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歪歌

好在今夜的失眠抵不住犯困。
永州防区司令部,一大早就进入了战事状态!
疼的那叫一个酸爽!
笑的兄弟们前俯后仰,最关键地方居然打住了!
短时间的军训,铁定培养不出这种无意中听见枪声的反应。
吃了胡乱的扒拉几口早饭的周小山,就去医院换药去了!
整齐的念完一遍,全营的兄弟,忍不住自己都笑起来!
整个警卫营都疯了!
可是楚天舒,怎么也没想到!
三个都会玩枪!
莫非玉皇盖金殿,
不仅周小山叹了口气,楚天舒望着提问的军需处书记员都有些无语。
而是在慈云寺住了一晚上。
这种话,只能私下问,怎么拿到全营几百号弟兄面前问!
在枯燥的夜晚,一个营的几百号兄弟,凑在一起摆玄龙门阵,也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让兄弟们学认字!
护士用酒精直接清洗伤口。
师座成立海陆空三军,在台子上的演讲,好多人说他的话都是抄张宗昌和韩复榘的原话!
大家都不会写这些字,认这些字,他明天就不接着往下讲了。
咏雪hetushu.com.com
狗日的周小山,包着摆玄龙门阵的壳!
三个都是间谍!
职务改了,怕这几个老板把原料,器械都送到参谋部去了!
他想回头问问罗参座。
他还在永州城里溜达,哪里知道。
反复七八遍,识字的文书和尉官们帮忙下,每人拿着个土疙瘩,在面前写下了这首诗。
可是这位割据山东,号称三不知将军,太传奇了。
几百个警卫营的弟兄,跟着周小山摇头晃脑的念诗,怎么看,怎么荒诞。
你狗日的冤枉师座,自己在六十六师七八年,从来没听过。
想说的话毫无顾忌。
“周连长,你说我们师座比张宗昌厉害,除了我们师座爱兵如子,从不滥杀无辜,我没发觉我们师座比张宗昌厉害的地方啊,人家张宗昌可是占了整整一个省还多地方,还会写歪诗!”
不过几百个士兵不一样了,纷纷叫喊着哎,辣舞油!
“小山,都说我们师座学习山东军阀张宗昌,韩复榘。你怎么看?”
什么东西天上飞,
周小山教大家唱了三遍,依旧一样hetushu•com.com好笑,一挥手,让士兵们散场,都滚蛋回去睡觉。
楚天舒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周小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小山把张宗昌平时事迹简要的说了一下,他都没加修饰!
周小山才没有心情管自己上司怎么想,他正犯愁呢?
这可是共党的招数!
自己住的是那个炮击中死掉的三连长宿舍,虽说床单被褥都换成新的了。
好歹自己也是年轻的川军军官,有着大好的前途,要是就这点并不是很深的破伤口感染了,那才是阴沟里翻船,比窦娥还冤。
要是被人知道,非把特务招来不可!
说实话,他还真怕自己感染了。
这下子,不仅提问的书记官来了精神,连全营的几百号弟兄也来了精神!
打着呼噜睡着了!
周小山要是这个问题回答不好,弄不好会影响师座的威信。
“话说,我们师座有一次到成都,听见一个外国人,有点好奇,就盯着人家看,结果又来个外国女人,男人对着女人说,说什么,哎,辣舞油!司令第一次听外国话,很好奇,就问和图书参座,这是什么意思!参座也不明白啊,终于,有一天问清楚了,于是回来,就告诉师座,哎,辣舞油的意思,就是我爱你!这是英国话!”
三个姨太太,穿上他带去的军装,假装步伐训练的转身,被他一枪试出了身份。
好不容易等大家笑过。
都只敢私下议论。
趴床上一会,就吹起了小号。
爱兵如子,从不滥杀无辜还不够啊!
还说什么大帅不会认字,兄弟们必须要帮帮场子。
军营一早就吹响了起床号。
也是刚才情绪整高兴了,毫无顾忌。
楚天舒觉得越来越看不懂手下这个连长了!
“什么歪歌?”
六十六师警卫营,驻扎在永州防区司令部,在永城城内也是来来往往,虽说过的不是什么当兵三年,母猪胜貂蝉的日子。
不知道有多少姨太太,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条枪,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
这歌他都不知道,这家伙居然会唱出来。
可是兵源跟同样驻扎在永州的一二二旅不一样,他们都不是本地人。
冯天魁波澜不惊的一张脸,掩饰不住心里的惊涛骇浪!
和*图*书“书记官,明天把这些字,写在黑板上,明天我们就学这几个字,要是连我们师座的歌都不会写,后天早操,你们就等着三十公里武装越野吧!”
楚天舒大学学的英文,哪里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人说,我们师座抄张宗昌,韩复榘!张宗昌和韩复榘是什么东西!做几首歪诗就觉得自己是文化人了!那能跟我们师座比。”
可是这床也太硬了。
八十年后的歪歌一唱出来。
“当时,师座正在查看地形,他很仔细,山上一草一木都要强制的记录在脑海里!于是就开始唱,东边的山坡顶上两头牛,公牛对母牛说哎,辣舞油,母牛对公牛说你羞不羞,公牛说不羞不羞哎,辣舞油!”
他有点哭笑不得!
根本无法想象,昏迷的几天,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三个一个比一个反应迅捷。
辗转反侧都疼!
出了医院的周小山,去了趟铁匠铺,又去了趟陶器店,虽然东西没做出来,好歹要告诉人家新的地址。
民国的夜晚是安静的,也是枯燥无聊的。
眼泪,鼻涕,全部笑出来了!
和*图*书这年代医生护士,还真是简单粗暴。
年轻就是好,瞌睡舒服,加上今天实在太累了。
看着周小山诧异的眼神,刚说完的楚天歌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这帮不识字的大头兵很兴奋。
东一堆来西一堆;
听得一帮子川军士卒津津有味!
趴着睡也不舒服。
筛石灰呀筛石灰。
部队那天万一碰到了恶仗,司令身边的人都打光了,哪怕剩下一个,也要帮司令认字!
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做几首歪诗算什么,我们师座是作曲家,会作歪歌。”
周小山一愣以后,立马拍手。
看着警卫营的兄弟围坐过来。
昨天晚上冯天魁没睡冯府,也没睡司令部。
差不多弄了半个小时,周小山点评时候还相互嘲弄,笑的整个营东倒西歪的,连楚天歌也放下了心里的担忧。
智商是硬商啊!
跟着兴奋的临时验收团,指指点点!
结痂的伤口痒的不行。
提心调胆的楚天舒,看着这混蛋,居然拿了本张宗昌诗集,选了首咏雪。
三个间谍,谁是刘大帅的人,谁是老蒋的人,想了冯天魁一晚上,还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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