在需要尽最大可能扩大出货量。
许志强也没法多问。
顾枫带来的消息，更让刘春来确定。
两人并非兄弟，甚至没有血缘关系。
寒暄几句后，一行人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不过，在跟苏联人寒暄时，宋瑶帮着刘春来做了同步翻译后，一帮领导们顿时就有些震惊了。
老光棍了。
“春来同志，不管怎么样，不要影响工作就好。”
语气很是幽怨。
傲慢的苏联人，向来都认为他们喝酒那都是和_图_书全世界第一的。
就没听过达科的名字。
许志强不由苦笑。
所以，刘春来才对他如此耐心解释。
随后补充了一句：“今天晚上，我需要你的胃。”
刘春来一脸神秘。
从一开始喝酒，她的脸就变得通红，红到了脖子根。
“你带宋瑶干什么？今晚上，谈判基本上就要进入关键了。能不能确定，也就看这酒喝的如何。”
没看到九哥，现在依然老当益壮，宝刀未老？
不是这边市政府不重视，而是涉及到很多专业知识，翻译也只是普通的人员，边境贸易才开没有多少年。
顾枫不是都告诉了刘春来不少关于达科集团的信息？
根本就没法做同步翻译。
有心无力。
显然，他也知道刘春来跟这女人的关系。
刘春来没好气地说道。
胡乱擦洗了一番身体，睡了。
刘春来看着他，说道。
刘春来不希望让宋瑶在没有确定合作意向的时候，就在苏联人面前展露酒量。
“难道有问题？”
刘春来了然。
许志强心中暗叹。
当初苏-27战机采购谈判代表团，专门在全国范围内找了一个宋瑶这种不管怎么喝都喝不醉的人。
刘春来以前接触过倒爷们透露了不少的消息。
刘春来肯定不可能让宋瑶去帮着许志强等人喝酒。
看着宋瑶收拾苏联人，坐在那里悠闲地聊天起来。
见刘春来身后紧跟着宋瑶，苏联人并没有在意。
刘春来看着顾枫，知道他的担忧，笑着摇头：“不，合作继续。但是合作，依然得延续以前的方式，要么他们提前支付货物，要么当场交易，赊欠货款，是不行的。”
难怪，何副市长跟许志强等干部对刘春来态度都那么好。
宋瑶更是一点不客气。
郑强问刘春来。
“我在想，这次合作的问题。我们需要的是大规模合作。可达科集团那边……”
这女人真狠！
宋瑶说道。
按照目前顾枫的说法，甚至很可能他们遇到的季米诺夫等人，也只是一个小团队负责人。
随着蓬县的经济发展，领导干部们的应酬肯定会越来越多的。
如果苏联政府组建了这样的大公司跟中国搞边境贸易，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现在呢，你也知道我跟何副市长他们的关系。现在的合作，不只为边境贸易的利润，这些出口的货物，承担着创造更多就业岗位，带动地方经济增长的重任。提供货物的，不只是我的下属企业，还有整个县、整个市，甚至山城轻工局下属的单位。”
爹妈知道了，怎么办？
就因为同姓郑，关系倒是不错。
相当于一个中间桥梁。
不可思议。
给人的感觉是，再来一杯，这女人就倒下了。
许志强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春来哥，远东贸易公司，咱们直接终止合作，虽然不担心，却也闹心……”
许书记在喝酒上，居然认怂？
看来刘春来这小子当初说的话真不是开玩笑。
何国华在一边点着头，竖着大拇指夸赞着。
内容主要就是宋瑶究竟能喝多少。
“到了酒桌上，你就知道了。”
“春来哥，睡不着啊？”
“人漂亮，能喝酒，还懂俄语。白天很能干事啊。”
甚至，某年的春晚，还专门有个讽刺这种现象的小品。
“不知道，这小子，向来都是这样。我估计没有这女人一半的量。”
刘春来说道。
他不知道刘春来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女人。
把宋瑶扶正？
刘春来说道。
跟达科集团谈判，带上宋瑶能有什么用？
“这公司是企业联合起来自己搞的，不属于政府组织。”
“唉，我要真千杯不倒就好了。之前被老毛子喝得路都走不稳……还好，今天有人替咱们报仇，镇压他们的嚣张气焰。找回一次场子……”
刘春来一脸无语。
领导求他办事。
“他们以后估计看着宋瑶同志都不会再提喝酒的事情。”
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苏联国内有了这样的销售联合体。
喝多少酒，宋瑶都不怕，从开始喝酒后，从来就没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